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正巴望着你打呢!”看你如何向我媽交待,她老公將她搞成了大肚子,想把一切責任推到她一個人身上,沒門兒,她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不怕焰家鬧得雞飛狗跳,她就真不是歐陽妃妃了。
李鳳嬌盯望着歐陽妃年輕的臉孔,眸底浮上笑意,她是名門千金,即然她都不在乎臉面,她又何必再給她留臉面呢?
“小王,將歐陽夫人的電話拔通。”
李鳳嬌沉聲命令着*衛員小王。“是。”小王拿起焰夫人的專用手機,準確無誤地拔通了歐陽夫人的電話。
小王向夫人逞遞上手機,畢恭畢敬站在原地。
“歐陽夫人麼?”李鳳嬌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笑着向歐陽夫人問好。
“歐陽夫人,你女兒來我這兒啊!對了,歐陽夫人,麻煩你過來一趟,找你有一些事兒,嗯!馬上,我讓小王過去接你。”
電話掛斷了,李鳳嬌捏着手機,衝着小王下令:“去把歐陽夫人接過來。”
“好。”小王轉身就走出了客廳,越過門口凝立的飛兒時,向他眨了眨眼,示意她趕緊上樓去,畢竟,這是一件焰府大天的醜聞啊!
飛兒望着客廳裡對峙的兩個女人,一個二十幾歲年輕女人居然與一個五十歲的女人對峙,真是太有趣了。
歐陽妃妃不是一直喜歡焰君煌的麼?
爲什麼會懷上焰嘯虎的孩子?要知道,焰嘯虎都六十好幾,近七十的人了,居然還能讓一個年紀輕輕女人中招,不得不嘆那隻虎太兇猛了啊!
只是這樣對峙的畫面,讓她即爽快,又一種啼笑非的感覺!
“妃妃,你坐!”李鳳嬌斂起憤怒的情緒,鎮定自若地淡定笑着,老公讓其它女人中招,還能保持如此淡定的貴婦形象,真應該給她鼓鼓掌了!
“你媽媽馬上不過來了,莫急,萬事好商量。”走過去,拍了拍歐陽妃妃的肩膀,絲毫都不在意歐陽妃妃挪開了身體,對她橫眉冷眼的態度!
“李姨,別以爲我媽來了,這事兒就完了,告訴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
歐陽妃妃的態度非常強硬,是的,她在家雖是一個乖乖女,但是,她不能讓自己吃這種啞巴虧!
“忤在那兒做什麼,吳媽,讓她們都跟我滾回房間去。”
李鳳嬌衝着角落的吳媽叫吼,見幾個下人掩着嘴角偷笑,她慨斥着吳媽,如果有人膽敢把這件醜事兒說出去,小心她拔了她的舌頭根子。
“都給我滾回房間睡覺去。”
大白天的睡覺?但是,所有的傭人聽到吳媽怒吼,都如一窩鳥兒一樣散開,各自紛紛奔向了自己的臥室。
十分鐘後,花園的汽笛聲響起,然後,就聽到一陣高跟鞋接觸地面的‘嗒嗒嗒’聲傳來。
緊接着,客廳玄關處閃現歐陽夫人庸腫的身形。
“哎喲!焰夫人,好久沒找你搓麻將了,今天咋把我想起來了?”
她笑臉吟吟地走過來,熱絡地與焰夫人打招呼,然而,相比較她的熱情,李鳳嬌則顯得十分冷淡。
“坐,歐陽夫人,吳媽,奉荼。”
“妃妃,你忤在那兒做什麼?”歐陽夫人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偏過頭輕喊了女兒一聲。
“你不是說過來找君煌麼?怎麼?他又沒在家?”
見歐陽夫人一片雲裡霧裡的表情,飛兒心裡簡直就樂開了花,真是太精彩了!她走荼几旁,伸手從白盤子裡抓了一把香瓜子兒,一邊磕着,一邊笑着回答歐陽夫人。
“歐陽夫人,君煌在*區上班啊!”
“噢!也對,也對。”歐陽夫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暗罵自己真是糊塗了,她怎麼忘人家可雖*區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公事繁忙着呢!
“妃妃,你臉色不太好,是昨晚沒休息好嗎?”歐陽妃妃關切地詢問着女兒,拿過吳媽遞上來的清荼呷了一口。
歐陽妃妃仍然懺在原地,面對母親的質問,一語不發,只是,雙眼無神地凝望着自己的腳尖!
李鳳嬌瞟了她一眼,冷哼一聲,對歐陽夫人道:“歐陽夫人,你女兒說她懷孕了。”
懷孕?歐陽夫人先是吃驚,然後,是驚喜地大叫出聲:“那豈不是太好了,妃妃,你懷君煌的孩子了?你這孩子,你不是一直說君煌不肯與你……”下面的話沒說出來,歐陽夫人瞟了飛兒一眼,選擇了吞回肚子裡。
因爲,她感覺這女人笑得有些陰陽怪氣,讓她有一點陰測測的感覺。
“歐陽夫人,她懷的不是君煌的,而是咱家嘯虎的種。”
李鳳嬌的話如一記驚雷,轟得她找不到東西南北,燦爛的笑容即刻僵在了臉孔上。
“焰夫人,你是在開玩笑吧!”歐陽夫人絕不相信,她的女兒一向都很乖,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與一個男人單獨出去過,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大了肚子?而且,懷上的,還是已經近七十,歲數比她都還要大男人的孩子。
這對於歐家來說,是一種恥辱,所以,她選擇不信!
“問你自個兒女兒去。”李鳳嬌見歐陽夫人滿面質疑,將臉別開,把矛頭指向了歐陽妃妃。
歐陽夫人火大地從椅子起身,衝向了女兒:“她說的可是真的?”
“媽,不要怪我。”歐陽妃妃見母親勃然大怒,嚇得趕緊退開一步,捧着腦袋衝着母親狂喊:“我知道讓家族蒙羞了,可是,是她給焰君煌的蛋糕裡下了藥,陰差陽錯,我吃了那塊抹了藥的蛋糕,然後,就被人弄到了焰老爺子裡房裡去了,媽,我懷的的確是焰領導的,不是焰君煌的孩子。”
在母親面前,歐陽妃妃脆弱心房再難保持最後一絲的堅強,自從發生那個事情之後,她回去一直就惡夢纏身,曾幾度羞愧想到自殺,最後,她選擇了活下來,即然她們膽敢設計她,她就要設計陷害她的人付出所有的代價!
這都是什麼荒唐事兒?
歐陽夫人聽着女兒的話,險些沒有立刻暈過去!
“焰夫人,妃妃說得可是真的?”
她質問的聲音猶如飄浮在湖面上冷冷的碎冰!透露着就要裂開椎人心腑的那抹涼意!
“你還好意思來問我?你養了這麼一個好女兒,是她自己不知羞恥爬上了老爺子的牀,現在,還好意思哭喪着臉前來問罪,歐陽夫人,最好把你女兒給我帶走,否則,我要你們這對母女好看。”
李鳳嬌終於發威,不再隱藏心裡憤怒的情緒!
“李鳳嬌,我把女兒交給你,讓她侍候你,侍候你一日三餐,當牛作馬,甚至爲了討好你,她不惜爲你洗腳,要知道我女兒在家一向過的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她幾時會淪落到如此地步,要不是爲了嫁給焰君煌,她也不會這樣憋屈,委屈求全百般討好於你,你對你們焰家一腔真誠,到頭來卻落得如此下場,我女兒還未出閣,還是黃花大閨女,就這樣被你家這個糟老頭子糟踏了,李鳳嬌,我不會就這樣善罷干休,你必須得還我女兒一個公道,否則,我在乎會魚死網破。”
歐陽夫人氣到肺疼,她這個不爭氣的女兒被人家算計了啊!
飛兒聽着她們的話,只差沒笑得臉抽筋,天啊!她第一次聽到如此好笑的事情,歐陽妃妃設計,要把歐陽妃妃弄上焰君煌的牀,沒想到,藥給歐陽妃妃吃了,然後,歐陽妃妃也給焰嘯虎玩了一場老牛吃嫩草的戲碼!
哈哈哈!真是太爽快了,李鳳嬌與歐陽妃妃唱得這齣戲叫什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尼瑪,真是太精彩了!
“吵什麼吵,還讓不讓我休息了?”焰嘯虎嘀咕着從隔壁臥室裡開門走出,見到了客廳裡一屋子女人,都是三個女人一臺戲,今天又不知道要唱哪一齣?粗黑的眉頭再度擰起。
“鳳嬌,你們要打麻將就上樓去。”
“焰領導,我可不是來打麻將的,妃妃懷孕了,你說怎麼辦吧?”歐陽夫人的眸光筆直掃向了焰嘯虎,人人都說他是京都的一隻猛虎,沒人敢在他面前撒野,今日,女兒受到這樣的欺凌,她絕不會打着牙齒與血吞,她就算麻着膽子,也要拔了這隻猛虎的老虎鬚!
“懷孕了?”焰嘯虎第一反應是頭皮發麻,這些女人怎麼這麼難搞?比他去戰場打戰,思考慮如何對打敗敵人還要來得難纏十倍。
“懷孕了,就帶你女兒上醫院去檢查,再去找上留種的人,你跑來我這裡喳呼幹啥?”
聞言,歐陽夫人輕蔑地笑了。
“我女兒一向單純,被你們這兩個老奸巨滑的夫妻算計,我自認倒黴,但是,現在,焰領導,我女兒已經懷上你的種,你說,要怎麼辦吧?”
啥?焰嘯虎以爲自己聽錯了,歐陽妃妃懷了他的孩子,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都已經近七十的人了,再說,他不是隻發過一炮麼,不可能是百發百中啊!
“歐陽夫人,這種話亂說不得,我到無所謂,你女兒還這麼年輕,說出去,終歸是不太好的。”
“是啊!歐陽夫人,你還是趕緊把你女兒帶走吧!讓她找真正弄她肚子裡的男人,要不,你帶她去醫院墮胎也行。”
反正就是不能在這兒撒野,她看了就添堵,老爺子出來了,萬一心臟受不住經嚇,兩眼一閉,雙腿一蹬,她便沒有了穩當的靠山了。
“焰嘯虎,今天,不給我女兒一個說法,我們就不走。”
“嘯虎,孩子真的是你的,你看看化驗單。”深怕焰嘯虎不信,歐陽妃妃還把化驗單遞到了他面前,指着上面的日期。
“據今天到上次我們發生那種事,剛好一個月啊!嘯虎,孩子是你的,你不能就這樣將他遺棄。”
歐陽妃妃可憐巴巴地說着,眼淚就從她的眼眶裡滾下了面頰,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晶亮!
“混賬,什麼剛好一個月,歐陽妃妃,那天晚上我都記不起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我起來就只看到你在房間裡,你硬說我們有什麼關係,敢這樣子往我頭頂上扣屎盆子,你當真不想活了?”
焰嘯虎幾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這對變態的母女,根本是想逼他承認歐陽妃妃肚子裡的孽種,想他焰嘯虎曾經風摩整個*區,風雲人物,如今被兩個女人欺負,說出去豈不被世人笑掉大牙!
“可是,孩子的確是你的啊!”
“爸,要不,這樣,你讓歐陽小姐生下來,然後,你們再去做DNA比對,一切不是水落石出了。”
飛兒丟開了一塊瓜子殼,向她們出了一個主意,不過,是嗖主意。
“米飛兒,給我閉嘴,這裡沒你的事。你那兒來回那兒去。”李鳳嬌聽了她的話,鼻子險些沒有氣歪!
“對,我要生下來,如果你不承認,我要把他生下來,生下來給你做DNA鑑定,如果是你的孩子,我要你與這個女人離婚。”
歐陽妃妃擡手指向了氣質優雅,一身珠光寶氣的李鳳嬌!
心裡暗忖,曾經,李鳳嬌因爲生下焰嘯虎老來子焰君煌,才坐上了焰家主母的位置,今天,她也樣葫蘆畫瓢,雖然,她不愛焰嘯虎,可是,她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毀了,即然是李鳳嬌策劃的一這切,那麼,就由她一個人來買單,離婚,讓這個女人一無所有,就是對她最好的一種懲罰。
“嗯,這主意不錯。”飛兒偷偷笑了兩聲。
“歐陽妃妃,你覺得現實麼?”李鳳嬌真狠不得抽這個傻女人幾十個耳光,居然想把她趕盡殺絕!還要給她爭焰家主母的位置,太嫩了,也敢給她叫板!
“哎喲!真是熱鬧。”一抹白色的身影從外面閃了進來,衆人尋聲望去,赫然是風塵僕僕,拎着皮箱,消失了近兩年之久的焰天耀回來了!
兩年不見,這男人更成熟,內斂,比以前更時尚,更帥氣了。
俊美的面容上永遠掛着陽光燦爛的笑容!
“大伯,我回來了。”把行李扔給了吳媽,邁着優雅的步伐向他們走了過去。
“老五,你終於回來了,在那邊生活的還好吧!”焰嘯虎脾氣再大,面對這些女人也覺得頭痛,正巧老五回來,剛好能讓他轉移注意力!
“好啊!大伯,你沒見我都胖了麼?”
焰天耀呵呵輕笑着,還不忘向飛兒拋了一個媚眼兒,用胳膊撞了一下她:“四嫂,我四哥呢!”
“上班呢!老五,快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的新伯孃。”
焰天耀順着飛兒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便看到了哭喪着臉的歐陽妃妃,這麼年輕的姑娘,飛兒讓他叫大伯孃,頓時,焰天耀墜入了五里雲霧中!
“老五,別聽這女人亂說,只是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剛回來,還沒吃飯吧!吳媽,爲耀少做飯去。”
李鳳嬌不想繼續與歐陽妃妃母女纏下去,老五的迴歸到是一個好藉口。
“不想就這樣了事,李鳳嬌,我會生下這個孩子,媽,你去把我的行李全部拿過來,我要住在這兒,這輩子,我歐陽妃妃生是焰家的人,死是焰家的鬼。”
歐陽妃妃見大家不理睬自己,撈起桌上的一個荼盅就丟了出去。
第一次見女兒發這麼大的脾氣,歐陽夫人也有一些不知所措,事情都到了這份兒上,她能說什麼,她女兒被人家坑了啊!雖然她不願意讓女兒生下這個孽種,但是,讓她就這樣帶着女兒離開,她覺得不甘心,憑什麼她女兒要遭受這樣的活罪!墮胎,那是對女兒身體的一種傷害,更何況,她以後的名節怎麼辦?她以後還要嫁人啊?可不能就這樣便宜了焰嘯虎,這頭吃嫩草的猛虎!她要讓他身敗名裂!
“你敢?”焰嘯虎見女人如此囂張,也來了脾氣,他吼聲如雷,然而,女人紅脣一癟,無視他好似要吃人的樣子,無視於他的威儀。
“你看我敢不敢。”
焰嘯虎頭頂三柱青煙飄過,焰天耀望着歐陽妃妃倔強的臉孔,也感覺到有一絲好笑,正氣!
居然有女人敢給他大伯叫囂,天下紅雨了!
忽然,飛兒的手機響了,擡起食指,按下了通話鍵,她拿着手機走向無人的角落。
“飛兒小姐,你在哪裡?”電話裡是玉利焦急無比的聲音!
“呃!還在焰家。”“飛兒小姐,你快回來,有人打電話來了,是擄走夫人的人,你快回來啊!”
母親終於有了消息,飛兒喜出望外,掛斷電話邁步出焰府,馬不停蹄就往那邊趕!
儘管她很想看一看焰嘯虎與李鳳嬌最後是怎麼處置歐陽妃懷孕這件事情的,但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找她老媽,如此精彩的表演,她都把母親失蹤之事拋卻以九宵雲外去了。
即然歐陽妃妃是李鳳嬌中意的媳婦人選,那麼,就應該不會把歐陽妃妃送到老爺子的牀上去,那塊抹了藥的蛋糕調包了,或者是被焰君煌轉送了,他肯定是發現了那塊蛋糕有問題,忽然間,飛兒腦海裡劃過上次在春江湖畔,焰君煌在那裡泡冷水澡,全身線條剛硬,滿面潮紅的臉孔,那次不會也是中了藥吧!
天啊!這個猜想讓她大吃一驚,莫非那次也是這兩個女人算計,結果他發現了,逃脫了,照此推理,歐陽妃妃應該是被他送到老爺子牀上去的,這男人真是太可愛了,連他老媽也要算計,這個認知讓飛兒儘裡整個亮堂堂,暖烘烘的,焰君煌如此對付李鳳嬌,拒絕她爲自己找的女人,從他即便是中藥了,也不願意與女人交歡,甚至跑到荒涼的地兒泡冷水澡,說明他這兩年來,他的身與心都是乾淨的,原來,她錯怪他了,焰君煌,突然間,她好象衝着他大喊:“我愛你,焰君煌,愛死你了。”
掌握着方向盤,她的心裡一陣喜悅蔓延,忽然又想到了被人擄走的母親,一下子心又提了起來。
對,救母親纔是當務之急!風風火火趕回去,玉利與阿菊聽到汽笛聲便跑了出來。
兩個丫頭是即驚喜又恐懼!驚喜的是終於有了夫人的下落,恐懼的是,不知道擄走夫人是一夥什麼人?
“飛兒小姐,打電話來的是一個男人,操着很重的地方口音,他一會兒應該還會打過來。”
玉利由於想彌補,把那男人剛纔說的話,原原本本,一字不漏說給了飛兒聽!
“是哪兒的地方口音?”飛兒走進了客廳,就守在了座機電話旁!
“那口音聽不出來,最喜歡說一個慫字。”
然後,三個女人便圍在了座機電話邊,等待着那個男人再打過來,果然過了五分鐘,電話玲聲終於打破了屋子裡的沉寂。
“喂!”飛兒剛出聲,對面的男人一句兇悍的話語飆了過來:“你是米飛兒?”
“我是。”“你媽在我們手上,準備五千萬贖金。”
“五千萬?”飛兒聽了這個數字,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尖口!
“我沒那麼多。”她是一個窮人,普通的工薪階層,一時間她到哪兒去籌五千萬?
“沒這個數,你就等着替你媽收屍。”哼!男人沒有掛電話,只聽到電話說:“這慫太小氣了,她說她沒有五千萬,騙鬼啊!那嫁的那個男人那麼有錢,京都權貴呢!哼!”
‘啪’電話掛斷了,再也聽不到對面的半點兒聲音!
飛兒急切地按着回拔鍵,可是,響了兩聲便果斷掛斷,按了無數次也是同樣的結果!
怎麼辦?飛兒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五千萬哪!她上哪兒去籌,真是要了她老命,爲了替母親治病,這些年來,她手邊上向來都沒有積蓄。
“要不,我們報警吧!”
“可以給四少說說,讓他來想辦法!”
“不行。”如果這事兒讓焰君煌知道了,他肯定是一個子兒都不會出,他絕對會帶着人馬去把這窩匪徒揪出來。
這夥人是慣犯,逼急了,狗急跳牆,如果撕了票,她就沒有老媽了,不行,不行,她心裡都煩死了!
“可是,飛兒小姐,我們沒有五千萬啊!再說,有了五千萬,我們也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與這夥人交涉!”
阿菊與玉利都是單純的小女孩,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整張臉白到沒有一絲的血色!
飛兒沉默片刻,飛速驅車離開,把車停在了付氏辦公樓樓下,將車熄了火就衝上了樓!
當她闖進付氏辦公室,把這則消息告訴付笛豪時,付笛豪驚呆了,他沒想到,秀芬離開了Y市這麼多年,居然還有人與她過不去!莫非是過去得罪的人,對米秀芬懷恨在心,知道她未死的消息,前來報仇!
“爸,綁匪要五千萬,我沒有,爸,你能不能想想辦法。”
現在,付笛豪是飛兒唯一抓住的一根稻草!曾經,她怨恨過他,她的親生父親,可是,當母親出事的這一刻,她在走投無路之下,只好跑過來相求,畢竟,她與他血濃於水,而且,母親與他也做過二十幾年父親,他不可能如此薄情寡意!
“飛兒,不是我不幫你,關鍵是,這兩年來,由於家庭糾紛,付氏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自從你淺姨被強的事情爆光後,付氏的股票一直就沒起來,公司現在也需要資金週轉,我可以挪一部錢出來,可是,湊不夠五千萬啊!”付笛豪不是不幫,而是的確有難言之隱!
付笛豪的話讓飛兒怒火中燒。“父親,想想你的公司是怎麼創建的,想想你今日的地位與財富,如果沒有母親昔日的扶持與大力資助,你有今天麼?我媽爲了你,被白淺那賤人那樣陷害,她吃了這麼多年的苦,已經不能像常人那樣正常行走了,如今,還攤上了這事兒,我媽爲你吃的苦,對你的恩,就算你把付氏集團整個賣了去救她,也不是過份的要求。”
“飛兒,你不要急。”知女莫如父,付笛豪知道自個女兒的爆脾氣,他不是不救,而是會盡一切力量去拯救秀芬,畢竟,他們是原配夫妻啊!都說一千個不如先一個,就算與白淺結婚這幾年來,很多時候,他還是會想念米秀芬的好,也許最開初只是爲了貪圖榮華,纔將白淺母女拋棄,與米芬走入結婚禮堂,也許最開初他動機不純,被貪慾矇蔽了心智,可是,他不是聖人,在與秀芬攜手共進的二十幾年夫妻生命里程裡,那份相濡以沫早讓改變他的初衷,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幾年,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會盡一切力量,能不能買付氏集團是最好的,再說,果真賣了,你們將來吃什麼,你與焰君煌現在已經離婚了,付氏,我想把它經營好就交到你手上,翰翰還小,所以,公司得交給我來打理。”
付笛豪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白素宛已經被送進了監獄,再也不可能與她爭奪財產了,他的公司遲早都是她與翰翰。
“我這邊應該可以湊過一千萬出來,然後,我再去找朋友借個兩千萬,你看看有沒朋友,也去借一下。”
飛兒想了想,在腦中把所有的朋友過濾了一遍,最後,想到一個男人,張軍毅,最近他的生意可是如日中天,據說,他最近開媽的樓盤銷量都達好幾個億了,區區兩千萬應該不成問題。
“爸,湊到錢後,你跟我打電話,越快越好,拖不得。”
“嗯!”這對父女在經歷了一番變遷,四年後,爲了拯救米秀芬而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坐在華麗的老闆椅上,付笛豪望着飛兒離開的身影,第一次如釋重負地長長吸了一口氣。
如果能順利救出秀芬,他應該還有與飛兒化干戈爲玉帛的希望!自從知曉白淺背叛他,偷人後,他整個人就孤單地活着,回想着昔日的一家三口共聚天倫之樂的畫面,他感覺自己的心一日比一日孤寂。
她進張氏的進候,張軍毅正埋首於一大堆文件中,繁忙地工作!
聽聞腳步聲,張軍毅眉心擰起刻痕,他頭也不擡地冷斥一聲:“出去。”
那裡來的沒素質的女人,連門都不知道叩一下,總是那個被他甩掉的小明星。
“喲,張總裁,幾年不見,脾氣真是長了。”
好熟悉的調佩聲,張軍毅從文件中擡起頭,當看清楚眼前的女人容顏時,驚得‘騰’地從老闆椅上立起來。
“啊呀呀!飛兒,怎麼會是你啊!我不是出現幻覺了吧!”張軍毅推開椅子,繞過了橢圓形的辦公桌,三步兩步繞到了她的身邊。
飛兒,她的到來讓他太震奮了,兩年前,他把她從焰府接出來後,他開車去接貝貝,把她一個人丟到了酒店裡,然後,他過去的時候,整個飛園已是一片汪洋火海,他沒辦法找到貝貝,反而被小蘇子等人抓住脫不開身!
後來,他就聽人說她死了,死於一場車禍,最初他不信,但是,看到焰君煌喪心病狂到處尋找長得與她相似的女人,所以,他信了!
沒想到飛兒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張軍毅激動地給了她一記熱情洋溢的擁抱!緊緊地把她摟在了懷裡,想感受一下她似乎是一個活生生的,真實的人,因爲,一切就好像演戲一般。
“飛兒,這兩年,你去了哪裡?”他拉着她在一把客人椅子裡坐下,對她虛寒問暖!關爭着她這兩年的行蹤!
“爲什麼他們都說你死了呢?”
“這兩年的經歷三言兩語實難說清,改天我會好好講給你聽,軍毅,我現在有困難,你能幫助我麼?”
“你說。”張軍毅果然是一個乾脆的男人,他對她仍然癡心不改,只是知道她愛的那個人不是他,所以,他只好放任她去尋找幸福。
這是一種昇華到一定空間的感情,有人的感情自私而霸道,想把對方佔爲己有,有些人則默默守候着遙遠的地方,她就是他的一座燈塔,爲他照明,指引方向,但,而燈塔發出的光亮不是獨屬於他一個人的。
他對飛兒的感情屬於後者,如果他卑鄙,自私,霸道的話,多年前,在她投入焰東浩懷抱的那個晚上,他就應該去爭取,但是,他沒有,因爲,他深知,她愛的那個男人不是自己,何苦去爲難她,爲難自己。
“我……想給你借一點錢。”
“要多少,你儘管開口。”張軍毅很爽快地答應了,反正,現在,他張軍毅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兩千萬。”聽到這個寵大的數字,張軍毅還是遲疑了兩秒,然後,便果決地點了點頭。
“好,要現金,還是支票?”“現金,你都不問我要拿去做什麼?你就這麼大方?”
“你不是說了有困難麼?你做事我一向放心,我張軍毅口袋裡的錢再多也得看人,換了別人,一毛都休想拿到。”
“謝謝,謝謝你。”這樣的張軍毅讓飛兒十分感動,似乎,每一次,只要她有困難,只要她開了口,他都會無條件的去幫助她度過難關,而她除了能說兩句‘謝謝’,什麼都不能爲他做!
“沒事,你也不要急着還,反正,就當是存在你那裡得了。”
籌到錢,飛兒告別了張軍毅,付笛豪把錢給她拿來了,加上她向張軍毅借的兩千萬,五千萬很快湊齊了。
“飛兒,我跟你一起去。”
望着女兒把無數鈔票裝進了小箱子,付笛豪不放心地道。
“不用,父親,你就呆在這兒。”她拍了拍老爸的肩膀,安慰了他兩句:“綁匪交待了只能讓我一個人去,你做過*察官,這種事,我最在行了,放心吧!”
飛兒拎着裝滿鈔票的黑色皮箱與老爸,還有兩個丫頭告別!
臨行前,她給老五打了電話,老五按照她的指示,風風火火趕至了車站!
“四嫂,有什麼吩咐?”焰天耀不知道米妞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眨着眼睛,喘着粗氣詢問,接到她電話,他可是沒喘一口氣兒就飛奔過來了。
四哥寵入雲宵,愛入骨髓的女人,他焰老五不敢有絲毫怠慢啊!
“隨我去濱洲走一趟!”“現在嗎?”焰天耀沒想以飛兒拎着一個黑色的小皮箱,居然是單獨要去濱洲!
他搔了搔了頭,咧開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
“四嫂,你得告訴去幹什麼吧!這四哥知道我單獨與你出去,你不怕他吃醋,而且,濱洲那地方是出了名的龍蛇混雜。”
“廢什麼話,去不去?”懶得與他說那麼多,女人的嗓音明顯透露了不悅!
“好,好,四嫂,別生氣,我陪你去便是。”焰天耀暗自沉思,四哥忙於工作(他剛回來,還沒與焰君煌見在,自是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四嫂又執意要去濱洲,她一個女人單槍匹馬去濱洲,如果出了事,四哥會怪罪他的,爲了四哥的女人能毫髮未傷地安全回到京都,他就犧牲一下了。
然後,焰天耀便坐上了車,車子飛速駛向了離京都最近一個下屬的縣城,濱洲!
“四嫂,那個歐陽妃妃搬到焰府來住了,沒想到,我大伯那麼強勢的一個人,只要見到那個女人,我大伯就退壁三舍。”
車子駛向了蜿蜒的馬路,焰天耀向飛兒訴說家裡的情形!
“歐陽妃妃的確是有了你大伯的孩子,她住進了焰家,最不高興的應該是你大伯母吧!”
“是啊!我看她就是我伯母心頭上的一根刺!”
這刺兒插得好,這種結局是李鳳嬌自食惡果,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四嫂,你到底來這兒做什麼啊?”見車子駛向了一段盤山公路,焰天耀不是傻子,自然嗅聞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氛!
恰在這時,電話玲聲響了,飛兒垂眼,看了一下手機屏幕,飛快地接起來。
“喂!”
“是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是那個地方口音很重的男人,“是,我們在那兒交涉?”飛兒的心怦怦地跳過不停,以前,在E市做*察官的時候,由於不是自己的親人,她膽子挺大的,這次,也許是因爲關係着母親的安危,所以,她的心一直就提到嗓子尖口,就是與焰天耀對話,全身也崩得死緊,自從接到綁匪電話後,她一刻都沒有放鬆過警惕!
“你坐的是什麼車?”
“一輛綠色的計程車。”
“讓你司機調頭,連續三次。”“好。”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此刻,飛兒知道沒選擇的餘地,她只能無條件遵從綁匪的話。
“調頭。”綠色的計程車來回調頭轉了三圈,然後,電話裡傳來了男人滿意的聲音。
“聽着,只許你一個人前來,五千萬,一分都不能少,否則,我就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