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流年裡的你
他嘆息一聲,將她摟得更緊。
他們就那麼擁抱着站在灑滿陽光的廣場上,無顧行人的目光,就像這些年他們錯過的時光也被緊緊地擁在懷裡,流散成無數的光影。
一個小時後。
聶之言木木地坐在沙發上,恨不得把自己狠狠地摔進沙發裡,然後填坑,埋起來。
太丟人了,真的太丟人了,聶小姐捂住臉,心裡懊悔得要死。
“以恆,你抱抱我……抱抱我。”
嗷~!蒼天,讓我死了吧!聶小姐把自己摔在沙發上,扯過一個抱枕矇住自己的頭,沒臉見人了。
這是她麼?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陸以恆一定會笑話她的,指不定現在就在笑她呢,這麼久不見人!
然後聶同學做了一個非常白癡的動作——懊惱地在沙發上打滾。
許久不見的陸以恆將衣袖挽在手肘端着一盆熱水從洗手間出來了,聶同學還在沙發上滾過來滾過去,活脫脫把自己滾成了一個球。
陸以恆把熱水放在茶几上,坐上沙發好笑地按住還在滾來滾去的聶同學,“別滾了,再滾真的成球了。”
聶同學停止滾動,但還是用抱枕矇住自己的頭,死活不放開,嗷嗷咆哮,“不要管我,啊啊啊,丟死人了!”
陸以恆,“……”
“言言,你這樣會悶壞的!”陸以恆伸手去拿她頭上的抱枕,哭笑不得地說:“快放開,你的眼睛腫了,需要敷一敷。”
她在廣場上哭鬧了大半個小時,成功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指指點點,他纔不得不強硬地把她半拖半抱地帶回來。
之言微微拿開一點抱枕,看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地飛快把自己遮起來,聲音悶悶的,“丟臉丟到外婆家了。”
他隔着抱枕幫她把弄亂的長髮理順,指尖的溫柔讓她不禁一顫,他說:“哪裡丟人了,哭泣不是你們女孩子的權利麼?”
“纔不是,”她立刻反駁,“我很堅強的!”
“是,我知道你很堅強,先把眼睛敷一敷我們再討論堅強的事的,不然你的眼睛明天沒法見人了。”將她兩側的頭髮攏到耳後,他繼續說道:“可是,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堅強。”
抱枕從她的手中滑落,她的眼睛紅紅的,看着他清逸的臉,一眨不眨。
他的眼裡有輕柔的笑意,“只有無寵可恃的人才需要堅強,你有我,可以脆弱。”
她怔住。
陸以恆擰乾了毛巾覆在聶之言的眼睛上,她乖乖地閉着眼睛,不說話,連着換了好幾次毛巾,她的眼睛看起來終於不那麼紅腫了。
好一會兒他問:“今天怎麼了?想起傷心事了?”
她的父親就是死於車禍,今天的場面可能嚇到她了,這傻子以爲出事的是他呢,他哪兒那麼容易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就坐在她的旁邊,暖暖的體溫散發出來,他的身上有好聞的青荇的氣息,就像盛夏陽光的味道,秦子涵的話不由自主地跳進腦海,就像魔音一樣,來來回回地播放,之言突然覺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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