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卓躍騫跟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眼,面紅耳赤的往後一仰,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你幹什麼?別離我這麼近。”
“哦,抱歉。”齊安然也沒在意,聽到卓躍騫這麼說,第一時間退回原位。
卓躍騫見她退得如此乾脆,微鬆了口氣的同時,心中卻又意外的有那麼點失落。
爲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感受,卓躍騫輕咳一聲,惡裡惡氣的問了句:“你剛剛想說什麼?”
齊安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低聲道:“沒什麼,我就是想問,最近一個月,你家裡是不是有人需要坐飛機出遠門?”
卓躍騫怔了怔,似是沒想到齊安然會突然問這麼個問題。
仔細想了想,他爸貌似有說過下個月月初要坐飛機去帝都談一樁生意,還會在那待一段時間,讓自己這段時間安分一點。
不然的話,等他去了帝都,可就沒人幫他收拾爛攤子。
只是,這事齊安然怎麼會知道?
卓躍騫蹙了蹙眉,防備且不耐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額……我要是說我其實會一點玄學,你信嗎?”
卓躍騫:“……”
齊安然:“……”
事實證明,齊安然真的是特別不會撒謊。
她之所以會主動跟卓躍騫說話,是因爲不管是今天也好,昨天事情鬧起來的時候也好,卓躍騫都挺身而出,幫了她的忙。
且不說他本意是不是真的想幫自己,至少結果如此。
齊安然向來不喜歡欠人人情,人既然幫了自己,自己怎麼也得試着還回去。
前世齊安然在高中的時候實在沒幾個朋友,一來她在班裡面存在低,二來她也不是那種會主動跟人搭話,長袖善舞的性格。
對於這位卓同學她的印象並不是特別深,卻記得那一年最後他並沒有參加高考。
倒不是成績太差或者自甘墮落厭學不讀,而是因爲在高考的前兩個月,他有位至親因爲空難離開了人世,他也就此休學。
後來聽說他們家的公司突然倒閉了,他也從一個富二代變成了身負鉅債的窮光蛋,最後也不知去了哪裡,再沒有聽說過他的消息。
齊安然並不知曉卓躍騫家公司倒閉跟他親人逝世有沒有關係,可她現在唯一能幫這人的貌似也就只有這個了。
“咳咳,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我對人的面相有些研究,看你印堂發黑,極有可能會在近期倒大黴。而且這個黴運十有八九跟你家的親人有關,要是你的家人最近有準備坐飛機去外地的話,儘量讓他們改一些比較安全的交通工具,以防萬一吧。”
卓躍騫聽了齊安然這話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憋了半天只說了一句:“神經病。”迅速起身離開。
齊安然看着他的背影低嘆了口氣,她也知道這樣說很有可能被當成故意找茬或者開玩笑,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告訴這傢伙她是重生來的,知道未來的事情?
即便她真那麼說了,估計也還是會被當成神經病。
不管怎麼樣,話她也說了,這個神經病她也做了,能不能避開這一劫,就看他和他家人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