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焰君煌正在窗臺邊講着電話。
“老大,你真是狼心狗肺啊?”
“什麼意思,老四?”老四的話讓焰世濤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不知道老四話中之意!
“老四,你知道以前我與芳菲有對不住你與飛兒的地方,這次,你們不計前嫌幫了我們,我們今後會慢慢彌補你們的。”焰世濤是誠心悔過。
對弟弟講的一字一句都是肺腑之言。
“老大,彌補就不必了,只要不在背後捅我冷刀子就行了。”
他不需要焰世濤與傅芳菲的彌補,只需要傅芳不要在他們背後搞小動作就夠了。
“不會,老四,再怎麼說,我與你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不會那麼沒有人情味,過兩天,我就與芳菲正式搬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同心協力撐起焰家,可再不能讓外人看咋焰氏兄弟的笑話了。”
聽了焰世濤的話,焰君煌眉心起了一道小小的皺褶花,薄脣輕掀:“老大,希望你說到做到,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口是心非,當面是一套,背後做一套的男人,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在我身後搞小動作,我絕不會再念手足之情,到時候,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焰君煌冷厲的話音蘊含着濃烈的警告味兒,語畢,不待焰世濤回答,‘啪’的一聲掐下了結束鍵。
焰君煌聽到那果斷掐電話的聲音傳來,感覺老四正氣焰沖天,焰世濤真不明白,他啥事又惹到老四了,讓老四衝着他發這麼大的脾氣。
不過,老四向來是一個做事行事極有分寸的人,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針對李鳳嬌,看不貫那個賤人在焰家爲非作歹,所以,事事與她過不去,可是,老四一直看在他是同胞兄弟的份兒上,許多事還是留了情的。
至於,把他與傅芳菲趕出焰府,是老爹焰嘯虎的意思,這筆債不能算到老四的份兒上。
兒子東浩被送進監獄,那是東浩觸犯了君煌的大忌,畢竟,米飛兒是他從幾歲就愛上的女人,要不是東浩傷害米飛兒在先,他肯定不會那麼狠心絕情送東浩劃監獄,事實上,連他都知道,君煌一直在忍讓東浩,是東浩太不的近人情,明明始亂終棄,傷害了米飛兒,偏偏還要繼續纏下去。
要不是這樣,兒子或許不會進裡面去。
爲了傅芳菲這對不成器的母子,他都付出了什麼,七七自小就被他送出國,失去了天倫之樂,前妻很早以前就死了,家破人亡的代價是迎娶傅芳菲進焰家大門,所以,他才百般珍惜傅芳菲。
但是,老四這樣打電話過來警告他,莫非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不行,他得問問芳菲去,他得搞清楚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才行。
*
焰君煌收了線,凝站在窗前,定定地望着窗外花園裡的景色,無視玻璃窗上倒映的俊美身形。
伸手從窗臺上拿了一包煙,食指捲曲,抽出一支,點燃,吸了一口,薄脣緩緩釋放出煙霧。
頓時,他的周圍煙霧裊裊上升。
仿若爲他整個人鍍上一層神秘的屏障……
不多時,一雙雪白的蓮臂從他厚實的肩膀上圍了上來,輕輕圈住了他的脖子,感覺有溫熱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背部,溫熱的氣息浸透過微薄的布料,暖烘烘的感覺直達心底。
“在想什麼?”女人圓潤的下巴抵在了他背部上,溫柔地回問,她知道他心裡有事,昨天晚上她就感覺到了,半夜三更歸來,她沒有問,他也沒有說,可是,米妞感覺得出來,他心裡裝了事,而且還不是一件小事,他被劉雲濤帶去軍事法庭問話,不可能是一件小事兒。
只是,他沒說,飛兒也不想問,因爲,她不想打破這靜謐溫馨的氣氛。
飛兒見他神思飄渺,眸光仍然凝望着窗外,爲了能引起他的注意,她伸手就抽走了他指尖的菸蒂。
“我也要吸。”放入脣邊吸了一口,脣齒間涌起又麻又辣的感覺,然後,她伸了一下舌頭,難受死了,趕緊灌了自己一口水。
“女人吸什麼煙?”焰君煌被妻子調皮可愛的模樣逗笑了。
從米妞手中抽回香菸,又吸了一口,然後,硬生生將燃燒的菸蒂掐滅扔進了垃圾箱,他本身就對吸菸沒什麼興趣,在窗臺上放一兩包中華,只是偶爾爲他排憂解愁。
“君煌,劉雲濤讓你去軍事法庭問話,該不是龍鳳天那事兒吧?”
見焰君煌不答,只是眉心蹙得更深,他的沉默無言告訴了她,她已經猜了一個*不離十,她猜對了,劉雲濤讓君煌去軍事法庭問話,就是龍虎天居住的雕堡被炸一事,此事關係着中央兩國的關係,所以,非同小可,他纔會這樣心不在央。
“你懷疑是傅芳菲做的?”
飛兒擰眉輕問,手指把玩着他筆挺襯衫的鈕釦。
剛纔,她躺在牀上,聽着他冷冷警告焰世濤的話,就明白他懷疑傅芳菲陷害自己,如果真是傅芳菲做的,她不會就這樣算了,真是觸衰死了,那女人太不識好歹了,明明她都不計前嫌,用一顆真誠的心來對待她,想與她一起和好,和和美美地一家過完這一輩子,可是,人家不領情啊。
“現在還只是猜測,根本沒有證據。”
焰君煌抓起她的一雙纖纖玉手,放在脣邊不停啃咬,衝着她壞壞一笑。
“好了,老婆,這段時間以來,一大堆事兒纏身,雖說是蜜月旅行,可是,卻冷落了你,都是爲夫的錯,來,爲夫現在補償補償你。”焰君煌彎下腰,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女人抱起,昂首闊步走向了牀邊,一把將女人放到了牀上,然後,整個虎軀就壓了上來。
薄脣不斷在她臉上嗅聞着,就好似一頭髮情的狂犬。
飛兒躲閃着他的吻,不斷地掙扎,見她拒絕自己,焰君煌開始撓她癢癢,飛兒最受不住他這一招兒,每一次,她都會被他整得舉雙手,投降連連告饒。
等她快笑得岔氣的時候,焰君煌終於放過她,擡起頭,深深地望着她,水波盪漾的眸子裡倒映着他俊美的臉孔,她也望着他,兩人的視線火熱地交纏着。
終於,漸漸地,漸漸地兩顆頭顱碰到了一起,兩張臉孔,一男一女,一陰一陽,一剛一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四片火熱的脣相觸,即時,勾動出天雷地動的火花。
四片脣好似磁鐵,深深相吸,輾轉反側,噬骨糾纏……
空氣裡慢慢浮現了暖昧的氣息……這是他們之間毫無介蒂,兩人終於敞開心扉忘我交纏的一次,可是,好事兒成就一半,外面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有人來了?”飛兒推了他一把,四少剛硬之軀滾燙如鐵,他說:“別管它。”
正欲埋頭淺嘗她的美好,可是,叩門聲越來越大,似乎要掀破屋頂,尼麼,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在這個時候破壞他好事兒,焰君煌氣勢洶洶衝着門外喊了一句:“跟我滾。”
並連帶着撈了一個枕頭砸了出去,可是,敲門之人根本不理他的怒吼,繼續不停地敲擊着,甚至比先前的聲音更大,似決心要把他們的耳膜震破。
“去看看吧。”飛兒催促着他,焰四少沒辦法,只得帶着滿肚子的抱怨氣跳下牀,隨手撿起灑落在地板上的襯衫穿上,並未穿上長褲,並邁步走向了門邊。
門剛拉開,焰君煌就想闢頭蓋臉罵過去:“不想活了?”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就算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兒,打擾了他的好事兒,他就不能原諒。
“爹地。”沒想到,一個圓滾滾的身子撞進了他的胸懷,等他回過神來,小包子已經伸出了雙手牢牢地圈住了他的脖子,一張小嘴兒不停地他臉上,下巴上,還有肩胛骨處猛哨。
“喂,焰驁,你屬狗啊。”見眼前是兒子一張粉嫩的臉頰,焰君煌只得吞下了喉間的即將要出口的謾罵。
“哎喲,兒子,我不是你的食物,不是你的甜點,你別這樣啃我啊?”
對於兒子過份親熱的舉動,焰君煌感到愛不了,被兒子啃過的地方,都麻麻辣辣的,一個星期不見,這小傢伙想居然對他如此親暱。
“爹地,你咋沒穿褲子?”焰驁的眼睛往老爹身下瞄去,當看到老爹兩條光溜溜的長腿時,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嗲聲嗲氣地詢問:“爹地,真是羞死了。”
焰驁做了一個羞羞的手勢。
“你居然不穿褲子也。”
“我哪沒穿,你這小子,存心與你老爹我過不去是不是?”
哇靠,兒子說他沒穿褲子,他只是沒穿大褲子,穿了小褲子而已,兒子這樣大聲地咋呼,如果讓房間外面的傭人聽到了,肯定會把他想成是色情狂,一世英名居然毀在了兒子焰驁的手裡。
“纔沒有呢,呵呵,老爹,我都愛死你了,咋會與你過不去?”焰驁聽小蘇子叔叔給他講了,老爸去炸雕堡一事,焰驁對老爹膜拜得不得了,在焰驁的心目中,焰君煌可是不可一世的大英雄,所以,剛纔,他纔會跑進來,抱着焰君煌一陣猛親。
“喂,兒子,你就找小蘇子叔叔玩啊。”焰君煌火兒還沒泄完,想讓小子迅速離開,這種神聖的時候,哪怕是兒子也不能讓他呆在這兒?
“小蘇子叔叔給阿菊上課。”
焰驁已經剝開了老爹圈在自己小腰上的鐵臂,跳下地板,向躺在牀上的女人奔去:“媽咪,你臉咋這麼紅?”
“呃!”對於兒子的話,米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得縮起了脖子,整個人往被窩裡鑽。
“媽咪!你肩被蚊子咬了?”焰驁看到媽咪裸露在空氣裡肩膀,嚇得哇哇大叫:“天啊!老媽,好大的蚊子啊!老媽,咬得這麼深,你爲什麼不打它們?”
焰驁的心疼老媽,飛兒聽了他的話,眸光情不自禁地瞟向了忤在中央正穿着長褲的焰君煌。
“是,好大的蚊子,媽咪沒注意,所以被咬成這樣了,焰驁長大了,會不會幫媽咪打咬媽咪的大蚊子啊!”
飛兒沒話找話說,因爲,她視線在牀上游走了半天,居然沒看到自己的衣物!
“肯定,我滅了它們,它們就不會來咬你了,媽咪。”焰驁鑽進了被窩,爬到了媽咪的身體上,小時候,他最喜歡與媽咪玩騎馬的遊戲了,一個星期的分離,讓他又想與媽咪玩遊戲了。
“焰驁,小蘇子叔叔教你阿菊什麼課?”焰君煌真是奇怪了,小蘇子能有什麼可以教阿菊的,小蘇子只懂戰術,可是,阿菊又不要去學這些,那這廝教阿菊什麼?焰君煌感到十分好奇,所以出聲問了兒子。
“好像是親嘴兒吧!”
“什麼?”兒子此語一出,讓兩個滿臉驚詫,不約而同地問出口。
“親嘴兒,打波兒。”焰驁回答的十分清楚。
把兩個人大人驚得魂不附體,兩人相互對望一眼,然後就格格地笑開,在倆人快要笑岔了氣的時候,焰驁衝着老媽來了一句:“有這麼好笑麼?”
這老爹老媽取笑,焰驁感到渾身都不自在。
“老媽,小蘇子說很好玩的,我要給你玩。”說着,焰驁的嘴脣就貼上了米妞的脣瓣!
“好了,兒子。”四歲的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說,可是,如果解釋多了,又怕讓兒子早熟,所以,飛兒笑夠了,將兒子托起身,輕颳了一下兒子的小鼻頭,對兒子道:“焰驁,想不想妞妞?”
“想啊,想啊!妞妞長胖了沒有?”
老媽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居然不把他帶去見妞妞,他可想死她了。
“我們也沒見到妞妞,我們去英國的時候,她被戴安娜王妃接進白金漢宮治病去了。”
“媽咪,能不能妞妞接回來,我好想念她啊!”焰驁的小身子不停地在飛兒身上蹭,將她身上的被單都蹭落下來,焰君煌站在牀畔,見兒子一直膩着老婆不閃人,氣得吹鬍子瞪眼,卻只能乾着急,他真羨慕兒子,可以這樣爲所欲爲在老婆的香嫩地兒一個勁兒磨來蹭去,垂下眼簾,當看到幽深的溝壑時,渾身肌膚滾燙的溫度更熾,不行,他不能看了,然後,焰四少邁開了長腿,急步跑向了浴室,擰開了水籠頭,冰涼的水流從他身上滑落,唯一冷水才能澆滅他身體昂藏着高漲火焰。
*
樑軍強回家的第二天,才正式與沈姑娘見面,沈姑娘叫芸香,沈芸香,這名字挺入耳的。
樑老太太帶着兒子,提了一大堆的禮品,與媒婆三個一起上沈家提親,沈姑娘的父母見了女婿,又見了樑家提來的豐富禮品,笑得全不攏嘴。
沈家夫婦趕緊讓兒子去集市上買了一罈上等的酒,還購買了好幾斤河魚,龍蝦,還有許多上等的野味,總之,天上飛的,水裡遊的,地上跑的,都被他準備了一個遍。
望着一桌子豐盛的菜色,樑老太太一張老臉笑成了金菊兒,呵呵!從沈家夫妻高興的態度看來,兒子與沈姑娘的婚事有望。
席間,沈芸香羞羞答答地坐在樑軍強的對面,媒婆挨着樑家老太太!
大家心情都興奮着,沈芸香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端着飯碗,低着頭,徑自夾着菜!
悶頭扒着飯,時不時擡頭偷瞄一眼樑軍強,沒想到,男人也在偷偷看她,然後,兩道生澀的視線無意間交纏,後,又迅速匆匆瞥開。
兩個年輕男女的臉一下子紅得如煮熟的蝦子!
“軍強,來喝。”沈姑娘的爹是一個豪邁性格的男人,一生就喜歡軍人,多年前,自己就一心想入伍,爲國效力,沒想到,在最緊要的關頭,查出有腎病,所以未能如願,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下一代。
“好,謝謝伯父。”樑軍強見沈老伯敬自己的酒,趕緊站起身,一個勁兒說着笑。
他滑稽的樣子把一羣人全部逗笑了,連沈芸香都及時用手捂住了脣,即便是喜悅地想大笑,居然強忍着,還不允許自己在外人面前露着笑臉,可見沈家家教之嚴,樑軍強好似看到了一個古代的大家閨秀,笑不露齒的大家閨秀。
他真是太喜歡了,這種女人保守,如果喜歡上了他,會一直忠於他,把一生都奉獻給了他,曾經,他一直擔憂自己的婚事,母親也總說,男人歲數越大越不好找,他也以爲,自己找不到好的了,沒想到,原來,還有極品等着他。
“不用這樣客氣,世侄,請坐,請坐。”
WWW ⊙тTk дn ⊙C 〇
沈伯父親暱地做着請的手勢,然後,就繞着話兒詢問:“世侄,你在部隊當什麼差啊?”
“大隊長。”樑軍強如實相告!“哇,姐夫,真是了不起。”沈芸香的弟弟也是從小就膜拜軍人,所以,一邊扒着飯,一邊向樑軍強豎起了大拇指!
“小弟。”沈芸香感覺弟弟稱呼不對,趕緊向他猛使着眼色。
“有什麼嘛!我看姐夫也很喜歡你,你也對他有感覺,這門親事肯定會成,所以,我先喊在這裡等着,是不?姐夫。”
沈芸毅一語道破玄機,把一對男女偷偷互望,暗生情愫的事兒抖出來。
聽了沈小弟的話,沈芸香與樑軍強的臉孔更紅了!
“世侄,聽說你在跟焰四少當差?”
沈老伯假裝隨意一問。“是。”
“我跟你說,他世伯,軍強可是焰四少最得務的助手,是四少一手栽培出來的人才,經常把他帶在身邊,如果焰少升職了,我們軍強也會跟着升,樑子的前途不可限量,等他與芸香完了婚,芸香就可以到他部隊裡去。”
見老媽過早表這樣的態,樑軍強心裡有些急,怕到時候沒那樣的機會讓芸香隨軍,他不是在欺騙人家麼?
“瞧,我這兒子就這死德性,見了女兒就臉紅,你說,樑子,你跟着四少上前線的時候,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勇氣去了哪兒?”
樑老太太巴不得成其美事兒,所以,一個勁兒地將自己的兒子地位擡高。
事實上,樑軍強的確立下不少戰功,在軍區也算是一號人物!
他肩上也有許多的獎章,只是常年跟在焰君煌身邊,他從來也沒有佩戴過!一是不想向人弦耀,二是,他覺得也沒什麼意思,他對名與利看得比較淡!
“不得了,樑子,你真能幹,你是我們心目中的大英雄,保家衛國的大英雄,正是有了你們,我們才能安居樂業,過太平盛世的安逸生活,樑子,你小舅子今年也滿十八了,我想把他送到隊伍裡去培訓,好磨練一下他滿身的痞子氣,你給四少求個情,讓四少給安插一個職務,電話員的什麼都行,讓他慢慢從基層學起,好不?”
“好,絕對沒問題。”樑老太太拍着胸脯,保證着沈芸毅的未來。
樑老太大的話讓沈家幾口人滿意得不得了,然後,當天晚上,樑軍強與老媽要回去的時候,沈老伯就讓女兒把他們送回了家!
那天晚上,媒婆交待了一些事喜孜孜地閃人了,因爲,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這親事敲定,等樑軍強與沈姑娘大婚之日,她那個媒婆必然有好處可拿。
樑老太太安排了沈姑娘歇息後,悄聲對兒子道:“樑子,等會兒,我熄燈後,你就進去,門栓是壞的,插不緊。”
“媽,你什麼意思?”樑軍強不及明白老媽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你傻啊!”樑老太太戮了兒子的太陽穴,向他眨了眨眼。
“生米煮成了熟飯,等你回部隊,沈姑娘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最好能讓她懷上娃!”
想着自己就快抱上孫子了,樑老太大笑得嘴兒都合不攏,老天可憐她,讓她樑老太太等到了今天!
“媽,我纔不要做這種壞事呢。”樑軍強拒絕去執行母親交待的任務,幾十年來,他與母親攜手走過來,爲什麼從來都沒有發現老媽這麼壞?
“哎喲喂,我的傻兒子,這不是壞,只是計謀而已,再說,你沒瞧見,沈老伯一家四口人都鐘意你,沈老伯老伴兒看你的時候,眼睛都發亮了,快去。”
老太太見屋子裡的燈媳燈了,出聲催促。
“不去。”樑軍強是一個坦蕩蕩的正人君子,不屑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他堂堂一個軍人,就算是想娶老婆想娶得發瘋,也得與人家姑娘兩情相願,再說,他見了人家肯定會緊張,先前在一張桌了上用飯,沈姑娘時不時了他一眼,當兩人的眸光相遇時,他感覺自己整個心都快要跳出胸腔,讓他闖進去與人家姑娘共處一室,還不如拿把刀把他殺了來得乾脆,他不要進去與沈姑娘面對面地尷尬着。
“找死。”樑老太太見兒子再次拒絕自己,伸手就揪住了兒了的耳朵,狠狠地擰着:“樑子,你去不去?”
在母親的威逼下,樑軍強腦海裡浮現了小蘇子的話:“樑子,老大不小了,都已經三十歲的人了,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所以,這一次,你一定得抓住機會,等燈一熄滅,你就趕緊摸進沈姑娘的牀,把她按在牀上,把她那個了,最好能一炮就中,就她中獎,那樣,她就會死纏着你不放,你娶媳婦有望了。”
小蘇子的想法幾乎與老媽是一致的,也許,她們都想到了他只有一個星期的假期,一個星期完了就要回部隊,如果不發生一點什麼,總感覺不是很保險,至少,未婚男女只是口頭承諾,如果女方家視利,就更不保險兒,一旦有比他條件還好的上門說媒,她們肯定會改變心意,他也領教了沈老伯一家,他不是傻蛋,能感覺得出沈老伯全家都是看中了他在焰四少身邊當差,所以,纔會想攀上這門權貴,說白了,還是怪君皇的名氣太大,居然讓沈老伯膜拜。
臨行前,君皇也再三叮囑他。
“我給你一個星期的假,把這件事當成是政治任務來完成,最好能辦成,辦不成,你就等着回來挨一千軍棍。我定將你打得屁股開花。”
是君皇冷厲而又溫柔的聲音,那聲音這輩子樑軍強一輩子都沒辦法忘懷,因爲,短短几句勝過千言萬語,原來,在君皇的心目中,自己也是有一席之地的,當時,爲了焰四少這番話,樑軍強感動了好久好久!
完不成政治任務,他回隊伍會被焰四少處分,老媽又這樣威逼他,小蘇子也勸說過他,罷了罷了,心裡有太多的聲音交替出現,樑軍強把心一橫,咬了咬牙,打算豁出去了。
“好,媽,你先讓我準備一下。”
見兒子妥協,樑老太太眉開眼笑地槍緊擰住兒子耳朵的手指,然後,退到一旁,笑着問:“兒子,你想準備什麼?”
她這個兒子啊,標準就是一傻蛋,這種事沒人會事前準備啊!
男女之間不就那麼回事兒麼,有幾個男人會準備的?
焰君煌從竈堂上翻了一罈子陳年美酒,大掌揭開了蒙在上面的紅布與細繩,把酒罈子擡高,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就喝起來,樑老太太看着兒子猛灌自己的酒,笑得前覆後仰,原來,兒子是要用酒壯膽啊!
也是,她這相笨兒子上戰場殺敵可以,可是見了姑娘就緊張,牙齒打顫,無法說一句完整的話兒,如果不用酒壯一下膽,即便是進去了,也不會真幹什麼事兒,豈不白費了自己一番苦心。
“好,兒子,你喝吧,最好喝醉。”
樑老太太囑咐完,回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歇下了。
老媽走好,樑軍強一口氣喝下了整罈子酒,可是,當他輕手輕腳走到了沈姑娘的房門前,步伐就停駐了,腳下似生了根一般,猶豫了片刻,不行,他打了退堂鼓。
站在沈姑娘門前好半天,直至三更天,氣溫越來越低,寒流襲來,他的手與腳都凍僵了,只得在原地跳着圈兒,用運動取暖。
樑老太太躲在暗處偷瞧了半天,見兒子已經是第五次走到了沈姑娘門前,每一次,手伸到門栓上又縮了回來。
往外瞧了瞧天色,樑老太大不想讓他錯過這次得來不易的機會,咬了咬牙,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不爭氣的東西。
一罈子酒都喝光了,還是不見效果,真氣死她了,看來她不出手是不行了。
然後,她從暗處走出,走到了兒子面前,樑軍強聽到了腳步聲,嚇了一大跳,擡頭見是母親,嘴巴張得極大,他剛想喊了一句:“母親。”
沒想到,老太太用手示意他不要講話,並且,伸手指了指門扉緊閉的裡屋,然後,樑老太太穿過兒子身邊,手腳麻利一把將門推開,另一支手抓住了兒子的胳膊,用力強拋一推,樑軍強猝不防,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跨了好大一步,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推進了裡屋,並且,門‘吱呀’一聲合上了。
樑軍強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天啊!被老媽算計了,老媽真夠厲害的,他趕緊抓住了門板邊緣,輕輕地拍着,想讓母親把門兒打開,可是,這聲音卻把牀上的沈姑娘敲醒了,沈姑娘張開眼睛,透過朦朧的月色,她看見了門口立着一團黑影,然後,她擁着被子坐起,半夜驚魂,讓她魂不附體,不自禁地驚叫出聲:“誰?”
見自己嚇壞了沈芸香,樑軍強站在那兒,手心,背心,全冒出一層密密的細汗,他手足無措地啞着聲音輕喊:“沈姑娘,是我,樑軍強。”
樑軍強三個字讓沈芸香瞬間安靜下來,她擁着被子,雙腿盤着,坐在牀上,一頭黑緞子長髮披散在腦後,被子是白色的,她的頭髮是黑色的,黑與白在月光的照耀中形成了強烈鮮明對比,刺痛了樑軍強的眼球。
女人仰起頭,脖子比天鵝還要細長,女人的皮膚很白,也很細嫩,一點也遜色於城市裡的姑娘,如果女人再稍加修飾一下,穿着打扮再時髦一些,絕對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樑軍強敢打保鏢。
她身上似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背心,因爲,見他進來了,她趕緊用被單圍住了自己,捂得越來越嚴實。
“沈……姑……娘,不好意思……老人家就是這樣……我……不會動你……你不要怕。”
樑軍強在原地蹲了下來,都三更天了,他一身的寒氣,冷得要命,又冷又困,早想息下來,眼睛都睜不開了。
沈芸香聽着他暗啞的話,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好偉大,都這個樣子了,他居然對她說:“我不會動你,你不要怕。”
如果是其他男人,早就像餓狼撲食一樣撲過來,強行將她整個吃幹抹淨了。
這個男人在這種時候居然能坐懷不亂,說明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沈芸香拍了拍身邊的牀鋪,對樑軍強道:“天太冷,要不,你過來,睡我旁邊,我劃一條線,互不干擾,將就過一夜。”
沈芸香也知道鑰匙被樑老太太拿走了,她們手上沒有鑰匙,打不開門,樑軍強就只能在在門口蹲一夜,對於自己心儀的男人,她捨不得,所以,她麻着膽子主動邀請。
“好。”此時的樑軍強困死了,早想倒在牀上就睡,所以,他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幾步跨過來,倒頭就睡到了沈芸香的旁邊,沈芸香望着眼前的男人,雖粗眉大眼,長相一般,可是,絕對是一個細心的男人,長得再好也不是拿來吃,這個男人肯定會疼惜她。
沈芸香望了他半晌,也倒頭睡下了,可是,不到一會兒功夫,男人的一條胳膊壓了過來,手臂壓着了她的胸脯,她整個人連大氣也不敢出……
“軍強,醒醒。”睜開眼睛,望着樑軍強熟睡的容顏發了一會兒呆,實在難受極了,她只得小聲兒喚着他。
可是,居然喚不醒,甚至還聽到樑軍強發出兩聲囈語,是什麼?她好想聽清楚,然後,她俯下頭,將臉湊到他脣邊,然後,沈芸香聽到了。
他在說:“芸香,我好愛你。”
“芸香,你愛我嗎?”
表白的話語讓沈芸香一顆心如小鹿亂撞,然後,她抓着被子正欲抽身,沒想到,樑軍強也許是感受到了身邊溫軟的身體,張開雙臂,將她抱了一個滿懷。
粗獷的男性氣息呼入鼻腔,沈芸香被他這樣強行摟着,一動也不敢動,整個人完全石化。
“芸香,我好愛你。”
樑子的鼻子不停在她臉上亂蠕動,然後,他的脣無意間掃過了她的脣,沈芸香全身陡地戰粟了一下。
“醒醒。”沈芸香拍打着男人的臉孔,沒想到,男人卻順勢抓住了她的一雙玉手,放在脣邊猛親,猛啃,不斷說着什麼,整個張也埋在了她的胸口上,那一刻,兩人的身體都不斷地顫動着,如一股電流擊遍了兩人的全身。
樑軍強如一根藤蔓,沈芸香再也剝不開,而且,樑子的兩條胳膊如千年老妖的眉須,越纏越緊,勒得沈芸香出不了一口氣兒。
“芸香,芸香……”
他不斷呼喚着她,呼喚着他夢中的女神,然後,大掌不停地在她身上……
芸香一顆心怦怦直跳,似要跳出胸腔口……
屏住氣息,想推開他,可是,男人力氣太大,兩個身軀越來越滾燙……
最終……
*的時刻,沈芸香叫了幾聲,然後,樑子便驚醒過來,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
天啊!爲什麼他與芸香的姿勢這麼難堪?
天啊!爲什麼他感覺身體不是息的?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麼缺德事兒?
天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樑軍強即懊惱,也興奮,可是,不對勁兒,總感覺有粘粘的東西流出來,伸手拍亮了燈開關,瞬間,房間裡明澈天亮!
然後,眼前是一片血紅,天啊!地啊!怎麼回事?
這可是他第一次,破天荒地流了一地的血,樑軍強望着被單上的血紅,背心發麻發黑。
不得了,他樑軍強催殘了一個好姑娘的身心,不得了,君皇會怎麼懲罰他?
“喂,別愣着,樑子,趕緊去給我買衛生棉啊!”沈芸香皺着眉頭,一臉痛苦地對他說。
衛生棉,三個字如一枚炸彈一樣,把樑軍強轟得外焦裡嫩!
然後,他崩起了牀,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要到哪兒去買這玩意兒啊!
他可不知道哪兒有賣衛生棉的?
老天,饒了他吧!他纔剛碰一下,啥味兒都不知道,就攤上了這種事兒!居然出……
他碰出血的,他有那麼用力嗎?
沈姑娘真是柔軟,太不經碰了。
“沈姑娘,是不是很疼,很疼,放心,以後,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
總之,是他碰出來的,他以後得小心一點兒……
“你先去給我買那玩意兒去,是該怪你,你勁兒太大了。”
破了,居然流這麼多血,沈芸香也沒有想到……
------題外話------
推薦富吉樂蘋《插班妞》
五歲那年,她是白雪公主,他是七個小矮人,他膽大包天的搶了王子的戲碼。
十六歲那年,她是插班妞,他是校草級帥哥,她早就記不住當年的戲碼,可他卻把她印刻在了心裡。
喜難的親們去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