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然中途去上洗手間,包間裡便只剩下莫紹白和沈浩平。
沈浩平喝了一斤白酒面不改色,倒是莫紹白,有點上頭,甚至胃裡開始翻江倒海。
可即便如此,沈浩平仍舊沒打算放過他,繼續讓衛兵倒酒。
莫紹白在喝下最後一杯後,終於忍不住,手撐在桌上便狂吐了起來。
“說吧,會所包間發生的事,是不是和楊可人有關?上次她去公司找你,爲了什麼?”聰明如他,又怎麼會猜不出其中的干係,只是他不知道莫紹白在公司裡給林恩然穿小鞋,因爲他堅信,就算給這傢伙十個膽子也不敢。
可他終究低估了愛情的力量,莫紹白肯爲了心愛的女人,觸兄弟的黴頭。
包間裡,頓時瀰漫着一股莫紹白嘔吐物的怪味。
可沈浩平眉頭都不皺一下,讓衛兵繼續倒酒。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那就喝倒我再從這兒走出去!”
“平哥……”莫紹白吐得整個人虛脫,連坐都坐不穩,開始翻白眼,需要旁邊衛兵攙扶着才能重新坐起來。
雖然人已經喝虛脫了,可是他的意識還在。
強忍着胃裡的翻江倒海,就是不肯把楊可人設的坑給招出來。
“平哥,你真的誤會了。那天可人來公司,只是爲了敘舊。會所的事我查清楚了,是一個叫賈雨雨的幕後主使,我已經把她開了!”
“是麼?”沈浩平拖長了尾音。
莫紹白連連點頭,泛紅的雙眼像是要擠出血一般,“就是這樣!”
“姑且信你。來人,把莫總送回去。”
林恩然去了趟洗手間,回來便看到兩名衛兵攙着早已成爛泥的莫紹白出來。
他一身酒味,應該被灌了不少。
和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眼裡分明有怒意。若不是她向沈浩平告狀,好端端的一餐飯,怎麼會變成鴻門宴?
林恩然和他擦肩而過,不自覺地捂上鼻子,嫌棄地躲遠,“莫總,你身上好臭,回去多洗幾遍澡啊。”
“臭丫頭,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莫紹白壓低聲音瞪着她,眼裡的火苗好像隨時要竄出把她燒死般。
她無所畏懼地做了個鬼臉,知道小叔能治服他,便故意露出欠揍的表情,“不服啊,不服打我呀。”
“……”天知道莫紹白當時氣到傷肝的表情,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女人。
目送完莫紹白離開,林恩然大步朝包間走去,正好趕上沈浩平出來。
她湊到門口便聞到裡面噁心的味道,頓時皺了皺眉,“小叔,莫總他到底喝了多少啊?”
“不多,一斤白酒。”沈浩平面色平和,將她摟向自己懷裡,“吃飽了麼?沒吃飽咱回家煮麪!”
“好呀。”林恩然點頭,有些奇怪。
這頓飯感覺怪怪的,可哪裡怪她又說不上來。
明明在酒店裡,卻不吃飽回去……這飯,也是別有深意。
莫紹白被扶上軍車後直接趴在了位置上,這一斤白酒幾乎喝掉了他半條命。
可由此他能斷定一件事,沈浩平是真稀罕林恩然這丫頭。
他對這丫頭的好奇心也越來越大,究竟是什麼,愣是把溫柔賢惠的可人給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