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隊員聽好了,今天,我們要進行下一場更嚴格的訓練,搶險沙灘,這場訓練由雷長官親自帶領。”
話音剛落,另外一抹俊美的身形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裡,骨節分明的手掌將小蘇子拉到了後面。
“各位隊員聽令,今天訓練第一項,潛水。會游泳的舉手。”
多數隊員都把手舉了起來,沒舉的只有爲數不多的幾個,飛兒就是其中之一,雷戰神凌厲的眼神向她瞟了過來。然而,飛兒的視線卻落到了陸之晴眉眼含笑的臉孔上。
“你們幾個不會遊的先出列,小蘇子,先把會遊的帶到沙灘上去。”
“遵命。”小蘇子喊了幾聲口令,把一羣身着綠衣的女人帶開!
“你們幾個跟我來。”雷戰神說着,把飛兒等不會遊的幾個帶去了另外一片海灘!
看着一望無際的海面,陽光正照射到海面上,海面泛着一圈又一圈美麗的金色光芒!刺人眼球!
雷戰南已經脫去了身上綠色衣裝,上身穿了一件簡單的黑色背心,他指着大海中心,海水不斷拍擊礁石的那座小島,對幾個女隊員道:“都跟我聽好了,二十分鐘,你們必須跟我游到那座孤島上去。”
聽了他下達的指令,飛兒等人倒抽了幾口冷氣,她們明明不會游泳,雷戰南腦子進水了,還讓她們二分鐘遊那麼遠的地方!
雷戰南從一名將士手中奪過救生圈。1
向幾個女隊員揚了揚,扯脣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牙齒,牙齒在陽光下,泛出亮麗的光澤,整個人看起來陽光而燦爛。
“有這個,怕什麼?”
“只給你們一分鐘考慮時間,而且,你們五個人,只有四個救生圈,也就是有一隻救生圈得託兩個人,去。”
到底那隻救生圈託兩個人,就要看她們的動作誰最快了。
他將手上的花色救生圈拋入海水中,幾名隊員身形敏捷,縱身一跳,毅然躍入水中,飛兒卻是最後一個躍下的,擡起胳膊隨手拉到了一隻救生圈,才發現救生圈的另一邊已經有一隻胳膊在緊緊地抓着救生圈壁緣。
望着那張熟悉的臉孔,飛兒心中即刻就充滿了恨意!
這個死女人,什麼都要給着她搶,就好似老天派過來與她對着幹的宿敵!
其它人游去了老遠,而她與陸之晴兩個由於重量的關係,掉了隊。
“米飛兒,想到你的命這麼大。”游到中心時,陸之晴冷厲的眸光越過救生圈,望向頭髮已被海水打溼的飛兒。
“你沒看過西遊記麼?打不死的三打白骨精,或者是九尾狐狸,九條命,怎麼可能輕易就丟命。”
飛兒向來不喜歡這個女人,而她與焰君煌分開整整兩年,全是這個女人設的局,小蘇子曾說,她的左手是廢掉過的,當初被焰君煌一槍打傷了,爲了得到焰君煌的心,陰差陽錯,敖雪的眼角膜捐給了她,仗着她眼裡有敖雪的眼角膜,還曾經得到過焰君煌兩個月的寵愛。
“是啊!我看你就是狐狸精,你說,你到底給君煌下了什麼*藥,讓他死死刻刻都能將你記在心上?”
儘管這麼多年,她永遠都在焰君煌心裡最深的角落,她好嫉妒,曾經嫉妒到發狂,本來她想借這場訓練接近焰君煌,因爲,她不會甘心,她陸之晴是一個不會輸的女人,絕不可能輕意言敗,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米飛兒居然還沒有死,那個身手不凡,在一百個女人當中脫穎而出,敢給焰君煌與雷戰南兩個優秀男人單挑的敖雪,不可一世的敖雪居然會是米飛兒,做夢都想不到啊!
“陸之晴,這麼多年,你咋一點都沒變,聽說過一句話沒有,感情不能強求,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強搶也搶不來的。”
話兒話剛說完,陸之晴將水拍向了她,飛兒猝不及防,一拔海水浪花拍擊,只感覺眼前銀白色一片,然後,她就吞下了好幾個鹹鹹的海水,嗆得要死,咳嗽過不停。
“陸……之晴。”她話還沒說完,秀眉頓時擰緊,腳趾頭不能動了,感覺有一根筋扯起來,讓她整條右腿沒辦法動彈,她腳抽筋了,不行,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啊!
飛兒有些着急地望了一下前面那個位於大海中央的孤島!
她的秀眉緊鎖讓陸之晴看出了端倪,嘴角勾出一抹壞壞的笑意。
陸之晴憤力一拉,飛兒感覺周測一陣浪花拍打,盪漾的老高,飛起的海水蕩落海面,手上一空,整個身體筆直地向下沉去,她的腳抽筋了,整個右腿沒辦法動彈,現在又失去了救生圈的保護,整個人吃了無數口海水,腦袋暈沉,脹得難受……
她的雙手在海里不斷地拍擊,濺起無數美麗銀白浪花。
她想喊,想叫,可是,剛一張口,更多的水就灌進了她的口腔,鼻腔,耳朵裡。
她的意識正在一點點地抽離……
陸之晴面容閃現陰狠毒辣的笑花,抓住那個救生圈,整個奮力向那座孤島劃去。
潮水般的黑暗向她狂涌而來,她整個人就快在深淵中滅了頂,失了魂,就在這時個,耳朵邊似乎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汽笛聲,不到兩分鐘,一架白色的遊艇飛快穿越金光閃閃的海面,尾端劃過一陣白色的浪花。
“撲通”一聲,男人矯健的身形躍進了水裡,兇悍地抓住了她的一支胳膊,不費吹灰之力將她託上了海面。
大掌緊攬她的細腰,將她整個撈上了白色的遊艇。
“米飛兒同志,醒醒,醒醒。”男人拍打着好的臉孔,無比焦急地呼喚着她的名。
“醒過來。”無論他怎麼呼喚,飛兒兩排長長的眼睫毛始終緊緊地闔着,整個人一動也不動。
男人的心幾乎是漏掉了半拍,他深吸了一口氣,頭俯了下來,薄脣印上了她的,臉頰處一鼓,不斷地向她輸送着氧氣。
咳咳咳,飛兒脣邊流出一灘海水,水漬將男人的黑色背心打溼。
‘啪’,飛兒睜開雙眼,就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臉孔,想趁機吃她豆腐,沒門兒,擡手毫不猶豫就給他一個巴掌。
“你幹嘛打我?”雷戰南第一次吃這種癟,有些驚恐萬分。
“你佔姑奶奶便宜。”
飛兒的話讓雷戰南哭笑不得,他捂着自己火辣的臉孔,無比委屈道:“你剛纔人事不醒,我只是救你而已。”
“救人也不只能用這種方法。”
一定要用人工呼吸嗎?胸擠壓也可以。
雷戰南也是個聰明的男人,自然明白飛兒的意思,他有些尷尬地說:“我一時情急,忘了。”
是的,剛纔,他在岸上靜觀她們的情況,見飛兒落水,他心急火燎縱身躍上了汽艇就向她飛奔而來,深怕慢了半秒,她就會被水淹死,就會葬身這一片汪泣的海流中。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從海里撈上來,沒想到,她卻昏迷不醒,當時,他的腦子裡就只想到了人工呼吸,沒想到其它更好的方法。
“喂,米飛兒,別這麼兇嗎?兇悍的女人,男人不會喜歡的。”
“擔心嫁不出去。”
她打了他一巴掌,從他出生爲止,還沒有一個人敢打他,所以,他怎麼都是討回來。
不調佩她兩句,他哪裡肯善罷甘休。
“我也沒打算再嫁了,你放我下去。”飛兒扭動了一下身體,她不要與玩世不恭的男人呆在同一架汽艇上。
“真的要下去?”雷戰南作勢要將她甩下去,飛兒望了一眼腳下面的幽深的海域,感覺背心一陣發涼,頭皮有些發麻,這麼深的地方,不要有水蛇這樣的動物吧!
從小,她一直不喜歡游泳,就是怕水蛇那種冷血動物!
雷戰南見她面色有些泛青,也不想再逗弄她,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到飛兒這張玉容,總感覺有些親切,如親人一般的熟悉感,第一次看到她,他就有這種感覺,他也讓人打聽過她的背景,她姓米,是赫赫有名米長河的外孫女,獨生女兒,曾經是H市有名優秀米大人,四年前,焰君煌把她調進了他們單位,曾爲焰君煌的私人秘書,後來成了他的老婆,爲焰君煌生下了一個兒子,焰貝貝!
“好了,小妞,瞧你膽兒多小,不逗你了。”
語畢,衝着她呵呵輕笑,然後,他動手握緊了方向盤,拔動着方向盤,白色的汽艇即刻飆出一丈多遠,在平滑的海面上飛速往岸邊前行。
遠遠地,雷戰南就看到了沙灘上佇立的碩長挺拔身形,俯下頭,刻意在飛兒耳邊說了一句,擡起頭,飛兒也看到了那對深邃的泛着精光,還閃爍着一團熊熊烈焰的雙眸!
滿身的戾氣如一隻即將要面對敵人的獵豹!一雙狹長的眸子淺眯,是他發怒的前兆。
“如果愛會成爲一種傷害,那就遠離吧!”他貼着她的耳朵,燦笑着說了這麼一句。
飛兒面色一怔,好奇雷戰南居然知道她與焰君煌的關係。
白色遊艇上了岸,停穩,雷戰南將飛兒抱了下來,面對雷戰南表現出來的過份親暱舉止飛兒並沒有拒絕。
他牽着她的手,光着腳丫,肩並肩一起走到了沙灘上!
“雷戰南,你是怎麼訓練的,居然差一點出了人命?”質問的語氣十分不好,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來的。
一雙利眸狠狠地盯望着雷戰南與飛兒緊緊牽握的手,眸光就如冬天裡飄降的雪花一樣冰冷。
“就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將讓滾出這支隊伍。”
焰君煌的聲音有些陰測測的味道,孃的,這姓雷,居然敢牽飛兒的手,剛纔,他還抱着她,他狠不得剁了那隻緊攬着飛兒小腰的大掌,那可是了的專屬權利,雷戰南這廝敢沾四少的女人,準會死得很難看。
“她剛纔腳抽了筋,溺水了,如果我不採取人工呼吸,她肯定就沒命,我救了你的女人,你居然還要讓我滾出這支隊體,焰君煌,你是衆人眼眸中的戰鬥英雄,是大家愛戴的好領導,又不是土霸惡紳。”
人工呼吸?天哪!四少聽到那幾個字,感覺刺耳極了,這廝不但碰了他女人的手,還沾了她女人的嘴,更可氣的是,他居然還當着自己的面兒大方承認,敢在他面前揚武揚威,單位裡還沒幾個呢!
老虎不發威,當是病貓啊!
一拳擊在了雷戰南肚子上,雷戰南沒有還手,只是面色一青,大手捂住了肚子,一臉的痛苦狀!
“你瘋了。”飛兒有些惱恨這個隨便出手的男人,昔日的老公,如今的陌生人。
以前的他沒這麼衝動,現在,咋動不動就出手傷人。
她斥罵着他,關切地詢問着雷戰南的傷勢:“傷得重不重,要不要去醫院?”
女人對雷戰南的體貼與關心,讓焰君煌氣得吹鬍子瞪眼。
“米飛兒,你什麼意思,我纔是你老公,你這麼着急其他男人做什麼?”
他有些蠻橫不講理地一把將她扯進了懷裡,利眸狠狠地掃射向雷戰南,這男人居然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不滅了他,他就是焰君煌,他好不容易纔把她找回來,她們之間再也經不起任何波折了。
“放手。”
“不放。”“放不放?”
“這輩子都不會放。”
兩個人的對話,就如兩三歲的孩子般的有趣,讓雷戰南看了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啪”,空氣裡一片巴掌聲響過,雷戰南望着四少臉上火紅的臉頰,徹底驚呆,原來,不止他一個挨她的打,堂堂京都赫赫有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男人也沒逃脫,米妞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膽子比黃牛還肥!
焰君煌也沒想到她會打自己,還是當着雷戰南的面,他這張臉沒地兒放了,實在是下不來臺,可是,他又捨不得兇她,只好一巴堂兇狠地拍到了她的屁股上,力氣雖不大,可是,巨大的響聲暖昧十足,讓米妞一張玉容紅了一個徹底。
就在飛兒要發飆之時,焰君煌捂着她的嘴,狠狠地剜了雷戰南一眼,薄脣吐出一記冷妄的警告:“雷戰南,她,你要不起,最好離得遠一點,免得惹火燒身。”
語畢,拽着她踩着沙灘柔軟的泥沙疾步遠離……
“說,爲什麼讓他吻你?”把她強行塞進了車廂,焰君煌幾經無理地質問着,面情不象是開玩笑,是的,剛纔,他看到了雷戰南在白色的汽艇上,吻着她,當時,他就抓了狂,他不知道是雷戰南正在對她做人工呼吸。
知道了,仍然不能釋懷,因爲,看着她們肩並肩走到一起,他心裡就難受,就嫉妒的發瘋,而雷戰南那個男人大刺刺地說他對她人工呼吸,實在大大的挑畔,好似並不把她放在眼裡。
望着盛怒中的焰君煌,飛兒感到有些無力,閉了閉眼,滿臉疲倦,她說:“焰君煌,我們已經離婚了,如果我真與雷戰南有什麼,也不關你的事。”
“其實,現在的我,什麼也不願去想,就想好好工作,好好生活,焰君煌,讓我們都平靜一下吧!”
“飛兒。”望着她冷漠疏離的臉孔,淡然的態度,焰君煌心裡莫名就涌起了一陣恐慌。
“飛兒,不要生氣,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是的,他太在乎,在乎到昨晚想着她們母子,失眠了一整夜,回單位,與小蘇子打了電話,說今天雷戰南執行的是搶險海灘,讓姑娘們學潛水第一課,他忽然想起飛兒根本不會游泳,因爲,在避暑山莊的那個夏天,他帶着飛兒去一片沙灘玩過,海水裡曾經出現過一條小白蛇,嚇得飛兒當場就哇哇大哭,那條小白蛇當時還咬了她的小腿肚,他清楚地記得,是他把飛兒揹回去的,他還爲她吸了腿肚子上的毒血,回去後,被老媽一頓責罵,甚至還用雞撣子打了他,那是老媽第一次衝着他發怒,說是不能爲了別人輕賤自己的生命。
但是,對於他來說,飛兒不是別人,是他的娃娃,他發誓一生要保護的娃娃,爲了她,他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想到那件往事,他便急切地趕了過來,沒想到,果真還出了事,但是,有人比他還搶先一步,讓他只能站在河岸,眼巴巴地看着雷戰南將他的女人救上岸,說白了,他就是嫉妒,所以,纔不顧身份與地位,不顧場合直接向雷戰南開了戰。
“回到我身邊,你要怎麼樣都可以。”這是他對她的承諾,只要她能原諒他,他可以捨棄一切,可以做她身邊一條忠實的狗,這份愛,多卑微!
貝寶說,你媽虐待他,經常不給他飯吃,所以,讓他跟着我吧!你放心,我會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不會讓他受半點兒委屈。“
她不會再嫁人,不像他,有那麼多的女人在身側虎視眈眈。
”怎麼可能,飛兒,貝貝一向愛亂說話,他的心思你應該知道,他想跟着你過,所以,他就這樣胡說八道,我媽那麼喜歡他,怎麼可能虐待他呢?“
虐待兩個字有些重了,在焰君煌看來,頂多就是有時候,兒子不聽話,老媽對他嚴厲一些。
飛兒聞言輕輕笑了,擡手撫開了垂落在額際的髮絲,望着焰君煌那張英俊的臉孔。
眼神有些幽然深遠。
”焰君煌,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之間的感情有些童話故事裡的天真與浪漫,這麼多年了,我也看清了,我們不適合。“
”爲什麼不適合?“焰君煌的話音冷起來,爲她出口的話,他感到心痛!
”如果適合,我們也不會浪費了這麼多的青春,總是又繞回到原點,我很累,不想再折騰了,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吧!我希望你能把貝貝給我。“
”做夢。“一口銀牙咬碎,這兩個字就是他給她最好的回答。
”我找了你兩年,不可能就這樣將你放開,飛兒,你知道我放不下,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沒有一點點的地位,曾經,你對我說過,這輩子都要與我在一起,兩年前的事,我已經道歉了,你要我怎麼辦?它已經發生了,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絕對不會讓它發生。“
是的,他後悔了,如果時光倒流,他寧願選擇飛兒,哪怕陸之晴抓住了父親犯罪的把柄,他也絕不會讓飛兒帶着他的女兒離開。
”那個孩子是你心口的上的傷,何償又不是我心裡最深的痛,飛兒,我們還可以擁有更多的孩子,回來,我不許你離開。“
張開雙擘摟住她,發狠地摟着,下巴抵在她的肩胛骨上,霸道狂肆地宣佈,宣佈着這個女人再也不能逃離他的視線!
飛兒任由他摟着,她沒有動,眼神有些飄渺,迷離!眼中浸滿了淚水,晶亮點點閃動!
*
回到單位,飛兒剛洗了澡進宿舍,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其餘的隊員全不見蹤影,就她一個人靜靜地立在她的宿舍中。
聽聞輕微的腳步聲響,女人緩緩回過頭,然後,四止相觸,展顏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剎那間掠過千萬種表情。
然後,兩個女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抱得是那麼緊,一份得來不易,曾經以爲已經拋棄的友誼!
”飛兒,我一直不敢相信你還活着,要不是找小蘇子親口證實,飛兒,對不起,原諒我。“
展顏的聲音幾經哽咽,當年,她怨恨焰君煌與焰天耀把駱北城整得那麼慘,所以,幫着他恢復了記憶,幫他一起報復焰家,要不是當年駱北城的推波助瀾,僅憑陸之晴一人之力,根本沒辦法那麼快讓焰家走向衰落!
焰天耀被逼去國外是綹由自取,可是,在這場恩怨裡,飛兒並沒有錯,她只是愛上了焰君煌,她不應該爲焰家的過錯買單,當年,得知她的死訊,展顏痛不欲生,甚至徹底與駱北城鬧翻!她好後悔當時不應該答應幫飛兒逃離‘飛園’,要不是她遞出的那封信給張軍毅,那麼,飛兒就不會出了車禍而亡。這是她心底永遠的傷痛。
然而,這些飛兒統統都不知道。
沒想到,今生她們還能有見面的機會,所以,她要向飛兒懺悔!要向飛兒贖罪!
”不關你的事,展顏,你能原諒之前所有的事,我感到好興慰,我們還是好朋友是不是?“
”當然,其實,在我心裡,我一直都當你是我這輩子最好最好的朋友,飛兒,我愛你,謝謝老天給了你第二次生命。“
展顏放聲大哭,飛兒也激動的淚如泉涌,經歷了四年的歲月,這對姐妹花終於冰釋前嫌,相互諒解,實屬不易!
”我乾兒子長高了吧!“
”你個沒良心的,我走了整整兩年多,你也不去探望他一下,還說把我當一輩子的好朋友呢!“
飛兒替她擦着眼角的淚,颳着她紅紅的鼻頭輕斥。
”他一直住在焰家,你知道我不喜歡焰家的人。“這是她這兩年未去探望貝貝最大的原因。
”好了,現在你乾兒子回到我身邊了,我也與焰君煌離婚了,住在這個地址。“她把一張名片塞到了展顏手裡。”你想幾時過來探望乾兒子都可以的。“
”好。“展顏聽了飛兒的話,破涕爲笑。
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停在了一幢別墅前,車輪緩緩停止滾動,身着白色旗袍的女人走下了車,臉上墨色的鏡片,倒映着別墅門口的圍牆上,長得鬱鬱蔥蔥的牽牛花!
隨從撐着一把防太陽紫外線的碎花傘,畢恭畢敬地走在她後面,她踩着白色高跟鞋,氣質高雅地邁進了別墅大門口。
一條大黃狗從屋裡竄了出來,嚇得她趕緊跳開,隨從立刻擋在了她的身後,厲聲喝責:”牲畜,沒長眼啊!“
真是的,沒見是焰家夫人來了麼?如此貴賓,居然敢衝着她茲牙咧嘴!
經隨從喝斥,大黃狗伸出紅紅的舌頭跑開。
院子裡,栽種了成片的桂花樹,四季桂,月月開一次,滿庭桂花正散發着濃郁的花香。
噴水池旁邊一把貴妃椅上,女人的身形有些轎弱,蓋在雙腿上的雙腿有些萎縮,也許是當年囚於水牢太久的原因吧!
聽聞腳步聲,正閉目養神的女人睜開了眼,擡起了頭,望着正向她款款而來的女人,米秀芬平滑的眉心起了一朵小皺褶花。
”請問你找誰?“她彬彬有禮地詢問。
女人拿下了臉上的墨鏡,一張保養極好的臉孔呈現在米秀芬眼前。
記憶中的輪廓一點都沒有變,女人嘴色勾出一抹富含有興味的笑影,視線在米秀芬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定在了她萎縮的雙腿上。
”秀芬,不認識了麼?“
”是你。“這一刻,米秀芬終於認出了她,李鳳嬌,焰嘯虎的第二個老婆,她女婿焰君煌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