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焰東浩的話,飛兒火氣攻心,真想甩他一個巴掌,要不是她被繩子困排綁的話。
“焰東浩,你爲什麼你就是要這麼陰魂不散呢?讓她扮成我,你有什麼目的,想整垮焰君煌是吧!你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
兩年前,他就是焰君煌手下敗將,他根本不是焰君煌的對手,她真的沒有搞懂,這個男人爲什麼要以卵擊石?
“是,我沒那個能耐,外界都說,我只能靠女人上位,包括你心愛的四爺,他也是這樣想我,看我的,是,你也說對了,他是銅牆鐵臂,我奇何不了他,可是,我可以奈何他的女人,在戰場上,他一向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是,他卻有了你這們一個軟脅,米飛兒,你就是他的軟脅,制住了你,也就拿住了他,不是麼?”
他的話裡充滿了陰測測的味道,這就是他打得如意算盤。
飛兒細眼一眯,壓抑着自己心中奔騰的情緒,因爲,她越憤火,焰東浩肯定會越得意。
“你想怎麼樣?”
“我啊!”他再度勝食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向她眨了一個暖昧的眼風。
狂肆邪惡道:“別慌,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再說,又不是沒做過,是不?”
蝟鎖的眸光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停留在她圓潤的下頜骨上。
“飛兒,兩年不見,你的皮膚變得更有光澤了,被滋潤的還不錯吧!聽說,你在E國做了臥底,那個姓藍的男人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嘿嘿,你也真是個香鋍鋍,到哪兒都會成爲異性吸引的目光,看着你這身細皮嫩肉,我又懷念起我們曾經朝夕相處的日子了,要不,你考慮一下,回到我身邊,我們離開這兒,雖然我成了通輯犯,可是,銀行卡的錢夠我們這輩子吃喝的了,你再給我生一個兒子,我們一家三口,遠離這塵世紛紛憂憂,好好地過下去。”
焰東浩的一番話讓飛兒感覺哭笑不得,曾經,她一直希望能爲他生下兒子或者是女兒,猶記得當初,每一次她一臉希冀地倚在門框處等他歸來,而每一次,他風塵僕僕歸來,總是滿身的疲憊。
她圈着他的脖子說:“東浩,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在那時看來,孩子能夠爲她們的生活增光添彩不說,還能牢牢拴住男人的心。
而他總是燒着香菸,漫不經心地剝開了她圈在自己脖子上的玉手,淡然地回:“日後再說吧!飛兒,要孩子是件大事情,再說,我也還沒來得及戒菸戒酒。”
這些話在當時聽了,覺得是多麼重視孩子的到來,多爲她們的未來着想,如今看來,那時候,他就已經出軌,已經背叛了她,那時候,他與白素宛,早已揹着她生下了白果果。
雖然,白素宛做下的罪孽最終報應在了無辜的白果果身上,但是,對於她來說,白果果的存在永遠是她心頭的一根刺,因爲,那象徵着她米飛兒灰敗的人生。
突然,焰東浩看着飛兒的眼光變得迷離,也許,他也回憶起了從前!
“飛兒,如果我並未與白素宛在一起過,從未與她生下果果,你還會與我離婚麼?”
即便是焰君煌出現,她知道了整個真相,他欺騙她,扮成她寶寶的真相,如果沒有白素宛的存在,她還會與他離婚麼?這個問題擱置在心中好久了,他一直就想問,可是,從來都沒有機會問出口,因爲,每一次他與飛兒見面的時間都很短暫。
“不會。”她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這個答案還是讓焰東浩的心徹底地痛了。
他與她四處朝夕相處的感情,點點滴滴凝聚起來是多少個365天的回憶,而她與焰君煌不過才短短的一個暑假相聚,而且,那時候,她不過才三歲,而焰君煌不過才五歲,他絕對不敢相信,他與她四年的情感敵不過人家匆匆一面相聚。
“在你心裡,焰君煌就那麼重要。”
想起昔日她對自己的好,全是因爲焰寶寶這個身份,焰東浩心中的痛沒法子用語言來描述。
“是,焰東浩,你到底在糾結什麼?你不會傻得以爲,你與我生活了四年,我就會愛上你吧!你覺得自己配嗎?”
飛兒真的很恨他,因爲他裝成焰寶寶欺騙了她,同樣讓她錯失了四年的人生,就是因爲他,她才配不起焰君煌,在焰君煌面前,她何等自卑,因爲,她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女人,外界都在笑說她,跟了侄子,跟叔叔,權勢之家上演一段不倫戀情!1
焰東浩是她的恥辱,是她人生最大的污點,感覺用千萬桶不也難把自己洗乾淨。
正是因爲這份原因,焰嘯虎與李鳳嬌一直從未把她當媳婦看,雖然她已經爲焰君煌生下了一個兒子!
在她們的眼中,她是一個不乾淨的女人,是一個被人拋棄的二婚女人,怎麼能配得起他們心目中最驕傲,最帥氣,最有地位,滿身榮耀的兒子焰君煌呢?
“是,我不配,但是,配不配我們都曾經氣息交融過,這是無法磨滅的事實。”
焰東浩一下子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焰東浩,你去自首吧!別再一條道路走到黑,在焰君煌心中,他一直都把你當侄子看。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飛兒試着勸說,與他相鬥了這麼多年,她也倦了,如果大家都罷了手,也許都會有一份太平日子過。
何必一定要魚死網破呢?
“他把我侄子,會把逼得我走投無路,在焰家,他就是天,老爺子什麼不聽他的,什麼事不爲他着想,飛兒,你不要太天真了,焰家的那道門檻不好進,除卻你是我前妻外,焰嘯虎不接受你還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你的外公已經死了,沒勢力了,如果你外公在世的話,或許他們考慮得又不一樣,兩年前,你能進焰家,完全是因爲貝貝的關係,你說,如果老爺子知道這一切你說了謊,知道了貝貝不是焰君煌的孩子,他會怎麼樣對你,怎麼樣對貝貝?”
什麼意思,飛兒聽不明白。
“焰東浩,你是抽哪門子瘋?我的兒子是誰的,自己豈會不知道。”
“聰明的人就不會把話說得這麼滿,飛兒,這個世間,許多事都不是絕對的。”
“我與你生活了整整四年,每一次,我都錄了影帶。”
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拽着她,將她扯到了電腦旁,彎下腰身,從電腦抽屈裡拿出一盤小光碟,再按幾個鍵鈕,電腦屏幕即刻彈出一個視頻,視頻像數很高,但是,從角度顯示的時間來看,的確是兩三年前拍攝的。
視頻裡,出現的一張橘紅大牀,牀上鋪滿了鳶尾花的花瓣,花瓣擺成了一個心字形,他抱着她在屋子裡旋轉着圈圈,銀玲般的笑聲在空氣裡迴盪,只看見她白色的裙裾飄飛,一頭飄逸的長髮揚起,黑與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成了視頻裡最美的一風景線,她動人心扉的美,都讓屋子裡所有裝飾物黯然失色。
他吻着她,扯着她的裙子,大掌緊緊攬着她纖細的腰身,她跌倒在了那張橘紅色大牀上,剎那間,鳶尾花瓣四處飄飛,濺落到了地面,滿屋子都是。
捧着她的臉頰,他的眼眸裝滿了癡情與愛戀,深深地望着她,俯下頭,再度吻着她的美好的脣,男人與女人氣息交融,她搓揉着他的頭髮。
接下來的畫面讓飛兒瞠大了眼瞳,眼睛裡噴出的熊熊怒火恨不得把焰東浩燒成灰燼。
雙手被束縛,但是,十根手指仍然緊緊地扣在了一起,骨節與骨節相撞,襲上心頭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你以爲我人相信這個女人是我?”
“飛兒,你好好看看,看看你耳朵上那枚紅痣,還有你左胸口上那顆紅痣,這個地方。”他的食指點在了她某個部份。嘴角的弧度勾得更深,眼眸裡全是計謀得逞狡猾笑意。
“你相得對,我是把白素宛整成了你的容顏,可是,她的身體不可能與你一模一樣吧!再說,你好好回憶一下,這幅畫面,是我在跟你過24歲生日的時候,那天下午,我們喝了香檳,記得麼?要不要,我跟你再重溫一遍,幫你恢復一下記憶。”
說着,他靠近她,甚至還邪惡地向她吹了一口香氣,伸手想把她散落到了耳朵邊的秀髮捋於耳背後。
沒想到,她憤然地別開臉,如果不是繩子束縛着她手,恐怕她一個巴掌就會甩向他吧!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脣貼在飛兒耳朵邊,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我這人一直都有一個嗜好,就是拍下這種畫面,與你的四年,我拍了好多,全都裝在光盤區裡,那是我一個私人領域。”
“變態。”
“對,你罵得對,我就是一個大變態,要不然,我怎麼會裝成你的寶寶欺騙你呢!你說,我要是把這些視頻都發給焰君煌,他會怎麼樣呢?”
“你敢?”飛兒火速轉過頭,冷狠地盯望着他,用憤怒已經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這一刻,她真的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千刀萬刮,老天好殘忍,爲什麼要讓她遇上這個劣質男,下賤男。
“噢!我是不敢,寄給他也許沒用,要不,我寄給老頭子與李鳳嬌,今天,可是李鳳嬌六十大壽呢?如果她收到這樣的禮物,會不會暴跳如雷,最近娛樂圈太平靜了,如果我把這些東西寄出去,會不會激起千層波浪卷呢?我真的好期待呢!”
“寄啊!看我們誰怕誰。”飛兒冷靜下來一想,這個渣男就是利用她害怕的弱點,所以,纔敢這樣子恐嚇她,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在乎自己的名節,反正,在娛樂圈,她與這個渣男離婚之時就已經聲名浪藉了。
“你真的不怕?”焰東浩笑着確定。
見她抿脣不語,又把臉別開,根本連正眼都懶得瞧他,他攤了攤手,聳了聳肩。
“好吧!看來,大家有眼福了。”
用右手點擊了鼠標,點了剪切的圖標,把有些畫面剪切下來,用數據線存到了手機裡,再從飛兒口袋裡摸出手機,恰在這時,飛兒手機響了,是一首非常好聽的音樂,《梁山伯與祝英臺》
可以想象那樣的畫面,梁山伯死後變成了蝴蝶,從墓穴洞口邊飛了出來,一對蝴蝶展翅高飛,飛上藍天,在白雲間嬉戲,纏綿。
那樣的畫面讓焰東浩嫉妒得發狂。
‘啪’,他掐斷了手機來電,衝着飛兒火大地冷喝:“怎麼?想與他又宿又飛,告訴你,米飛兒,只要有我一口氣在,我就絕不可能再讓你們走到一起。”
兩年前,他已經犯了一個錯誤,這一次,他會阻礙她們,他絕對不會讓飛兒再次嫁給焰君煌。
“焰東浩。”飛兒擡起眼簾看向這個自以爲勢的男人,看向這個不怕死的男人。
眼中滿是輕蔑的光芒!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你不是神。”
“我讓你知道我是不是。”語畢,焰東浩用他自己的手機,把照片發到了飛兒的手機裡,他找到了焰君煌的號碼,擡指即將要按下發送鍵。
最後的關頭,飛兒還是猶豫了,是的,說不緊張是假的,如果不緊張,那就表示她一點都不愛焰君煌,焰君煌也許可以包容這一切,畢竟,一切都是焰東浩設下的計謀,她把焰東浩當成了寶寶,並不是她的錯,可是,任何一個男人也無法包容這種事情,即便是他有那麼大的雅量容忍,但是,絕對會成爲他心頭的陰影,聽人說是一回事兒,親自見證這種畫面又是一回事兒。
她絕不允許自己這種不雅的照片讓焰君煌看到。
所以,她說:“等等。”
她剛出聲,焰東浩就擡起頭,嘴角的笑意擴深,擴深,飛兒望着男人嘴角不斷擴散的笑意,感到頭皮發麻,她也在心中暗自告訴自己,她會討回來,先讓這渣男得意一下。
“你想做什麼?”
“我啊!只想保命而已,不妨坦白告訴你,在我假意裝成是焰君煌欺騙你的那個時候,我早就料到了有東窗事發的一天,所以,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沒想到吧!”
是,夠璧鄙,夠毒辣,夠陰險,夠狡詐,焰東浩,這一刻,她恨得吃了肉,喝他的血,剝他的一身賤皮!
“焰君煌直到目前爲止,並不知道我就是指使白素宛整容的那個人,你替我保守這份兒秘密。”
原來這就是他打得如意算盤啊!飛兒冷哼一聲。
“你太小看焰君煌了,他應該早就知道。”
“是,他是僅勢滔天,位高權重,但是,我告訴你,他不是神,他也是人,我的身份從來沒有暴露過,與白素宛每一次接觸都是在非常隱密的地方,白素宛不會把我拱出來,除了你,沒人真正見過我的真實容顏。”
“其實我也不知道從機場逃跑的那個人是你,你又何必把我弄來,告訴我這麼多。”
真是矛盾,焰東浩把她弄來,讓她看了視頻,讓她知道他是多麼地卑鄙無恥。
現在,又讓她復他保守這個秘密,她根本不知道從機場逃跑,與白素宛同謀的那個男人是他啊!
“可能目前還不知道,可是,公安局已經發了告示,他們已經在找人拼湊我的五官,過了不多久,畫像就會送到焰君煌手裡,我申辦的手續還未批下來,沒護照我無法離開。”
“焰東浩,躲得過一時,能躲過一世嗎?你這種卑鄙無恥的人,下地獄就是你最終的歸宿。”
飛兒憤憤不平地謾罵着。
“其實,我可以讓我媽出面去辦這些,可是,飛兒,我真捨不得離開你,我們好不容易纔見面,如果你願意跟我一起走,我現在就讓人去辦理一切手續。”
焰東浩凝望着她的眼神變得幽深,還有浮現了一抹複雜與難懂!
“做夢。”她恨不得他去死,又怎麼可能與他一起離開,真是笑死人了。焰東浩離筋裡在想着什麼呢!
電話又打來了,焰東浩瞟了一眼手機上閃爍的字符,看來他偉大的四叔快殺過來了。
一刻見不到都不行,米妞還真是他偉大四叔最愛的一根脅骨,而這根脅骨會成爲他最大最深的致命傷!
“想辦法讓他停止一切對我的追捕行爲,並且,與他一刀兩斷,從此不再往來,否則,這些照片,我手上所有的視頻明天都會出現在京都每一家報社的頭版頭條上,我看你們怎麼有臉再繼續下去。”
恐嚇完,焰東浩擡指按下了通話鍵,把手機貼在了飛兒的耳朵邊,緊接着,耳膜就襲上了焰君煌急迫的聲音:“飛兒,你在哪裡?爲什麼這麼久不接電話?”
飛兒不知道要對他說什麼好,聽着他焦急渾厚,又帶着磁性的聲音,她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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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兒,在哪兒啊?說話,親愛的,快說,你是不是出事了?快點告訴我。”
與他相識這麼多年來,飛兒第一次聽到他如此焦灼不堪,急不可耐的聲音。
他一向是一個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男人,但是,小蘇子說,每一次只要一遇到她的事情,就算是芝麻大小的事情,他也會抓狂,發瘋,看來,小蘇子並沒有騙她。
“告訴他。”身後焰東浩的聲音如湖面上碎了冷冰,涼了她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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