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江宇晟是代理董事長的位子,每次開會的時候,都要坐在首位,但是今天意義非凡,股東大會的召開就是爲了要選舉江氏的董事長,所以今天江宇晟也沒有坐在首位,而是坐在了首位的下手邊第一個位置。
因爲時間快要到了,所有股東都陸續入場,不多時,偌大的會議室當中,幾乎座無虛席。
江宇晟看着對面的一個空座,江祁沅還沒到。
看了眼腕錶,現在差三分鐘到十二點,對面的江郅浩也是擡眼看向會議室門口的方向,似是在等人
。
江宇晟腦中下意識的想到江祁沅的那句話:江宇晟,你真是被權利蒙了眼了,我今天不妨告訴你,我就沒打算跟你爭什麼董事長的位子,既然你這麼想要,你就拿去好了,我不會參加今天的股東大會,去不去救桃子,你自己看着辦。
“江總,江總……”
江宇晟兀自出神,連身邊的助理跟他說話,他都沒有聽見。
助理伸手碰了下江宇晟的胳膊,江宇晟這才恍然大悟一般,側頭看去:“怎麼了?”
助理見江宇晟心神不定,她出聲道:“江總,時間到了,您沒事吧!”
江宇晟下意識的看了眼腕錶,現在已經12點整了。
擡眼望了下偌大的會議廳,數十個座位,全部坐滿了江氏的各大股東,視線落在對面的位置,那裡仍舊是一個空位,江祁沅,果真沒有來。
江宇晟臉色有些不好看,大腦也有短暫時間的一片空白。
江郅浩早上跟江祁沅一起來的,但是這會兒功夫,江祁沅卻不見了蹤影,他急的在桌子下面拿出手機,打給江祁沅,但江祁沅卻怎麼都不接。
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目光落在江宇晟和本是江祁沅的那個空位上。
在助理的再三提醒之下,江宇晟終是站起身,開始主持這次的股東大會。
“今天是我們江氏內部票選董事長的日子,首先感謝各大股東悉數到場……”
江宇晟微笑着說完一番官方的問候,然後由專門的江氏人員進行下一步的流程。
“今天董事長的選舉規則,按照股權的多少爲基準,除了江家內部的股權分配之外,其餘的由在場的各大股東以手上持有的江氏股權投票爲準,比如李明啓李董事手中有百分之五的江氏股權,他投江宇晟江總一票,那麼江總身上就多了百分之五的股權,以此類推,因爲此番投票關乎大家手上的股權問題,所以是記名投票!”
在工作人員說完此番話之後,投票正式開始。
按照手握股權的多少來分配,第一個被問及的人就是江郅浩,江郅浩心急江祁沅的不知所蹤,只能強自穩定心神,出聲道:“我投江祁沅,江副總一票!”
工作人員道:“三少爺手中握有江氏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他投給江祁沅江副總,那麼江副總名下現在就多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權,加上他自己的百分之二十,一共是百分之四十!”
這樣的答案,幾乎是衆所周知,如果江郅浩不投給江祁沅,那才真的是意料之外。
如今江祁沅手中的股份,跟江宇晟打平,想要角逐出董事長的位置,就只能看下面手握股權的大股東們了。
坐在江郅浩右手邊的男人出聲道:“我投江祁沅,江副總一票
!”
工作人員道:“於董事投百分之七的股權給江副總!”
江郅浩很低的聲音,對身邊的男人道:“謝謝於伯父!”
男人微微一笑。
接着往下,男人出聲道:“我投江祁沅江副總一票!”
“李董事投百分之五的股權給江副總!”
一路往下,連着好幾個人,都是投給了江祁沅。
坐在江郅浩身邊的中年男人低聲道:“郅浩,你二哥去哪兒了!”
江郅浩很低的聲音回道:“我也不知道,之前他還在的!”
男人回道:“別擔心,在座的好多股東都是要支持他的!”
江郅浩點頭。
“我投江宇晟江總一票!”
“成董事投百分之七的股權給江總!”
“我投江總一票!”
“王董事投百分之六的股權給江總……”
會議室當中,分秒必爭,每一個瞬間都似是在平靜中激烈的廝殺。
屋中除了大家公開投票的聲音之外,可以說是落地聞針,自從江守恆意外腦出血昏迷不醒之後,江氏就註定要改朝換代,這些手握重權的大股東們,也必須要重新站隊,江宇晟跟江祁沅之間,還真的看不出到底誰能奪權,所以這些公開投票的股東們,也可謂是放手一搏,公開押寶,如果押對了,自然是榮華富貴,可如果押錯了……討不了上頭的歡心,以後的日子也就難過了。
偌大的會議廳當中,數十個大股東,他們掌握着江氏對外股權的所有,一圈投票和計算下來,也過去了十幾二十分鐘。
在所有人安靜的等待之下,工作人員最終說道:“江宇晟江總,手握江氏內部股權的百分之四十,獲得在座股東的支持股權爲……百分之五十!”
話音落下,衆人不由得竊語出聲,這樣的答案,意味着江宇晟跟江祁沅打成了平手。
果然,工作人員又道:“江祁沅江副總,手握江氏內部股權的百分之四十,獲得在座股東的支持股權,也是百分之五十!”
這樣的結果,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畢竟打成平手這種事情,確實不常見。
不多時,在座的衆人中,一箇中年的微胖男人出聲道:“既然江總跟江副總的投票支持率都是相同的,那就得論一論這些年來,到底是誰爲江氏做的更多了,我個人認爲,江總已經爲江氏不辭辛苦的工作近二十年了,從當年董事長還管理公司的時候,江總就鞍前馬後,事事親力親爲,既然董事長在病重之際,能把代理董事長的位置交到江總手上,自然就是爲了今日做打算的,說句不中聽的,其實投票什麼的,都是虛的,江總爲江氏做的,大家難道不是有目共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