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蹲在臥室角落處,縮成一團,花凝碧面對牆喃喃自語。

「打你個呆鳥頭,打你個笨鳥尾」手中拿有一紙鳥,花凝碧咬牙切齒的咒罵着。

「咒你喝水嗆死,吃飯噎死,出門踩到香蕉皮,下樓踩到西瓜皮,哼哼」把平日裡積壓的憤怒全發泄在紙上,花凝碧臉上浮現猙獰陰險的笑容,隨着她恐怖的笑容,她四周本已陰暗的氣氛,又增加了幾級。

抱胸靜靜站在花凝碧身後,暮雪聽到她繪聲繪色的咒罵聲後,挑了挑眉毛。想叫她出去吃水果,沒想到竟會在角落的,呃…………『烏雲』下找到她,還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竟偷偷詛咒自己,這女人真是陰險。

「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齷齪,骯髒的小人,我怎麼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整我,我只不過在第一天想餓死你,但當時我只是想想而已,並不是真正餓死你,而且我還好心幫你找飼主呢,爲什麼這樣對待我!」花凝碧對暮雪暴行血淚控訴着。

嘴角抽搐一下,暮雪眯起眼睛,他卑鄙、無恥、下流?好,他會讓她見識真正的卑鄙,無恥,下流是什麼,對她的魔鬼訓練有必要加級了。哼,沒想過餓死他?是沒想過喂他吧!這女人口是心非的能力,果真非同小可。

「嗚嗚嗚,更過份的是,你給我加了這個監視器,每天監視我行蹤!」晃動手腕處做工精美的鐲子,這幾日積壓於心的鬱悶,花凝碧不吐不快。

有她說的那般嚴重嗎,說得他好象是跟蹤狂般,勾起嘴角,暮雪對花凝碧的咒罵饒有興趣。

「這些我可以不跟你計較,誰讓我倒黴認識你,但有件事情,我不得不與你計較,你知道你做過最過份的事情是什麼嗎?」伸出一根手指在紙鳥上點來點去,花凝碧狠不得一口吞下,代表暮雪的紙鳥。

什麼事情?洗耳恭聽。

「你,你,你,竟要去我就讀的學校讀書,乖乖在家當一隻呆鳥不是很好嗎,跑到我學校去做什麼?被你遙控監視還不夠,非要就近監視,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黴,認識了你這隻笨鳥,我恨你,我恨你」壓制不住心中憤怒,花凝碧站起身,瘋狂的踩着紙鳥,邊踩她還邊咕噥「去死吧,去死吧」

「你,你,你,你,你,什,什麼,時,時間到的?」突然間如機器娃娃沒有了電源,花凝碧僵硬不動,深吸了幾口氣,她臉色蒼白顫抖的伸出手指,指向暮雪。

「剛到」不是他特意躲藏,而是她投入的太過忘我。

「你聽到什麼了?」微微側過頭,花凝碧小心翼翼詢問。嗚嗚嗚,被發現了,他聽到了多少,有補救的機會嗎?

「你讓誰去死?」目光順着花凝碧慘白的臉移到腳下,暮雪笑容詭異莫測。

「沒,沒有誰」只聽到這兩句?謝天謝地。

「讓我看看你腳下的東西是什麼!」向前移動,暮雪邪惡笑容逐漸加濃,他像一隻優雅的大貓,不急於吃掉捕獲的老鼠,要玩夠才行。

「沒有什麼東西」快速蹲下身子,從腳下偷偷拿出紙鳥,花凝碧把它揉在手心。不能被他發現,被他發現她會死的很慘。

「我一定要看!」狡黠一笑,暮雪步步逼近。欺負,咳咳,是幫助她是件愉快的事情。

「不看不行嗎?」顫抖的聲音,委屈的表情,花凝碧緊緊貼在牆壁上。該怎麼辦,嗚嗚嗚,她只想發泄一下,並不想因此喪命。

「不行」一口否決,暮雪近在咫尺。

「嗯嗯………,咕嚕」心虛的左看右看,分散着暮雪注意力,抓住他失神的一瞬間,花凝碧把紙鳥快速送入口。

「…………」哭笑不得,暮雪在心中嘆氣,他拿她怎麼辦!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吞下紙鳥,花凝碧拍拍胸口,好難吃。

「蕭湘湘叫你吃水果」證據已被毀滅,無憑無證,狡猾的她定會死不認罪。算了,今天放過她吧,不過她所說的話,他已一字不漏記在心裡,反正在她眼中他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今後使用惡劣手段,她應該不會意外才對。

「噢」望着暮雪離去的背影,花凝碧大大鬆下一口氣。

呼,還好她拿的是紙鳥,而不是………,從牀下拿出一隻草鳥,花凝碧得意的笑着,吞下這個會很痛苦噢,她真是幸運。

蹲下身子認真的藏好草鳥,花凝碧拍拍蓋在草鳥上的墊子,白天發泄太過危險,所有的怒火,還是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再發泄出來吧。

「小碧碧,你怎麼纔出來」招招手,示意花凝碧坐下,蕭湘湘疑問到。

「誰知道,她揹着我們在做什麼?」含沙射影,暮雪媚眼含笑。

「沒,沒做什麼!」心虛的轉過頭,花凝碧口中水果食之無味,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的陰險的笑容,使她心中產生不好的預感,嗚嗚嗚,希望不是她多疑了。

「小碧碧,這手鐲好精美,在哪裡買的?」好漂亮的手鐲,看了讓人討喜。

「這個………」這不是買的,是某隻笨鳥送她的監視器,湘湘喜歡她心甘情願送出。

「那是我送給她的!」稱他爲笨鳥、呆鳥的次數越來越頻繁!這女人想要惹火他的目的達到了,報復行動今晚升級。

「噢………?」眼睛閃動着星星,蕭湘湘捧起雙手,見面禮嗎,她的,她的!

「那是我家人送給她的禮物,只有一支」監視花凝碧一人,已讓他心滿意足,他沒多餘時間監視別人。

「…………」呸,不要臉的騙子,說慌不紅臉,他一定不是仙人。在心中唾棄暮雪,花凝碧對他的回答嗤之以鼻。

「好可惜噢」雖可惜,卻讓她尋覓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精美的手鐲只送給小碧碧,難道是…………,嘿嘿,內定的兒媳婦,很有可能噢。聽小碧碧說,他們相貌之所以不像,是因爲他們雖是遠親,但並沒有血緣關係,嗯,從這點更加確定了她的推測,噢呵呵呵,她真聰明。

「湘湘,你在想什麼?」湘湘的表情告訴她,湘湘在胡思亂想。

「沒什麼」眼神在花凝碧與暮雪之間遊移,蕭湘湘偷笑不已。小碧碧緊張了,一定是。

「湘湘,不是你想象的那般,冤枉啊!」疑問得到證實,花凝碧從未像今天這般快速撲向蕭湘湘,她急切的爲自己辯護,被笨鳥欺負已很可憐,如被湘湘誤會,不是雪上加霜。

「噢?」百分之百懷疑的口氣,蕭湘湘丟給花凝碧一個誰相信的眼神。

「我躲他還來不急,怎麼會是你想象的那樣,相信我!」急迫的解釋,花凝碧抓住蕭湘湘肩膀。

「小碧碧,你說什麼?躲我還來不急呢!」這句話聽的他好刺耳,拉過花凝碧,暮雪掐住她下巴陰笑。

「不,不,我怎麼會躲暮雪大人呢,您聽錯了!」嗚,他還來增亂,恨啊,恨啊。

「………」看他們親熱的程度,誰相信他們不是未婚夫妻。

「湘湘,不要誤會,嗚嗚嗚」他們之間的關係,因呆鳥的舉動已被湘湘誤會到百口莫辯的程度,那隻呆鳥害死她了,嗚嗚嗚。

「………」犧牲名譽換來的結果,大快人心。

燦爛的陽光傾斜而入,照射着屋內三人各異的神態,笑出內傷的,含恨不已的,得意洋洋的。

坐在牆角,雙手抱膝,花凝碧目光呆泄。一隻笨鳥輕易的打亂了她的平靜生活,她的未來在哪裡?

「不要走………」表情木然,花凝碧舉高手,對空氣呢喃。嗚,不要走,平靜請你不要走,她彷彿看見平靜化身爲頑皮精靈,愉快的向光亮處跑去,空留自己無人問津的跌入黑暗。

「你在叫誰?」黑柔的頭髮拖曳在地面,不知何時,暮雪坐在花凝碧身邊,望着她發笑。

聽見聲音,茫然的轉過頭,花凝碧目光依舊空洞。眼神逐漸恢復,花凝碧眼中倒映着,暮雪陰柔的笑容。

「你,你,你找我有什麼事情,我,我爲白天做錯的事情道歉!」手忙腳亂閃到一邊,花凝碧跪在地面,伸長雙手連連叩拜。

「什麼事情?」是偷偷詛咒他,還是想擺脫他這件事情。

「你不記得了?」停止叩拜,抱手於胸前,花凝碧小心謹慎擡眼。

「正確說,我不知道,你爲哪件事情道歉!」逗她真好玩。隨着暮雪身體前傾,黑髮從他肩膀處滑落,垂落於臉龐的絲髮,襯托着靜白的皮膚,使他妖嬈嫵媚。

「還,還有別的事情?」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究竟得罪過他多少回?

「你不知道嗎?」邪氣的笑,邪媚的眼,暮雪繼續逼近花凝碧。

「不,不知道」由跪坐改爲坐,花凝碧用手不斷後退,不要靠近她。

「難道讓我告訴你?」眯起眼,暮雪笑的狡黠。

「不,不用,我,我自己想」顰眉苦思,花凝碧腦中浮現出大小問號,還有什麼事情呢?呃?不好,身無退路,救命啊。

「沒想起來?」雙手支持着身體,暮雪俯視身下花凝碧。

「想………」

「哇…………,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呵呵」打開門驚叫一聲,蕭湘湘竊笑的退出屋子。嘿嘿,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小碧碧不成認,男上女下玩親親,是江表哥在追求她們家小碧碧噢,她爲小碧碧感到驕傲。

「湘湘你,哇…………,誤會,誤會了,嗚嗚嗚,讓我死了吧」不知湘湘爲何退出,眼神在來回暮雪與自己之間後,花凝碧恍然大悟,她欲哭無淚的仰天慘叫。

「………」站起身,彈了彈衣袖,暮雪挑挑眉,他這個大帥哥,她有什麼不滿意,叫得那麼慘做什麼?吃虧的可是他。

幾日後,靠在花凝碧身邊,同坐在沙發裡,蕭湘湘與花凝碧竊竊私語。

「你表哥很帥噢!」邪媚中透露出陰柔,雖不是時下流行的陽光大男孩,但他的美很有特點,讓人過目光忘。

「怎樣,喜歡?介紹給你!」清倉大贈送,送美男外加精美手鐲一隻。

「不用,不用,我不喜歡奪人所愛!」偎在花凝碧身邊,蕭湘湘笑着搖手,她相信緣分,她知道,她與江暮雪沒有戀愛緣分,至少除第一天以外,她不曾再對他臉紅心跳,緊張不已。

「奪誰所愛?」是她嗎?很抱歉,她不愛他,算起來到是很恨他。

「不要不好意思,當然是你了!」點點花凝碧額頭,蕭湘湘抿嘴笑到。跟她裝胡塗,小碧碧太害羞了。

「我沒有不好意思,我不愛他」讓她愛上一隻鳥,還不如讓她吻只青蛙來得快樂。

「不愛他………?你們都那樣了……!」怪叫一聲,蕭湘湘嘟起嘴。

「我們那樣了?」她爲什麼要嘟嘴,等等………,不會是她想象的那般吧,花凝碧感到額頭在隱隱作痛。

「裝湖塗,當然是親吻了」小碧碧這害羞的毛病什麼時間能改?

「我們沒有」揉揉額頭,花凝碧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字。

此刻,她好象拿着話筒,對所有人高喊,對方是隻不要臉的鳥妖,而她是一個非常,特別,極其害怕鳥兒的女人,他們不可能在一起,他們也沒有親過吻,這所有的一切只是個誤會。

掃了一眼,坐在藤椅中,微笑品嚐着面前水果的暮雪,花凝碧在心中暗歎,以上那些只能在心中無限幻想,如真說出來,她定會白癡鳥妖五馬分屍,扔到太平洋裡喂鯊魚。

停止品嚐水果,對花凝碧邪媚一笑,暮雪暗暗點頭,不錯,你最好不要把想法說出來,他到不會把她扔到太平洋裡喂鯊魚,失去有意思的她,他會很『心痛』的,他最多把報復的時間延長而已。

收到暮雪送出的笑容,花凝碧打起一冷顫,這笑容另她毛骨悚然,他在預謀着什麼?

「還說沒有……?」眼神來回於花凝碧與暮雪之間,蕭湘湘笑得狡詐。都學會用眼神交流了,還說沒有,不誠實噢,小碧碧太過靦腆了。

「我…………,隨你怎麼想!」舉雙手投降,花凝碧泄氣的認輸。湘湘認準的東西,妄想改正過來,況且他們的動作的確讓人誤會,她無能爲力了。

「成認就好,哼哼」萬歲,萬歲,小碧碧成認了。

「不過湘湘,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被湘湘誤解已成定局,不妨從別處尋找突破口。

「什麼事情?」眨眨大眼,蕭湘湘歪起頭,什麼事情讓小碧碧如此緊張。

「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個秘密,除你這外,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情」對,沒錯互相仇恨的關係,抓住蕭湘湘的手,花凝碧一臉認真。

「爲什麼?」不是一件好事嗎,爲什麼不讓外人知道。

「有很多原因」比如說,防止醜聞擴大,與呆鳥分道揚鑣時不會引起轟動之類的原因。

「噢,我知道了,我答應你」男友太帥,女孩子過於平凡,總會遭受別人白眼,她能體會女孩子所承受的壓力,不過這樣也不是辦法,希望有朝一日,靦腆的小碧碧能勇敢面對一切。

「謝謝你湘湘」呼,麻煩解決,至於湘湘繼續誤會什麼,哈,她可不管了。

「不用客氣,我們是好朋友嗎!」抱住花凝碧,蕭湘湘感動不已,地下戀情,嗚嗚嗚,得不到衆人認可的戀情,小碧碧好可憐噢。

「呵呵」拍拍蕭湘湘肩膀,花凝碧嘴角掛出苦笑,有這樣的朋友,是福,還是禍?

夕陽西下,暮近黃昏,樹兒的影子在餘輝下拉的很長,天際間已被渲染成紅色。被瑣碎事情煩惱了一天,花凝碧早早與蕭湘湘道了晚安,回到的臥室中。

抱枕倚牀,花凝碧苦惱不已,這種生活到什麼時間才能結束,她快要殺人了,不,確切的說是快要殺鳥了。

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沉思。

「門沒鎖,進來吧」湘湘又想借什麼,一次拿走不好嗎?

「不送了,嘿嘿」把門打開,蕭湘湘竊笑着讓出一條信道。隨着蕭湘湘退讓,暮雪大搖大擺走進花凝碧臥室,他把一粒枕頭理所當然的扔到牀上。

「不打擾了」用手捂住嘴,蕭湘湘『貼心』的爲他們關上門。

「這是怎麼一回事?」看着行動各異的人和那道被關起的房門,花凝碧心中產生不好的預感。

「湘湘說我們是未婚夫妻不用忌諱,應住在同一間屋子」大大方方坐在牀上,彷彿這間屋子不是她的而是他的一般。

「你知道我們不是!」我掐死你這隻妖鳥,加大手勁□□着懷中的枕頭,花凝碧笑容可掬。

「湘湘盛情難躍,況且睡沙發很不舒服」挑起嘴角,暮雪無賴的說到。

「我的牀太小,睡不下兩個人」客觀理由,他的主要目的是想報復她,她知道。

「我可以變成鳥,這樣空間會變大許多」只要她不怕,他可以遷就她。

「不………,保持這樣很好」光想想已讓她毛骨悚然,她可不想與一隻鳥兒獨處一夜,雖然面前這個妖的本質同樣是鳥,但至少是人形,看起不那麼可怕不是嗎。

「休息吧」爬上牀,暮雪自動霸佔一半席位。

「我可以睡在地面」遲遲未前,花凝碧做下決定,寧願犧牲掉柔軟的牀,她也不想與鳥妖同牀共枕。

「如被發現,我會受湘湘唾棄,我不想留下不體貼女人的罵名」那樣不好玩,他不同意。

忍住不要罵,深吸一口氣,她不生氣,平靜下來,呼………,好了。

「………,你,………可以睡在地面」斟酌在三,花凝碧忍辱負重的笑到,本應是這種結果。

「不行,地板太硬,我柔弱的身體會承受不了」說的可憐,暮雪嘴角的笑,泄露了他真正的想法。

「……」笑容僵在臉上,花凝碧無言以對。她好想把這隻鳥妖拉出去砍了。

「不要猶豫,上牀吧,你們人類不是常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嗎,不要再浪費時間了」移了移身體,暮雪『體貼』的讓出大半個牀位。

「呵呵………」他這些話是跟誰學的,聽起來好不舒服,幸好上述話未被湘湘聽到,如被湘湘聽到,她將永無翻身之日。

「不要傻笑上來吧!」拍拍牀,暮雪『好』心的說。

「呵呵」笑容變成抽搐,花凝碧慢吞吞爬上牀,她僵硬的躺到暮雪身邊。

不滿意他們之間寬大的縫隙,暮雪向花凝碧方向移去。

與此同時,花凝碧同樣移動起身體。

嗯?他非要靠近。

移動。

我也移動。

我再移。

移。

移。

五分鐘過後,花凝碧的少半個身子,已懸在半空。

好,有你的,看我的,一個翻身暮雪用修長的手臂勾住了花凝碧搖搖欲墜的身體,使用力道她被其代入懷。

「天色不早了,睡覺」經這一折騰,窗外已月色如素,是該睡覺的時間了。

「好,呵呵」不想他是鳥妖就可以了,不想,我不想,我不想…………。

殭屍?算了,他不去計較。

緊閉着雙眼,口中默數的羊,一隻,兩隻,三隻…………,五百五十五隻,五百五十六隻,天啊,她睡不着。睜開雙眼,花凝碧哀怨不已。

呃?等等,抱住她的『鳥爪』鬆開了,好現象。悄悄移動身體,在與暮雪完全脫離時,花凝碧迅速翻到牀下。

趴在牀邊,花凝碧屏住呼吸,透過月色窺視着暮雪妖美的面容。靜白的臉龐在銀色的月光下,更加細膩光滑,英挺的鼻子,紅潤的嘴脣,散落在枕邊,細柔烏亮的發,她…………,她恨啊,爲什麼身爲男人至少是雄性的他,比自己還要漂亮。

伸手從牀下拿出私藏的草鳥,花凝碧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上一口。咬死你這小人,咬爛你這個人妖,我咬。

「你在做什麼,爲什麼滿嘴是草?」毫無預兆睜開眼睛,暮雪單臂支頭,側起身體頗有興趣的看着花凝碧。

「你看錯了,這不是草,是……,是牙籤,沒錯,哈哈,我在剔牙,呸,呸……」以最快速度把手中的草鳥扔到牀下,花凝碧吐出口中乾草。

「用這麼多根?」另人難以相信的說詞,經他一手訓練,她怎麼依舊沒有長進。

「呵呵,我習慣用這麼多根剔牙」胡亂拿下脣邊的粘貼牢固的草葉,花凝碧乾笑到。

「在半夜?」看她怎麼說。

「望着窗外的月亮,在這寧靜的氛圍中剔牙,啊……浪漫」不知所云,花凝碧開始信口雌黃。

「………」浪漫?虧她想得出。

「哈哈,時間不早了,睡覺」躲過暮雪犀利的眼神,花凝碧心虛的爬上牀。望了一眼緊閉雙眼的花凝碧,暮雪抽回手臂躺了下去。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

不同於神采奕奕的主犯,花凝碧頂着熊貓眼,面容憔悴。

「小碧碧,你怎麼了?」坐沙發中,看着藤椅裡的花凝碧呆泄目光,蕭湘湘關心到。

「一定是昨夜太過興奮,造成她今日睡眠不足」聽到蕭湘湘擔心尋問,暮雪很有『良心』的爲其解釋清楚。

「原來如此」興奮?至於爲什麼興奮,她就不過問了,嘿嘿。被暮雪矇騙,蕭湘湘輕易的相信了他的謊言。

呸,她興奮?她是怕的睡不着。眼睛恢復生氣,花凝碧暗暗的瞪了暮雪一眼。

看到花凝碧仇恨的目光,暮雪心情甚好,好久沒有遇到另他如此開心的事情了。

「對了,江表哥,我們學校後天開學,你轉學手續辦好了嗎?」時間飛快,轉眼間假期已接近尾聲。

「什麼,後天開學?」慘了,慘了,這些日子過的太過刺激,以至於她忘記了開學的日期。

「小碧碧你忘記了?」忘性大於記性,嘆口氣,蕭湘湘無奈搖頭。

「不用擔心我,你還是擔心一下她吧」微微一笑,暮雪指指陷入自慮,侷促不安來回於沙發間花凝碧。

「同意」點點頭,蕭湘湘表示同意。

天啊,怎麼辦,後天開學,嗚嗚嗚,她更加悲慘的日子將在後天開始,神啊,救救她吧。

開學日期臨近,這個日期對於花凝碧來說苦不堪言,如果可以,她希望這一天永不到來。當然,時間不會因她的想法停止,她的痛苦生活依舊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