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
陸媽媽抿着嘴笑,這傻丫頭,以爲自己和她說着玩兒呢,除了自己兒子,她可是誰都不會滿意。
陸以恆和陸爸爸在客廳談論一個官司的事,陸爸爸以前是本市警署的一名警司,現在已經退休了,陸以恆工作上的很多事都會和陸爸爸商談。
十二點的時候,聶之言圍着一條粉色的圍裙端着一盤她最愛吃的大盤雞從廚房裡鑽出來,一邊走一邊說:“叔叔,可以開飯了!”
“好叻!”陸爸爸笑呵呵地應道。
有什麼東西一下子撞進陸以恆的心底,他的目光落在那個小小的身影之上,就像被定格了一樣,移不開分毫。
聶之言疑惑地回過頭,問:“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陸以恆,見陸以恆根本不打算理自己的呆樣子,又說:“叔叔,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相比於陸以恆來說,聶之言覺得陸爸爸和陸媽媽簡直太好相處了!
陸爸爸看了看自家兒子一副傻樣,說道:“沒有,你別理這小子,他腦子不正常。”
“哦,”之言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然後轉身又走進了廚房,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樣子。
陸以恆堪堪回神,也沒去在意剛剛陸爸爸說的話,陸爸爸心想,他壓根就沒聽見自己說什麼,一顆心全落在人家姑娘身上了。
一頓飯吃得開開心心,飯桌上有說有笑,基本上都是兩位老人和聶之言在說話,陸以恆偶爾插幾句,即使說話,說的句子也不長。
不過,沒人在意他。
陸媽媽往常都是往陸以恆的碗中夾菜,今天中午一點菜沒給他夾,全夾在了聶之言碗中,看着碗裡不斷添加的新菜,之言心裡暖暖的。
陸以恆突然說:“聶之言,你搶走了我的母愛。”
聶之言因爲他突然冒出來的話差點哽到,陸媽媽趕緊遞了一杯水給她,“言言,你別理他,”轉而對着陸以恆吼一聲,“你怎麼叫那麼生疏?以前不是言言言言叫得很歡樂嗎?”
“言言”這個稱呼只有陸家人和她的父親纔會這麼叫。
其實聶之言也確實不怎麼想理陸以恆,但是陸以恆卻停下手中的筷子,眼睛盯着她碗裡的菜,好像要把那些菜看得燃燒起來。
在這樣的目光之下,聶小姐能吃下飯就怪了!
她看了看陸以恆,又看了看碗裡的菜,露出不捨的樣子,“要不,分你一點?”
陸媽媽笑了,陸爸爸也笑了,聶小姐有一瞬間覺得他們的笑容有那麼一刻變得很……詭異!
陸以恆面無表情地說:“我允許你在分我一點兒和你自己另外給我夾之間選擇一種方式補償我。”
聶小姐深深地覺得陸以恆解決了她的難題,陸媽媽給她夾的菜,她還真……捨不得分給陸以恆,哪怕只有一點兒。
所以聶小姐很歡樂地選擇了後者,狠狠地往陸以恆的碗裡夾菜,一邊夾一邊說:“那你多吃點,你太瘦了,吃多了好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