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緬甸城市的賓館裡,他第一次見識了狂野的她,在藥物的驅使下,她完全放開了平時的矜持,她的野,她的狂,唯有他能欣賞!
他們嘗夠了異域風情!不同於中國原始的傳統風!賓館的每一處角落都留下也她們愛的印記,露天陽臺,毛毯,地面,浴室,愛的印記無處不在!
火熱纏綿的一夜後,焰君煌帶着妻兒風風火火回到了京都。
焰府一片熱騰,焰嘯虎抱着貝貝,不停抱着他猛親:“親寶貝兒,親寶貝兒叫過不停!”
“真是太好了,四哥,真不愧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焰天耀激動地奔過去,與四哥相擁,驚險的十幾個小時,讓多少國人矚目,飛機上好些乘客家屬親人不知道哭昏了多少次,還好,四哥並沒有讓大家失望,帶着妻兒還有飛機二百多個乘客完壁歸來,能不令人興奮麼?
白素宛站在最角落裡,光影打在她臉上,表情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預料的是她那張臉白得如薄紙片,沒有一絲的血色。
傅芳菲則修剪着自己的手指,無視於眼前閤家團圓,喜笑顏開的一幕。
待焰嘯虎與貝貝親熱夠了,李鳳嬌從老公大腿上抱過孫兒,吟吟笑着,雙手在他頭上四處摸了摸。
“小心肝,讓奶奶看看,想死我了。”李鳳嬌不停地親着孫兒的額頭,不停地說着親熱的話兒,那股親熱勁兒讓焰君煌心裡十分震動,這纔是血脈親情呀!他知道母親不喜歡飛兒,對於貝貝的感情顯得有些無可奈何,但是,畢竟,貝貝是他焰君煌骨肉啊!愛烏及屋嘛!母親愛他入骨髓,所以,能不喜歡貝貝嗎?
焰天耀望着伯孃與貝貝親熱的境頭,也扯脣笑開。“大伯,你不查一查是誰做的麼?”
焰天耀真想替侄兒討回公道,怎麼奈何這事涉及的人與事太複雜,而且,好像他這種想法是多餘的,因爲,有四哥,還有大伯在,他似乎都插不上手啊!
焰嘯虎冷然一哼:“你怎麼知道我沒做?”是的,膽敢傷害他捧上手心裡的寶貝孫兒,他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他孃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這些人連他焰嘯虎也敢惹,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都給我聽好了,要是查出來是誰做的,就只有一條路,坐牢還是輕的。”
說這話的時候,銳利的眸光筆直地掃向了白素宛,隨後又兜轉到了傅芳菲的臉上,那種似乎要洞察人心思的眸光,帶着前所未有的寒氣,讓白素宛心中涌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做賊纔會心虛,焰嘯虎何等老練,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沒有證據前,他不會動任何一個焰家人一根寒毛!
他要讓他們無話可說!
白素宛不敢迎視焰老爺子咄咄逼人的眸光,微微別開臉,假意看別處,實則是躲避老爺子探究的眸光!
*
警察局裡
筆挺軍裝,英姿颯爽的焰君煌帶着警衛員小蘇子剛出現在警局門口,警察局局長就帶着人馬迎了出來。
“歡迎首長大人蒞臨指導!”
警察局局長笑吟吟地拍着馬屁。此時的焰君煌沒心情去理他,衝着他揮了揮手,警察局局長帶着自己的人自覺地退開。
幾步跨入死囚,牢門‘吱呀’被打開,焰君煌踩着軍靴就走了進去。
裡面的幾名犯人,身上穿着灰色的囚服,雖然關押在了一起,但是,每一人都被鐵柵欄分隔着,看似連成一片,其實,每一間小柵欄門又是一個獨立的個體。
幾人正坐在地板上閉目養神,滿面木然,聽到開鎖聲全部陡地就從地板上站了起來。
兇狠的眸光掃射向走進來的一干身穿綠色軍裝的人馬。
焰君煌銳利的眸光凝向了離他最近那個銀灰色的頭顱,貝貝就是被他下迷幻藥,現在,都還在叫頭昏想吐!
“把他給我帶過來。”
語畢,焰君煌旋身走出陰暗潮溼的牢房。
小蘇子向警察局局長使了一個眼色,警察局局長也是人精,急忙大手揮出下令。
僅只一分鐘,銀灰色男人就被抓了出來,拖入一間隱弊的提審室!
提審室窗戶是密封的,一絲光亮也不能照入,屋子裡有一盞探照燈,只能照亮某些黑暗的角落,提審室辦公桌上擺放着許多的鞭子,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刑器,那些刑具雖然不及古代的殘忍,但是,卻足夠讓那重犯吃一些苦頭,特別是在提審重要犯人時就會拿出來,當然,這些玩意兒一般外界是不知道的。
有些犯人頑固的很,警察也有絕招兒呢!
焰君煌立在提審室中央,高大頎長的身形在地板上拖出長長的影子。
單指啓開煙合,抽出一支香菸,點燃,徐徐抽着,表面上,是在獨自享受着吞雲吐霧的快感與樂趣,實則裡,他在思慮着一些事。
隨着小蘇子一記冷喝:“滾進來,跪下。”銀髮男人被帶進來了。
“說,誰指使你這麼幹的?”媽的,這銀毛居然關閉了飛機警報,挾持飛機駕駛員改變飛行路線,讓他們花費了那麼多人力、物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緬甸毒梟基地。
銀髮男人望向小蘇子的眸光有些冷咧,絲毫都不畏懼面覺一干子解放軍,天不怕地不怕地回:“費什麼話?要殺要刮,隨你們的便。”
自古成王敗寇,幹他們這一行,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如今成了階下囚,說什麼已力迴天。
“不說是吧?”小蘇子恨死了銀髮男人倔強臉孔,目中無人的態度,揮起辦公桌案上的一根鐵鞭,火大地筆直揮下,他早就說過,絕不會放過傷害米妞與寶貝的壞人。
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是解放軍的身份,他絕對會將這拔人挫骨揚灰。
“說不說?”
銀髮男人咬牙,狠狠地對小蘇子道:“爲了錢,焰首長那麼高高在上,焰家也是權貴之家,我們只是勒索,想弄一些錢到國外生存。”
“你以爲我們會相信?”小蘇子揮開手臂,用盡全身的力氣,‘啪啪’又是兩下,對這些不法份子,他絕對不能心軟。
銀髮男人背膀上的囚服被鐵鞭打得綻開,破開粗布衣衫口子裡,露出了幾道怵目驚心的血痕,儘管皮開肉綻,銀髮男人還是咬着牙不敢一聲。
真是一身的賤骨頭。警察局長怕打出了事兒,自己擔待不起,忙走上來拉住了小蘇子。
“蘇長官……”
這些雖然都是重犯,但是,國家有法律,這種重犯不經審訊法院也直接判了死刑,可是,還不到執行槍決的時辰,他怕無緣無故死在監獄裡,他不好向上頭交待,所以,便出身阻此小蘇子了。
小蘇子正因銀髮男人一身傲骨氣得肺疼,又見警察局長來拉自己,擡起眼簾,瞟了站在封密窗口前的那抹偉岸冷峻的身形,一圈又一圈的煙霧籠罩在他身邊上,爲他增添一道屏障。
君皇沒出聲制止,這就無聲給了小蘇子莫大的鼓勵!
“讓開。”小蘇子用着蠻力一把揮開他,警察局長平時就養尊處憂,天天山珍海味養得一身肥肉,動幾下就氣都喘不過來,沒想到小蘇子會推開自己,也沒防備,整個踉蹌一步四仰八叉倒在了地面上,額頭還磕到了地板,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額頭上腫了一個大包,影響了視線,雖疼痛,礙於焰首長在場,也不敢喳呼,狼狽從地板上爬起來。
站在小蘇子身後再也不敢吭聲兒。
首長大人的沉默讓小蘇子放大了膽兒,他點燃了一支菸頭,一把撕開了銀髮男人身上的囚犯服,露上出了強健的胸膛,然後,猩紅的菸頭落到了皮肉上,‘波茲波茲’的菸頭燒灼皮肉的聲音傳入衆人耳裡,空氣裡即刻飄浮着一種肉焦味兒。
銀髮男人咬緊牙關,痛得冷汗都從額頭上冒了下來。
一雙眼眸怒視着小蘇子。“你配做身上這身綠色的人皮嗎?”扯脣嗤笑。哈哈!小蘇子笑開,半晌收住笑。
一皮鞭又揮了過來,這一下不偏不倚打到了銀髮男人的臉頰上,半邊臉頰一邊紅腫,連眼睛都腫起來了,腫得老高,擋住了視線。
“少拿這種話來譏諷我,告訴你,你是死囚,就算老子這時候一刀一刀割你身上的肉,將你凌遲處死,世間又有幾個知道,我大可以說你想逃獄,被我們一槍崩了。”
就麼簡單,有時些對付壞人要用必要的手段,心狠是針對人的,這些亡命之徒,差一點就讓首長大人與妻兒陰陽相隔了,以爲礙於解放軍的身份就沒辦法辦他麼?想得美。
“即然如此,你就一槍崩了我。”銀髮男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仍然一身硬骨頭,似乎是打死也撬開他的嘴。
“崩了你,太便宜了你,讓你生不如死,老子有上萬種方法。”小蘇子從腰間摸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
兇狠地揮到他的面前:“說不說?”
銀髮男人看了一眼他手上寒光閃閃的刀子,輕蔑地笑了,反擊道:“割啊!沒被槍決前,老子也是公民,也可以找律師上訴。”
太他媽嘴倔了,完全是挑戰他們首長大人的權威。這一下不僅小蘇子發怒,連首長大人也怒了,壞人如此囂張,絲毫都不把他放在眼裡,將手上的菸蒂丟到地板上,擡腳擰滅,倏地轉身,一把奪過小蘇子手上明晃晃的小尖刀。
刀子筆直揮下,凌厲的刀鋒刺入銀髮男人褲檔間,銀髮男人大叫一聲,滿面蒼白,褲檔口子被劃開了好長的口子,只是口子雖長卻不深,可是,那個東西上明顯看到了有一道淺顯的劃痕,如果稍深一點,那玩意兒就廢了,這輩子,他就無法享受做男人的樂趣了。
背心劃過一陣冷妄,而且,這持刀的男人力道掌握的也恰到好處,如果稍深一點……那個後果,他無法想象,銀髮男人擡起頭,望着眼前這張俊美如斯的臉孔,凌厲的氣勢,張狂的態度,還有,他臉上幾乎沒有一絲的表情,那麼漠測高深,完全探不出喜怒哀樂,渾身上下散發着駭人氣息,這是一個危險的男人,比剛纔那個男人不知道危險了多少倍。
他的眼眸很深邃,從他肩膀上倆戴的胸章看來,恐怕在部隊裡,也是一位位高權重的人物。
如果他想這樣子一刀一刀割破他那玩意兒,只輕鬆動一根手指頭,他就會被凌遲處死,而他大可以將一切掩蓋。
艱難地吞嚥了一口水,銀髮男人在心中權衡着輕重。
“說。”語氣猶如是說着今日的天氣,但是,銀髮男人知道,平淡的話語裡蘊含着風暴與危險,如果還是三緘其口,他的手上刀子就會揮向自己褲檔,割破他玩意兒。
“不說也可以,姓裴的,要不,我讓你老孃來見你。”
薄脣吐出的一句讓銀髮男人徹底慌了神。啐了一口痰:“一向都聽聞解放軍做事光明磊落,原來是如此插卑鄙啊!”
“卑鄙怎麼了?信不信,老子會去挖你祖墳。”小蘇子拔出腰間的手槍,槍殼子死死抵住了他的額頭,這小子執迷不悟,小蘇子怒不可揭。
“去挖吧!反正老子早沒臉見祖宗了,無所謂。”銀髮男人呵呵笑開,態度又恢復到以往的強硬。
“很好,帶裴老太。”
焰君煌冷妄的話語剛落,一名白髮蒼蒼的瞎眼老太太就被撫進了審訊室,老太太眼睛看不見了,手裡拄着柺杖,柺杖在地板上一陣亂摸,地面上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兒子啊!說啊!說了會減輕罪的,首長已經答應了我,如果你拱出主謀,他就將你無罪簍放。”
銀髮男人望着白髮蒼蒼,行動不便,滿臉皺成了梅菜乾的老孃,心裡頗不是滋味。
“媽,你不要信他們,我交待了,也死定了。”
“你不交待也是一個死字,你死了到乾淨,可憐我這個瞎眼老太婆要承受着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絕世慘痛。你這個不孝子,你說不說啊!”老太太尋着聲音摸走過來,持刀的焰君煌怕傷到她,退開一步,老太太也看不到人,感覺自己已經走到了兒子面前,掄起手中的柺杖就往兒子身上打去。
“媽。”銀髮男人揚手就接住了老太太揮過來的柺棍,纔不至於腦袋上挨一棍子。
“我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做這些違法犯事兒的,你想想阿嬌吧!她還懷着你的孩子啊!嗚嗚!”
老太太滿面淚痕,不停嗚咽,她前世造了什麼孽,才生出這麼一個不孝子,好不容易替他討了一房媳婦,眼看着孩子就要出生了,他到好,居然替有錢人賣命,棄她們祖孫三代於不顧。
“媽,有人會替我照顧你們的。”提起媳婦兒阿嬌,銀髮男人眼眶也有些微微溼意溢出。
“我們不要錢,只要你啊!兒子,難道你不知道麼?再多的錢也賣不回一條命,爲什麼你這麼傻?”老太太的聲音充滿了淒涼,還有太多的無奈與傷心。
銀髮男人的心也不是鐵做的,要不是爲了老大抽中了生死籤,他也不會爲這有錢人賣命。
“阿嬌要怪就怪她自己選錯人了吧!我真不能說,媽。”
道上也有道上的規矩,見他如此頑固,老太太急了,用力扯開他捏握着柺杖,一個勁兒往自己腦袋上敲去,血線從她密密的白髮叢林中流淌出來。
從她額角分三股往下流淌,看起來好嚇人。
“媽,你幹什麼?”銀髮男人嚇傻了,當老媽第二棍子再度向自己腦袋上揚時,他立馬伸出手臂,強行將棍子抓在手裡,死死地握着,指關節處都發了青。
“放開。”老太太怒斥。“如果你不向警察拱出那個幕手主使,老孃就死在你面前,眼不見心爲淨。”
“媽,我……我說。”
銀髮男人不忍老孃如此殘害自己,泣不成聲,花費了整整一個多小時的,終於脫破了銀髮男人的防線。
*
焰君煌剛帶着小蘇子走出警察局大門,正準備坐上黑色奧迪,‘噹噹噹’的彩信聲傳來,擡指打開了收件箱。
“組織有令,經研究決定,委派焰君煌前往緬甸掃除毒梟餘黨。”
仔細看了一下上級下達的命令,焰君煌打了電話給飛兒,報一下自己的行程,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一枚菊花鑽戒,衝着小花蘇子交待:“將這個交給我父親,我又得出差一次,記住,寸步不離呆在米妞母子身邊。”
他不想再讓飛兒出什麼差錯,交待這番話的時候,他表情是凝重的,小蘇子心裡也自然清楚,他擔心什麼。
所以,他向首長大人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揚聲高喊:“保證完成任務,君皇放心吧!”
沒來得及回焰府,焰君煌又帶着一幫人馬返回了緬甸!
*
小蘇子將那枚菊花鑽戒遞到了焰司令手上,司令大人火速召集了整個焰氏家族的人到客廳開家庭聚會。
“爸,孩子不是尋回來了麼?還是這麼興師動衆的。”焰天華老婆跟着老公來至客廳,不疾不徐地笑語。
“給老子滾一邊兒去。”焰嘯虎大手一揮,也不顧這麼多人在場,對媳婦動手不合事宜,他焰嘯虎向來都不管那麼多的繁文儒節。
焰天華老婆猝不及防,險些跌倒。
焰天華見父親深沉的眸子凝望向自己,眼神噴射出熊熊烈火,那把烈焰似乎想要將他燃燼,燒成灰燼,一把灰也不留。
“爸,怎麼了?”焰天華擰一下眉頭,用手指梳了一下貼在額角的短髮,背心寒毛豎起,因爲,父親從未用過這種目光看望自己。
“父親,怎麼了?”焰世濤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以前的父親雖然發怒,可是,從未像今天一樣,全身上下都瀰漫着重重的殺機。
他想走上前攔阻焰嘯虎,卻被傅芳菲緊緊拽住了衣袖,不讓他上前半步,並向他搖了搖頭,他明白傅芳菲的意思,是讓他別惹火燒身。
“大伯,出什麼事了?”焰天耀將車子停在了花園裡,鑰匙交給了司機,就急步奔進了廳堂,見焰家一屋子個個面色凝重,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兒?
焰嘯虎並不理會焰天耀,沉重的步子邁向了焰天華,眸光凜寒冷冽!
“小蘇子,我四哥呢?”焰天耀不知道剛從那個溫柔鄉里爬出來,白襯衫領口敞開着,脖頸處還印一朵紅脣印,頭髮也有些零亂,襯衫的衣襬半截插在褲腰裡在,半截落了下來,顯得有些狼狽,似乎接到了司令大人的電話,他幾乎是甩開身上的女人馬不停蹄,十萬火急就趕過來的。
“耀少,四少出差了。”小蘇子畢恭畢敬地答。“呃!”後知後覺的焰天耀也嗅聞到了空氣飄浮的那抹玄冰,一屋子的心心情自然緊張,全都在踩在薄冰上,不知道那一秒鐘,這場薄冰就化了,因此而惹火燒身。
“天華,這是你的麼?”焰嘯虎攤開掌心,將一枚綠菊花鑽戒亮到了衆人面前,看到父親掌心裡的東西,焰天華的面色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就沒有了血色。
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渾身血液都在逆流。“爸,我……”結結巴巴,他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或者說,他不知道該如何向父親交待?
“天華,還記得《七步詩》麼?”“記……記得。”焰天華用着顫抖的嘴脣應答。
“背來聽一聽!”見兒子忤在原地,抿脣沒遵照自己話裡的意思!焰嘯虎怒斥一聲:“背啊!”
“煮……持作羹,漉豉……以爲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抖抖瑟瑟唸完,背心的冷汗正在一顆一顆地冒出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天華,愧你還記得。”焰嘯虎眼睛一眯,裡面閃耀着危險的光芒。
“爲什麼要這麼做?”焰嘯虎額頭青筋爆跳,那賁起的青筋就快衝破肌膚爆裂開來,眼睛裡噴射出兩團熊烈炬焰,還夾雜着一抹痛心。
“父親,你,你到底在說什麼?”懼於父親大人的威嚴,焰天華雙腿發軟,但是,他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僅憑這朵綠菊花是定不了他的罪。
“老三,我真是小看你了。”焰嘯虎見他據不認錯,都這種時候了,還在裝蒜,冷聲喝斥身邊的王警衛員。“小王,把槍給我拿來。”
“父親。”見父親動真格的,焰世濤也嚇白了臉,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在這個家裡,只有焰天華與他是一母同胞,親得不能再親,他作爲焰家老大,不得不維護老三啊!
接過王警衛員手中的槍,‘啪’的一聲,將槍拍到了荼几上,荼杯急劇跳躍,張顯了司令大人滔天的怒氣。
“我早說過,如果誰膽敢謀害我孫兒,我定取他狗命,只是,我沒想到,居然是你這個狗崽子,早知道,你如此不爭氣,當初,生你下來的時候,我就該將你扔尿桶裡,淹死也比今天胡作非爲強。”
“爸,你可不能聽人片面之詞啊!我們家天華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可能做傷害貝貝的事情?”
見槍口已經指向了自家老公,焰天華老婆花容失色,不停地向焰嘯虎求着情。
焰嘯虎聽了媳婦的話,冷然一聲。
“就是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天,纔會讓我如此驚奇,老三,你不止精心設計綁架了貝貝,讓他喝下了迷幻藥,還在兩年前,在238戰鬥機上裝上炸彈,在你眼裡,你將我當做是什麼?你就這麼容不下老四麼?他可是你親弟弟啊!”
焰嘯虎指着焰天華,數落着他的罪行,令人髮指的罪行,他的寶貝孫兒不過才三歲不到,他就歹毒地向他下藥,導致現在還有些後遺症,難道說,他疼愛誰,誰就要遭殃麼?
焰天華不是在謀害老四,不是容不下老四,這些行爲是公然挑戰他焰嘯虎的權威哪!
“父親,你不要因爲偏袒老四,找不到兇手,就將所有的事栽在我頭上。”焰天華爲自己做最後的爭辯。
“這枚戒指是你的婚戒,與你老婆手上是一對,顏色花色,還有形狀都是世界獨一無二的,這是你留在現場的罪證,銀髮男人已經招了,你用巨資去買通人家,見東窗事發,你枉想用錢去堵人家的嘴,承諾只要人家頂罪伏法,會照顧他的妻兒老孃一輩子,老三,你真是讓我痛心啊!”
焰嘯虎的一席話讓所有的焰家驚詫。“老三,原來是你啊!你這個沒良心的。”焰天耀第一個聽不下去,咬牙撲上來,揪住了焰天華的衣領,一記拳頭就揮了過去。
焰天華被打倒在地,從地上狼狽起身,擡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凝掃向所有焰家人的眸光不期然就露出了兇光。
擦完嘴角的血絲,冷然發出幾聲奇怪的笑:“是,大丈夫做事,敢做就敢當,想謀害老四的事是我做的,我兩次在他戰鬥機裝了炸彈,老頭子,誰讓你老是眼睛裡只有他一個人,我們也是你兒子,我與大哥還是你原配生的,可是,你的眼睛裡就看得見老四啊!自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得到了你極致寵愛,無限的殊榮,憑什麼?他只不過是一個小老婆生……”
‘啪’,他話都還沒有說完,焰嘯虎一記狂猛的耳光就掃了過來,打得他牙齒鬆動。
李鳳嬌聞言嚶嚶哭了起來,這種話是人都受不了啊!
“給老子閉嘴。”焰嘯虎已經氣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從荼几上拿起槍,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了焰天華的腦袋。
焰天華見父親一副嗜血要吃要的發狂樣子,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裡摻着淚。
“有本事你就開槍啊!父親,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真狠毒,真冷血,有本事你就開槍,反正,從小我受的,就是一個從外面撿回來野孩子的待遇。”
“老三,你少說兩句。”焰世濤怕父親真的開槍,也或者說,槍子兒不長眼,萬一擦槍走火了怎麼辦?
所以,他低聲暗示焰天華,沒想到,焰天華聽了他的暗示,情緒更加激動起來。
他衝着焰世濤狂喊,跟瘋了一樣:“老大,無論你如何努力,在他眼裡,就只有一個兒子,焰家的整個江山,都是他焰君煌的,我們都是多餘的,你全殺了我們得了。我們將一切都讓給老四,免得你生了後,我們還得爭家產。”
小蘇子知道這一幕再所難免,見焰天華如此執迷不悟,他搖了搖頭,視線定定落在了焰天華那張扭曲的臉孔上。
“焰天華,在君皇心目中,你永遠都是他最尊敬的三哥,很早以前,有人曾提醒過他,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可是,他選擇了不信,或者說,選擇了漠視,因爲你們有割不開的血脈關係,所以,他包容了你一切,如果是別人,你以爲還會完好無整地活到今天麼?要不是因爲你這次綁架了貝貝,差一點危及到了米妞的性命,他也許不會這麼把他推到大家的視野裡。只是,你的所作所爲真是令人心寒,你真不配他如此待你!”焰天華這個壞蛋,瞅準兩次機會,一次是君皇開着戰鬥機到阿富汗訪問,還有一次就是兩年前,米妞失蹤,君皇驚慌失措,重病間,帶傷開着飛機去尋找,兩次都差一點死於非命!兩次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他靠着過人的毅力與敏銳挺了過來,但是,瞧焰天華今天這架勢,人家根本不領他的情啊!
焰天華望着小蘇子,再看了看不知何時來至客廳,一臉不敢置信,站在小蘇子身後的米飛兒。
焰天華再次冷笑出聲,笑裡多了幾許的瘋狂。
“這次的事,不是我做的,戒指是被人偷去的。”
“你以爲老子會相信。”
“老三,你這根本就是嫉妒。”久久不曾言語的李鳳嬌開口了,抽抽泣泣道:“老四是我生的不錯,我是你父親的小老婆也不錯,可是,你媽臨死之前,是將你父親,還有你們託付給了我,讓我好好照顧你們,幾十年來,我也將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我不敢居功,一天到晚都是小心冀冀的,老三,我一直將你當親生兒子來看,原來,我從不曾走進過你的心,你爸也重視你啊!可是,你……”
“想說我不是那塊料子是不是?想說,我就是一個挑不起焰家的窩囊廢是不是?”
“可是,父親,平日裡,你可曾正眼瞧過你一眼,給老四配匹的,是陸上將之女,而我的呢?不過是一個商人的女兒,還是一個沒啥名氣的商人,居然連蛋都下不了一個,哈哈哈。”
焰天華老婆聽了他的話,氣得一張臉成了鍺肝,平日裡,這男人都一副碌碌無爲的模樣,今天卻是要發瘋了。
焰天華仰天長嘯,將積壓在心頭多時的委屈與怒火一併全數狂傾了出來。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焰嘯虎,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陰寒的眸光凝向父親。”拿槍殺了我,還是把我送去警察去?“話裡帶了濃烈的挑畔味兒。
他就是在堵,堵父親不敢向他開一槍,堵在父親心目中,他這個兒子還是一席之位。
可是,他錯了,他話剛說完,焰嘯虎雙眼充血,氣得咬牙切齒,食指扣緊扳機,紅紅的火舌從槍洞裡射了出來。
焰天華右腳中彈,整個人再次狼狽倒地,小肚腿上有滾燙的東西在緩緩地流動,用手一抹,是血,鮮紅的血,讓他嘴角的笑痕擴深。
”從小,你就寵愛着老四,給他的全是最好的,念得也是最好的學校,回到軍區,你也把他放到最拔尖的部隊裡去培養,父親,手心手背都是肉哇!不過,這是你的權利,我不能強迫你愛我,但是,你最好記住,今天,如果你整不死我,他日,我定會全數向你們一一討還。“
最後幾字,幾乎是咬着牙根一字一句說的,說得那麼狠絕,凌厲的話鋒讓焰嘯虎手中的槍支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他不敢相信,在盛怒中,他真的向焰天華開了槍,望着他那支血流不止的右腳,神情有些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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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是越來越少,暮哥一點動力都沒有,唉!
想不到吧,兇手居然是話沒幾句的焰天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