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一下雷戰南,我就選!”
這女人真會講條件,盯凝望着她,焰君煌嘴角的笑痕漸漸收攏!
“米妞,家事與私事最好分開!”焰君煌吐出的話多了幾分的不悅,飛兒替雷家小子求情,他心中的醋瓶打翻。
“雷戰南沒有錯,他只不過是幫了我,就要受大過處分,這處罰結果太嚴重了吧!”
“他不是幫你,你搞清楚,他是工作中造成了失誤,導致你與我差一點命喪黃泉。”焰君煌十分不滿地糾正。
“就因爲你這樣,你就要要斷了他的前途,焰君煌,你未免也太心狠了點吧!”
“貝貝是我兒子,更是你自己懷胎十月辛苦所生,爲了自己的事業,爲的自己的臉面,想在單位出人頭地,你就將他丟置在家裡,連他生病發燒你都不知道,請問,米飛兒女士,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
兒子生病了不着急,心裡時時刻刻記掛着別人的事,讓焰君煌大爲光火,還在這兒與他據理力爭,他本來不想衝她發火,就連是接到了阿菊的電話,他也沒有發火,可是,現在,她爲了別的男人這樣與他講條件,他心裡就是不爽。
“不過是小感冒,值得你這樣火冒三丈麼?”見焰君煌發火,飛兒也氣得腮幫子咬緊!
焰君煌凝望着她的眼神變得幽深,最終,眸中的戾氣化爲輕煙!
他說:“我的脾氣你一向知道,我不是不要你回部隊,只是不想你把自己置身危險而已,貝貝那麼小,需要母親的照顧,而且,我也離不開你,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兩年,我與兒子是怎麼過來的。”
她根本想象不到,這兩年,他是抱着枕頭,受着相思的煎熬,活得有多麼痛苦,每當夜深人靜醒來的時候,他就只能站在窗臺邊,望着窗臺邊的鳶尾花以及窗外淡淡的月色發呆。
兒子對她的思念不壓於他,他深刻的知道,因爲,前兩年,畢竟是她一直帶着貝貝,相比較而言,三四歲的孩子可以沒有父親的疼愛,但是,絕對不能母親的溫暖。
“你多慮了,我不會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這麼多年,自從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以來,她沒吃過多少的虧,這要歸功於她上學期間,對拳術的研究與刻苦!
“沒有?”焰君煌俊顏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
“米妞,這可就是大話了,幹我們這種工作,是不可能不遇上危險的。”
他這個堂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男人都不敢誇下這樣的海口,他的女人居然敢這樣子說,真是自大的可以。
“焰君煌,如果你真想與我在一起,那麼,就與你老媽脫離關係,她看不順眼,我看她也不順眼,放過雷戰南,我就回到你身邊。”
這是飛兒回到他身邊的條件!
聞言,焰君煌脣邊的笑容倏地冷凝!
眸光裡,剛剛散去的陰戾氣息又一點一點地凝聚!
“你這是在逼我,本來可以兩全的事情,爲什麼要讓我做這樣的選擇?”
他媽就是他一個兒子,他不可能爲了這段感情,而莫名將他母親拋棄!
“而且,雷戰南與你是什麼關係,你有必要這樣處處坦護他麼?再說,在工作,他失了誤,犯了錯,受到懲處是天地地義的事兒,如果這種大事都能放過,以後,該如何管理那麼寵大的隊伍,更何況,這件事我根本不能做主,記他大過,是倪向榮一手審批。”
“如果不是你去倪領導面前告狀,他就會被懲,他與我沒什麼關係,不過是曾經救過我一命而已,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這樣去傷害我的救命恩人,難道你不應該愛烏及屋麼?”
飛兒振振有詞地質問,脫口的話在心裡早就醞釀了千萬遍,在聽到雷戰南說懲處結果的時候,她就想直接衝進焰君煌辦公室去質問,只是礙於在單位裡,怕是非口舌多,深深壓抑住這種衝動,現在,沒有外人,就她們兩個人,她一定要爲雷戰南據理力爭!
“是,我該愛烏及屋,他救了你的命,我該感謝他,可是,一碼歸一碼,飛兒,這件事我掌握不了。”
焰君煌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與她一般見識,隨便她說什麼,他不能生氣,否則,一切又將前功盡棄。
“你……至少可以在倪向榮面前替他美言幾句嘛!”
“好。”見她撒嬌的模樣,他情不自禁答了一個好,反正,他一向很難拒絕她的要求!就當是哄她開心好了。
“飛兒,我曾說過,如果綁架你媽的事情的確是我媽做的,我不會心慈手軟,我都這樣子承諾,你可必要逼迫我一定要與她脫離母子關係?”
爲了一個女人棄母樣與不顧,以後,圈子裡的人會怎麼看待他焰君煌。
“隨便你啦!總之,我媽的案子不破,我就絕不可能給你去領證!”
“那幾個綁架米姨娘的罪犯都已畏罪自殺了。”米秀芬的案子結了啊!
“焰痞子,你別胡弄我,他們全都死了,沒留一個活口,幕後還有真兇。”
飛兒也不想與他吵,反正,想讓她辭了工作在家帶小孩侍候他,門兒都沒有。
拿起手中的紅色紙籤,視線瀏覽了一遍,食指點到了個人名上,笑着回答:“就這個吧!”
“驁!”
“焰驁,不錯,不錯。”焰君煌的眼睛頓時釋放出萬丈光芒的光亮!
“哎呀!老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咱鐘意一個人名了,焰驁,這名兒不錯,夠霸氣!”
“一頭藏獒,比你還厲害,要是以後上了戰場,所向披摩。”
她就期待兒子長大後能成就一番大事業,比他老子還有用,打不死的八斗金鋼軀。
他焰君煌是一頭忠犬,兒子是一頭藏獒,嗯!不錯,而且,他也正有此意,等兒子七歲就放到隊伍裡去培養,看來,他的這種想法幾乎與米妞是不謀而合。
“太好了。”他一把抱起米妞,不停在原地轉着圈圈。
“米妞,我兒子一定比我棒。”此時此刻的心情,不壓於知道貝貝是他兒子的那一刻,喜悅將他整個四肢百胲充滿。
“放我下來。頭都被你轉暈了。”飛兒說着,小拳頭不停地落到了他厚實的肩膀上。
“放我下來了。”
“不放,一輩子也不放。”話說,他好久沒嚐到肉香了,有此機會,怎麼都不能放過。
嘿嘿,一把將妞兒放到了牀上,整個虎軀壓了上去。
啃着她的脣,輕問:“翰翰的呢?”
“夜臣!”
親了幾口,男人撐起頭,一雙浸染着欲色的眸子緊緊地盯望着她。
“不錯,適合翰翰,米夜臣。來,獎勵一下,我老婆太有能耐了。”
說着,扳過她的臉,眉眼相抵,鼻尖相觸,氣息交融,纏綿的姿勢令人臉紅心跳。
就在他有進一步動作之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他不管不顧地親着她,吻着她,飛兒推開他的臉頰,眸光瞥向了不斷震顫的門板:“去開門。”
“總是你的優雅來了,別管它。”
這男人簡直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這可是標準人掌敲門的聲音,優雅不過長了四個抓子,能撞出這麼清脆而又強烈的聲音麼。
“去,我們沒領證呢,你讓我成爲大家的笑柄?”
“不是向大家宣佈領了麼?”他想耍無賴到底。
“去不去?不去拉倒。”
“好,好。”焰君煌嘆了一口氣,從牀鋪上撐起身,一次要用許多次去換還是不值得的,所以,他舉雙手投降,虎軀敏捷跳下牀筆直繞向了門口。
門開了,當看到門外站着的女人時,平滑的眉心糾結的厲害!
“哪裡着火了?”
“噢!四叔。”焰七七見他不太高興,伸個頭猛往裡面瞧,當視線觸到正坐在牀上衝着她盈盈一笑的女人時,當下明白了一大半,從四叔滿臉不悅,還有女人腫脹的紅脣,垂落在鬢邊的髮絲,就知道自己打擾了人傢什麼事兒。
“我手提電腦壞了,你能不能幫我修一下?”
“這種事你叫一聲小蘇子不就好了。”
“小蘇子有事出去了,他不在房裡,我剛去過了。”
“找小王去?”焰君煌說着就要往裡面走,焰七七卻出奇不意上前一步將他拉住。
“四叔,小王修不來電腦。”
“我也不會修。”這小妮子到底想幹什麼?
“親愛的四叔,你就行行好,我許多資料還未存檔,看能不能找回來,那資料很重要,幫幫忙啦!”
焰七七把男人扯了出去,緊接着,就聽到了焰君煌怒斥的聲音傳來。
“你都二十歲的姑娘了,別再給我拉拉扯扯的。”
“有什麼嘛!我親你也沒有關係,我們可是有血緣關係的叔侄關係,嬸嬸不會介意,瞧她也是一個大度的人。嘿嘿!”
*
“我不吃,不要吃。”
房間裡傳出貝貝怒嚷聲。“滾,給我滾出去,端走,端走。”
小手一揮,阿菊手中的藥碗就被他揮落到地,黑黑的藥汁潑灑到地,空氣裡即刻瀰漫着一股濃郁的藥香味兒。
“小少爺,不吃藥病不會好啊!”
阿菊焦頭爛額,急忙蹲身撿起打碎的碗渣子,小少爺最近變得很難侍候了,與原來相比性情大變啊!
她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了他,這已經是第二碗藥了。
“阿菊,怎麼了?”飛兒聞言趕緊奔進了屋子,她聽不得兒子的哭聲,那哭聲猶如貓的利爪在抓她的心一般!
她許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誰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呢!
“飛兒小姐,小少爺不吃藥。”阿菊不敢包庇,如實相告!
“兒子,不吃藥可不行,不吃藥你的病不好呀!”
飛兒一把將他摟入懷,撫摸着他的頭,然而,焰貝貝同樣不領母親的情,一把拍開老媽的手掌。
“我不喜歡你,你出去。”
哇靠!真是被焰君煌寵壞了,連她這個老媽也不要了。
“喂!焰貝貝,沒孝心會遭天打雷闢的。”她白了兒子一眼,這廝這麼不聽話,她還指望着他長大以後成一頭藏獒呢!
比他老子還兇猛的一頭野獸,當然,是說戰場上,還有工作中遇不到敵手。
焰驁聽了老媽的話,雖然不是太懂,可是,隱約也明白什麼叫做不孝道,老媽以前就曾拿不孝道要被閃電扯出去壁死的話。這些話還是留在了他的記憶中。
嚷嚷聲終於停止,垂着腦袋想了一會兒,擡頭又道:“老媽,你偏心。”
“我咋偏心了?”飛兒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你把妞妞氣得病了,我罰你是理所當然,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我罰你不應該麼?”
“你把我拉回來禁閉,可是,舅舅卻相安無事,他也有錯,爲什麼你不懲罰他。”
這是他最想不通的一點,當然,他還有一點沒說,也是他拒絕喝藥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老媽讓舅舅在醫院裡守着妞妞,而把他趕了回來,他嫉妒舅舅,就這麼簡單而已。
“兒子,你與舅舅不同。”
這是飛兒藏在心底的話,的確,飛兒一直認爲,她要傾盡全力培養兒子,當然,也會盡力培養翰翰,可是,她不會讓他們選擇走同一條路。
兒子畢竟是將門之子,而翰翰將來所走的必然是經商之路!
“有什麼不同?你就偏心而已,老媽,要我喝藥可以,你讓我去醫院探望一下妞妞,畢竟是我把她弄病的,我去向她道歉。”
“她明天就出院了,不用了。”飛兒想也沒想就拒絕。
“媽,你不是說知錯能改是好孩子麼?爲什麼不給做錯事的兒子一個機會?”
望着兒子那雙散發着亮麗光芒的雙眼,飛兒戮了一下他的額頭,在心裡暗自嘆息,這小子真是人小鬼大。
愛憐地輕責:“好吧!我帶你去看她,不過,你先喝藥,還有,你不能再給舅舅吵架了。”
“知道。我的好媽咪,我不會再與舅舅吵了。”焰驁抱着老媽猛啃,口水都從老媽臉蛋上流出下來了。
喝藥簡單,不過,要他遵過不與舅舅吵架的諾言,要看情況的,如果舅舅老是兇他,而且,是爲了妞妞兇他,那麼,對不起,老媽,他就沒辦法遵守這個承諾了,嘿嘿,焰驁腹黑的心思與老爹簡直是如出一轍啊!不愧是將門虎子。
兒子乖乖喝了藥,飛兒驅車帶着兒子去了醫院!
醫院裡到處都飄彌着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
飛兒拉着兒子的小手穿越了長長的醫院過道,走進病房的時候,玉利正在喂小妞妞吃中午飯!
翰翰撐着下巴,蹲在牀邊,津津有味地望着妞妞吃飯,眼珠子轉也不轉,妞妞連吃連低下頭衝着他直笑!
焰驁看着這一幕,心裡的憤恨情緒一下子就爆發出來!
“喂,舅舅,你羞不羞?居然這樣子望着人家吃飯,眼珠子別掉出來纔好。”
焰驁衝過去,指着小舅舅的鼻子就罵,語氣很衝,語氣裡酸不啦嘰的味道任誰都聽得出來。
妞妞見他到來,脣間的知容立即隱去,甚至閉上了嘴巴,任玉利怎麼哄都不再張開嘴吃飯!
探尋到了妞妞眼裡掠過那絲懼怕,翰翰簡直就氣瘋了,他衝着焰小子大嚷:“關你什麼事?誰你來的?姐,你又把這小子帶來搗蛋,你看把妞妞嚇成什麼樣子?”
汗,聽了這倆小子的對話,飛兒感覺脊背發涼!
以前這倆小子不是相處挺好的,莫非是這兩年接觸時間太少變生疏了,還是這三個人天生就是冤家,只要一見到妞妞,倆小子就會打起來了,哎呀,這種想法讓飛兒大吃了一驚。
“焰驁,你怎麼向我承諾的,快向妞妞道歉啊!”
她催促着兒子,等他道完歉了了心事,得趕緊把他帶走才行!要不然,等會兒兩個又打起來了。
“妞妞,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該與舅舅打架。”
焰驁向妞妞行了一個童子軍禮,妞妞輕輕地搖了搖頭,可是,一張小巧的臉孔面無表情,絲毫讓人看不出半點兒喜怒哀樂,可是,這小妮子剛纔在衝着翰翰笑呢!真是奇怪了。
一名護士端着一盤子的藥品進來,爲妞妞量了血壓,做了一定的常規檢查,站起身笑臉吟吟地對飛兒說:“米小姐,小姑娘沒大礙,可以出院了。”
“去辦理一下出院手續吧!”
“好,謝謝!”飛兒交待了兒子一句,然後,邁步走出病房,跟着小護士去前臺爲妞妞辦理出院手續!
飛兒把妞妞送回別院的時候,交待了兩句讓玉利好好照顧妞妞,沒想到,小傢伙從車窗就跳了出去,一路小跑着跟在玉利與妞妞,還有翰翰的身後,飛兒急忙下了車,衝着兒子小巧的背影大呼:“焰驁,你瘋了,你跟我回去。”
但是,焰驁根本對老媽的呼喊置若未聞,真是腦子進水了,飛兒在心裡暗罵了一句。
她衝進了客廳,伸手去拉焰驁,小子居然抓着她的手腕就咬。
“媽,我要住這裡,我不回焰府了,你長期不在家,就讓我與舅舅他們做伴吧!”
焰驁見老媽火氣沖天要打自己,抱着頭躲到了角落,哭着鼻子,可憐兮兮地說。
兒子的淚臉讓飛兒的心如一根鋼針在蟄,是呵!爲了工作,她這段時間是經常把兒子丟到家裡,他沒有伴,現在,想與他們作伴也是情有可原!
玉利一把將小少爺從角落裡扯進懷,爲他拭着眼角的淚水,道:“飛兒小姐,就讓小少爺在這裡吧!我會好好照看她們的。”
兒子的可憐巴巴以及玉利的求情都讓飛兒的一顆堅硬的心軟了下來。
她想了想,最後做出決定,摸了摸弟弟的頭,叮囑:“翰翰,我明天給你改名字去,以後,你就叫米夜臣了,記住,你長大了,弟弟,三個小朋友裡,你年紀是最大的一個,焰驁是你的外侄,我們不在的時候,你都要把她們兩個看好。”
“知道,姐姐。”翰翰畢竟年齡大一點,自然懂事一些!
再說,他心裡十分明白,姐姐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雖然目前,他不太喜歡貝貝,可是,他決定是把姐姐的話當聖旨一般來對待!
飛兒留下兒子自個兒閃人了,因爲,單位裡有人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去接受新的任務!
吃罷了晚飯,爲三個小傢伙洗了澡,玉利把翰翰趕去了做作業,就讓焰驁與妞妞兩個一起在小花房裡玩耍。
焰驁穿着一條黑色的揹帶褲,白而筆挺的襯衫,一頭齊耳短髮發亮,髮質很好,一雙大而圓的眼睛蓄滿了笑意,他向妞妞捱了過去。
把一個積木塞到了妞妞手裡。
“妞,我家裡還有許多這種心愛的玩具,改天,我把它們全送給你。”
“爲……什麼要送給我?”
妞妞怯怯地回答。
“沒有爲什麼,就是想唄,總之,我想把我最美好的東西都送給你,我要寵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怕我,我又不是壞人,你能不能象對待舅舅一樣地對待我?”
焰驁希望妞妞不要怕自己,他感覺得出來,她信任舅舅,一直用低柔的聲音,親熱地喚着舅舅:“大哥哥。”
“你喊我小哥哥好不好?我會保護你的,絕不允許壞人欺負你,你雖然沒有媽咪,沒有爹地,可是,我發誓我會保護你,我的媽咪也就是你的媽咪,我的爹地也就是你的爹地。”
這句話就好似繞口令,也不知道妞妞有沒有聽懂,她只是張着一對烏黑的雙瞳怔怔地望着焰驁。
“我媽咪死了。”
沉默片刻,妞妞終於艱難地吐出幾字。
是的,在她幽小的心靈裡,她的媽咪已經死了,她燒成骨灰被藍雋爸爸帶走了,而且,藍雋爸爸說要來接她回去,但是,這麼久了也不來接她,藍雋爸爸不要她了,把她拋棄了,她是一個沒有爹地疼,也沒有老媽愛的可憐孩子,她是一個孤兒,沒有家的孤兒,不過,焰驁剛纔的話讓她感覺到很溫暖,就如有一道陽光照入她心裡一樣溫暖。
多年後,妞妞一直記得焰驁的那番溫柔之語。
“我知道,妞,你不要傷心,你雖然沒有媽咪了,你還有我,還有舅舅,還有我爹地,還有我媽咪,還有許許多多疼愛你的人,我們都很愛你。”
“你叫焰驁?”
“是。”“你能寫自己的名字不?”
焰驁想了想搖了搖頭,實話實說:“不會,我媽咪說,這個字很難寫,它的意思就是很稀有一種動物,聽說過藏獒沒有,那種大的狼狗。”
妞妞搖了搖頭,表示不解。“笨豬。”焰驁用手輕敲了一下妞妞的頭。
“就是很大很大,咬人很兇猛的那種狼狗啊!”
“你媽咪說你是狗?”
“是啊!”見她不屑的表情,焰驁撇了撇脣:“當狗有什麼不好,而且還是那麼兇猛的狼狗,品種很稀有的,誰都不敢欺負,可以任意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對了,以後,我這隻藏獒就任你差譴了,放心吧,妞,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沒人敢其負你,欺負我媽咪,誰要是你其負你們,我就咬死誰,哼!”
焰驁看起來好威武,好霸氣,神氣的樣子把妞妞逗得撲嗤一聲笑了。
“你笑了,你笑了。”宛若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焰驁吹了一聲口哨,在原地跳了一個圈兒,他終於把妞妞逗笑了,妞妞的笑容好美好美!焰驁好開心,好開心!
*
飛兒打開了衣櫥,從裡面挑了一襲最漂亮的裙子穿上,爲自己化了一個煙薰妝,拿了亮包包就走下了樓!
在穿過客廳的時候,迎面碰上了焰七七。
焰七七正從外面進來,手裡拿着一串車鑰匙,好像是剛出去歸來。
“嬸嬸,你要出去?”
“嗯!”對於這個剛從國外歸來不久的小侄女,飛兒沒大的感覺,覺得她灑脫隨性,對人的態度也很謙和,不似這屋子裡其他女人,因爲是焰家的一份子,永遠傲慢地昂着頭。
“喲!米飛兒得這麼花枝招展,想去勾引誰啊?”
這露骨羞侮的聲音,飛兒當然知道是誰的,在這座庭院裡,除了李鳳嬌,根本沒有第二個人敢明目張膽地這樣對她講話。
“媽,你說得太嚴重了,我長得沒你漂亮,身材沒你老人家的棒,想勾引誰也沒那樣的能力!”
飛兒回首,眸子浸滿了笑意,眸光凝望向從隔壁房間裡走出來一身大紅的李鳳嬌。
“喲!媽,你長得真是好,穿上這一身的豔紅,跟個新娘子一樣,皮膚白裡透紅,比三月桃花還要嬌嫩,你現在走在大街上,不迷死一幫青春美少年的心,我就不姓米。”
想開戰,誰怕誰?
“你,你,你。”李鳳嬌沒想到米飛兒如此伶牙利齒,居然敢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如此攻擊她,她氣得咬牙切齒,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米飛兒嘴角的笑容勾深,笑裡藏刀地撂下話:“親愛的媽咪,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
乾脆語畢,擡頭,挺胸,筆直的身形迅速消失在了門邊。
焰七七望着她離開的背影,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她紅脣裡泄出。
她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
“哈哈哈!”真是笑死了,向來在焰家能夠呼風喚雨的李鳳嬌也要吃癟的時候!
“笑什麼?給我滾出去。”李鳳嬌聽不得某女人興災樂禍的聲音。
“奶奶,我是焰家的一份子,是爺爺真正的嫡孫女兒,你憑什麼讓我走,哼!”
焰七七扭了兩下屁股轉身走上了樓。
真是翻到了,所有人都要跟她做對,李鳳嬌氣得撈起荼几上的玻璃杯就往牆壁上狠狠地砸去,好幾個傭人縮躲在角落,暗自叫喊:這哪裡有一代貴婦的素質?
*
飛兒剛走出焰府,電話就響了,是展顏打來的。
剛按下接聽鍵,展顏的聲音就飄入耳:“喂,飛兒,在哪裡?”
“剛出家門,你呢?”
“我與幾個隊友已經出發了,咱們帝都夜總會見。”
“好,拜拜。”是的,她們接受了上級的一項特殊任務,倪向榮親自下達的命令,連焰君煌都不知道。
飛兒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向司機報了地址了,綠色計程車在城市裡七彎八拐,終於在副業最發達的繁華一帶停下。
飛兒付了車錢,踩着七寸高跟鞋走入帝都,由於平時很少穿這種高跟鞋,腳尖感覺有些疼,擡眼掃了一下全場,並沒看到展顏等人的身影,只得隨便坐了一張雅座間。
一名穿着職業裝的服務生向她走來,手裡拿着一本薄薄的點心單。
“小姐,喝點兒什麼?”
“檸檬汁,對了,我是來這兒做生意的,有好一點的客人介紹一下啊!”
她刻意說起了某個地方的方言,並咬重了‘生意’二字。
服務生也不是新來的,知道道上的規矩,柔嫩的臉孔一紅,嘴抽了筋:“小姐,我不太清楚流量。”
“去把你們領班給我找來。”
“好的,您稍等。”服務生轉身離去,不多時,返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杯檸檬汁。
“小姐,你的檸檬汁。”
“嗯,讓你找的人呢?”飛兒接過她手中的檸檬汁,左顧右盼,終於看到一個身材纖細,穿着一襲及地金色長裙,光着膀子,氣質優雅的女人朝她走了過來。
“小姐,這就是我們金領班。”服務生介紹完後急忙閃人。
“您好,請問有什麼事麼?”
金領班已來至飛兒身邊,彎腰向飛兒點了一下頭,彬彬有禮地詢問。
“金領班,我有幾個姐妹是來你這兒做生意的,有好一點的客人請關照一下。”
說着,飛兒從皮夾子裡摸了一張支票塞進了領班的裙子口袋裡。
金領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沉吟片刻,然後,伸手從裙子口袋裡摸出支票,支票上龐大的數字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媽呀!好多,不止她上十年班的工資了。
衝着這張支票,她嘴角勾出了清冷的笑意。
“嗯!你們有幾個?”
“三四個吧!以前在豪都做的,你知道,最近嚴打的兇,所以,就到你這兒來混一口飯吃!”
說着,還不忘向她煸了一個暖昧的眼風。
“明白,明白。”金領班會意地再次點了一下頭,抽出一支菸,點燃,吸了一口,吐出菸圈:“今晚就給你們安排,不過,你們的標準,要出去麼?”
“無所謂,只要有錢賺。”飛兒漫不經心地回答。
“那就好辦,你姐妹兒們在哪裡?”
“馬上來了,已經到門口了。”說曹操曹操就到,語音剛落,展毅與幾個妹仔花枝招展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大門邊。
“這兒。”飛兒向她們揮了揮手,幾個妹仔疾步走來,瞟了一眼帝都整個金光閃閃的裝潢,個個尖着嚷子喊了一句:“真棒,不愧是京都出了名的地方啊!”
金領班將幾個妹仔打量了一個遍後悄然退走!
當天晚上,金領班就爲她們安排了一場盛宴。
飛兒與展顏一行人在金領班的帶領下步入888號包廂!
888號包廂,從這霸氣幸運數字就不難知道這房間裡的客人非富即貴!
據說是帝都最豪華,最大的包廂,見到了這間傳聞中的最大包廂,飛兒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烏煙瘴氣,空氣裡瀰漫着糜爛酒香氣味。
幾個絡腮鬍的男人正坐在包間中央的沙發椅子上,房間裡開着空調,每人身上都穿了一件非常花哨的襯衫,嘴裡還刁着中華香菸。
而坐在最中間的那一個,雙腳還大刺刺地置放到了荼几上,雙腳不停地抖動,拿着撲克牌的手掌,亮晃晃一片,刺人眼瞳,飛兒暗瞟了一眼,整整五顆鑽戒!
脖子上戴一根如繩子一般大小金項鍊,而嘴裡迪刁的與其他幾個男人不一樣,不是中華牌香菸,而是一根細小的牙籤,從他張狂的動作,還有全身的裝備不難看出,他應該就是這個人當中能做主的那人位。
“裴先生,仙女妹妹們到。”金領班把飛兒推至了嘴裡刁着牙籤的那個男人身邊。
“裴先生,玫瑰可是我們這裡最紅的妹仔,清純如一汪水,讓她陪你吧!”
裴先生擡起頭,炯炯發亮的黑眸在飛兒身上掃了一圈,面無表情,莫測高深地垂下眼簾,再度專心鬥起了地主!
“喂,玫瑰妹仔,還不快趕緊過去陪咱們的裴先生,裴先生的生意做得可大了,金融,環保,房地產,跟了他,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啊!”
金領班的話讓所有人妹仔都圍向了裴先生。
“裴先生,我是珠兒。”
“裴先生,我是百合。”
“裴先生,我是臘梅。”
“這麼多的美妞兒。”裴先生來者不拒,只可惜他只有兩條腿,一條腿上坐了一個,再沒多餘的腿來容納第三個。
所以,他露出一口鑲金的牙齒,衝着兄弟們喊了一聲:“弟兄們,盡情地玩,哥有的是錢。只要別忘了正事兒,怎麼玩都行。哈哈哈!”
裴先生笑起來,臉上的肥肉就堆了起來,幾個妹仔強忍噁心,紛紛向他投懷送抱。
展顏與飛兒則走到了另外幾個男人身邊,沒想到,飛兒的腳步剛邁出,就被一支粗大的手臂拉了回來,一個穗主不穩,她跌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
裴先生一張惡主的肥臉在她眼前放大,咧開了一口鑲金的牙齒:“玫瑰,即然是紅牌,得讓爺我知道你哪裡紅啊?”
他是幾時把其他妹仔甩開的?飛兒心中暗自吸了一口氣。
“討厭。裴先生,你弄疼人家了。”
飛兒撒着嬌,把他的腦袋推到了另外一邊!
她們陪着這些男人喝了一晚上的酒,酒過三巡,男人們眼睛個個都變得迷茫起來。
“裴先生,來,我敬你一杯。”
飛兒端起了一杯酒,衝着裴先生做了一個乾杯的手勢,然後,仰起脖子,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爽快,俺就是喜歡這種妹仔。”然後,伸手一把將飛兒扯進了懷裡。
飛兒滿臉迷醉,張開迷茫的雙眼,暗自瞟向了某個角落,視線與展顏在空中交集,兩人相互點了一下頭。
示意時間已到。
“大哥。”恰在這時,有一抹男人身影從門外走進來,筆上繞到了裴先生的身側,輕聲喚了一句。
“嗯。”
“大哥,該回去了。”
“幾點了?”裴先生閉着眼睛道。
“還差十五分鐘十二點。”男人小聲地報備。“嗯!”聞言,裴先生倏地張開了雙眼,眼神不見一絲的渾濁,澄明一片,撐起了身,瞟了一眼因宿醉睡在沙發椅子上的女人,伸手拍了拍她柔嫩的臉蛋。
“玫瑰,爺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不要走嘛!裴先生,我們還沒喝……夠。”飛兒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阻此裴先生離去的步伐。
“改天再喝,乖。”男人衝着她溫柔一笑,從口袋掏出數張百元大鈔砸到了她的臉孔上。
“如果寂寞,這個會陪你。去買一身好一點的裝備,這樣才更有資本。”
乾脆語畢,裴先生不再看飛兒一眼,帶着一干兄弟火速抽身離開。
男人們剛走,飛兒迅速拔開了臉上的紅色人頭大鈔,展顏比她更着急,已經迫不急待地衝着她喊:“怎麼辦?”
“噓!”飛兒將食指壓在了脣間,示意大家不要開口。
展顏畢竟沒有經驗,心裡撲撲地跳,飛兒銳利的眸光在天花板上掃了一圈,眸光定在了某個黑點上,飛身躍起又跌下,手掌心赫然多了一個黑色的玩意兒,是針孔攝像頭。
“飛兒,怎麼辦?”
“剛纔多險啊!那些男人胸膛全綁得硬綁綁的,所以,我沒敢動手。”
展顏以爲是炸藥筒,這也正是飛兒一直不敢遲遲出手的原因,因爲,只有她一個熟手,其它幾個妹仔閱歷根本不夠,而且,她發現,那幾個人一直對她們充滿了戒備。
“飛兒,快做決定啊!過了十二點,他們就交易成功了。”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失,她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飛兒知道不能失去這次機會,如果失去了,她們一定會被倪向榮處分,而且,對於那夥罪大惡極的軍火販毒商,她不能就此輕易放過,所以,她咬了咬牙,索性豁出去了。
“追。”
簡潔的一個字,幾個妹仔已經以最快的速度不約而同跑出了帝都巨大的包廂!
*
打了好幾通電話都佔着線,焰君煌莫名地感到煩躁。
“小蘇子。”他衝着門外喊。
“在,君皇。”小蘇子從外面跑了進來。
“米妞呢?”一整天不見人影,現在都午夜十二點了仍然不見她蹤影,焰君煌心裡有些擔憂。
“她好象去執行任務了。”
“什麼任務?”一般情況下,需要在深夜執行的任務都是非常危險的,他的神經陡地就緊崩了起來。
“據說是去秘密執行抓捕最大販毒軍火商的。”
“啪”,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案上,焰君煌火大地衝着小蘇子怒吼:“爲什麼沒一個人通知我?”
“君皇……我以爲……你是知道的。”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應該不知道啊,小蘇子一晚上眼皮跳得厲害,都爲米妞捏了一把冷汗,可是,見君皇一個人坐在書房裡,認真翻閱案卷,所以,也沒敢打擾,小蘇子以爲君皇是相信米妞的能力,而且,在這方面,米妞一向閱歷最爲豐富。
“是倪領導下得令,他挑選了好幾個漂亮的妹仔跟着米妞一起去的。”
“地點。”焰君煌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那些軍火商都是把命提在褲腰帶上玩的,一理搓穿了她們的身份,不是一個死字就能解決的。
小蘇子迅速報一串地址,焰君煌連外套也沒有披,直接提着槍就從書房裡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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