艾襄仍是笑着責備自己似的說:“我該怎麼上去呢?我怎麼上去啊?”她試着伸了腳,但馬上又放了下來。
“周意你怎麼坐的?你教我吧。”
“就坐上去啊。”她說。
“怎麼上去呢?”
“就……”周意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說:“就把腳踩到筐裡上去。”
這時周圍的人都在看向這邊,艾襄窘極了。
周意叔叔下車了,說:“我把你抱上去吧。”
艾襄一聽,忙說,不用不用。但還是繼續僵持在原地。
終於,艾襄默許了她叔叔過來幫忙,但當他的手一放到艾襄腋下,艾襄就忙扭着身子喊着:“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最後,艾襄終於踩着筐子上去了,她試探着,居然沒有倒向一邊,她很驚奇。她之前沒有付諸行動,就是擔心她一腳踩上去,會把摩托車踩到或者是籮筐踩壞,但沒想到,摩托車和籮筐都竟然如此紮實,能夠承受得住她身體的重量。總算坐下了,但艾襄卻感覺她的腳踩到一些軟軟的東西,她忙把腳移開了。他叔叔把黑塑料袋的一大包沉甸甸的東西,拿到另一個筐子裡放着了。
艾襄問:“那是什麼呀?”
“是鱔魚。”周意笑着說。
聽着艾襄有點後怕,就是那些像蛇一樣軟軟滑滑的魚啊!剛纔自己似乎還踩了一腳。
坐在車上,風很大,把艾襄的頭
發吹得亂飛。她想起剛纔自己那困窘的模樣,覺得很好笑,跟周意說着,呵呵地笑個不停。她昨天買的大大的、用木頭雕刻成玫瑰花形狀的白色耳環在耳邊不停地上蹦下跳,似乎就要脫離艾襄的耳朵似的。
艾襄跟周意說:“好大的風啊!我的耳環都要飛走了。”
邊吹着風,艾襄邊不停地輕聲喊:“耳環,別離開我。別走,我可喜歡你了。”說着還用雙手護着耳朵。但耳環還是“啪啪啪”地似乎玩得很盡興。
周意在前面聽着就笑。
艾襄之所以剛纔沒讓周意叔叔幫忙,是因爲他在想抱她的時候,手竟然摸到了艾襄的胸部。艾襄有點不悅,但當時卻沒想什麼,只是奇怪他爲什麼不懂得抱自己的腰。艾襄之後想起來時會想,當時自己應該有點生氣纔對,但是當時艾襄沒有往其他地方想,只是吹着風高興極了。後來,艾襄也終於沒放在心上。
她在車上還給莫笑言發了個信息,說她去了另外一個小鎮了。
沒想到莫笑言已經起牀了,他很快打了電話過來。艾襄接了,說:“冷死我了,我正吹風呢,在車上。”
“你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是哪裡。我遇到一個姑娘,打算去他們家看看,據說風景很好的。”艾襄說。
“你難道就隨便跟一個陌生人走了嗎?你不怕別別人把你賣了?”
“這是個姑娘。”艾襄強調說。
“我過來找你,你把電話給她,讓她跟我說是哪裡怎麼走。”莫笑言說。
艾襄只好把電話給了周意。
周意沒有讓艾襄失望,她的家鄉的風景的確美極了。水似乎更乾淨,很深,都可以看見河底了。河邊的一排閣樓雖然不高,但是感覺也不比艾襄所在古鎮遜色,這裡沒有沾染景點的商業氣息,更重要的是,這裡的背面有座很高很秀麗的山。河的另一邊就是寬闊的一大片蘆葦。
艾襄感嘆說:“恩,的確美極了,周意,你的家鄉好美啊。”
周意說是啊。隨後,周意回家了一趟,之後又跑了出來,她說今天她可以帶着艾襄轉一轉。艾襄自然是求之不得。
下午三點,莫笑言也到了,艾襄和周意跑到村口去接他。
“怎麼樣,這裡的景色讓你不虛此行吧?”
“恩,你是怎麼找到的呀?”莫笑言問。
“是她帶我來的。”艾襄說着自己的遭遇。
“真不愧是艾襄啊!膽子夠大。”莫笑言說。
艾襄提議說要爬上山去,問周意怎麼樣,周意說可以,不過就是山上可能沒什麼可以看的,就是一些松樹還有果樹的。
但艾襄還是說要去,他們爬了半個小時到了山頂。從山頂俯瞰小鎮,閣樓的屋頂擺成的形狀形成了一種視覺規模。遠處的綠色丘陵沉睡在煙霧之中,獨具美感。艾襄趕緊拍了幾張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