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希接到木然的電話時,一臉的柔情,她問着師父最近過的好不好,學習上面有沒有什麼壓力?或是生活中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可以告訴一下自己,自己可以照單全收。
電話那頭沉默。
良久。
紫希說:
“師父,你來深圳看我吧,一次就好。”
那邊依然是沉默。
紫希感覺自己真的很不爭氣,她討厭這樣的自己,但是,在感情最脆弱的時候,誰又會去在乎什麼所謂的面子。
“來看我一眼就好,可以麼師父?”
她的聲音裡有了哭腔,像是乞求。
“我沒時間!”
那邊絕然的掛了電話,她還一個勁的呼喊:
“你能來看我一次麼?就一次,一眼就好。”
她哇哇大哭起來,她什麼也沒有得到,之前她以爲自己什麼也不需要,只要可以和師父好好的保持着這樣的師徒關係她也已經滿足了,但是時間這個是非分明的傢伙給她證明,她和於真君之間的關係,不止是師徒之間的關係。
淚水溼了枕頭。
身體在巨烈的顫抖着,好像是有人在搖自己。
“紫希,紫希。”
柏杉輕搖她的身體,
“你做噩夢了麼?”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做夢,但是她依然好怕,好怕剛剛的夢會成真,師父他決絕的掛掉自己的電話不再理她,要是直的有那麼一天,她想,她會活不下去,那個時候的自己就像是一條離開水的魚。
喚醒紫希,柏杉安靜的坐在牀上,夜很深了,室友們都睡的很熟,發出輕微的打鼾聲。
“柏杉,你不困嗎?”
紫希被柏杉叫醒後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回來看到柏杉還坐在牀上發呆。
“睡不着。”
她輕笑,
“快睡覺吧,時間不早了,記得不要再做噩夢了哦!”
喜歡做噩夢的孩子總是善感的,讓她心疼。
“我們出去聊會天吧,我也睡不着了。“
紫希走了出去,柏杉怔了一下,然後輕聲下了牀。
哎,可能故事寫的越來越是亂七八糟,越來越不讓你們看好了,但是故事的發展就是這樣的,思維跳躍的速度也是我沒有想到的,雖然我是導演,但是緦我也只能給演員們提供一個表演的平臺,想怎麼演,怎麼去感動觀衆,是他們的權利,我能做的是儘量把他們的故事很清晰的告訴給大家聽。
其實,柏杉很後悔自己把月亮玉給扔掉,那天之後,她有親自去噴泉那裡找,但是,無濟於事,月亮玉早已不見了蹤跡,她直直的在廣場上呆了半個晚上,她自己說,那是悼念月亮玉的時間。
晚上的廣場靜的彷彿是午年墳墓,除了那幾盞微弱的日光燈柱,我想就再也沒有東西可以證明此時是在人間,噴泉的水早已被停,站在圓壇上面向下俯視。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大約只有兩指深,清涼嫵媚,泉底的景物一覽無餘,其實下面也沒有什麼,我只不過是爲了說一句,這樣最好找月亮玉了,但是沒有,就是沒有,即使泉底的水已乾涸,柏杉一個人坐在噴泉邊突然就笑了,自己真是他媽的有病,自己把東西給扔了,現在又發神經來找,真是自作自受!
她的眼睛閃出波光,在月光下,晶瑩剔透。
她後悔麼?
說她不後悔鬼才會相信我。
電話打過來的時候是中午十一點半,秋風在電話裡沉默了良久。
“你現在在哪裡?”
柏杉問。
她身體緩流着自己喜歡人的血,她感覺到那血在沸騰,那血也在留戀麼?如果說是的話,那麼,她就爲了自己骨子裡的血液去把他留下吧!
“剛買好機票,馬上要去飛機場了。”
那邊的聲音似乎很平靜,平靜的如沒有微風的湖面。
“我是問你現在在哪裡?”
她急了,吼道。
他能感覺到她現在極其激動的心情,是爲了自己麼?原來她和自己的感覺一樣,對彼此都充滿了不捨,只是,只是,讓所謂的面子,把自己搞的再也不想去聽一下自己心裡的感覺,感覺都是騙人的。他突然感覺到骨子裡都溢滿了欣慰。
“在家裡。”
然後秋風的電話便傳來了一陣嘟嘟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