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真要實施起來卻不容易。
晏爻被抓之後,他的所有錢財都已經被凍結,身邊的親信也大多都跟着他一塊進去了。
他所能夠動用的資產也只有原先用他人名義開的小戶頭,裡面滿打滿算就幾十萬而已。
正因如此,他纔會親自出現在這裡。
不然的話,他大可讓人來此跟那個女人接頭,一旦發覺不對,便立馬抽身。
人脈的無力令他嚐到了失敗的苦果,可這會他哪怕是失敗了,也不會甘心束手就擒,尤其是在看到霍亦臻之後。
“是你,竟然是你!你果然還沒有死,你該死!”晏爻說着竟是直接朝着霍亦臻撲了過去,手中也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槍,擡手就朝着霍亦臻開了一槍。
霍亦臻早在得知晏爻爲什麼會對自己懷揣這麼大的敵意,甚至恨不得他們霍家斷子絕孫之時便已經預料到了現在的狀況。
在晏爻開槍的一瞬便迅速躲開了,同時也跟着往他那邊開了一槍。
晏爻好歹也跟顧景曜一樣,是個老軍人了,對於危險的感知向來敏銳,在霍亦臻開槍的時候也下意識的往邊上側了側,只叫他這一槍生生擦過自己的胳膊。
邊上圍着他的那些人顯然沒想到兩人會二話不說就打起來,反應過來之後也忙衝着晏爻開了幾槍。
晏爻終究只有一個人,霍亦臻等人這邊人多勢衆,很快便有一枚子彈打中了他的大腿,令他生生跪倒在地。
顧景曜也看準了時機,一腳踹掉了他手上的槍,跟着霍亦臻一塊將晏爻制服。
晏爻被制住之後依舊猶如困獸一般奮力掙扎着,一雙眸子佈滿血絲,滿含怨恨的瞪着霍亦臻二人,恨不得將兩人生吞活剝。
“該死,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可今天這裡若真的要死一個人的話,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們之一。”
霍亦臻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晏爻再次蓄力撲騰了兩下,咬牙切齒道:“你們以爲抓了我就萬事大吉了嗎?告訴你們,這事沒完,有的是人會幫我報仇,你們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有的是人幫你報仇?你說的是你那個躲在暗處的同謀嗎?如果是的話,他現在應該已經被我們的人給抓住了。”
晏爻聽到霍亦臻這麼說臉色又是一變,驚惶道:“你們怎麼怎麼”
“怎麼知道除了你以外還有別的幕後黑手?”霍亦臻迎視着晏爻憤怒且惶然的目光,嗤笑一聲道,“因爲只是你的話,根本不會讓那個女人把孩子帶出來,你會讓她直接掐死他們的孩子。”
天知道,他跟齊安然從顧景曜那得知晏爻對他的恨意從何而來時有多驚訝與後怕。
晏爻所作種種,與其說是爲了自己的權勢地位,倒不如說是假借權利爲自己的私心買單。
這樣一個人,如今失去了一切,只會愈發不擇手段。
相比起把孩子從顧家帶出去,讓那個女人直接掐死孩子顯然要輕鬆得多。
可他並沒有這麼做,若非他覺得孩子一條命不夠,還想要他們所有人的命,那就是他身後還有別人,想要藉由孩子來威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