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行。”絕對不行,啥都可以答應,這個不行!
絕對不行,再讓就跌入萬丈深淵了!
“不行就算了。”飛兒冷哼一聲轉過身欲離開,焰君煌伸手就拽住了她的手臂。
“好吧!”他咬牙答應,反正爲了抱得美人歸,他先答應下來,到時候,他堂堂京都四少豈能任由她擺步。
“飛兒,你要怎樣我都可以答應,但是,你能不能先陪我回家一趟。”
“爲什麼?”飛兒真是不太理解他的思維,她憑什麼要跟着他回去。
“焰家所有人都以爲你死了,我媽一直在給我找女人,如果你跟着我回去一趟,在大家的面前現一現身,她就不會那麼固執了。”
說這話的時候,第一次在焰君煌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的難爲情。
“讓她享盡人間豔福,還不好麼?”“得,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狠心,你老公都要被人家勾走了,你還能如此淡定。”到底她心裡有沒有他的存在啊!
“你纔不是我老公呢。”飛兒手肘拐了他一下,這男人的痞子味仍然很濃,兩年的歲月,並沒有讓他改變多少。
“等你幫我度過難關再說吧!”
見她妥協,焰君煌喜孜孜地一把攬緊了她,飛兒願意與他面對家人,這說明她已經在改變了,在慢慢地試着原諒他,今天是一個特別的日子,他太高興了,高興得都想要讓小蘇子去購買一萬桶煙花來慶祝。
那天晚上,焰君煌把米妞送回了別墅,賴在那屋子裡沒有走,儘管睡了客廳沙發一整晚,但是,睜開雙眼,他似乎就看到了地平線上有千萬個太陽升起,將他整個胸膛照得通亮。
經不住他一再勸說,終於,她跟着他回了焰家!
她的出現讓焰府所有的下人不知所云,許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想到四少夫人死而復生啊!
是人,還是鬼?可是,一襲白裙站在四少身邊,與四少多麼地相配,亮瞎了所有人的眼,大家揉了揉眼睛,仔細地審視着,那眉,那眼,那鼻子,那脣,那眉毛,重要的是眉間的神韻,活生生就是離開她們兩年多的四少夫人米飛兒呀!以前四少雖然也有把長得與她相似的女人帶回去,可是,那些女人身上的氣質,還有神韻都只能有八分相似。
“吳媽,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是如假抱換的米飛兒。”
她向站在所有傭人最前面的女人走過去,親暱地笑語。
“少奶奶,真的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吳媽與秦嬸一樣,在焰家呆了好幾十年,飛兒少奶奶待人一向溫和,長得也乾淨,在焰府的幾個月很得她心啊!
還有什麼比死而復生更值得慶禍的,望着重生的米飛兒,吳媽眼睛有些溼潤了。
“不是做夢,真的是我,我沒有死,吳媽,你老了,鬢髮都有銀絲了。”
“是啊!一緩又是兩年沒見了,歲月催人老,能不老麼。”
“四少爺,沒想到少奶奶還活着,我真是太高興了,真是好人有好報,菊芬,香兒,趕緊去讓廚房多準備一些菜,煮少奶奶最喜歡吃的糖醋排骨,荷塘月色。”
“嗯!”幾個小丫頭笑嘻嘻地轉身竄進了廚房!
大家都爲少奶奶能夠平安歸來高興着!
“看吧!大家多喜歡你,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房間。”說着,焰君煌便抓着她的手,與她肩並肩上了樓。
臥室還維持着原來的樣子,無論是裝潢,還是擺設,視線觸到窗臺上的那株新鮮盛開的鳶尾花時,感覺到心窩暖暖的,記得上次,她還是敖雪時,她就闖進了這裡,這兒也擺放了一株,當時,她氣得把那株花從窗臺上掀了下來,現在也擺放了一株,是否代表着這兩年多來,這兒永遠擺放着一束新鮮的鳶尾花。
“漂亮吧!”焰君煌順着她的眸光望過去,喃喃地如囈語:“這兩年來,我是靠着它與點點滴滴的回憶來支撐。”
“得,焰君煌,你別表現得這麼情深似海,大家可都說,我離開的這兩年,你豔福不淺呢!尹詩涵在這兒住過,還有陸之晴也在這兒住過吧!”
這張牀雖然牀單的顏色保持着以往的風格,她喜歡的橘紅色,可是,也許都髒了,但是,這一切能怪誰。
“天地良心。”誰告訴她的啊!焰君煌在心裡哀嚎!
真是八卦的可以,讓他知道了,非把她的舌頭給拔了,太多事兒了。
“當年你離開後,我到處尋找你的下落,最後將你尋回來,卻是一具冰冷的死屍,我無法接受,整天借酒澆愁,所有人都說我瘋了,我也覺得自己是瘋了,因爲,我不知道沒有你的人生該如何繼續下去,小蘇子跟我說,有一個模特長得與你相似,然後,我去了,的確,她長得太像你了,除了神情,說話的語氣外,幾乎與你是如出一轍,我不能讓長得像你的女人在那種行業裡混,我沒辦法忍受,所以,把她帶回了焰府,但是,我沒與她有半絲的關係,而且,她也沒住在這裡,只是拔了隔壁的小樓給她住,我是寵她,寵上了天,但,是透過她寄託着對你的思念,每一次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你,是透過她想你啊!這種醋你也要吃?”
焰君煌的手心漸漸浸出了冷汗,好不容易飛兒纔有一點點原諒他的意思,可千萬別再出任何差錯了。
早知道她還活着,他根本不屑看尹詩涵一眼,尹詩涵連飛兒的替身都算不上。
“吃醋?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飛兒一巴掌拍到了焰四少的胸膛上,暖昧地向他煽了一個眼風。
“那陸之晴又怎麼說?”
她離開的時候,他們不是要結婚了,爲什麼後來沒有結成婚?陸之晴那賤人如此還在隊伍裡猖狂的很,仍然將她視爲眼中釘,肉中刺!
“聽說你也讓她住在這裡兩個月。”
“我還帶你去一個地方。”焰四少緊緊地握着飛兒的手,帶着她匆匆走進了三樓的一個房間。
“看吧!”
飛兒望着一室的花卉,有些吃驚,所有的花卉都盛開了,花香撲鼻,而這些花卉,數蘭花種類最多!
焰君煌站在花廳中央,垂下眼,視線落到了架子上那盆蘭花上。
“這盆蘭花是你媽當年送給我的,她說,是她親自種植的,希望我能好好地用心讓它存活下來,她給它取名‘天堂’,她希望自己的女兒永遠置身於天堂,希望她女兒就遠地幸福。沒有你的日子,我經常站在這兒,望着這盆蘭花發呆,蘭花開了又謝了,如今花期來臨,而你卻也回到了我的身邊,飛兒,別再離開我了,好麼?”
揚起長睫,他深深地凝望着眼前的女人,無數個漆黑的夜晚,他忍受着刻骨的思念,想着她們曾經的點點滴滴,那種心碎的痛苦滋味他不想再嘗一遍!
滿室的蘭花,裝載着他對她深切的思念,他能夠用心將母親送的蘭花培植得如此茂盛,可見他的用心良苦。
這種癡情世間罕見,她到底還在質疑什麼?
“陸之晴曾經砸了這盆蘭花,正是因爲如此,我才廢掉了她那隻左手,她當初能住進焰府,只是聯手與我媽唱了一齣戲,而當時,我處在失去的悲痛中,最主要的是,大婚禮上,她父親出事,被警察帶走,我毀了婚約,她眼疾犯了被送進了醫院,恰在那時,敖雪被那幫人以假車禍爲由送進了醫院,敖雪搶救無效剛剛死去,然後,她就成了最佳捐贈眼角膜的人,我以爲是你啊!敖雪的眼角膜鑲在了陸之晴眼睛上,你說,我怎麼能傷害你,我捨不得,所以,就任由她住在焰府,直至,她觸到我的底線,惹無可惹之時,我才讓她徹底地消失。”
陸之晴真是一個壞到徹底的女人,居然讓人把敖雪的眼角膜摘了下來鑲在她自己的眼睛上,敖雪除了失去生命之外,就連是死了,肉身也還要受到賤人的摧殘,而這一切,敖雪全是代她米飛兒傷的。
聽了焰君煌娓娓訴說當年發生的事情,飛兒心中涌起了淡淡的幽傷!
“四少,四少奶奶,夫人讓你們下樓,用午餐的時間到了。”
傭人上樓報備。“好,我們馬上下去。”焰君煌回了一聲,傭個轉身離開。
*
今天的焰府第一次如此熱鬧,氣氛很活躍,也許是因爲飛兒回去的關係,可是,李鳳嬌的熱情讓飛兒有些受寵若驚,在她的印象裡,李鳳嬌一直都不太喜歡自己,甚至處處排斥她,兩年的時光,難道能讓她的觀念改變。
“飛兒,你能回來,我很高興,你都不知道,這兩年,老四吃了多少的苦,爲了尋你,他居然不惜找去了E國,把那些長得與你相似的女人都帶了回來,我真是急啊!所以,四處爲他物色對象,你回來就好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飛兒,媽真得太高興了,過兩天,你們去民政局把結婚手續補辦了,還有,貝貝,我的孫子,也把他帶回來,你們一家三口能夠團聚,我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我心中的喜悅。”
李鳳嬌坐在光可鑑人的檀香木製桌子上,指着滿桌子的可口飯菜,對飛兒說:“孩子,我知道這兩年你一定吃了不少的苦,不過,都過去了,以後,你就與老四好好地生活下去,只要有我與你爸在,誰都不敢再爲難你們。”
說着,她還夾了一場排骨送到了飛兒面前的白碟子裡。
“糖醋排骨,你最喜歡吃的。”
“你爸去醫院複查病了,如果他見到你,都不知會高興成什麼樣子。”
“媽,瞧你樂的。”焰君煌見母親不停往飛兒碗裡夾着菜,心情大好,瞧吧!畢竟是他親生母親,儘管對飛兒有偏見,但是,愛屋及烏,要不然,自古以來,人們怎麼會說母親偉大呢!
席間,飛兒一直處於被動的地位,因爲,面對李鳳嬌的熱情,飛兒有些無所適從!感覺非常不習慣。
吃罷了午飯,飛兒本想要離開,可是,焰君煌說有事要給她說,所以,帶她去了焰府花園。
焰家很大,修築也採取了中西合壁的風格,花園的中心有一座小亭子,亭了的旁邊有一個噴水池,池中心是兩條含着玉珠的蛟龍,水從它們嘴裡噴出,銀白的水花四處飛濺,自然形成了一幅盛觀奇蹟!
沉默了一會兒,焰君煌終於開了口:“飛兒,我問過倪向南了,他說你不適合再呆在隊伍裡。”
“是你不要我再呆在隊伍裡吧!”
是這男人太卑鄙,把她費了苦心偷回來的秘密文件丟了,想讓她不要再呆在隊伍裡,門兒都沒有,她不會稱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
“不是,飛兒。”焰君煌第一次不敢迎視她咄咄逼人的眸光。
“其實,你說,你就在家相夫教子不好麼?你好好帶着貝貝,你老公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他真正想說的是,隊伍那種的地方太危險了,自從她固執地要在倪向南面前立下*令狀後,他就怕了,他不願意她再去做那種危險的事情,爲了她的安全起見,所以,他讓小蘇子把那份文件燒了,好好地與她說,他深知飛兒的脾氣,肯定是行不通的。
“焰君煌,我已經說過了,讓我重回隊伍,是我與你複合的唯一條件,即然你如此沒有誠意,那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好。”
飛兒真是被死男人給氣死了,要不是她想重回隊伍,想讓他到倪長官面前說情,她怎麼可能妥協?
“你不要誤會,真是小蘇子弄丟的,要恨要怨,你也去找小蘇子,不是我支使他做的。”
飛兒懶得再與他廢話,所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想離開,焰君煌急了,拽住了她一支手臂。
“好,好好,我再去給倪向南說一下,你不要着急嘛!”
他不想讓她生氣,但是,這一次似乎不能任由着她胡來,他不想兩年前的事情再來一次,所以,他狠下心腸將她從隊伍裡除名。
“焰君煌,聳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他往西,他不敢向東,所以,你這種騙人的伎倆還是收起來吧!”
“不讓我回去,我們就一刀兩斷,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這女人,如此絕決的話說出來居然沒有半絲的猶豫,焰君煌氣得磨牙、再麻牙!
突然電話響了,焰四少接了個電話,向她說了一句:“飛兒,不好意思,單位有急事,我得先去一趟,我讓小蘇子把貝貝接過來,我爸好久沒見到貝貝了,挺想他的。老人家還在病中,希望你能體諒一下了。”
飛兒很想拒絕,但是,轉念一想,焰嘯虎已經退下來了,如今,算是在家中頤養天年,焰東浩由於身份的關係,一直不得老爺子的心,而貝貝就成了他最寵愛的孫子了。
所以,男人離開時拍了拍她的臉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愛憐地道:“乖了,我一會兒就回來,在這邊吃晚飯,然後,我再送你們回去。”
他的話合情合理,絲毫都沒有半分的牽強,不管她與他的關係如何,貝貝始終是焰家的子孫,焰嘯虎要見自己的孫子,似乎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她沒有理由去阻止。
見她沒有回話,權當默許,焰君煌府頭在她光額頭上印上一吻,然後,匆匆離開!
飛兒轉身走上了樓,正想去貝貝的房間裡看看,沒想到,在走廊上遇上了一個人,男人正倚靠在牆壁,雙眼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指節上夾着一根中華香菸,煙霧在他身側嫋嫋升起。
頭髮蓄得有些過長,一綹髮絲橫過了眉峰,讓他看起來顯得比以往更清瘦!
“近來可好,我的嬸嬸。”男人吐了一口菸圈,故意將煙霧吹向了她,頓時,飛兒一陣劇烈咳嗽。
真是陰魂不散,飛兒白了男人一眼,想繞開他走向貝貝的房間。
沒想到,男人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一把扯進了自己懷裡,嗅聞着她頭髮上的香味,閉了閉眼睛說:“還是那種淡淡的桅子花香味,四年了,沒一點兒改變。”
“放手。”‘啪’,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臉孔上,又被打了,男人陰狠一笑,扔掉指尖的菸蒂,一把兇悍地握住了她的下頜骨,雪白的下巴瞬間幾欲變了形!
“我說過,就是死,也絕不讓你回到他身邊。”
男人陰測測的話讓飛兒氣得咬牙切齒。
“焰東浩,放手,要不然,我報警了。”
“報警?報啊!我求之不得呢!不過,親愛的……嬸嬸。”尾音的稱呼故意拉得老長。
面容上全是陰狠的笑容。
“報吧!我不會怕,聽着,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再回到他懷抱,知道不?這段時間,我天天都把那些視頻拿出來欣賞,一遍又一遍。”
視線在飛兒身上瀏覽了一圈,嘴角邪惡的笑容勾深:“如果你膽敢與我偉大的四叔舊情復燃,我會讓那些視頻全部暴光。”貼在她耳窩處,他邪邪輕言的聲音猶如索命的魔鬼:“還有一些更勁爆的,你沒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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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禁得太多,所以,米妞不能再在隊伍裡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