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陽光溫暖地照進屋子,由於晚上沒有拉窗簾的緣故,所以光線有些刺眼。
惠然是被強光給照醒的,整個人昏昏沉沉的,腦子很痛。
撫了撫腦袋,她只記得昨天好像姐夫來了,然後黎燁爲了證明和姐姐沒關係,當衆抱着她親了上來。
在外人看來是真親,可當時就要親上的時候,他的一隻手伸了上來,所以說,他們根本沒真正接吻,他親的只是自己的手背。
之後,她只記得自己強留他吃飯,然後兩個人不歡而散,她喝了好多酒。
喝到第三瓶的時候,她便什麼記憶都沒了。
呼嚕——呼嚕——
整個人正迷迷糊糊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陣呼嚕聲,把她嚇了一跳。
誰啊這是?
她趕緊尋找聲音的來源,當看到枕邊躺着一個男人,而且那張臉,竟然是李頡的時候,整個人頓時像被雷劈了般,驚坐起來。
“啊!李頡你這個雜碎!你……你怎麼在老孃的牀上?!”
她鬼吼着,坐起來的時候,連帶着把被子牽動起來。
身上的被子滑落,她看到自己光條條的,一件衣服都沒穿!
不僅她沒穿,李頡這廝也沒穿!
並且,有個辣眼睛的東西還在得意洋洋地晃盪。
“你個死傢伙!你!你到底對老孃做了什麼!”
她鬼叫完,便一把將被子扯到了自己身上,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並一腳狠狠地把熟睡中的人,給踹到了地上。
李頡昨晚可是折騰了一宿,兩人都初嘗禁果,來來回回折騰了足足八次,這會兒他早累的不行,整個人就像一灘爛泥,被踢到地上,仍然只想睡覺。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他將一隻手攀了上來,另一隻手,拿起掉在拖鞋上的手機,遞了過去。
“你自己聽,我要睡覺!”
說畢,又翻了上來。
惠然又氣又羞,可最委屈的是,她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自己會和這個該死的在一條被子裡睡?而且,而且她全身都好痠痛,就像被人拆除了零部件般。
低頭,身上到處是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跡。
她接過手機,經過一晚,手機已經沒電了。
“你這破手機怎麼充電啊!”她拿着猶如鑽頭一般的東西,吼道。如果她發現是這個死傢伙佔她便宜,她一定把他切了。
“拿太陽底下曬一曬,馬上有電。”
這是部隊裡的軍用手機,隨時都被監控的。
猛地,他跳了起來,想要奪回手機,“手機給我!”
“不給!”惠然把被子一裹,忍着身上的痠痛,光着腳踩到地上的時候,把臉別開,對他沒好氣道:“你快穿上衣服,別髒了我的眼睛!”
“說的好像我很想給你看似的。”李頡頓時也來了氣。
昨天要不是她各種脅迫,他會就範麼?
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他趕緊穿了起來,一邊穿一邊道:“你趕緊聽,聽完我得刪了。我們的手機隨時被監聽。我昨晚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會拿軍用手機錄音?”
他真想錘死自己。
惠然卻全然沒聽到他的叨叨,裹着被子來到飄窗,手機接觸到陽光,過了一會兒果然自動開機了。
打開手機便是一個密碼提示,“密碼多少?”
“我生日,19931111.”
“噗哈哈,光棍節生的?活該你光棍啊!”惠然非常不厚道地笑道,一邊笑一邊輸入。
可當錄音播放的時候,她卻笑不出來了。
李頡幾十秒已經把軍裝穿地整整齊齊,只可惜胸前一枚釦子掉了,這個樣子回到部隊,也是會挨訓的。
不管了!
他三步並兩步走到惠然跟前,伸出手,“不管是你脅迫的還是我自願的,總之咱兩已經發生了,我就會對你負責。咱爺們兒從來不佔人便宜!手機還我,我把錄音刪掉!”
“還說不佔便宜呢?你刪了錄音,誰知道我的雛是你破的?嗚嗚……哇……”說出這話,惠然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她苦苦守了20年啊,一直算計着給一位高富帥,可哪成想,給了這個混小子。
雖然他也人模狗樣地穿着一身軍裝,可從來就不是自己喜歡的款!
“負責?誰要你負責啊!你給我閉嘴!敢把咱兩的事說出去,我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