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禾喝得八成醉,阮小天就及時制止住了,他拉着她道,“走吧,送你回家。
沈南禾道,“不再唱一會兒了?”
阮小天道,“明天,明天我還陪你來,今天就到這兒了。”
沈南禾維持着兩分的清醒,拿上包包,邁步跟着阮小天往外走。
房門打開,阮小天拽着沈南禾的胳膊,怕她走路不穩摔倒。
走廊之中,一個穿着風衣,戴着墨鏡的女人從隔壁的包間走出來,見到前面的人,她下意識的一頓,隨即出聲道,“沈南禾?”
沈南禾聞聲,跟阮小天一起轉過身來。
夜店的走廊之中,燈光也不很亮,沈南禾又有些喝醉,微微皺眉,她出聲道,“你是……”
婁璟瀟瞥了眼沈南禾身邊的阮小天,然後邁步走過去,摘下墨鏡。
這一回,輪到阮小天驚訝了,他瞪着眼睛看着面前面容精緻,脣色妖嬈的女人。
婁璟瀟對阮小天淡笑一下,算是打了招呼,隨即對皺着眉頭的沈南禾道,“這麼巧啊。”
沈南禾雖然醉,但是她對婁璟瀟的反感,還不至於到忘記的地步。
皺着眉頭,她出聲道,“身體不好,不在家養着,這麼晚還出來玩?”
其實對婁璟瀟失去孩子的事情,沈南禾是心中有愧的,只是再一想到江祁沅,沈南禾就更是生氣,這種劈腿的女人,絕對不值得原諒。
婁璟瀟聞言,面色不改的回道,“你小舅叫我出來,我就不能不出來了。”
沈南禾美目咻的瞪起來,阮小天見狀,趕緊拉了下沈南禾的胳膊,示意她要冷靜。
沈南禾是酒意上涌,如果是平時,她非要跟婁璟瀟幹起來不可,但是現在,看在那個無辜死去孩子的面子上,沈南禾忍了。
強吞下一口氣,沈南禾點頭道,“出來玩可以,別忘記早點回去,省的你牀友擔心。”
婁璟瀟眼神微變,也是強忍下一口氣,似笑非笑,她開口道,“放心吧,以後我們不會常見面了。”
戴上墨鏡,婁璟瀟走進沈南禾的時候,輕輕伏在她耳邊道,“你小舅安排我到臺灣發展,他會幫我打通關係,到時候我們兩個見面,也不會礙着你的眼了。”
說罷,婁璟瀟勾起妖嬈的紅脣,然後徑自踩着高跟鞋離開。
自始至終,阮小天都沒有跟婁璟瀟說過一句話,曾經,他是那麼迷她,但是自打知道沈南禾跟江祁沅的關係之後,再加上剛纔看到的婁璟瀟的樣子,阮小天就徹底明白了,沈南禾是脾氣不好,但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弄一個人,一定是那個人有哪裡做的不好,或是戳到她的。
婁璟瀟恰好就是沈南禾最討厭的那款女人!
略微擔心的看着沈南禾,阮小天出聲道,“南禾,我送你回去吧。”
沈南禾只是盯着剛纔婁璟瀟出來的那扇房門,一眨不眨,也不說話。
阮小天暗自揪心,但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
晚上,沈南禾穿着寬大的長T恤,躺在牀上睡覺,迷迷糊糊之中,她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緊接着,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屋中的燈被人打開,橘色的壁燈,沒有很亮,但卻足夠看清面前的人。
江祁沅脫掉了外套,只穿着裡面的亞麻襯衫,邁步走過來,見沈南禾睜開眼睛,他出聲道,“吵醒你了?”
沈南禾沒有出聲,因爲喝了太多的酒,身體疲憊,不想說話。
江祁沅只看到她眨着長而捲翹的睫毛,他邁步走過來,坐在牀邊,一股撲鼻的酒味傳過來,江祁沅皺眉,然後出聲道,“你喝酒了?”
沈南禾看着江祁沅,脣瓣輕啓,不答反問道,“幾點了?”
江祁沅道,“一點多。”
沈南禾道,“這麼晚了,還來幹什麼?”
江祁沅想要努力的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但是她表情淡淡,更像是沒睡醒的朦朧樣子,他看不出端倪。
薄脣輕啓,江祁沅道,“你不想我來?”
沈南禾沉默三秒,然後道,“你明天還要上班,我不想你來回折騰。”
江祁沅聞言,這才暗自鬆了口氣,然後繼續上一個話題,“你喝酒了?”
沈南禾自打跟江祁沅一起之後,已經很少喝酒了,所以江祁沅纔會覺得奇怪。
沈南禾聞言,淡淡回道,“晚上跟小天出去玩了一會兒。”
江祁沅下意識的道,“就你們兩個?”
“恩?”
江祁沅眼中閃過一抹不悅的神色,然後道,“怎麼就你們兩個人?”
沈南禾道,“他叫我出去的。”
江祁沅道,“最近怎麼不見你跟湯馨羽聯繫了,你們不都是三個人一起行動的嗎?”
沈南禾淡淡回道,“我跟小天畢竟在一起的時間更久,習慣了。”
江祁沅皺眉道,“都說了,你們現在已經長大了,是成年男女了,就你們兩個在一起,喝得爛醉,算是怎麼回事啊?”
沈南禾眨着眼睛,幾秒之後,她出聲道,“你今天回來這麼晚,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江祁沅心底莫名的涌起一股異樣,不過很快的,他便出聲回道,“談生意。”
沈南禾道,“每天都要談生意嗎?江氏還真是忙啊……”
江祁沅沒聽出來沈南禾的話外音,只是下意識的道,“每天要處理的事情都很多,這都是擠出來的時間。”
沈南禾聞言,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江祁沅見狀,意味深長的看着沈南禾,出聲道,“困了?”
“恩。”
沈南禾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了。
江祁沅見狀,也不說什麼,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本想着回來之後,只要上牀抱着沈南禾睡覺就好了,但卻發現沈南禾不在牀上,江祁沅穿着睡袍下樓,發現沈南禾披着毯子縮在沙發上,懷中抱着灰白色的大狗。
江祁沅一口氣頂上來,咬着牙,他回去換了身衣服,然後摔門離開。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沈南禾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更用力的抱緊了懷中的大狗,將臉埋在KingB的長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