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她喊破了喉嚨,可是亂竄的老鼠一點沒消停,反倒在洗手間裡溜達來溜達去,似乎在尋找出口。
它還沒找到出口,林恩然已經抓起浴巾往身上一裹,拉開門像見鬼般跳了出去。
這一跳還沒跑遠,整個人撞進一個結實的懷裡,小腦袋正好撞在某人的膛口上。
“怎麼了?”沈浩平看着懷裡的人,全身上下溼噠噠的,沐浴液殘留的泡泡隨風飄起,飛地到處都是。
一陣冷風吹過,她便開始打着哆嗦。
沈浩平低頭一看,這丫頭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跑得這樣慌張?
“……老……老鼠!你家怎麼還有老鼠啊,嚇死我了!”
不知是害怕還是冷,林恩然說話都不順暢了,整張小臉露出驚恐的神色。
看到她這樣,沈浩平不禁覺得好笑。還以爲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大魔王呢,一隻老鼠就讓她怕成這樣?
見她冷,他趕緊把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她身上,“我去看看,幫你把它趕走。”
“不要,這澡我不洗了……”她可不敢再回那暗暗的小房間了。
沈浩平無奈,“那我抱着你洗?”
“那更不行!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你休想佔我便宜!”林恩然皺起了眉頭。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沈浩平只好折返,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啊呀,你幹什麼?”林恩然矯情地掙扎了幾下,真以爲沈浩平要強行抱着她去洗澡。
這一掙扎等於變相作死,那裹在身上的浴巾頓時鬆開,從她的身上滑落下來。
她就那麼愣愣地看着自己的32cup慢慢的、慢慢的露出來。
她垂死掙扎了一下,想將滑落的浴巾撈起,可動作劇烈,反而讓浴巾徹徹底底地落在了地上,連同身上披着的外衣也掉了下去。
一前一後,她頓時毫無遮擋,就像個出生嬰兒般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沈浩平眼前。
什麼叫不作就不會死,大概說的就是她這種吧。
“啊啊啊,閉上眼睛,放我下來!”一時間羞惱霸佔她整個思緒,她用力地捶打那塊結實的胸膛,尖聲叫着。
沈浩平卻沒依她,而是繼續抱着她,大步朝房間走去,幾乎是三步併成兩步,將她丟到了牀上,抓起被子將她整個人裹好。
林恩然整個人是懵的,剛纔發生了什麼?
“你就不怕長針眼啊!”她22年的清白啊,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看我媳婦,長什麼針眼?”
“你!”她氣結,居然無可反駁。窩在被子裡像個糉子,委屈地不行。
沈浩平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將落在院子裡的浴巾和自己的外套撿了回來。
林恩然嘟着小嘴,偷偷地瞄着一臉平淡的男人,好像方纔什麼事都沒發生般。
“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她急紅臉道。
沈浩平將外套上的灰拍了拍,掛到衣架上,不緊不慢,“都看到了。”
“都?那是哪裡和哪裡?”原本她還希冀當時情況尷尬,他只是微微掃了一眼。可聽他這語氣,該不會……
“需要我親自示範?”沈浩平挑了挑眉,邁開腿朝紅木牀走來。
一時間,這個男人像一座巨山壓來,擋住了她全部的光線。
她一着急,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阻擋,“不必!反正就是一兩斤肉,看到就看到了吧!無所謂!”
“呵。”沈浩平嘲諷地勾起脣角,“一兩斤?你對自己太有自信了吧?”
“啊啊啊,你果然都看到了!”居然嫌棄她胸小,可不是把她看光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