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爪子拿開。”她不喜歡他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她們沒有關係,他不能老是佔她便宜。
拍開他的手,正想從他身上站起離開,沒想到男人詛罵了一句:“我已經說,別再招惹我,現在,別想就這樣抽身,不論你是誰的妻子,我也照上不誤!”
真是枉冤,她幾時招惹他來着,她不過是救了駱北城,這也與他有關係,飛兒真是哭笑不得,這個臭男人,她還沒有罵出口,男人就直接以吻封緘,整個剛硬的虎軀壓了下來。
強硬的胸膛抵在她柔軟的胸口,纏綿溼濡的吻讓她窒息,讓她神經緊崩,粗厚的掌腹壓在她臀部上,另一手在她衣裙裡穿梭,撫摸。
申吟,喘息,狹窄的空間裡暖昧氣息浮升,內心激盪着,她想拒絕,可是,感覺全身軟弱無力,仰起脖子,狂霸的吻從她臉上滑落,直接掃過細行的玉潤的脖子落至她高聳的胸上,隔着衣料,一口咬住……
渾身劃過一陣戰粟,猛地,大掌鑲嵌着她的水蛇小腰,託高她的身體狠命壓下,這樣狂烈的動作來得太突然,深怕自己掖倒在地,一雙蓮臂不自禁地緊緊摟着他的脖子,玉腿夾着,整個就像一隻無尾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又如一株似乎只能依賴於他才能生存的菟絲花,瞬間,兩人的姿勢激狂,大膽,而狂野,玉腿分開着,黑色的布料幾乎快撩至邊緣,深呼吸!
飛兒感覺口乾舌躁,伸出粉紅的小舌,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嘴脣!
這樣的動作,刺激着男人的雄性苛爾蒙,‘轟’的一聲,心口猶如一灣油口被引爆!
這一刻,他不是焰君煌,也不是高高在上,權勢滔天受萬人敬仰的空軍大校,只是一個普通的,正常,血氣方剛的男人,連大聖人,孔子都說食色性也,他是血肉之軀,他也要吃飯,睡覺,有正屬於男人正常的生理需求。面對如此人間絕色,不動心,沒想法,那他很可能就是一柳下惠了。
深幽的眸瞳有兩抹火焰在升騰,凝聚在某一個點上,然後開始逐漸地熊熊燃燒!
瞳仁慢慢地變成血一般的妖冶之紅,粗大的喉結火速滾動,吞下喉間灼烈的滾燙岩漿!
他的手輕輕在女人臀部上拍打了一下,然後,狠命將她的身體壓下。
空氣裡傳來了幾聲燭重的呼吸聲,聽起來誘人魂魄!
濁重的鼻息噴吐到她脖子上,他輕咬着她細嫩的肌膚,粗喘道:“你就是一誘人墮落的妖精。”
“如果我是妖精,定要吸乾你們焰氏所有人的血。”一字一句從牙縫裡迸出,雖然是半開玩笑的語氣,不過,她曾經有這樣的想法。
而她玉手捏握着裙子邊緣,臉紅脖子粗地吶喊:“焰君煌,你這個混蛋,流氓,土匪,軍痞……”該死的,她想不出來了,她被他氣得詞窮了。
她,米飛兒的性格,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償還!
就在他要一寸一寸與她融合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敲打車窗的聲音!
飛兒一驚,這才驚覺兩人是在黑色的奧迪裡,外面有一張放大的男性臉孔,張着厚脣正在說着什麼,堂堂空軍大校匹配的車很昂貴,飛兒知道車窗變色隔音效果都是一流的,只是,畢竟是在做着見不得光的事情,所謂見得光,她與這廝名不正言不順,更何況他還是衆人眼中敬仰的英雄,堂堂公衆人物,公樸即受人民受戴,所作所爲也受人民監督。
也許是做賊心虛吧!飛兒意欲要撐起身,然而,他不許,手掌仍霸道地箍着她的細腰,另一支手死命將她的頭扯向自己,勒得是那樣緊。
“放開。”這死男人,沒看到外面有人來檢查了麼?而且,兩名屬下還在前面啊!
“怕什麼?”他冷妄一笑,不慌不忙的樣子讓飛兒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胸膛上,白色襯衫衣襟早已扯開,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朦朧的光線從車窗外打射進來,更爲他增添一抹性感的男人味!
低下頭,飛兒火速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然後,用力拍開了臭男人的一雙侵犯自己的爪子,整理了儀容,在敲擊車窗的聲音越來越響時,她急時打開了車門。
飛兒探出頭去,衝着外面那位身着橘色大褂的交警喊了一句:“交警同志,我們馬上挪車。”
“看看你們,嚴重違規。”媽的,黃大褂交警不住在心裡暗罵,瞧這車牌號準是官二代,要不就是富二代,瞧這女人一張臉白的,在陽光的映襯下更加白裡透紅,如三月盛開的嬌豔桃花,即鮮又嫩,交警的眸光落到了她纖細的脖子上,那兩排密密淺淺的吻痕,以及女人羞澀的面色,就不難猜測出昨晚肯定是玩了一夜的車震。
媽的,這社會多不公平,他值了整夜的班,餐風露宿,人間在豪車裡,開着空調,聽着美妙的音樂,還有傾國傾城的美人相陪,這日子比古代帝王的日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兒停了一夜,按一小時一千計算,罰款一萬。”
反正這些官二代富二代有的是錢,交警恨恨地想着,開了票,將票單一把撕下遞給飛兒。
“怎麼回事?”
飛兒聽到了小蘇子的聲音從前面傳來,車身微微一震,她知道是小蘇子下了車,交警望了過去:“這兒是你們停車的地方嗎?罰款一萬。”
黃大褂交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嗓門渾厚粗獷!似乎他是正義的一邊,不怕被紛紛向他們掃射過來眸光的路人聽到。
“有這麼多嗎?”小蘇子眯着眼睛走過來,不動聲色地看着這位交警,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不過區區一交警,也敢罰堂堂軍區大校的款。
“不好意思,兄弟,身中其位謀其職,我也是秉公辦事而已。”
黃大褂交警瞟了一眼小蘇子身上的迷彩服,瞥了他肩一眼,只有一條槓槓,算個什麼東西,他還以爲是多大的官二代呢!
飛兒見小蘇子在外面與交警理論,打開車門之時,回頭望了一眼坐在車後座上默聲不響的男人,白襯衫鈕釦已經扣起來了,正拿着風衣外套穿上,面色隱晦,穩如泰山,似乎剛纔那個爲之失控的男人都只是她虛幻的夢境!
哇靠!死男人心理素質真過硬,不愧是堂堂軍區正師級大校啊!
她剛下車,他也跟着走出車廂,並沒看那個要罰他款的黃大褂交警一眼,吩咐小蘇子:“讓他把車開去交警隊。”
然後,對飛兒道:“我送送你。”
飛兒剛想拒絕,可是,他已經不給她機會,邁開長腿就走到了前面去了,晨風中,風兒捲起他風衣的衣角,激起了一朵漂亮的小浪花,他的身形看起來即俊美又高大,似乎能給人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真是的,只有幾步路,明明穿過一條巷子就到了,還要送她,也不知道這首長大人到底在纏她到何時?
飛兒硬着頭皮追了上去。
黃大褂交警望着他那抹冷沉的背影,還要剛纔,那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表情,感覺好似在哪兒看到過?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漸漸地,腦海裡浮起了電視裡曾經看到過的一則新聞,猛地,腦子像炸開了花,閱兵士,他十月一日閱兵士看到過這號人物,媽呀!權勢滔天的焰君煌啊!
“這……這……是焰首……長的車?”由於激動與恐懼,讓黃大褂交警語難成句。
“你說呢?”小蘇子抱起了雙臂,下巴仰得老高,眼睛斜眯成了一條縫,他就是要折磨這個瞎了狗眼的交警。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是焰首長的車……”黃大褂交警結結巴巴地道着歉,開玩笑,他纔沒有那個膽量將這輛車開到交警隊裡,老大不但會罵他,日後還會給他小鞋子穿。
視線定在了那個車牌號上‘88888,5個8,很囂張霸氣的車牌號,就如焰君煌爲祖國立下的不朽功績,以後,眼睛可得擦雪亮一點,他一定的記住這個車牌號。
“不是讓你把車開走嗎?”
媽的,老子量你也沒那膽兒。小蘇子在心裡冷笑。
“不,不用了,不用了。”大個子交警不住地擺了擺手,然後,低着頭氣餒地退開,退到一定安全距離,飛也似地跑開了。
看着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
“我到家了。”飛兒掏出鑰匙準備開門,不得不拒絕着身後的焰君煌,言下之意是‘你可以走了。’
焰君煌抿着薄脣,好似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凝望着她的深邃目光漸漸變得火熱,無法承受他如一團火炬一般的噬人目光,飛兒別開臉,意欲要推門而入。
一支骨節分明的手掌伸過來,撐到了華麗的門扉上!
“我們談談!”“談什麼?”飛兒反問,這悶騷男到底想說什麼?
“那種事讓男人做就好,你一個女人何必要逞強。”這女人,他真的好像打她一頓屁股啊!明明身懷兩月身孕,偏偏還要去涉及那麼危險的場面,當然,也許是偶然遇到那夥歹徒,可是,他聽到駱子說,她甚至去搶他手掌中的槍支,她比他反應還快,要不是駱子替她擋去那一槍,現在受傷的就是這個女人,想起這個,他就氣得要命,這女人,一點兒保護自己的常識都沒有,她知不知道槍子兒是不長眼睛的,一個柔情似水的女人,何必要去逞強?
“駱子不需要你保護,他是一個男人,堂堂軍區上校,你有什麼能耐去何護人家?”
這男人說的是什麼屁話?
飛兒咬了咬脣,真是氣不過,她做了好事,幫了陸北城捕獲了那夥搶劫軍用運鈔車的歹徒,他居然是這樣看她的,她是想要在別人面逞強。
“你的事,不用你管。”難得給他理論,她直接衝着他火大地叫喊!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男人俊逸的臉孔一寸一寸地變黑。“我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去管管你的陸小姐吧!”
嘴巴長在她身上,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看他能把她怎麼辦?
這是她今天第二次提到陸之晴,那酸不啦嘰的語氣讓他驚喜萬分!這妞兒吃醋好啊!說明她心底至少還是有些在乎自己的。
這一刻,焰大校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夥子,眼角有一抹笑意浮起,但,稍縱即逝!
“小心點。”
“什麼?”飛兒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開口反問,男人一雙黑色瞳仁散發着燦亮的光芒,直直凝着她平坦的腹部:“弄壞了他,我饒不了你。”
語畢,從腰上摸出一支精巧的手槍,強行塞到了她玉手裡。
“過兩天,我去給你申請一支配槍,這支,你先使着。”
她纔不要那玩意兒,她脾氣爆,前幾個月,就是因爲自己的檢察官,有配槍,被父親氣暈了之時,她就是用槍打了父親,還打了閻東浩,他們就將她告上了法庭,還到監獄裡去呆了十天,要不是,焰君煌去監獄裡幫自己,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邁過那道坎。
說起來,她還從來都沒正兒八經地向他道過謝!
“謝謝!”
一語雙關,這是一句遲來的‘謝謝’,焰君煌再精明也不可能猜得出她是爲那次在向他道謝!
“我不需要。”她將槍往他大掌裡一塞,玉手一揮“拜拜!”,語畢,崩的一聲就將門板關上!
一道門板隔開了男人女人,男人站在門板前,看着緊緊關閉的門扉,心中有一股惆悵在加速蔓延,她連一句‘再見’也不願意說,剛纔,他還以她提起陸之晴是在吃醋呢!是他太自以爲勢了。
在這無人的角落,眼眸裡氾濫的是濃得化不開的卷戀:“米妞,要是孩子有什麼,我定不會饒你。”
他的話輕柔中帶着狠絕,對着門板說,然而,聽得到的,只有空氣,還有就是他自己!
轉過身,心中有一抹苦澀在蔓延,拖着沉重的步伐離開。
*
PUB裡,吵雜的聲音震耳欲聾,女人們穿着清涼,個個花着煙薰妝,扭動着性感的身軀,搖擺着豐臀,不停地伸指勾着男人們,甚至有的還向着舞池外的男人們送着飛吻!
“搖啊搖,搖出心高潮,搖啊搖啊搖,搖出性(高潮)。”
某位男士的聲音低啞粗厚,帶着能誘惑異性的磁性,男人一身白色休閒西裝,一邊扭動着黃金比例般性感的身體,甩着頭,鎂光燈急劇地閃爍,從眉眼處橫過去的頭髮甩開,露出男人細長的桃花眼,一雙桃花眼猛向舞池外的名媛淑女們放電!
他們都是這個PUB的臺柱子,一到夜晚,就閃發出璀燦的光芒,誘惑無數顆男人女人們寂寞的心!
飛兒走進這間夜店,擡眼四處收尋,終於在散發着藍幽幽光芒的吧檯邊找到了展顏!
“調酒師,再來……”展顏睜着一對迷離的眸子,嘴角勾出一抹甜甜的淡笑,伸舌舔了一下嘴邊的酒液。
打了一個嗝,伸出一根鑲了美鑽的玉指:“一杯。”
不過一分鐘,調酒師就送上了一杯晶瑩剔透的瓊露玉漿,展顏握着酒杯,仰起頭,咕咚咕咚地又開始喝起來,眼看着一杯紅酒又要下肚,飛兒連忙走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杯。
黑長的睫毛煽了煽,展顏嬌豔欲滴的紅脣扯開,格格地笑了,從吧檯高腳椅上跳了下來,踉蹌兩步,玉手攬過飛兒削瘦的細肩:“飛……兒,來,我們不醉不歸。”
她豪氣干雲地喊着,猛地,腦子像滑過什麼,伸手拍了自己的腦門。“哎呀!我真該死了,我忘記咱乾兒子了。”說着,玉手輕擱在了飛兒肚子上:“飛……兒,他有沒有踢你?”
展顏眨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淡淡的燈光打射到她臉孔上,雙頰因酒醉而染上兩抹紅暈,如抹了兩撇煙脂!
看起來即漂亮又可愛!
飛兒從錢夾裡掏出幾張紅色紙鈔,將錢丟到了吧檯上,對調酒師說了一句:“不用找了。”
然後,撫着酒醉的展顏離開,她不知道展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今晚,她剛沐浴完準備上牀睡覺,展顏的電話就過來了,莫非又是那個神秘白馬王子的事?飛兒知道,唯有那男人才能讓一向樂觀,心態良好的展顏情緒失控!
忽然,臉孔上光影一閃,一抹細長的身影就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妹妹,真是好性致啊!”
聽着這聲音就噁心,擡頭,就看到了一張非常清純的臉孔,女人的臉孔逆着光,她看清楚她的表情,但是,能看到她那雙清澈透明的眼眸,正閃爍着勾人魂魄的晶亮!
一身白衣,仙風立骨,鼻子上還戴着一朵鉑金鼻環,耳朵上是一對翡翠耳墜,在暗色的世界裡,正獨自散發着藍幽幽的綠光,爲她增添不少的美色,無可厚非,這女人全身裝備很純,純得如一汪水,好似剛經河水洗滌過一朵白蓮,但,唯有她知道,清純的外表下深埋着一顆惡毒的心腸,這女人就是一隻討厭的蒼蠅,走哪兒都能遇上,並不是巧合,是有意的吧!
“姐姐,不也好雅興麼?姐姐,能否讓一讓,我朋友喝醉了。”
她輕柔地細語,不想與她生氣,因爲,她不配!也不值得。
“喲!真喝醉了。”白素宛低下頭,筆直的秀髮從散落下來,遮住了她的臉頰,一雙眸子閃着綠光,看起來就似一隻狐狸,本來就是一隻狐狸精轉世投胎,能不像狐狸麼?飛兒在心中暗罵。
“哎呀!老馬,送一杯醒酒湯過來。”剛說完,調酒師就遞過來一杯醒酒湯!
“妹妹,這湯是這店專門爲酒醉人所制,來,讓你朋友喝一口,就一小口。”白素宛笑咪咪地將杯子遞到了展顏的脣邊,展顏半閉着星眸,腦子渾沌,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人,脣瓣沾到了杯子的邊緣,似乎感覺到有溼濡的水珠,她喝了好幾瓶烈性酒,龍舌蘭,現正口渴的要命。
就如沙漠上失去水源的人久逢甘露,雙手剝開飛兒撫着她的手臂,捧着酒杯就要開喝,飛兒伸手一拍,展顏手中的酒杯甩落出去,砸到了地面,摔得粉碎!
杯子摔碎,展顏酒了也被嚇醒了一大半,張開雙眼,這纔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清純美人!
“哇!飛兒,這女人好純,比白蓮花還純。”
白素宛斜睜着她,一副清高地退開一步,壓根兒瞧不上這白癡女人。“妹妹,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啊!”
飛兒白了她一眼,不想回答,直接拉着展顏走向了PUB的門邊。
走到出霓虹燈閃爍的PUB大廳,飛兒伸手就攔了一輛綠色的計程車,她將展顏撫進了車裡,對前面的司機報了地址:“中心路543號中洋花園,謝謝!”
“飛……兒,我媽逼我嫁人了……飛……兒……我不想嫁……啊!”說着,展顏嗚嗚地哭了起來,也許是酒醉的關係,展顏哭得很傷心,車廂就瀰漫着她低泣的聲音,飛兒想安慰她,可是,說什麼呢?
展顏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如果能夠改變這種命運,也許她也沒有這樣煩心,一個人獨自去PUB買醉,六歲,她就被父親許給了戰友的兒子,然而,那年冬天,天上飄着積雪,展父約人家去郊外釣魚,人家爲了救他而掉進了冰窟窿裡,再也沒起來,然後,展父升了官,他們展家一輩子順風順水,高官厚祿,他戰友的妻兒卻因失去家裡的頂樑柱一生窮困潦倒,命運改變,所以,展父心中有愧,一生內疚,就把展顏當做是報恩的犧牲品。
展父說,他可能寵女兒上天,女兒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可以替她摘下來,但是,婚姻卻不能自主,必須要嫁給戰友的兒子,那個男人雖長得還算可以,可怎麼能夠與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相比呢?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展顏才從來都不敢向那個神秘男人邁進半步,想要自主自己的婚姻,展父揚言必須與女兒脫離父女關係,親情難以割捨,再說,展顏認爲自己只是單相思,也不知道人家對她有沒有感覺,她怕背棄了父親,與父親脫離了父女關係,到頭來,人家也不喜歡她,她是親情愛情什麼都抓不住,所以,纔會如此困擾。
這也正是展顏不想告訴她心目中白馬王子是誰的真正緣由,而她深深瞭解展顏矛盾痛苦的心,也從來都沒有追問過。
用手拍着展顏的脊背,她將臉與她貼在一起,她的淚沾到了自己的眼睛,淚珠粘到了自己的眼睫毛上,溼潤潤的感覺,讓她心中涌起一陣酸楚,她與展顏,向來就是兩個分割着的整體,天可崩,天可裂,她們之間的友情絕不磨滅,曾經,讀大學的時候,她們還喝過血酒,展顏是老大,她是老二,還有一個老三參加工作分到外地去了。因爲老三的離開,她們兩個關係就更密切了。
展顏的情緒向來能帶動她的情緒。
她不知道怎麼去安慰哭泣的好友,只能一下又一下地輕輕拍着她的脊背!“展顏,你愛的那個人真的是焰君煌麼?”她很想這樣問,可是,她問不出口,她心裡有絲恐懼,她怕,怕展顏心中駐紮的那個白馬王子真的就是那個臭男人,想着幾天前,他對自己做的那些行爲,無論是車子裡,還是在焰世濤結婚典禮的二樓包房裡,那些狂野大膽的動作讓她每每想到都會面色紅到耳根子底部!
還有她肚子裡的寶寶,展顏,如果你知道我懷着你白馬王子的孩子,你會有什麼感想,會拋棄我這個與你曾經攜手度過無數美好青春,曾經喝過血酒的好友麼?
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真是那樣,她這輩子到底還擁有什麼?不,展顏,但願,你心目中的那個男人不是他。
不,展顏,上蒼不會這樣待你我,絕對不會,顏,這輩子,我只剩下你了,我什麼都沒有了。
正是因爲這份害怕,所以,她纔不敢告訴她,她懷的,其實就是焰君煌的種!
‘嘎止’一聲,車身向前傾斜,飛兒的身體也跟着向前拋出,這道剎車踩得好急,擡眼,眸光看向窗外,窗外是漆黑的世界,馬路的兩旁是兩排綠色的大樹,樹身很大,葉子長得很茂盛,稀微的路燈微弱的光亮從葉縫裡穿射過來,照在了車玻璃上,映着一片稀稀疏疏斑駁鬼魅影子!
這是什麼地方?飛兒向前後望了眼,根本看不到一間店面,剛纔不還是在市中心麼?
常年辦案的經歷告訴她,前面的司機居心叵測:“誰派你來的?”
“真是聰明,不愧是Y市優秀檢察官啊!”男人聲音有些鴨子的傻啞,揭下頭上那頂鴨舌帽,司機緩緩轉過臉,藉着稀微的亮光,飛兒看到了他的臉,陌生的一張肥臉,臉上傷疤很長,從左眼角幾乎綿延至右鼻樑,有這種傷疤的男人往往都不是好人,而憑着飛兒閱人經驗,她敢肯定這男人受的傷不輕,肯定連鼻樑骨都被人砍斷了。
“誰派你來的?”飛兒抱着展顏怒聲質問。“女人,下車。”刀疤臉男人粗啞的聲音,從駕駛座上走出,拍上車門,繞到了車後座,擡手打開了車門。
“下車。”
飛兒知道呆在車廂裡也沒有意思,出去後說不定還可以趁機逃跑,不過有一點兒懸,這黑燈瞎火,鳥不生蛋的地方,她連地方都不知道,悄悄從衣袋裡摸出手機,擡起指尖迅速劃下幾行字,輕微的‘當’聲告訴她信息順利發出。
“下車。”幾個人影晃動着走了過來,擡腳兇狠地踢在了車身上。
飛兒將展顏撫下了車,展顏揉了揉眼睛,睜開眼,視野裡赫然出現了好幾張男人猙獰的面孔,先是驚訝,望了望四周,烏漆抹黑的世界讓她終於明白遇上什麼事了。
酒漸漸也醒了,一把將飛兒攬到了身後,指着刀疤臉男人罵了一句:“他孃的,想幹嘛?”
“想幹嘛?”刀疤臉男人學着她的腔調,一臉蝟鎖地捧上前,舌頭伸出來要舔展顏的小臉,展顏怒極,一巴掌就甩倒到他的臉孔上,巴掌聲清脆悅耳,動聽極了,不過,刀疤臉男人面孔倏地扭曲。
“他孃的。”‘啪’一記耳光反甩了過來,打得展顏牙齒鬆動!
“臭口婊子,居然敢打老子,哥兒幾個,把這娘們兒給我送去那邊的別墅,我要好好幹一番,幹得她雙腿發軟,看她還有沒有力氣打老子,哼!”刀疤臉男人一聲令下,幾個長得十分難看的男人迅速圍了過來,將展顏與飛兒兩人團團圍住,飛兒一個邊腿掃了過去,將一個瘦小的男人掃飛,另外幾個退身得快,躲過危險,見飛兒如此彪悍,幾個男人退開一步,都有些緊張地望着飛兒,不敢上前。
“他媽的,還有這功夫,當真不是花瓶,兄弟們,怕個球,五百萬不想要了?”
刀疤臉男人一幺喝,幾個男人咬着牙關,紛紛從腰間摸出手槍,崩崩向飛兒腳下發出兩槍。
“再動,老子一槍崩了你。”
槍子兒不長眼,飛兒不敢亂動,只得狠狠地捏握着拳頭,站在原地,一雙亮麗瞳仁狠狠地望着這夥違犯罪之徒!
有兩個男人見滅了飛兒的氣焰,跨步上來,一把扣住了展顏的手臂,用槍指着展顏的臉頰,兇狠地衝着飛兒嘶吼:“不想你朋友受苦就自動滾過來。”
飛兒站在原地,心裡恨死了,早知道,焰君煌給她槍的時候,她就不應該拒絕他,這下到好,空有一身的武藝術,可是,血身之軀抵不過火藥做成的那玩意兒。
“滾過來。”男人提高音量,嘶吼一聲,槍殼挑起了展顏的脣瓣,扳機一捏,子彈上了堂,只要他拇指輕輕一捏,子彈就會飛出槍洞,展顏的嘴準會被打個稀巴爛。
“放……開……我。”展顏因爲嘴裡塞了槍殼,話音模糊,她擡手想捏歹徒的手臂,卻感到自己因酒醉而渾身無力,歹徒因爲她的動作,而發狠地把槍再抵上數寸。
飛兒這時慌了,背心漸漸泛起了一層密密的冷汗,如果那歹徒稍不注意,就會擦槍走火,她與展顏就會一輩子天人永隔!
“你們的目標是我,放開她。”飛兒向他們走了過來,一身正氣凜凜!
刀疤臉男人一把扯過展顏,一腳踢在她肚子上,展顏痛苦地哀叫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展顏。”飛兒驚叫,兇猛地撲過來,將展顏的身子猛力一推,展顏身子滾到了計程車旁,她正想起身與飛兒並肩作戰,沒想到,飛兒用着蠻力攬起她的細腰,將她託上了車,飛兒正欲想邁進車廂,前腿剛搭上了一步,腦後的秀髮就被人用力狠狠地抓扯住,無計可施之時,她只得反手拍上了車門,衝着展顏喊了一句:“快走,找人來救我。”
“飛兒。”展顏驚叫,這個時候,遲疑不得半分,再拖下去,她與飛兒都有危險,而且,她們幹不過這七個臭男人,在那羣人又來追上來之際,展顏拉開了引摯,踩下了油門,車身飛速彈出!
飛兒擡腿想踢抓她頭髮男人的命根子,然而,男人也許有這樣的經驗,一個右側,成功逃離飛兒的磨爪,飛兒身上的手機摔出。
‘嗒’的一聲掉落地面,一串電話號碼按出……
……
渾身肌肉賁張有力,六塊腹肌清晰可見,黃金比例的身材,身上沒有一絲的贅肉,由於常年緞練的關係,體魄非常健美,水珠子從肌理分明的胸膛處滑落,讓他整個體魄更顯性感迷人,難怪會讓萬千少女碎了一汪芳心。
走出浴室,用乾毛巾擦着修剪整齊的短髮,手機響了,執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閃爍着一串熟悉的字符:“米妞。”
火速接起:“喂!”
沒有聽到預期飛兒嬌柔的聲音,卻傳來了一記非常兇悍男人聲:“兄弟們,警花啊!抓住她的手與腳……”
“信不信,老孃讓你斷子絕孫。”
“我求之不得呢!”男人大笑幾聲,那聲音恐怖到令人毛骨悚然!
“兄弟們,你們知道什麼女人幹着最爽?”“不知道!”幾個男人不約而同大聲回答,笑聲蝟鎖而暖昧!
“懷娃的女人啊!聽說水水最多,走,兄弟們,看這警花如何在魔窟中凋零!”
“給我幹,幹得流產……”
‘啪’聽到這裡,再也聽不下去,死死地捏住手機蓋子,手腕處,青筋賁起,整個面色冷沉得有些嚇人,只見他剛毅的下巴不停地往後縮緊,敢碰他的女人,簡直是活膩了。
十鈔鍾,已經衣冠楚楚,飛速跑出宿舍,握着電話,不斷地衝着小蘇子嘶吼:“拔一個排過來,衛星鎖定這個號碼。”立刻把號碼發送過去。
小蘇子戰戰兢兢,神速帶着人馬奔來,然後,深夜一點,好幾輛綠色吉普車向事發地點火速衝去!
由於不是公事,再次出動一個排兵力,只爲一己之私,焰首長行事低調,也不想擾民,所以,並沒拉警報!
一路上,焰首長一張俊臉黑得似鍋底,小蘇子坐在他身側,望着他線條剛硬的輪廓,沒敢多問一個字,不用說,又是米妞出事了,上次,記得米妞被人擄去了櫻花島,君煌就是這副模樣,全身線條崩得死緊不說,深幽的黑眸裡還迸射出一圈又一圈血紅的駭人光芒!
就像那原野上受傷的孤狼,受傷的孤狼會如何反擊那些傷害自己的人,他真的不敢想象,而這一次,他眼中的血紅更多更濃,這些歹徒也是,爲什麼老是去碰不該碰的人,那米妞根本就是首長心中的一個寶貝,碰不得啊!
“小蘇子,你給我滾下去,查是誰做的?”
“是。”小蘇子應着,飛速跳出吉普車,車子象箭一般衝出。
*
飛兒被那幾個人拖進了一幢別墅,被他們送上了樓,關進了一間可怕的小黑屋子裡,她雙手雙腳被綁,眼睛也被人用一塊黑布蒙着,四周一片靜寂,那個刀疤臉之所以還沒折磨她,好像是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有人用五百萬要弄掉她肚子裡的孩子,她聽到了,真的好讓人恐懼啊!
到底是誰想整她?
居然捨得花這麼多白花花的鈔票,只想要她兒子的命!
費力地挪移到牆角處,緩緩從角落站了起來,被捆綁的雙手一直在牆壁上磨擦着,磨得很用力,幾乎用盡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靜寂的空間傳來了一陣邪惡的笑聲,笑聲在她耳朵裡放大,好將會成爲她一生的惡夢,飛兒的心,從來沒有這麼慌亂過,她怕那羣男人,怕那羣男人果真如口裡所言,弄掉她的孩子。
笑聲越來越近,她也迅速加快了磨繩的動作,越磨越快,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背心開始冒出冷汗,心,猶如一灣寒潭,門被踢開,腳步聲踩了過來,停在了她的面前。
“米警花,咱主人改變主意了,不但要你的兒子的命,還要你的美美的牀戲,哥們幾個,走,把她給老大架去,最新攝像頭已經買回來了。”
厲聲下令,在幾個男人走過來架起她之前,她果絕一勒,繩子斷裂,被縛的雙手獲得自由,幾個男人並未察覺她已掙脫了束縛,大刺刺地走過來,擡手一闢,一個男人應聲倒地。
一把扯開蒙在自己眼上的黑布巾,朦朧的視線裡,看到有幾個兇狠的男人正扭曲着五官向她撲過來。
她伸出右掌闢過去,男人早有防備,旋身躲開,見同伴倒在地面上,罵了一聲:“媽的,居然掙脫了。”
就在那男人準備拔槍之時,一抹高大峻碩的身形像龍捲風一樣閃進屋了,將白色絲巾包住了槍洞。
槍洞裡射出的子彈發出輕微的聲響,那男人張了一下嘴,捂着胸口就倒了下去,同樣的手法,不到幾秒,幾個男人火速到地身亡!
男人握着手槍,回首,剛硬的輪廓滿面冷咧,覆上的冰霜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焰君……煌!”飛兒望着那張俊美怒氣橫升的立體五官,眼中淚花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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