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遊樂場分開之後,我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葉芯。前幾天一心忙着準備考試,除了吃飯睡覺記得,其餘全都通通拋到了腦後。從“不夜城”回來已是晚上十點,我和遲宮裂說了聲“晚安”,便回了自己睡房。
躺在牀上,突想起葉芯,那晚我和遲宮裂送葉芯回家,那一地破碎狼藉的景象至今仍浮現在腦海,不知這幾天葉芯過得好嗎?她爸爸媽媽和好了嗎?
我翻轉了身,擰亮了牀頭那盞淡紫色的小燈,從包包裡拿出手機,按下了葉芯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我連續撥了幾次,重複的都是這句話。心想着葉芯難得這樣早關了手機的,以前大半夜的她總會發條恐怖陰森的’鬼信息’過來故意嚇唬我。葉芯的早早關機不由讓我有些擔心,心想着等天亮之後再聯繫葉芯看看。
當我和遲宮裂還在睡夢中,袁媽媽便打來了電話,說王叔叔在小公寓樓下等我們,一小時後送我們去國際機場。我終於知道遲宮裂的霸道任性遺傳了哪位家長,竟連事先一個通知都沒有,袁媽媽便率性地幫着我們安排好了接下去三天的行程。
遲宮裂微皺着帥眉,正要對着電話那頭的媽媽說出拒絕的話,然而有句話說的對,姜果真是老的辣。先下手爲強的媽媽對着我們哀嘆了說了句,老人家只是想見見可愛的小外孫媳婦,臭小子你可別傷了他的心。
就這樣,我們坐着清晨最早的那班飛機飛往了遲宮裂外公所在的城市。由於我和遲宮裂訂婚的時候,兩人年紀都較小,那時家裡的幾位重量級長輩們都沒有到場,這個暑假,兩位媽媽也不知是不是一時興起,竟想着讓我和遲宮裂兩個孩子飛過去一一看望。
我們去了雲霧繚繞竹海,一個勝似仙境的城市。遲宮裂說,外公以前是政府要員,當過局長,市長,省長。不過退休後的他卻躲進了山裡,享受着歸於自然的田園生活,如閒雲野鶴,無拘無束。
我和遲宮裂從機場出來,直接打車到了一座看似荒無人煙的山腳。遲宮裂對我說,外公就住在那上面。我們去的時候,這座城市,夏雨初停,空氣一片純淨清新。只是看不見那些雪白雲團聚集在山頂,氣勢磅礴覆蓋着羣山的壯觀景象。
我們沿着上山的小徑,在雲霧繚繞半山腰處,看見了兩間清貧簡陋的小屋,南北對立而住,甚是好玩。我眨着疑惑的眼問,外公住在這裡也有鄰居嗎?
遲宮裂說,住着一個年輕的隱士。原來爸爸派了兩個傭人想留在這裡照顧外公,卻都被大脾氣的外公兇兇趕走,無奈之下,爸爸媽媽便想出了個計謀,找了個年輕男子當隱士,在這裡與外公作伴。
遲宮裂牽着我的手,在還未敲開那扇小木門之前,揚着精緻的帥眼對我說了句,外公的脾氣有點古怪。
南北對立的兩間小屋子,中間是兩塊土壤肥沃的苗圃,種着各式各樣的水果蔬菜,這不禁讓我有些歎爲觀止,從未想過一塊土地能種着七種水果八樣蔬菜。站在那扇輕掩着的木門前面,我一時起了玩心,悄聲笑着問遲宮裂,外公會不會雲遊四海去了,不在家?
遲宮裂還沒有做出回答,一個老人的聲音在我們頭頂響起,聲如洪鐘,誰說我不在家!
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明明不見人影,卻彷彿就在我們身邊。
“外公,我們來看你了。”遲宮裂輕眨了下帥氣的眼,朝我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我微微吐舌,乖巧不言。
“下來吧。”那個洪亮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的心中泛起一陣疑惑,心想着這小屋子不過就一層樓的高度,我和遲宮裂已經站在地面上,還往哪下?
只見遲宮裂走到屋子正中間,一張沒有腳的桌子擺放在地面,遲宮裂的手只是輕碰了那張桌子一下,神奇的事就這樣發生了,桌面頓時分裂成兩半,桌子瞬間消失
不見,露出個一平方米左右大小的洞口,下面竟燈火通明。
我沒想到小小不起眼的屋子下面竟暗藏玄機,別有洞天。我們在一間據說珍藏着上千本罕見書籍的書房裡,看見了一個精神奕奕的老人。他的雙眼很有神,直直看着走進書室的我們。
“外公。”在長輩面前,我有些羞澀被遲宮裂牽着手,便想着掙脫開,卻被遲宮裂繼續牽着,對着那位正戴着一副老花眼鏡,專注看書的老者,叫了聲。
“外公。”我跟着遲宮裂,甜甜地叫了一聲。
“你好久沒來了。”老人摘下眼鏡,放在桌上,炯炯有神的深邃眼睛,對遲宮裂說道。
遲宮裂只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你就是沙杉?”總覺得當過官的,說話總是一板一眼,特有那種說出來的威嚴。
雖然他的眼神望過來,透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但我還是迎上了他的目光,點了點頭。
“小孩子別整天想着牽手談戀愛,來我這裡還一刻都不能分開嗎?”老人將深邃的目光看向我和遲宮裂交握的雙手,聲音嚴厲地說了句。
我本就有幾分澀然,被他一說,不由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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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明明是小杉和小裂去見外公,爲什麼籬笆寫得心情這般緊張,好奇怪啦!早知道就不讓他們去見家長了,害親們久等了,(*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