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明一聽,利索的拍下筷子連聲招呼也沒有和柏杉打甚至也沒有看她一眼,便跟李或然走了出去,柏杉張了張嘴,硬是沒有說出什麼話,只是輕輕搖了一下頭。
走在前面的成明剛把左手搭在門把上,門便自動打開了,自己和剛進門的秋風碰了個正着,他心裡正窩火呢,從秋風側旁走了過去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秋風看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於是拉住後面的李或然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或然對着秋風擺了擺手笑笑:“沒事,就是兄弟倆想練練了,切磋切磋,我們自有分寸,你還是趕緊陪嫂子去吧。”
說完李或然扭頭跟在成明後面走了幾步,又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問將要開門的秋風:“你丫的吃了沒?那裡還有一份便當沒有動,特地給你留的。”
秋風收住將要合上門的手,感激的笑了一下:“好的,我等下和她一起吃。”
柏杉是第一次見秋風,這是她從昏迷中醒來見到的第三個人,第一個是成明,自己給他的初印象定論便是:很豪爽的一個人,也很有心機,這裡提到心機,她是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是剛認識,相比之下,她更喜歡李或然的性格,是那種見誰都當是自家人,待人特好,特真誠的。秋風看起來像是個知識份子,身上有一種書生的溫儒爾雅,給人一種特成熟的感覺,柏杉看到秋風進來的時候,臉上一直都掛着謙羞的微笑,但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秋風。
秋風關上門轉過身發現柏杉一直盯着自己笑,於是也展開迷人的笑容問柏杉:“你醒了啊?感覺身體好些了沒?”
柏杉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大男孩,怎麼看怎麼像個大學生。臉上的線條棱角分明,一雙眼睛像是過濾的清水,鼻樑挺拔,甚至嘴脣都很性感,接吻的感覺應該很美妙。想到這些的時候,柏杉有些臉紅了,天啊,她把在北京覓帥哥的本事帶到深圳來了,真是不簡單,想把發掘帥哥的事業發展到更廣的地方,自己真是有着偉大理想的人。
“看,飯都吃的差不多了,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秋風吧?”
秋風看到柏杉的嘴角咧的很有弧度,於是問到:“你在笑什麼呢?”秋風眯起眼睛看着自顧笑着的柏杉,莫名其妙的問。
現在他才真正的開始看自己救了一命的女孩,披肩長髮,像是自己上大學時理想中的女友,單眼皮,臉上總是帶着一種溫情,她似乎還不知道自己的命是他冒險從鬼門關給拉回來的吧。
她擡起頭,看到秋風正在目不轉睛的望着自己,又臉紅的低下頭下,一秒鐘後,又重新擡起來:“那個......沒事,我叫柏杉,謝謝你們救了我,哦,成明和李或然他們沒事吧?剛剛他們好像在拌嘴,有稍許的不愉快,你勸勸他們。”
秋風拿起桌子上的便當一手託着盒子,邊坐在病牀邊,安慰性的對着柏杉微笑:“沒事,我們兄弟就這樣,只會爭面子,不來真的,不然,我們的關係怎麼會維持到今天?當年我們在酒仙橋上學的時候我們仨個就這麼鐵。”
聽秋風說到這裡,她驚訝的問道:“你也在酒仙橋上學麼?”柏杉又是一陣興奮:“我也在那個學校的,老孫你認識麼?我們的班主任,很乾練的一個女人,我們那個時候都挺佩服她的。”
秋風輕輕的回答一聲:“哦。”便低頭開始吃飯,腦子裡在想着一些自己也搞不清楚的事情。反正他感覺自己和柏彬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早晚有一天,他們之間會有些故事發生,這是必然也是必須的,因爲柏杉是他生命裡很重要的人。
生活有時候真的挺讓人無奈,無奈的卻不止柏杉和秋風他們那一些人,比如說是故事的另外一個女角紫希——
紫希看看升的很高的太陽,心裡有一點點兒的感傷,自己一個人從湖南跑到深圳,真是讓人無奈,她想起前行的一天晚上,在網上看到的一首歌,很耐人尋味:
你坐在窗前,
陽光很刺眼,
你卻說什麼也沒有看見,
生活就在此時爲你堵住了去路,
你說你什麼感覺也沒有,
生活總是讓人無奈,
希望總是讓人徘徊,
當你準備接近的時候,
他又悄無聲息的離開,
生活還是愛情,
總是讓人無奈。
紫希感覺寫這首詩的人,可能文筆真的不怎麼樣,但是很現實,讓人很有感覺,有共鳴,具這一點,對於一個拿筆桿子的人來說,是一筆最大的財富。
今天她是要去應聘工作的,所以,要早早的起來打扮一番,去找工作當然要好好的打扮一下了,給人留一個好的印象,一切收拾完畢,她看看錶七點四十五分,離進廠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於是她開始往廠所在的方向走。
‘如果早到一點就耐心的等一會兒吧,不然會遲到,那樣的話就不好了。’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只要錢多一點,工作累一些也無所謂,反正自己的目的又不是在這裡幹一輩子,’她有自己的打算,先攢足了錢,然後開始朝着自己的夢想出發,不爲別的,只爲了那個在自己心中深深烙下印的大男孩。
在這個世界上吃愛情的苦的人不止一個人。
秋風靠在門口的牆邊看着柏杉依然有些蒼白的臉:“行李先放在我們這裡好了,你先去應聘,成功的話,我們就把行李給你送過去,那個廠子我們知道,不遠的。”他本來是不想讓柏杉去應聘的,因爲她身體還很虛弱,但是三個人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的話,卻也阻止不了柏杉要去應聘的心,無奈,只能由得她去了。
“要不,現在我騎車送你去應聘吧?”
柏杉連忙拒絕:“我已經夠麻煩你們的了,再麻煩下去,實在是不好意思。”她輕輕擺了一下手,臉上泛起了紅暈,交際着她原先蒼白的臉色,讓人看起來更有魅力。
成明在旁邊站了好一會久,這次終於讓他逮着了機會,於是他很流氓的說: “不怕,不怕,如果你有內疚的話,每週都來給我們三個光棍做飯洗衣吧!”
成明眯起雙眼,再次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柏杉的外貌,明眉皓齒,堅挺小巧的鼻子,在這個還不太熱的天氣裡沁出了細細的汗珠,可能是因爲自己剛剛說的話讓她有些爲難,嘴脣緊抿,看到她這副緊張的樣子,成明感覺簡直就是大快人心,於是接着說道:“寂寞的時候幫我們解解悶也不錯的,就當是報答我們拼死救你的大恩好了,實在不行,怕我們幾個人會爲了你大打出手的話,你就看我們三個誰順眼自己挑一個就以身相許得了,反正咱哥們都長得人模人樣的。”
“這......”柏杉倒是認真了,前面的條件可以有些猶豫不決。但後面的以身相許,她真想一腳把成明那小子踢飛,看她再敢開自己的玩笑!但這樣的想法她只能想一下罷了,是不能做的,確切的說是她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無法讓手或是腳達成自己的意願,現在自己是個欠債的人了,也不好反駁他們,這萬一要是他們不高興了還不逼着自己還債嗎!而現在的她已身無分文,希望那個看上去還不錯的秋風可以在這個時候幫自己解圍,她祈禱。
李或然在她祈禱之後慢慢的走過來的,拍拍柏杉的肩膀,勉強的咧開嘴算是微笑,他的左臉腫了起來,那是昨天成明打的:“別聽他小子的,他逗你開心呢!”
“你小子的髒手不要亂摸。”秋風一把把李或然放在柏杉肩膀上的手打開,嚴肅的說:“從今天開始你們都給我收斂點,不要動手動腳的。”
秋風的話剛落音,李或然把自己的左手搭在秋風的右肩膀上便開了腔:“喲,自家養的花就是不一樣,現在就開始管理起來了,還在周圍設了鐵欄杆,阿風我告你,我李或然對什麼都沒有興趣,就是喜歡爬人家牆頭,越人家欄杆到院子裡摘花。”
成明一聽頓時也來起鬨:“你丫的真不愛裝孫子!小心剛剛在人家柏杉心裡樹立起來的偉大英雄形象會在你剛說的這一句話之後灰飛煙滅!”
秋風給了兩個人一拳頭,歪着腦袋看柏杉的反應,倒是柏杉都想笑彎腰,只可惜,身體不太方便彎九十度,她輕笑幾下,看看牆上的時鐘說:“好了,好了,你們這三個活寶,再聽你們繼續嘮下去,我就要遲到了。”
“恩,好吧,反正我今天不上班,就給你當個專人司機吧!”
說着,沒有商量的秋風拿起頭盔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