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之言發了一條消息過去:怎麼還不睡?
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回覆:睡不早,你呢?也睡不着?
聶之言想了想敲下一行字:嗯,今天好像玩兒得兇了,腦子現在還在運轉,停不下來,你呢?
陸以恆:我在想或許我應該多多運用自己的專業知識,比如,嗯,觀摩一個人的內心什麼的。
聶之言癟癟脣,回道:陸律師,你已經很有職業素養了,真的不用“再一步”敬業了。
頓了一下,她繼續發送:你這樣會被女孩子嫌棄的,到時候就沒有要你了。
陸以恆:哦,你會嗎?
聶之言:什麼?
那邊的人不知道幹什麼去了,好一會兒她才收到回覆,卻只有兩個字:嫌棄。
聶之言:……我睡覺去了,晚安,陸律師。
趕緊將在線改成影身,聶之言盯着對話框心跳卻漸漸亂了,片刻後,他居然又發了一條過來。
很簡單的幾個字,聶之言卻覺得那些字都漸漸變得不是那麼清楚了。
他回覆道:聶之言,我只在乎你嫌不嫌棄。
緊跟着下面又多了一條:晚安,聶之言。
她坐在軟軟的椅子上,盯着電腦屏幕上的對話框,左右看了看,似乎在確定對話框上的那些字符是不是真的和自己大腦接收到信息一樣似的。
盯了老半天,終於確定,的確是一樣的,然後,她就,懵了。
這是什麼情況?
她怎麼覺得自己跟不上陸以恆腦回路的節奏似的,雖然他們的關係已經融洽了很多,但是還沒有好到有一個聶之言就萬事大吉的程度吧?
聶小姐軟趴趴地關了電腦,躺回牀上,把自己縮進被子裡,腦袋像一坨漿糊似的,她的思維還停留在那個奇怪的對話框上,腦子打了一個又一個的結,把自己糾結暈了,才迷迷糊糊地睡沉了。
但是她很快就被吵醒了。
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她的手機連同她房間的門鈴都一起響了起來,整整響了三四分鐘聶之言才被吵醒,模模糊糊地接起電話。
“誰啊?”沒睡醒的聲音。
“聶之言,開門,是我。”他的語氣十分地凝重,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聶之言的睡意立刻去了大半,慌忙從牀上翻起來,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一件就跑出去開門。
陸以恆站在門外,他已經穿上衣服,可能是因爲太匆忙的緣故,領帶還拿在手上,來不及系,見到聶之言,他抓着她的肩膀,聲音沉重得不像話。
“言言,現在去收拾東西,機票我已經託人去辦了,我們馬上回A市。”
聶之言幾乎是立刻就慌亂了,“出什麼事了?”
陸以恆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頭,“乖,先去收拾東西,什麼也不要問,我現在去辦退房手續,快一點。”
陸以恆將她推進去,關上門,快速向櫃檯走去。
聶之言真的鎮定了下來,她迅速換上衣服,收拾好自己的爲數不多的東西,剛剛收拾完畢陸以恆就回來了。
“收拾好了?”他問。
她擡頭望着他,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