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爺子說到這愈發懊惱:“我也是老糊塗了,怎麼就讓他把人給帶走了?哪怕這心裡動搖,也應該拖上幾天的。那樣的話,你跟安然也不會錯過了!”
霍亦臻心裡何嘗不這麼想,可他同樣也明白這件事情怪不得霍老爺子。
之前白如卿等人與齊安然的留言還有昨晚上的意外肯定都叫老爺子力不從心,無法保護晚輩的挫敗感令他一聽到對方可以保護齊安然與孩子,便忍不住開始動搖。
霍亦臻沒那個權利也沒那個立場去責怪老爺子,要怪只能怪自己。
若不是自己太沒用被人鑽了空子,差點死在邊境,他的家人們又怎麼會陷入這樣的窘境?
若非他需要僞裝成他人將計就計,他的家人何嘗需要忍耐喪夫喪孫之痛,還要被那些個趨炎附勢的人傷害爲難?
他所做的一切對得起國家,對得起站在自己背後的兄弟,對得起那些被他保護的普通羣衆,卻終究是對不起了他的家人。
“不,爺爺,是我的錯,我沒保護好你,更沒保護好安然跟孩子,是我的錯。”霍亦臻說着面色微沉,沉聲問道,“昨晚上傷害安然的那些人怎麼樣了?弄清楚是誰派來的了嗎?”
“那些人都被你忠叔他們抓起來了。昨天晚上安然那狀況看上去實在兇險,我一直守在醫院不敢離開半步。那人帶着安然跟孩子離開之後沒多久,我又聽人說你回來了,也便沒有立刻回去。現在那些人估計還在家裡扣着,也不知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問不出來也得問。”霍亦臻微垂的雙眸之中迅速掠過一抹戾氣,旋即又問道,“那個帶走了安然的男人真的是聯邦的上將?他叫什麼名字?長得什麼模樣?我一會讓晟楠查一查。他這麼費盡心思跑到咱們帝國來把安然帶走,肯定不止是想要她們的命那麼簡單。不管他們是真的想認回安然還是另有所圖,只要他們暫時不傷害安然跟孩子,一切就還有轉圜的餘地。”
霍老爺子聽到霍亦臻這麼說也冷靜不少,仔細回想道:“那個男人大概四十出頭,不到五十歲,長得很高,很俊朗。對了,他的左眼角上方靠額頭的位置有道疤,雖然不怎麼明顯,卻還是能看得出來,應該是曾經受過傷。”
“左眼角上方靠額頭的位置有道疤?”霍亦臻低聲咀嚼着這個關鍵訊息,腦子裡面也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一道熟悉的人影,面色微變,“竟然是他!”
霍亦臻這邊忙着找人查那個突然冒出來的所謂齊安然的親生父親,力求將人以最快的速度帶回身邊。
另外一邊的總統府也不甚安寧,白如卿在自霍亦臻口中得知恩雅公主的身邊竟然也被安插了暗樁,並且這暗樁還來者不善,十有**是衝着恩雅來的,爲的就是傷害恩雅,完成挑起兩國紛爭的最後一步。
白如卿提着一顆心狂奔回家,而白總統在那之後也很快得到了消息,擰了擰眉,跟在白如卿之後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