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裡是醫院,歐一軒還沒醒過來,她不能和崔雅茗這個愛吃飛醋的女人一般見識。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歐一軒,擔心他醒過來以後,腦袋還會不會再疼!
“崔小姐,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但是就算爲了歐先生,請你先剋制一下你的脾氣好嗎?”
宋淺淺冷冷地看了崔雅茗一眼,轉身坐走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下。
崔雅茗看着宋淺淺,原本以爲她擡腿就會離開這間病房,可沒想到,她竟然像個重要人物一樣,直接坐在沙發上,一臉擔心地看着病牀上的歐一軒。
崔雅茗揚頭冷笑,這個女人,當着她的面就敢這樣,是不是瘋了?
“宋淺淺,你有沒有搞好錯,我纔是歐一軒的妻子,你坐在這裡幹什麼,門在那邊,請你離開。”
崔雅茗直接走到沙發上,擡手指着門,一臉嫌棄地瞪着宋淺淺。就是因爲這裡是醫院,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剋制自己的脾氣,要不然,她早就把宋淺淺給打出門了。
沒想到宋淺淺這個小賤人不僅不趕快識趣地走開,反而還一本正經地坐在這裡,看來,這個賤女人是真的不把她放在眼裡!
“崔雅茗,你放心,只要歐先生醒過來,我會走的,必竟我們是在一起吃飯他出的事,我有必要等他清醒以後,確定他沒事了以後再離開。”
宋淺淺的眼神看也不看她,擔心的神色直直越過崔雅茗落在躺在病牀上,還在昏迷的歐一軒身上。
崔雅茗的拳頭握的越來越緊,狠狠地瞪着這個不知好歹的宋淺淺,咬牙切齒地低吼道:“宋淺淺,不要給臉不要臉,你有資格待在這裡,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離開,我會讓你像五年前一樣,死在亂棍之下。”
崔雅茗徹底被宋淺淺的態度給激怒了,她彎下腰,靠在宋淺淺的耳邊邪惡地警告着。
宋淺淺一怔,擡頭看着崔雅茗那如同鬼魅的冷笑,她突然覺得,這個崔雅茗對於五年前在酒店發生的事肯定知道些什麼。
“崔雅茗,你在說什麼?五年前的事?你怎麼會知道我當時受的是棍傷,是誰告訴你的,還是當時你也在現場?”
宋淺淺明亮的眼睛裡浮上了一抹陰霾,冷冷地看着崔雅茗,想要在她這張化着精緻妝容的臉上,發現一些重要的事情。
崔雅茗哈哈大笑起來,指着宋淺淺的嘲笑起來:“宋淺淺,人是不是傻?當年你和陸子皓髮生的事,整個A市都知道,更何況你是怎麼受的傷?宋淺淺,想殺你的那個人一定是太大意了,要不然怎麼會不直接打死你呢?”
崔雅茗冷笑着,臉上露出一抹如同鬼魅的嘲諷。
宋淺淺直直地盯着崔雅茗,她有一種預感,這個崔雅茗對於五年前她和葉小迪發生的事,肯定知道什麼!
要不然,崔雅茗不會是這種表情。
“崔雅茗,五年前的事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宋淺淺只是想試探一下崔雅茗,但當看到崔雅茗瞬間變了臉色,整個人也從剛纔的囂張跋扈變的緊張起來。
“崔雅茗,我是不是說對了,五年前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看着步步後退的崔雅茗,宋淺淺緊緊逼問着。
“你......你胡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崔雅茗眼神開始閃躲着,雙手也不自覺地緊緊交纏在身前,“宋淺淺,你少胡說八道,我爲什麼會去害你,再說了,就算我去了酒店,那也是去祝福你和陸子皓的。”
“崔雅茗,你以爲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會祝福我,我怎麼聽着那麼假呢?”
宋淺淺直直面對着崔雅茗站着,她冷冷地看着崔雅茗,看着她那因爲緊張而不停往外滲着汗珠的額頭。
崔雅茗的心裡慌了,準確地說,她開始後悔了,剛纔爲什麼要逞一舌之快,現在好了,反倒被宋淺淺給抓住把柄了。
她低着頭,焦慮的眼神不敢與宋淺淺對視,她怕自己的眼神將自己出賣,讓宋淺淺發現什麼?
“宋淺淺,你夠了,我是看在一軒還躺在病牀上的份上我纔對你一再容忍,我告訴你,不要一再挑釁我的耐心,告訴你,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不想受傷的話,你就馬上從這間病房裡消失。”
看着低着腦袋的崔雅茗,即使她現在說恐嚇的話,可聽在宋淺淺的耳裡,都像一隻紙老虎一樣沒有半點震懾力!
“崔雅茗,你在心虛!”
宋淺淺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雙眼緊緊盯着已經漲紅臉的崔雅茗。
她的胸口不知道是因爲緊張還是因爲憤怒,總之正在劇烈的上下起伏着。
崔雅茗確實在心虛,看着緊盯着自己的宋淺淺,她的心裡很是後悔,爲什麼五年前自己不一棍打死這個女人,要不然她也不會一直被這個女人放在眼裡,現在,還大言不慚地站在她的面前威脅着她。
她不甘心,更不願意。
“宋淺淺,你是不是瘋了,你一口咬定五年前是我傷的你,可你有什麼證據?難道就憑你那兩張嘴脣一閉一張就可以誣陷我?”崔雅茗壓抑住內心的緊張,擡起頭來,居高臨下地藐視着宋淺淺:“宋淺淺,如果你隨便說的話就有人相信,那我也可以說,你勾引我的老公,可我老公不接受,你氣不過,故意把我老公害的住進了醫院。宋淺淺,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怎麼那麼愛搶別人的老公呢?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男人,可以自己去找一個,實在不行,你可以去酒吧去酒店,那裡像你這種空虛寂莫的女人多的是。如果你不滿足,可以找牛郎嘛,方便快捷,很適合你。”
宋淺淺緊咬着下脣,下嘴脣上排排牙印都已經露出了血絲。雙拳垂在身體兩側緊緊握着,宋淺淺給自己打着氣,鼓勵着自己,她不會在意崔雅茗的這些信口開河,她更不會因爲崔雅茗的這些胡說八道而影響自己的心情。
她明白,崔雅茗越是想激怒她,就越能證明崔雅茗的心虛與焦慮。
宋淺淺冷笑着,崔雅茗開始緊張了,她之所以表現的像個刺蝟一樣胡亂扎人,這就說明,她的心裡開始慌亂了。
崔雅茗想故意惹怒宋淺淺,可結果顯然不合她的心意,宋淺淺不上她的當,甚至冷靜的讓她覺得有些可怕!
“崔雅茗,你不用故意說這些話來惹怒我,年前你到底你做過什麼?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用故意把自己表現的像只刺蝟一樣,在我看來,你現在的做法,就算是隻刺蝟也是一隻被拔光刺的肉刺蝟,渾身早就沒有一點攻擊力!”
宋淺淺看着崔雅茗,嘴角一揚,不怒反笑道。
“宋淺淺,你這個賤女人說什麼?你說誰是一隻被拔光刺的肉刺蝟?”
宋淺淺的額頭和臉很痛,特別是額頭,疼的她甚至都能感覺到“突突”血管跳動的聲音。
崔雅茗的聲音又尖又響,震的她的耳朵“嗡嗡嗡”直響。
“崔雅茗,幹什麼這麼激動,不過,這是不是就正好證明你被我說中了心事,開始惱羞成怒了。”
宋淺淺強忍着額頭與臉上的痛,故作堅強地看着崔雅茗。
“宋淺淺,你少胡說八道,你相不相信?如果你還敢在我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的嘴給撕爛。”
崔雅茗徹底被激怒了,她擡起手緊緊抓住宋淺淺的領子,另一隻再次高高揚起,好像隨時就會落在宋淺淺的身上一樣。
宋淺淺揚起自己那有些慘白的臉,直接面對着是崔雅茗那高高擡起的手,輕笑道:“怎麼?還想再打我一次嗎?崔雅茗,我奉勸你一句,剛纔你已經打了我兩次,我之所以沒還手,並不是因爲自己害怕你,而是因爲現在躺在病牀上的歐一軒還沒有醒過來,我不想在這裡打擾他休息,但是如果因此你以爲我是怕你的話,那你可以試一試,我還會不會對於你的暴行不做任何反擊!”
崔雅茗的手定在了半空中,她萬萬沒想到,宋淺淺會說這些話。
宋淺淺的意思是在提醒她,她會還手是吧!
崔雅茗揚臉大笑道:“那好呀,宋淺淺,我借你一個膽子看你敢不敢還手?”
說完,崔雅茗再次擡高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朝宋淺淺的臉上落下來。
突然,一個強壯有力的大手緊緊拉住了她,用力一甩,崔雅茗整個人就像一個布娃娃一樣,被扔進了一旁的沙發上。
崔雅茗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一頭撞進了沙發裡,她揉着發麻的額頭,從沙發上爬起來剛想張嘴破口大罵,就見歐一軒鐵青着一張臉,擋在宋淺淺的面前,冷冷地瞪着她。
看着一身病號服的歐一軒,那鬆鬆垮垮的病號服絲毫沒能掩蓋歐一軒的貴族氣息。他居高臨下地瞪着崔雅茗,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更使他像個王者,俯瞰天下的感覺。
“崔雅茗,這裡是醫院,你又在胡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