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夜幕幾乎不敢相信,他纔跟她在一起多久?他甚至爲了她從澳門跑來香港,爲了她簽下那份滕家還未做好決定的合約……可如今她竟然翻臉不認人。
俊美的臉上,隱現咬肌,騰夜幕直直的盯着沈南禾好久,足以讓沈南禾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又落,落了又起,他這才陰沉着聲音道,“你再說一遍?”
沈南禾的腦袋是告訴她,有危險,最好不要去挑釁一個正在盛怒中的危險男人的。
但是她天生就是那種不能被人激怒的性格,騰夜幕這麼明顯的嚇唬,只見沈南禾微微瞪大眼睛,同樣的表情回視着騰夜幕,紅脣開啓,出聲道,“我說,我要跟你分……”
沈南禾的話還未說完,只見騰夜幕忽然低下頭來,就這樣的吻在了她的脣上,不,這不應該叫吻,那是牙齒先撞在了她的脣瓣之上,刺痛讓沈南禾下意識的開始掙扎,但騰夜幕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再次實行了對她的禁錮。
“唔……騰……”
沈南禾瞪着眼睛,沒想到騰夜幕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還擊她。
事實上,騰夜幕自己也沒想到。
因爲他從來沒有被任何一個女人激怒到如此地步,更沒有被人叫囂着說要分手。
他有些下不來臺,所以強迫自己再給沈南禾一次機會,但這個壞女人,不僅不珍惜這次機會,反而又要打他的臉。
騰夜幕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眼睜睜的看着沈南禾再提出一次分手,他還能做些什麼?總不能再厚着臉皮說:你再說一遍?
男人其實有什麼很簡單的,在他們的大腦無法解決的時候,他們會選擇最原始的方式,靠體力去征服,而且事實證明,這一招對於女人而言,屢試不爽。
騰夜幕吻着沈南禾,他的牙齒磕破了她的脣瓣,她又咬傷了他的舌頭,兩人的吻中,夾雜着濃烈的鐵鏽跟血腥氣味,本是應該令人作嘔的氣味,卻莫名的讓騰夜幕渾身興奮起來。
沈南禾的雙腿卡在騰夜幕跟椅背之間,她使勁兒的揣着椅背,後背也往後頂着,騰夜幕的後背就是方向盤了,後腰咯的生疼,他反過來就變本加厲的親吻沈南禾,兩個脾氣同樣臭的半斤八兩的人,勢要噁心死對方。
接吻這種事兒,男女的看法天生就不同,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沈南禾全身心的想着要怎麼脫離騰夜幕的掌控,而騰夜幕則想着,怎麼才能讓沈南禾屈服,尤其是身下某處逐漸變化的腫脹,到底要怎麼解決,這可是個大問題。
兩人拉扯之間,沈南禾含糊着道,“騰夜幕……你弄疼我了……”
沈南禾從未跟騰夜幕服軟過,她突然這般說,騰夜幕下意識的鬆了下手上的力氣,但是吻着她的嘴巴,卻沒有離開。
沈南禾繼續道,“我的胳膊……好疼……”
騰夜幕微微皺眉,稍稍離開了沈南禾的脣瓣,然後呼吸低沉的看着她道,“怎麼了?”
沈南禾的嘴巴得到自由,她側頭看向騰夜幕,紅脣開啓,出聲道,“你愛我嗎?”
騰夜幕眼神微變,幾秒之後,他出聲道,“這麼突然?”
沈南禾扭着頭,雖然這樣的姿勢很是不舒服,但她還是道,“我問你,你愛我嗎?”
騰夜幕直盯着沈南禾的視線,薄脣開啓,他出聲道,“那你愛我嗎?”
沈南禾道,“是我先問你的。”
騰夜幕道,“我不會愛上一個不愛我的人,首先你要愛我,我才愛你。”
沈南禾道,“你不愛我,我怎麼愛你?”
騰夜幕道,“那我問你,你愛我有幾分?”
沈南禾微微眯起視線,不答反問道,“應該是我問你,爲什麼現在變成你問我了?”
騰夜幕面色不變的回道,“其實這話我早就想問你了,既然你提起來,那我就索性跟你說清楚。”
頓了一下之後,騰夜幕道,“沈南禾,你是不是心裡面有其他的男人?”
沈南禾心底咯噔一下,她自認爲面上掩飾的很好,沒有眼神的變化,更沒有表情的動盪,紅脣開啓,她出聲道,“爲什麼這麼問?”
騰夜幕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走神,我不是傻子,你是不是認真,我一眼就看得出,也能感覺得到,你問我愛不愛你,我從澳門跑來香港,我代表騰家跟江家簽下一個幾年都沒談下來的合約,沈南禾,你說我是爲了誰?”
沈南禾看着騰夜幕,他俊美的臉上,完全是一副略帶質問的表情。
她承認,他是真的長得很好看,但是……他也是真的跟江祁沅不像。
她最初是被他的行爲舉止所吸引,因爲她能從他身上找到江祁沅的影子,但是最近她才發現,原來騰夜幕比江祁沅更加敏感,他甚至不允許她心裡面悄悄地藏着其他的秘密。
越是接近就越是感到恐懼,尤其是今晚,騰夜幕的那句話,是不是江守恆怕她嫁不出去,所以才把她扔給他。
其實這句話本身沒有讓沈南禾多惱火,只是她突然覺得害怕,怕騰夜幕會看出什麼端倪來,她的憤怒是在掩飾她內心的心虛。
直直的看着騰夜幕,沈南禾沉默良久,最後,她終是開口道,“可我沒有爲你做什麼,所以你覺得不公平,是不是?”
騰夜幕很快就回答,“對,我是覺得不公平,因爲你絲毫給不了我安全感,你在我身邊的時候,也跟沒在我身邊一樣,我根本不知道你心裡面在想什麼,又或者說,你心裡面在想着誰,沈南禾,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那我沒有辦法,但你最好不要拿我當墊腳石,當備胎,不然我真的會讓你後悔的。”
沈南禾聽着騰夜幕的話,幾秒之後,她出聲回道,“你這是在向我威逼利誘是嗎?”
這麼明目張膽的跟她說,他沒有安全感,還真是一個讓人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男人呢。
騰夜幕也是被沈南禾逼得不行了,腦袋發昏,他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