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愛,深入肺腑(高潮)

“我駱北城要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擋,就算是我不娶尹淑蓉,這輩子,我也絕不可能娶你,展顏,別太高估了自己。”

望着他水珠肆滴的剛硬五官,白襯衫被水打溼了,六塊腹肌清晰可見,一根又一根,如經過藝術家的手雕刻,可嘆是藝術家完美的傑作,這樣的男人對展顏來說,即迷人也危險!

他的話刺着她的心,揚手,就想甩他一個巴掌,然而,他毅然不再給她機會,擡手,握住她的手臂。

惡狠狠地道:“展顏,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了,我們之間,是你心甘情願的,我從未給過一句承諾,在這之前,你也知道,我心裡的女人不是你。”

多麼殘忍,展顏後退一步,睜着一對黑亮的瞳仁盯望着他,這男人的話好無情,心窩處好疼!

突然,她大笑起來,笑得撕心裂肺,她指着他的鼻子怒罵:“駱北城,你以爲傍上了尹家,就可以報復焰君煌了,告訴你,至始至終,你都恨錯了,推你下山崖不是焰君煌做的,不是他。”

展顏本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因爲,她怕,怕他不理自己,畢竟,整件事情,她有牽連在內,她怎麼好意思對他說,因爲有男人愛慕她,而她又深愛着他,所以,那男人眼裡容不下他,就設計陷害了他。

但是,爲了阻此他犧牲自己的幸福去報仇,她不得不將所有的事全盤托出。

“那是誰?”駱北城丟開了她的手擘,神情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是焰天耀,不是焰君煌,這些年,你根本就是恨錯了人。”

“有區別嗎?”駱北城脣角扯出一抹淡笑,脫掉自己身上的白襯衫,還有衣褲,擰開了花灑,站在水流下清洗着自己強健的體魄,完全當展顏是一個隱形人。

是的,在他心裡,焰君煌做的就是焰天耀做的,焰老五一向臘拜四哥焰君煌,從小就是,已經到了那種極其變態愚忠的地步,如果焰君煌沒有設計他的意思,焰天耀有十個膽子也不會向他開刀。

不過,展顏的話到提醒了自己,他可以計劃着先向焰天耀開刀,他深知焰君煌與老五感情一直很好,比與他的還要深,他算什麼嘛?關鍵時候,還是有血緣關係纔是親兄弟啊!他嘲諷地想着。

*

接到展顏的電話,飛兒即意外又激動。

她事着兒子貝貝奔去了陽光體育場,空曠的體育場有爲數不多的幾個人影正打藍球。

見飛兒與小寶貝從體育場入口進來,展顏停下了拍球的動作,抱着藍球向她們走了過來。“親愛的,你好久沒聯繫我了?”

飛兒興奮地伸手抱住她。“乾媽,你咋不要貝貝了,貝貝可想你了。”小包子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孩童,知道眼前這個陌生乾媽在米妞心目中處在重要的位置,所以,他伸出肥肥的小手扯住了展顏的體恤衫。

展顏丟開了手中的藍球,用肩頭的乾毛巾擦掉臉上的汗珠。

“乾媽也想你,小包子。”一所抱起小包子走向了觀衆席的第二排坐下,小包子抱着她猛親,她卻擡手捂住了小包子的小嘴兒:“寶貝,乾媽纔打完球,臉蛋兒髒,你下去撿那個藍球玩玩,等會兒,乾媽帶你去吃麻辣燙,好不?”

“好。”小包子最喜歡吃四川麻辣燙,聽乾媽這樣說,當然舉雙手贊成。

圓滾滾的身子從展顏身上跳下來,穿過觀衆席人行道,筆直往寬敞的藍球場跑去。

“展顏,你丫的,你知道我等你這個電話等了有多久?”飛兒有些沮喪,她真怕這輩子展顏都不再給自己聯繫了。

“知道。”展顏從運動衫口袋裡掏出一盒煙,玉指啓開煙盒,抽出一支點燃。

抽菸的展顏對於飛兒來說是陌生的,她臉上瀰漫的淡淡輕愁讓飛兒心裡難受。

“展顏,對不起。”這是她一直擱在心裡一句道歉,她毀了她最愛的男人,她生自己的氣是應該的。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是的,即然時間不可能倒流,這日子總得往後面過。

這就是展顏的心態,陽光而美好,這句話說明展顏已經原諒飛兒當初的錯誤,飛兒心情激動無比,一把緊緊抱住了汗溼的展顏。

“我就知道,當年的血酒不是喝假的。”她好感謝展顏的寬容與理解。

“與焰君煌相處地還好吧?”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她沒與飛兒聯繫,可是,總時不時關注着她的消息,報上說,焰君煌很寵她,甚至不惜一擲資,爲她建造了一座‘飛園’,讓所有京都名媛淑女羨慕嫉妒恨哪!

她也有些嫉妒,不過,她心態良好,嫉妒外,她希望喝過血酒的姐妹兒能得到幸福。

“好。”想着焰君煌對她的寵溺,一張俏顏紅透了。“你呢?”飛兒也很關心她的近況啊!

“你媽沒逼你與那個男人結婚了?”

“那個男人早結婚了,找了一個鄉下女人,開了一間小店,我爸氣我違背了當年的承諾,害他食言,說泉下相見,沒臉去見那個男人的爹,所以,今後都不准我再踏進家門半步了。”

說着,又吸了一口煙,眼神變得有些飄渺,提起這件事,心情與以往相比平靜多了。

那男人結婚了也好,這樣,展顏就不會受家族這困,在婚姻這種大事上畏畏縮縮,真是造化弄人,如果早兩年解決了這件事情,展顏也許已經有了美滿的姻緣了。

“對了,顏,駱北城回來了。”

提到駱北城,展顏的眉梢擰了擰,又吸了一口煙,這一次吸得很急,嗆到了,咳咳咳,連臉都咳紅了。

“你這女人,不會吸就不要吸嘛!”飛兒伸手就奪過她指尖的香菸,隨手將猩紅的菸頭弄滅丟棄到了一旁。

展顏又啓開煙盒,抽出一支,飛兒又擰,如此三番,展顏有些火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

飛兒嚇壞了,這女人好些日子不見了,見面就衝她發脾氣,果然歲月是人與人之間最大的隔閡,長久不聯繫來往,再了的朋友關係也會變得生疏。

“對不起。”展顏爬了爬自己汗溼的頭髮,煩躁地向飛兒道歉。

“你還愛着駱北城?”表面是疑問句,實則是肯定句。從展顏如此煩躁,情緒不穩的心態看來,她對駱北城應該還有感表,也是,悄然愛了一個男人十幾年,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呢?

展顏盯望着好友,在她面前,她不想說假話,因爲,她心裡太苦了,昨天晚上,駱北城洗完澡後,整夜都沒有回來,而她躺在牀上,好不容易睡着了,惡夢又讓她醒來,夢中,她看到了駱北城滿面笑容,一身白色西裝,氣宇軒昂,深情款款地牽着身着白婚紗的漂亮新娘,那位極有地位的尹小姐在衆人的祝福中步進了結婚的禮堂。

前去道賀的人很多,眼看着她小巧的身影就快消失在人羣裡,她及時伸出手,張脣狂喊:“駱北城,不要拋棄我,駱北城,我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但是,身穿白色西服的新娘聽不見,或者是他裝着沒聽見,他仍然牽着新娘的人,留給了她一個冷漠的背影,踩着穩健的步伐緩緩邁過了紅地毯。

她伸出的手指僵在了空氣裡,感覺風兒從她指尖繞過,絲絲涼意襲向心底,將她立地凌遲。

她無法承受男人的狠心絕情,然後,她拔開了人羣,撩起了裙襬,瘋了似地衝到駱北城面前。

迅速從衣裙裡摸出一把手槍,槍抵住了新娘的太陽穴,手指扣下,只聽空氣裡傳來了一聲巨響,子彈穿破了新娘的太陽穴,新娘子倒地而亡。

駱北城,魚死網破,就是你我最好的下場,付出的感情即然收不回,與他一起同歸於盡,死在一起,何不是一種最好辦法。

駱北城面色浮現陰戾,狠恨地衝着她嘶吼:“展顏,我不會放過你的。”

然後,現場一片混亂,一排又一排綠衣解放軍將整個婚宴包圍,讓她插翅也難逃。

男人抱着倒在血泊裡的女人,如一陣捲風般捲走,而她站在原地,當手銬銬上她纖細皓腕的那一刻,她哭了,爲自己,也爲駱北城,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真的好苦!

她就是從那個惡夢中醒過來,醒來時,臉上全是淚跡斑斑,枕褥打溼了,全是水漬子。

“愛,深入肺腑。”她輕吐幾字。飛兒望着她僵凝的臉孔,心中充斥着一種說不來的無奈。

她想勸解,可是,她知道感情這種東西不是說收回來就收回來的。

“他要與那個尹小姐結婚了。”

“我知道。”展顏又抽出一支菸,這一次,點火的時候,飛兒明顯看到了她手指的顫抖,擰了好多次,打火機都沒有擰燃。

飛兒的心中浮現了滿滿的苦澀,看得出來,她過得非常不好,顫抖的指節泄露了她的心聲。

奪過打火機,她擰燃打火機,爲她點燃香菸,她就坐在展顏的對面,靜靜地等待着她平靜心情,煩躁無奈的時候,吸菸也可釋放人體裡太多的壓力,鬆懈腦神經。

所以,這一次,飛兒沒有阻攔她,看着這樣的展顏,飛兒心晨真難受到了極點。

“展顏,你說,我能幫你什麼?我好難過。”

“幫?”展顏扯脣笑了,那笑有說不出來的淒涼。“不用了,順其自然吧!只是,飛兒,駱北城不惜犧牲個人婚姻也要報復焰君煌,我恨駱北城,但是,我也愛他,我不知道恨多一些,還是愛多一些,總之,我不可能做傷害他的事情,如果真有一天,兩個出色的男人開戰,我們都有自己的立場要堅持,所以,但願你不要恨我纔好。”

展顏這番話是掏心窩子的話,飛兒搖了搖頭,一把將她抱住,狠狠地抱住,她說:“顏,我不會恨你,我知道你身不由己。”

無論展顏對她做什麼,她都沒有權利去恨,去怨,畢竟,這一切始作俑者是她。

在兩個男人的戰爭裡,焰君煌與她都顯得很被動,靜觀其變駱北城到底要做什麼吧!

*

花園別墅外,米秀芬坐在輪椅上曬着太陽,膝蓋上搭了一張薄絨毯,由於陽光的關係,雙眼微眯着,一直注視着不遠處那兩抹身影,玉利還着翰翰正在玩着皮球。

翰翰長得如此健康,讓米秀芬感到興慰不已,飛兒與焰君煌結了婚,小日子過得幸福美滿,他們的兒子貝貝又聰明又可愛,這一刻,如果讓她閉上眼睛的話,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翰翰,還好,她還有一個飛兒,如果她真走了的話,小傢伙至少還有一個姐姐可以依靠,她知道飛兒不會不管翰翰的,事實上,從翰翰出生到現在,她也沒有盡過一天做母親的責任,由於身中‘鬼魅’之毒,雖然意識是清醒了,也還在用藥,但是,她感覺自己的頭腦不如從前靈活了,有時候,想到什麼事,半天都沒什麼反應。

所以,自己還能活多久只有天知道,如果有一天她不行了,還得把翰翰託付給飛兒。

由於看得很入神,絲毫都沒有聽到門口的車哨聲。

“秀芬。”身後傳來的呼喚聲將她思緒拉回了現實,轉過頭,視野裡,便看到了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兩鬢已染上了絲許的白髮。

“你來幹什麼?”聲音很冷,沒有一絲的溫度,付笛豪,他怎麼還有臉來見她?

“秀芬,我想看看翰翰。”付笛豪聲音很軟,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

他的要求讓米秀芬眸光閃過幾縷狠厲,讓付笛豪感到有一些可怕,這種眸光,讓他想起了幾年前,與她恩愛時的眸光,有着女強人的氣勢,這種眸光,他即怕也恨。

“白淺不是替你生下了一個兒子麼?”爲了這個兒子,他把一個好好的家庭搞得支離破碎,讓她與飛兒萬擊不復。

以前,她或許愛過這個男人,愛若骨髓的那一種,但是,這幾年所承受的痛苦,讓她整個人徹底清醒,他就是一頭惡狼,潛伏在她身邊,用溫柔攻入她內心,趁她不備,就要將她整個吞入腹中的惡狼。

與這種惡狼相處共舞,不僅危險,更是一種恥辱。

這些年,她給予了他多少的幫助,她一直被矇在鼓裡,他曾坦白自己曾經與一個女人有關係,不過,是在與她結婚之前,併發誓,早與那個女人斷了聯繫,而她也大度地原諒了他,她一直覺得,婚前許多男女都有自己的感情,那時,她不認識他,自然算不上背叛。

就是仗着這份寬容,他將她當軟柿子捏,如果父親還在世,知道這一切,肯定會剝了他的皮,吃了他肉,喝了他的血,只可惜,再不可一勢的人終將會成一壞黃土。

如果換成是幾年前,她也絕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但是,經歷了這麼多,她心情也放開了,而且,白淺不是已被飛兒撞成了植物人,還有那個白素宛,不是也受到了懲罰。

“我不再追究以前的事,從此以後,見了就形同陌路!你走吧!”米秀芬的眸光充斥着淡漠與前所未有的疏離。

“不,秀芬,對於白淺所做的一切,我毫不知情,當時,我也不知道你懷了我們的孩子。”

如果他知道米秀芬懷了他的兒子,不可能讓白淺那麼傷害她,那個賤人害得他妻子女散,家破人亡!

白淺成植物人後,半個月前,有人在夜間潛進了他的住所,將那個孩子抱走了,傭人把搶劫犯故意留下的一張字條戰戰兢兢呈遞到他面前。

他看了紙條的內容,氣得將書房裡所有的器皿摔破,那個兒子並不是他的骨血,曾經,他把他疼入骨髓裡,因爲那個孩子,他也將白淺上寵上雲宵,沒想到,到頭來全是陰謀。

“白淺生的那個孽種不是我兒子,是她與一個姦夫所生,孽種已經被人偷偷抱走了。這輩子,我只要翰翰一個兒子。”

知曉整個真相,他痛不欲生,恨不得拿把刀割了自己喉管,給自己一個痛快的了結。

滿面的內疚與悔恨並未讓米秀芬心軟。“如果翰翰也不是你的孩子呢!”

“不,秀芬。”付笛豪的情緒激動起來。“請不要這樣侮辱你自己,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沒有必要這樣說,當初,翰翰出了車禍,飛兒拉着我去醫院輸過血,你說,如果不是自己的親生的孩子,血液能融在一起麼?”

“秀芬,我固然有錯,可是,這一切是白淺造成的,原諒我好麼?”他的聲音帶着抖顫,爲了能替付家傳宗接代,一心想要兒子,明明兒子就在眼前,卻偏偏失之交臂,讓白淺那賤人鑽了空子,如今,那女人人事不醒,像一個活死人,他沒義務對她盡什麼責任,他停了她的藥,讓她自生自滅,然後,醫生告訴他,就在他停藥第二天,有人替她辦理了出院手續,不用想,自然就是那個藏在暗處的姦夫,帶走了那個賤人,還有那個孽種。

他也是一個被人欺騙了整整五年可憐之人啊!

“讓翰翰回到我身邊好不好?還有你,秀芬,我想照顧你,我們都到了不惑之年,沒多少歲月可活了,不要彼此傷害,好不好?”

“絕不可能。”米秀芬指着他的鼻子,再也無法壓抑心頭積沉多時的怒氣。

“付笛豪,你怎麼敢有這樣的要求?我出事後,我的飛兒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如果你但凡有一點念及夫妻的情份,但凡有一點念及我爸,還有我的好,你就絕不可能爲了白淺那對賤母女將她趕出家門,甚至讓她一無所有,你的付氏,從成立到興旺,都凝聚了我與父親的心血,我與父親就是太相信你,所以,纔會沒有爲飛兒留一條後路,虎毒還不食子呢!付笛豪,你比老虎還要毒,還要狠,我與父親養了一頭白眼兒狼,我的女兒被你們作賤,你不是隻認白淺生的女兒麼?從今以後,我與飛兒,還有翰翰與你再無關點關係,翰翰也給我姓,他姓米,這輩子,你不可能得到翰翰的撫養權,因爲,你不配做他的父親。”

第一次,米秀芬清醒地將心中鬱積多時的恨罵出來,她恨透了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幾乎毀了她整個人生,她與飛兒本來可以倖幸福福,和和美美地生活在一起。

“不要對我這麼殘忍,秀芬,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男人上前一步,手掌握住了米秀芬瘦削的雙肩,卻被米秀芬有力拍開。

“不可能,絕不可能,付笛豪,這輩子,我們就這樣了,你應該感到慶幸,在我知道一切真相,在我意識清醒後,我沒有拿刀將你的胸膛剖開,沒有用刀子一刀一刀切下的血肉。你應該感到太幸,我沒有讓你一無所有,將你打回原形,回到艱難的最初。”

這是她唯一對他的仁慈,念在曾經夫妻一場的情份上,她還沒有做得更絕,但是,秀芬向來是一個強勢的女人,她對他的感情提得起,也放得下,收放自如,許多的女人都做不到,但是,她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女人,即然一腔癡情空餘恨,再戀着這個男人,她就是犯賤。

“秀芬。”男人只能無助地喊,但是,他已經喚不回女人的心了,他失去了什麼,一顆金子般的心,還有,他的兒子,他的女兒,這一生,因爲與一個女人的糾纏,他到底失去了什麼?

真是值得他去慢慢體會,慢慢回味,曾經她的好,如今她的絕,她的狠……

*

“老大,駱北城向警察局提供了耀少當年傷他的證據,警察局已經派人去抓捕耀少了。”樑軍強跑進首長大人辦公室,心急火燎地報着這則壞消息。

聽完,焰君煌從椅子靠背上拿了外套,一往自己身上套,一邊大踏步向外面走去。

當他帶着小蘇子與樑軍強趕至某個五星級賓館,服務生抖着手指打開了門,焰君煌帶着人馬闖進去的時候,直接將還躺在牀上欲仙欲死的男人揪了起來。

望着男人一副飄飄欲仙,雲裡霧裡的表情,焰君煌氣急敗壞,火氣沖天,伸手將牀上那包白紙掀翻到底。

白紙破掉,一大堆的白色粉沫從白紙裡撒出來,滿地都是,空氣裡瀰漫着一種奇異的味道。

小蘇子與樑軍強捂住了口鼻,阻擋那種味道入侵鼻孔。

焰君煌瞟了一眼地板上散落的粉沫,俊逸氣得鐵青,一拳狠狠地砸到了焰天耀的胸膛上。

“四哥,四哥。”焰天耀見四哥帶着人馬闖進酒店,破天荒地頭一遭,嚇得趕緊撲跪在地,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毒癮發作,嘴脣哆嗦着不斷向焰君煌求着情。

“老五,我真想一槍解決了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火燒眉毛了,人家就快帶着人馬逮捕他了,他到好,居然窩在這兒吸白粉,真是恨鐵不成鋼哪!

穿着軍靴的鞋子狠狠地往他胸口踢了幾下,一把將他揪起來,衝着小蘇子冷妄下令:“走後門。”

“是。”小蘇子與樑軍強及時轉身走在了前面,做了他的先鋒,因爲,那拔警察就快衝過來了,他們剛纔是搶了時間,痛了幾個紅燈小蘇子記不得了,總之,是以十萬火急之姿趕到這兒來的。

“四哥,出了什麼事?”焰天耀心智迴歸,見四哥滿面焦灼,知道大事不秒,四哥一向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今天,肯定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事兒,但是,有什麼事是他權貴滔天的四哥解決不了的。

匆匆跑出房間,就聽到外面有警笛聲傳來,焰天耀做過多少的壞事,見四哥如此着急,心開始慌起來。

焰君煌帶揪着他的衣領,跨步進了直通樓底樓的電梯,焰首長擰眉,忽然腦中劃過什麼,將搭進電梯的半條腿退了出來。

甩開了焰天耀……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沒想到,電梯外站立着一拔人馬,清一色綠色軍裝,個個英姿煥發。

而爲首的那個正低着頭,頭上戴着一頂軍帽,帽子上那枚紅色五角星呱呱叫!

男人戴着白色手套,眸光是那麼犀利,透着堅毅與狠絕!

“駱子,真是巧啊!”眼底翻卷的愕然稍縱即逝,焰君煌大步跨出電梯,身後跟着小蘇子與樑軍強,兩人見了駱北城,火速向他警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駱首長好。”

駱北城沒有反應,如炬的眸光筆直從他們身上移開,轉向了那道空空如也的電梯,電梯緩緩合上。

“是啊!焰大校,咱倆真是有緣,走哪兒都能遇上。”

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焰君煌明顯感到有一抹冷意襲過來,駱北城帶着人馬站在門口等電梯,回過頭,凝掃向焰君煌一行人的眸光帶着冷厲!

即然沒與他們一起出來,他就不相信焰天耀會長了翅膀飛走不成。

焰君煌帶着兩名屬下,迅速坐上了綠色軍用吉普車,車子啓動的那一刻,他對小蘇子說了一句:“給老五打電話,飛機票已經準備好了,讓他立刻飛回美國,我已經給他辦了移民,還有簽證。”

“是。”小蘇子應了一聲,立即給耀少打電話,焰天耀接到小蘇子的電話,不敢有半點遲疑,沒帶任何行禮,迅速乘座了飛往美國的236號客機。

得到焰天耀已登機的消息,焰君煌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他就知道駱北城會帶着人馬堵後門,前門已有警察闖入,危急關頭,他讓老五從側門逃走的,還好溜得快,要不然,憑老五做的那些事,如果是以前,他與父親還可以保他,但是,現在,今非昔比,駱北城靠着那個尹政委,鐵了心要辦老五,警察局不辦,他就會讓誰下臺,畢竟,鐵證如山,老五傷害他是事實,就算鬧上中南海,他們焰家是輸理的,所以,他不得不想辦法讓老五出國躲一段時日,雷厲風行地爲他辦了出國簽證,所受行爲不受中國法律約束!

駱北城這樣子搞老五,是殺雞敬猴,他在威脅警告他焰君煌,他太瞭解駱北城了,他不可能讓駱子傷害老五。

駱北城知獲焰老五逃往美國的消息,氣得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好你個焰君煌,這場戰爭裡,他又輸給了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

焰天耀離開的第三天,焰世濤莫名其妙回來拿衣服,他走進了書房,見老爺子在王警衛員的陪同下正常練着書法,瞧着白色宣紙上那一行字:“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焰世濤從鼻孔裡發出一聲冷哼,焰氏公司都被老五襲捲而空,只是一個空殼子了,老頭子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兒舞文弄墨!

“父親,真是好興致啊!”話語裡,不無酸溜溜的味道。

“我焰家沒有你這們的兒子。”司令大人頭也不擡,繼續一筆一筆地寫着,蒼勁的字體筆筆如刀,字裡行間散發出捕擊長空老鷹的凌厲氣勢!

焰世濤嘴角浮起一縷冷笑:“父親,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焰嘯虎手中的筆停頓,墨汁將那個‘雲’字染花。

“老子怎麼逼你了?”吼聲如雷,手中的毛筆筆直砸到了焰世濤的身上。

“逼你去認賊做父,焰世濤,你還是焰家的子孫麼?”

“哈哈!”焰世濤仰頭一笑,笑得張狂。“你不當我是焰氏子孫,我爲什麼要當你是父親,司令大人,老五已經卷空焰氏逃往了美國,老三還被關在監獄裡出不來,這樣的結局是你最滿意的吧!你不是一心想要替老四剷除爭奪財產之人,哪怕是你的親生兒子也不放過。只是,焰家沒了錢,還搞得這樣四分五裂,人心渙散,你難道真不擔心死後沒人養老送終麼?”

“滾,給我滾。”焰嘯虎被兒子一席氣得嘴角抽搐,鼻子歪掉,撈起書桌上的一個荼盅,猛烈地向焰世濤砸了過來。

焰世濤身子閃一下,那個白色的荼盅砸到了牆壁上,綠色荼渣,白色渣片四處飛濺!

他認了父親的死對頭做乾爹,所以,父親纔會氣成這樣,不過,他不如此,怎麼可能出得了獄?

“孽子,滾出去。”他忍住自己去摸王警衛員腰上的槍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會一槍將這個孽子斃了。

焰世濤冷冷地瞟了怒火中燒的父親一眼,然後,轉身提着行李離開了書房,離開了焰府。

焰嘯虎望着洞空的大門,神色一片怔然,然後,胸口蔓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泛白的嘴脣向王警衛吐出一個字:“藥!”

“司令。”小王急忙轉身打開抽屈拿藥,將兩片微黃的藥丸倒在了焰嘯虎的掌心,並飛快爲司令大人端來了一杯溫開水,吞了藥,焰嘯虎感覺好多了,便坐在貴妃椅子上休息。

接下來,他就病倒了,都說病來如山倒,曾經在在戰場上所向披糜,不可一世的高級將領也逃不過病痛的折磨,病了後,他就被老四送往了醫院靜養!

王警衛員一直精心照顧着他,王警衛員比女人還要心細,這也是他長久以來留小王在自己身邊的原因。

*

軍區辦公樓!

小蘇子風風火火闖進了辦公室,嘴裡疾呼着:“君皇,陸之晴的父親居然平安無事,被放出來了。”

焰君煌聽着這則消息,並不感到吃驚,事實上,他有人吹出了口風,說陸之晴去找了她姑父,她姑姑從旁協助,陸上將被放出來就水道渠成了。

見首長大人沒有絲毫的反應,小蘇子又道:“君皇,陸小姐約你去閱兵村見面。”

“告訴她,我不會去。”他不想與這個女人有過多的牽扯不清,想也不想地拒絕,埋頭看着組織上剛下的紅頭文件!

“她說,你不去一定會後悔。”小蘇子想着剛纔陸之晴那狠厲的眼神,心裡就有些恐懼悄然而生。

“君皇,你還是去一趟吧!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小蘇子麻着膽子勸解着首長大人。

冤家宜解不定結嘛!這樣子與陸之晴鬥下去,永無寧日,駱北城利用婚姻關係,攀上了國家政治局常委員,還有陸之晴的姑父,如今,焰世濤又認賊作了乾爹,那個人是焰嘯虎的死對頭,他們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如果全部盯向焰家的話,君皇與司令都沒辦法擺平,歷史以來,每朝每代,政治鬥爭永遠不可磨滅,有鬥爭就有傷亡,他是怕陸之晴對君皇不利啊!小蘇子真有些擔心。

在小蘇子的勸說下,焰君煌還是將車開去了閱兵村,閱兵村空曠的訓練場邊角,已經有雜草叢生,踩了剎車,熄了火,透過擋風玻璃,視野裡就勾勒出一個女人嬌美的身形。

女人站在訓練場的中央,眸光凝望着太陽落下去的訃向,長而美麗的秀髮揚起又落下,在她肩後形成了一個唯美的弧度,橘紅色的裙裾隨風翻飛,如大海里激起了千層波浪卷。

無論從那個角度看,女人都是美麗的,但是,在焰君煌眼中,娃娃纔是獨一無二的,有些人,看一眼足夠念念不忘,而有些人,卻是怎麼看怎麼沒感覺,而眼前的女人屬於後者。

無論她如何漂亮,唯美,就是走不進他的內心,因爲,他的心已被飛兒塞滿,今後,再也不可能對其它的女人有感覺。

聽聞車胎輾過地面發出的‘波遲’聲,女人緩緩轉過臉,夕陽西下,女人彎彎的眼角煥發着迷人的光彩,今天的她,化了一個煙薰裝,穿上軍裝,英姿颯爽,英氣逼人,換上紅裝,又多了一份女性獨有的嫵媚與溫婉。

也許,她可能是許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但,絕對不是他焰君煌的。

“說吧!什麼事?”面情有些冷,將手揣進了軍衣口袋裡,漫不經心地徐聲問出。

“我想你了,君煌。”陸之晴笑着迎向他,並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然而,男人想也不想地甩開了她的身子,他的拒絕,她已成了習慣,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與米飛兒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戀是從這兒開始的吧?”

她的眸光在整片平坦而又空曠的閱兵村遊移。“聽他們說,是你親自將她調進了空軍隊,當了你的機要秘書,工作中,她出了不少的錯,原則性極強的你卻從不罵他一句,焰君煌,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是如此寬宏大量的一個男人?”

在她的印象中,他是一個不苟言笑,工作起來就不要命,原則性極強,下屬稍犯一點兒錯誤,就會遭一頓狠罵的領導,他的觀念是,第一次錯了,如果沒受到懲罰,還會錯第二次,懲罰,只是讓犯錯的人記住這次教訓而已。

但是,米飛兒終究是一個例外,也是她的一個意外,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焰君煌,她心中的白馬王子,會對一無是處的米飛兒一往情深,甚至於將她當作了命,這是她最憎恨的地方,她恨米飛兒,是這個女人奪走了她的幸福。

“到底想說什麼?”焰君煌聽了她的話,顯得十分煩躁。“沒事,我先走了,我還有一大堆的公事需要處理,就不奉陪陸大小姐吹冷風了。”

“等等,焰君煌,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陸之晴打開了手袋,從包包裡摸出一沓資料,燦笑着遞到了焰君煌面前。

焰君煌接過一看,淡下眼瞳,掃了幾眼,額頭青筋一根根地賁起來,下頜骨崩得死緊,嘴角不斷地抽搐!

大手一擲,那沓白紙全部撒到了地面,咬牙低吼出:“這是栽髒,是陷害。”

“是麼?可是,這些都是證據,你說是栽髒,是陷害,你拿出證據來呀!”陸之晴彎下腰,撿起離她最近的一張,將紙片強行塞到了焰君煌手中。

“好好看看。”

焰君煌甩開了她的手,毫不猶豫就將她塞進掌心裡那張白紙片撕得粉碎。

望着滿天飛舞的紙碎片,陸之晴陰狠一笑,輕言:“你可以撕,但是,我那兒還有一大把,你要多少,我可以讓人複印過來。”

“陸之晴,到底想要怎麼樣?”焰首長一口銀牙咬碎,伸手就卡住了女人細長的脖子。

儘管滿面遍佈暗紅,呼吸慢慢變得困難,嘴角仍然扯出一朵唯美的笑容。

“離開…米…飛兒,給我……結婚,否……則,我將這些……東西交上中……南海。”她不怕死地威脅!

------題外話------

感謝榜:yuzhu52057親親,xielixl親親各一張票子。

第162章 不顧一切的追逐!(精彩)第60章 浪漫求婚!第6章 食髓知味!第178章 唯美,情深!(高潮)第38章 驚險刺激!第196章 她是誰的孩子?第170章 拿着五十萬滾蛋!第178章 是不是你們綁架了她?第122章 紅葡萄秘方失落!第148章 唯美浪漫情深!第186章 四少與摯友強強聯手!第125章 首長護妞成癮!第138章 焰四爺霸道耍賴!第12章 牛口郎做報告?第56章 兩發空炮!第188章 焰四少的警告!(搞笑到爆!)第6章 食髓知味!第127章 首長尺寸能達標準麼?第135章 不弄死你,就是你孫子!第38章 驚險刺激!第80章 將她推上了賭桌!(精)第193章 未來且行且珍惜!(幸福)第98章 玩死你不償命!(精彩折磨)第41章 踢他命根子!第170章 拿着五十萬滾蛋!第137章 混蛋,放我下去!第162章 不顧一切的追逐!(精彩)第130章 焰四爺遭算計!第167章 忠犬的心日月可表!!第118章 收拾陸之晴!(爽快)第15章 家不乾淨了第68章 焰首長壞到骨子裡!(精)第138章 焰四爺霸道耍賴!第52章 一千萬的交易!第86章 駱北城發瘋!(精彩)第190章 滿嘴的蒜味兒!(搞笑)第147章 米妞惹怒焰四少!第78章第116章 首長好威風!(大高潮)第13章 放手,變態!第92章第141章 米妞,趕緊回家(要打屁股)第131章 激情引爆!(首長,壞胚子!)第94章第24章 她是首長夫人!第15章 首長銷口魂!第123章 你幫我泄火!(精)第77章 首長情深一片!〔高潮繼續〕第31章 米檢,你受累了!第132章 米妞恢復記憶!(高潮!)第117章 一年後!(大高潮)第120章 霸氣黑皮衣女人!(精彩)第91章 三千俯臥撐!(絕對精彩!)第88章 激情、纏綿、鋒火連天!第5章 恩寵費!第112章 軍痞背媳婦兒!(高潮)第25章 首長要強攻!第116章 首長好威風!(大高潮)第92章第46章 噬骨纏綿!第136章 米妞回到四爺身邊!第20章 八卦新聞!第139章 你被逮捕了,白女士!第90章 一次100個俯臥撐!(甜蜜)第62章 滔天寵愛!第180章 蜜月浪漫之旅!(高潮)第14章 享受一條龍服務!第137章 混蛋,放我下去!第125章 四爺護妞成癮!第19章 我吃剩給你!第68章 焰首長壞到骨子裡!(精)第153章 生下孩子作證據!第90章第179章 米妞,寵你入雲宵!(高潮)第113章 全城通緝!(繼續高潮!)第112章 軍痞背媳婦兒!(高潮)第46章 噬骨纏綿!第75章焰君煌擄妻(高潮)第127章 米飛兒再現!第58章反間計!第182章 破壞你幸福是我的夢想!第62章 滔天寵愛!第14章第117章 一年後!(大高潮)第6章 食髓知味!第69章 從未愛過你(精彩激情)第36章 兩個女人的戰爭!第87章激情、纏綿、鋒火連天!第167章 忠犬的心日月可表!!第196章 她是誰的孩子?第121章 乖,給我就好!(精彩必看)第152章 好戲上場,精彩啊!第72章 你是的我的命!〔精〕第79章二年後第171章 他是權勢滔天的君皇!第137章 混蛋,放我下去!第156章 終於爆發!第143章 誰做的,滅了他!第10章 代我媽甩的!第91章 三千俯臥撐!(絕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