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清脆粗暴的聲音,在清晨的一個小屋裡響起。
“等一下。”女孩朗朗聲音出現。
“嘣……嘣……嘣……”打破寂靜清晨的夢,持續不斷。
“遲宮裂。”一個穿着國中校服的可愛女孩,一手抓着牙刷,一手抓着牙杯,滿嘴全是牙膏泡沫的,氣呼呼地打開門。懶
“快點出來。”只見一個帥帥的男孩,一臉沒睡飽的表情,夢遊似地走過來。
門關着,男孩擡起右腳不耐煩地踢着。
剛剛那個聲音就是他踢浴室的門造成的。
“我牙才刷到一半呢。”
“你先出去,我要上廁所。”遲宮裂扯着校服女孩的衣領,像拎小雞似地將我拎到了浴室外面。
門“譁”地一聲被關上。
“遲宮裂,你講不講理的,明明是人家先起牀的。”女孩含着泡沫,氣鼓鼓地對着浴室門大喊。
那個被趕出浴室的校服女孩就是我——沙杉。
“遲宮裂,你快點好不好?”我催促着。
“別吵。”男孩的聲音,透過洗手間的門傳出來。
“七點了,要是遲到了怎麼辦。”我盯着牆壁上的掛鐘,着急地說道。
寒假生活正式宣告結束。
今天就是新學期的第一天。
我,沙杉,從現在開始,要向着中考這個目標努力了。蟲
“我也要遲到了,廚房有水,你去那邊洗。”遲宮裂打開浴室的門,朝我丟了一條毛巾出來,說道。
“你,可惡。”爲什麼每次都是我先妥協?明明是我先進去的,結果他一起牀就霸道地將我趕了出來,獨佔着洗手間。
我一臉委屈地幹瞪着洗手間的門好一會兒,只好無奈得轉移陣地,心不甘情不願地抓着我的牙刷毛巾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你好了沒?”
我正在房間裡整理着新學期上課要帶的書本時,遲宮裂催促的聲音從客廳方向傳來。
“就快好了,等我下下。”我迅速將書本和文具放進書包裡,匆匆地跑了出來。
“慢死啦!”遲宮裂那傢伙是什麼速度嘛,早已穿好校服,書包斜放在肩上,站在門口等我。
“來了,來了。”我“刷”地一聲衝過去,從鞋櫃裡胡亂拿出一雙鞋,將腳伸了進去。
“桌上的早餐,你不要了?”遲宮裂看了我一眼。
我聞言望過去,只見一瓶被熱過的牛奶,和一個誘人美味的蛋糕,靜靜地放在飯廳處的桌子上。
我的眼睛突地一亮。
“這些東西哪裡來的?”我將鞋子又脫下,跑回去,將牛奶放在書包側袋,蛋糕則被我一把叼在了嘴邊。
“放微波爐裡熱下不就好了。”遲宮裂淡淡說道。
“是你弄的?”我不可思議地仰頭看他。
“少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我,我也只會這個而已。”遲宮裂說道。
“我還以爲等下要餓着肚子去學校了呢。”我甜甜地一笑。
“你還不走?”遲宮裂對我的燦爛小臉竟然一點表示也沒有,呼呼。
“哎呀,要遲到了,快快快。”
“下次你要是再這麼拖拖拉拉,別想我再等你了。”遲宮裂率先走出去,沿着那條長長的過道,走到電梯門旁邊。
“知道了,知道了。”我急急點頭。
“下午你幾點放學?我等你回家了,再一塊吃晚飯。”遲宮裂進入電梯後,對我說道。
“我們晚上吃什麼?”我咬着蛋糕,含糊不清地問道。
“隨便,反正就你和我兩個人。”遲宮裂回答。
“我們以後是不是都要在外面吃飯了?”我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出口問道。
“你覺得我們回來這裡,有東西吃嗎?”遲宮裂好像我問了一個超級白癡的問題似的。
“要不我們去網上搜索下,找個煮飯阿姨?”我說着我心裡的想法
“不要。”遲宮裂想也不想地一口否決了我的建議。
“爲什麼?”我睜大眼,疑惑地問他。
“下次再說吧。”剛好電梯門在這個時候打開,我們前後走出了大廈的正門。
恰好這個時候,我到學校的公車正徐徐而來。
“遲宮裂,那我去學校了喔。”我看了一眼站在我身邊的遲宮裂,輕聲說道。
“嗯。”遲宮裂將我送上公車後,一個帥氣的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沒錯,我和遲宮裂同居了。
但是請不要想歪喔,我和他只是同住在一個屋檐下而已。
一套距離我學校稍近些的商品房,在一處剛建好不久的花園小區裡,我們所住的房子在十一樓。
三室兩廳,極爲簡約的格局。
我的房間在東面,遲宮裂的房間在西面,另一個多餘空出的房間理所當然地被佈置成了書房。
今天就是我們同居生活開始的第一個清晨。
想起剛剛告一段落的寒假生活,讓我至今仍感恍至夢中。
稀裡糊塗地,我和遲宮裂就訂婚了。在雙方父母的安排下,彼此承諾了那個十五年前便已訂下的婚約。
我的訂婚儀式也在戲劇性的落水事件後,落幕。
本以爲訂婚只是個形式,卻沒想到大人們早有安排。
一把鑰匙。
一個皮箱。
我被直接丟出了家。
四個古靈精怪的父母同靠坐在一張長沙發上,愉快地宣佈着。
他們絲毫不擔心同居帶來的不良後果。
相反地,他們列出了各種理由和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