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清晨, 一縷陽光斜入窗,金粉零散於室內,使所照之物, 罩上一層燦衣。

手兒懶懶的從被子中伸出, 花凝碧拉下被子, 睜開眼睛, 因陽光刺耀微眯, 她沒氣質的打了一個哈欠。

翻身趴在牀面上,花凝碧細數着指針,想必遊園會已經開始了, 抓着頭坐起身,她失神的發起愣來。如果她不去參加遊園會, 應該不會被發覺吧, 況且湘湘不也是逃走了嗎!算了, 今天就任由自己任性一回,不去學校了!

主意定下, 花凝碧展開雙臂,重新躺在牀上。歪頭望向牆壁上映着陽光的藤蔓,她失神的胡思亂想,湘湘逃走了,妖鳥去了學校, 若大的屋子只有她一人, 好冷清, ………, 或許她可以利用這段時間, 整理自己雜亂的思緒。側過身,枕住手臂, 她茫然思索。

思來想去,理不出頭緒,花凝碧咻的坐起身子,齜牙咧嘴的爬亂頭髮,她憤然下牀,向廚房走去,她果然不適合思考。

“嗨,你好”

“你好”

“…………,咦?難道我出現的方式不夠特別,還是哪裡出了差錯?”最先打招呼的聲音,小聲咕噥着。

“啊……………,妖啊”驚慌失措關上冰箱門,花凝碧後知後覺的大叫起來。

“喂,我不是妖!”修長的身體浮於半空,銀色的絲髮輕柔飄散,一雙金眸閃動着陽光的色彩,這突然出現的俊美男子笑看花凝碧。

緊緊貼在牆壁上,手中的牛奶因驚恐捏握四溢不知,花凝碧臉色蒼白,妖鳥還未走,怎麼又來了一個妖怪,難道神看她的生活還不夠痛苦嗎?

“喂,你這樣說很過份,我纔不是妖怪呢!”飄近花凝碧,睜大一雙金眸上下打量着她,那俊美男子裝模作樣的哀傷不已,說道骨仙風的他是妖怪,好過份噢。

“那你是什麼?”好吧,經妖鳥訓練,她應能平靜接受眼前這詭異的事情,放鬆心情,她不害怕,她不害怕。

深吸一口氣,揮散恐懼的心緒,花凝碧退去蒼白,低下頭看一眼手中與地面撒落的牛奶,她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我當然是神仙,對了,你爲什麼叫暮雪妖鳥,他沒告訴過你,他是鳥仙嗎?”浮在空中,跟隨花凝碧左右,那個自稱是仙的俊美男子,喋喋不休,呱噪個不停。

“等等,你說什麼?”擦乾淨撒落的牛奶,花凝碧突然定住身形,僵硬擡望空中的俊美男子,如果自己記得不錯,她並未開口說暮雪是妖鳥吧,他是怎樣知道的?

“你問這件事!這是因爲我們神仙,能聽到任何生物的心聲,人類同是生物,當然會聽到了!”露出天真無邪、牲畜無害的笑容,那俊美男子在花凝碧頭頂飄來飄去。

“呵呵,所有神仙都可以聽到?”乾笑兩聲,花凝碧嘴角抽搐,不是她想像的那般吧。

“當然,不會聆聽生物的聲音,就如同人類不會吃飯,很慘的!”打量完畢,那俊美男子停在花凝碧身側暗忖,這人類很有意思。

“天啊,不是吧”抱頭流淚,花凝碧跪在地面哀嚎。這樣說,以前她暗罵妖鳥,說妖鳥壞話,以及心中最隱秘的想法,妖鳥都知道了!

“如果他願意,應該是聽到了”被花凝碧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那俊美男子拍拍胸口後,頜首點頭,怪不得暮雪賴在這裡不走,原來是因爲有個有趣的人類女子,驚嚇目光轉換成饒有興趣的目光,那俊美男子重新審視花凝碧。

“全都聽到了!”雙手按地,支住身體,花凝碧垂頭喪氣的呢喃,全都知道了,嗚嗚嗚,她的隱私妖鳥全知道了。

“你不想讓他知道?”降低高度,那俊美男子停在花凝碧身邊,或許他該留下好好觀察這個奇特的人類女子?

“有什麼辦法讓他聽不到?”聞明此言,幸沖沖擡起頭,花凝碧撲下那俊美男子緊張的詢問,有辦法讓妖鳥不再聽到她的心聲?是什麼辦法,快告訴她。

“哇,好痛”硬生生被花凝碧拉落地面,那俊美男子揉着被摔痛的屁股,失算,他竟被一人類女子襲擊至傷,污點,這是他身爲神仙的污點。

“那裡痛?”聽到那俊美男子喊痛,花凝碧關心的左右察看,他的答案可直接關係到她的隱私,怎能讓他受傷?

“快告訴我吧”查無傷口(至於內傷她就無能唯力了),花凝碧抱着手,眼中閃動着星星,望向俊美男子。

“呃?”臉上掛起黑線,那俊美男子側頭苦笑,可怕的笑容,這女人真是正常人類?

“告訴我,告訴我”眼中閃出的星星,打痛俊美男子的臉龐,花凝碧已讓他不容反駁,只有老實告知。

“只要吃下一種仙藥,外加一段咒語,他就聽不到你的心聲了!”此次下凡真是明智之舉嗎?或許今日現身就是一個錯誤,暗中與花凝碧拉開距離,那俊美男子在心中自責。

“仙藥?咒語?”眼中星星不斷,花凝碧對俊美男子伸出手,仙藥交出來吧,他不是神仙嗎,區區仙藥應該不在話下吧。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的可求眼神,以讓他不容反駁,眼含淚水,那俊美男子不捨的從袖子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塞倒出一顆丸藥,他送到花凝碧手中。

嗚嗚嗚,總共只有三顆的仙藥,還要憑白無故送給這女人一顆,他爲何要遭受這無妄之災?嗚嗚,今次下凡,是他做下最錯誤的決定。

“仙藥!”感動的看了一眼俊美男子,花凝碧捏起丸藥扔入口中,咀嚼兩口,咕咚一聲咽入肚,她突然垂下頭哭流滿面,這是什麼仙藥啊,好難吃,人家不常說仙藥清甘滑潤嗎,爲何她吃的仙藥不是如此?擡起頭,花凝碧用眼神指控着‘陷害’她的俊美男子。

喂,看他做什麼?早知她如此恩將仇報,就不應該把那麼珍貴的仙藥送給她。在心中嘀咕,那俊美男子揉着屁股站起身。

“呸,呸”吐出舌頭,呸了兩口,花凝碧對那俊美男子前後態度轉變及大,哼,庸仙,都不說在仙藥中加點蜜餞之類的東西,真是一個白癡。

“喂,我給你仙藥,你還說我白癡,早知如此我就不給你了”他的仙藥啊,用在這女人身上真是浪費,他爲自己的仙藥痛哭。

“呃?你不是說,吃過仙藥後,你們聽不到我心聲了嗎?騙人!”她受騙了,嗚嗚嗚,吃下那麼噁心的仙藥,卻沒有用處,嗚嗚嗚,她要賠償。

“我也說過,需要一段咒語吧”不可禮遇,暮雪與她生活這麼長時間,沒有被她氣死,暮雪的忍耐力已修練的何等了得。整理素鍛一般銀色絲髮,那俊美男子在心中暗忖。

“咒語,快咒語”伸手到俊美男子面前,花凝碧收起蔑視神情,眨動起閃着星星的雙眼。

“………”這女人變換表情,比翻書還要快,她在人類中真算是異類。

“快啊,你在等什麼?難道你盯着我就能下咒了嗎?”手臂舉得發酸,花凝碧已有沒了動力閃動星星,她皺眉詢問。

“不能,你舉手臂做什麼?”不明白花凝碧爲何向他舉起手臂,俊美男子抱胸挑眉。

“呃,不是在手臂上下咒嗎?”妖鳥,咳咳,暮雪大人對她下的咒,就是在手臂上啊,原來下咒可以多種多樣,自由發揮,嗯嗯,她記下來了。

她在胡思亂想什麼?不過,暮雪在她臂上下過咒,什麼咒語?“讓我看看你的手臂”瞬間來到花凝碧面看,他執起花凝碧手臂。

切,還不是在手臂上下咒,白讓她高興了,對那俊美男子的行動不屑一顧,花凝碧別過臉暗暗唾罵,隨後她想起,最後的咒語還未設下,他及有可能聽到自己的心聲,她住了嘴。

一眼瞧見花凝碧腕間的鐲子,那俊美男子抿嘴偷笑,暮雪怎麼給她下了這樣一個咒,沒必要把一個人類的行蹤,掌握的這般清楚吧“暮雪爲什麼給你下咒?”眼含笑意,他好奇發問。

“哼,你那個朋友有惡趣味,先是對,身爲少女我的隱私感興趣,後又對我的行蹤感興趣,變態!”冷哼兩聲,花凝碧咬牙切齒的瞧向鐲子,這鐲子她用盡了手段都未能弄下,最後只有聽之任之了,唉。

“對你的行蹤感興趣?”前一個是說,暮雪偷聽她心聲這件事情,後一件起因是爲何?挑挑眉,嘴邊染上笑,那俊美男子放棄抱怨,轉而對這件事情產生興趣。

“哼,爲了防止我逃走!”她終於明白,妖鳥爲何知道她想逃走了,心中怒火漸漸燃起,花凝碧握緊拳頭。

“呃?你竟想逃離他身邊?”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那俊美男子睜大雙眼,低身飄浮在花凝碧四周。這人類女子果然特別,有時他見到暮雪,都會被其邪魅的神態所迷惑,她看見妖媚十足的暮雪竟想逃跑,哇,值得敬佩,在心中花凝碧的地位瞬間升了一級,他決定崇拜她。

“怎樣,不行啊,誰讓他是鳥妖,噢,不不,是鳥仙”怕蛇,怕老鼠多俗氣,哼,她偏偏要怕鳥,怎樣。雙手掐腰,花凝碧擡高下巴,挺挺不大不小的胸部。

“噗………,對噢,你怕鳥,哈哈哈”沒氣質的在空中滾來滾去,那俊美男子放聲大笑,他可以體會到暮雪的心情了,他終於知道暮雪爲何選擇在她身邊停留這麼長時間。真是太好笑了,原來戰無不勝的暮雪,竟會踢到鐵板,而這塊‘鐵板’最大的毛病是怕鳥,不行了,不行了,他快要把眼淚笑出來了。

“怎麼,不行嗎?”看他,笑得多麼沒有氣質,哼,還是妖鳥笑得有氣質多了,等等,妖鳥好像沒有放聲大笑過吧,妖鳥每每笑起,都是一臉的奸詐,要不然就是邪氣十實足。

“哈哈哈,不是你沒看過他大笑,與他交情有四五百年的我,也沒看過他大笑”擦擦眼角的淚水,那俊美男子坐在半空中,揉揉着肚子爲花凝碧解釋。

“你又偷聽,快給我念咒語”因俊美男子再次偷聽自己的心聲,花凝碧惱羞成怒的伸長手臂,跳腳向那俊美男子撲去。

“我知道了,你站好”險險躲過花凝碧攻擊,那俊美男子使身體浮到,花凝碧無法觸摸的高度,嘿,好險,這人類女子真是危險。

“我站好了,你快一點”站住身形,不耐煩的點着腳尖,花凝碧凝眉擡頭,哼,狡猾。

不敢有任何怨言,那俊美男子飄到花凝碧頭頂,張開了他那修長的手指。

與此同時,一陣風兒以他爲中心,迅速包裹住花凝碧。徐徐的微風吹着他銀白色的素髮,髮絲漫天飛舞,而遮於發後的俊美臉龐,因風兒吹扶顯露出來。靜白的面龐上印有銀色花紋,此刻的他給人一種威嚴神秘的感覺。

閉起金眸,咒語脫口而出,星星點點細碎的晶片,隨之顯現散落在花凝碧四周,咒語越來越急,晶片越來越密,直至把花凝碧包裹的密不透風,才得以停息。

停止唸咒,收回手臂交叉於胸前,他臉上的銀色花紋逐漸變成金色。緊接着,圍在花凝碧四周的銀碎,也着變成了金色。突然間,金燦的光屑四下散去,已被金光托起的花凝碧,緊閉雙眼緩緩落於地面,只待她腳尖一着地,瀰漫屋間的金屑像是聽到命令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睜開雙眼,慌張的四下察看,花凝碧挽起衣袖。

“不用找了,我沒有給你身體留下任何痕跡”飛舞飄散的頭髮,因沒有了風力,緩緩垂落下來,那俊美男子臉上的花紋不復存在。

“啊,沒有留下任何印記?”停止翻找,花凝碧仰望上空。嘿嘿,沒有留上任何印記,真是太完美了,人家才叫做仙,妖鳥頂多算是半仙,全妖。

“怎麼,你希望我加上印記,沒問題”已聽不見花凝碧心聲,那俊美男子故意曲解花凝碧的意思。

“不,不,不用了,這樣很好”她纔不想要印記呢,這樣很好,她很滿意。

“真的不需要?”挑挑眉,那俊美男子再次確認,好可惜噢,多加幾處花紋多好,比如烏龜之類的。

“不需要,喂,你叫什麼名字?”不管怎樣,他也算是自己的恩人,不知道恩人的名字怎麼行?

“夜夕”簡短的說出自己的名字,夜夕臥在了‘安全地帶’。

“我說夜夕,你下來好不好,一直擡頭看你,脖子好痛噢”揉揉痠痛的脖子,花凝天抱怨到,他們這樣說話,好消耗她的體力。

“這個……”這女人有襲擊他的不良記錄,他能相信她嗎?遊移不定,夜夕打消落下的想法,在他的心中,依舊認爲飄浮在半空中會安全一些。

“我又不會襲擊你,怕什麼?”放棄擡頭,花凝碧坐回‘御用’藤椅中。

“…………”沒錯,他就是怕她攻擊他。額頭浮現黑線,夜夕在心中暗忖。

“算了,算了,我不勉強你的愛好”搖搖手,花凝碧拿起桌面上的蘋果。

“………”他的愛好?他纔沒有這種愛好,是她逼的。無奈的苦笑,夜夕放任花凝碧誤會,誤會總比受傷要強上許多,不是嗎!

“你不吃嗎?”遙望空中的夜夕,花凝碧搖搖手中蘋果。

“不………吃!”強忍着心中可望,夜夕違心搖頭,那個蘋果好像很好吃噢,不行,不行,他不能受其誘惑。

“算了”收回手臂,花凝碧張嘴大口咬下蘋果,好美味的蘋果“你是什麼仙?”未嚥下蘋果,她口齒不靈到。

“我是月老……”

“什麼你是月老?咳咳咳”激動的大叫,花凝碧猛咳起來,好勁暴的新聞,月老竟不是白髮蒼蒼的老年人,而是一個俊美男子。

“聽我說完好不好,我是月老身邊,負責製造姻緣線的秘草仙”斷章取義,不把他的話聽完,就胡亂叫喊,害他差一點從空中跌落下來。

“噢,嚇我一跳,請你以後把話一次說完,不要讓人產生誤會!”原來是草仙,可秘草是什麼玩意兒,她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種草呢?

“………”明明是她不讓自己把話說完的好不好,這女人性格好惡劣。

“喂,你向暮雪許了什麼願望?”暗罵花凝碧,夜夕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都怪這女人搗亂,害他差一點把正事忘記。

“哼,他說我有愧於他,只能無條件侍奉,不能許願”別人養他可以實現願望,而她養他卻是無條件的,不公平。

“你有愧於他?”這女人除了討厭暮雪,還做過什麼事情嗎?對於他們是怎樣相逢,暮雪又爲何讓她見到其真實面目,他十分好奇,不,應該說好奇死了。

“因爲我想餓死他………嗚嗚嗚”一失口成千古恨,都因她一時的邪惡念頭,才斷送了自己大好的青春,招來各種麻煩。

“什麼?”挖挖耳洞,夜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想餓死暮雪?

“因爲我怕鳥,不敢飼養他,所以產生餓死它算了的想法,我哪裡知道他是鳥仙啊,如果知道他是鳥仙,我寧願被嚇死,也不會產生餓死他這一想法!”低下頭,雙手緊握咬去大半的蘋果,花凝碧心虛的呢喃。

“呵呵,竊聽到你有這種想法,暮雪就現身了,對不對!”他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嘿嘿,心高氣傲的暮雪,受到如此打擊與羞辱,當然會選擇報復,她能活到現今而毫髮無損,要全部感謝她自己前世積下的蔭德。

“沒錯,他還威脅我呢!”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她不想再次重溫,他們相遇時的恐怖情景。

“話雖如此,他依舊要無條件滿足你一個願望!”停止狂笑,擦擦眼角的淚水,夜夕吸氣後,爲花凝碧解釋。原來如此,她就是那個女人。

“爲什麼?”歪起頭,花凝碧對夜夕的話疑惑不已,妖鳥爲什麼必需滿足她一個願望?

“我知道你懷疑,沒錯,飼主們的願望,是任由暮雪心情好壞來實現的,可你不同,你是他的恩人,無論如何他都要滿足你的願望!”盤腿坐在空中,夜夕搖搖手指。

“…………什麼,我是她的恩人?”擡眼認真咀嚼着夜夕的話,慢半拍理解其意思的花凝碧捂臉尖叫起來,她,她,她,她真的那麼倒黴,成爲了妖鳥的恩人?手中的蘋果被她拋出好遠,突如其來的消息使她震驚。

“暮雪還不知道你是他的恩人?”未曾發現,還是故意隱瞞?只要實現恩人的願望,暮雪就可以返回仙界,爲何他不急着回仙界,反而悠閒的留在她身邊?腦中產生大大小小問號,夜夕對暮雪的行爲迷惑不解。

“我不清楚,他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失神的盯住蘋果,花凝碧心情複雜,如果說以前聽到此話,她定會痛不欲生,時過境遷,她此刻的心情,非但不會難過,還有一絲欣喜,她果然喜歡上妖鳥了,嗚嗚嗚,神啊,你爲什麼讓我愛上一個不應該愛的神仙。

“你的表情好可怕!”她那麼恨暮雪嗎?不盡然吧。

“你是說,他早該知道我是他恩人?”擡起頭神情複雜,花凝碧盯住半空的夜夕。

“這個嗎………?我告訴過他,你會自行出現在他的面前,以他的個性來,只要與其親密接觸過的人,他都應該嘗試接觸對方靈魂,以尋找你!”指點嘴脣,夜夕認真思考自己有沒有留下紕漏。

“也就是說,與他同牀共枕這麼長時間的我,早以泄露了身份”聞聽此言,花凝碧小聲呢喃。

“什麼,你們已發展到同牀共枕了!”突然消失在半空,轉而出現在花凝碧面前,夜夕睜大雙眼壞笑到,他們已經發展到這種關係了?

“喂,你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他是賴在我牀上不走,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啦!”縮回藤椅,花凝碧臉色羞紅,他是神仙咩,思想怎麼這麼骯髒,她與妖鳥的關係,可是純純的關係,………,應該算是純純的關係吧。

“噢,原來如此,不過,這樣也很反常!”失望的輕嘆,夜夕暗忖,心高氣傲,目空一切,甚至有些自戀的暮雪,竟與這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同牀共枕,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做,做什麼?”緊張後退,夜夕若有所思的打量,使她焦慮。

“你喜歡暮雪嗎?”盯住花凝碧思考半晌,夜夕突然開口。

“我,我,我怎麼會喜歡他,哈哈,我討厭他!”心虛的別過眼,花凝碧逃避心中的想法。

“是嗎?”聽不見她的心聲,但她的表情隱瞞不了他的眼,她明明喜歡暮雪。

“當,當然了!”抹殺心中悸動的感覺,花凝碧嘴硬到。

“噢?其實你的願望,我也可以幫你實現,許什麼好呢,就許讓你討厭的暮雪,快些回仙界吧!”暗中觀察花凝碧反映,夜夕壞心眼的提議。

“不要”未經思考脫口而出,花凝碧快速否定夜夕的主意,不行,她不要離開暮雪,即使暮雪不喜歡她,她依舊想留在他身邊。

“噢………?”怪叫一聲,夜夕掛起一抹奸笑,她不是討厭暮雪嗎?這麼激動做什麼?

“哎呀,這個……,那個………,好了,我成認喜歡暮雪大人,不過這也是最近發生的事情!”知道自己逃脫不了夜夕追問,她勇敢成認下來,唉,即使催眠自己,那種喜歡的感覺,依舊不會沉睡,只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那就好辦了!”聽到花凝碧說喜歡,夜夕滿意的點頭。

“什麼好辦了?”沒頭沒腦一句話,說得她莫明其妙,什麼意思?

“當然是兩情相悅!”停止飄浮,站在地面,夜夕拿起窺視以久的蘋果。

“你說錯了,暮雪對我的喜歡,並不是你想像中的喜歡,在他眼中,我只是一個讓其憐愛的寵物罷了!”剛剛的好心情,消失殆盡,悲涼染上心頭。

“是嗎?不盡然吧!”她有他了解暮雪嗎?哼,那傢伙可能連自己都不曾知道,愛上了這人類女子,不行,他怎能讓一對愛人,變成怨偶,這個忙他幫定了。

“這是他親口說的!”事實如此,讓人不由不相信,她的幻想早以破滅。

“要不要打個賭!”他相信自己的直覺,與對暮雪的瞭解,他贏定了。

“好”有何不可,這個賭她打了。

“好吧,你跟我來”微微一笑,夜夕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圓,收回手指,他率先走入其中。

“去哪裡?”香風迎面撲來,夜夕身後浮現奇妙的景觀。

“來了就知道了,啊,忘記了,結界”輕彈手指,他在花凝碧手鐲處加上結界。

跟隨夜夕身後,花凝碧進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她的消失是否引來暮雪的注意,而她與夜夕的打賭,誰又會是最後勝利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