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時候,焰君煌不知道該對飛兒說什麼,甚至都不敢正眼望一眼飛兒……
因爲,自從老五告訴他,兩年前,是他帶着人馬將駱北城逼下了懸崖,他心裡就難受得發慌,即痛又恨,可是,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了,就算是殺了老五也於事無補,所以,現在,他能夠做的,就是儘自己一切力量補償駱子,只是,駱北城性格剛烈,受了這麼多的委屈,豈是他想要補償就可以了事的。
“飛兒,當年,將駱子整下山崖是老五。”他不想瞞她,他不想因爲這件事,讓他們夫妻再有隔閡,所以,焰君煌將事實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
聞言,飛兒久久地沒有說話,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焰天耀是罪虧禍首。
見飛兒如此平靜,焰君煌喃喃又說:“他也是爲了我們好,說不想看到我失去你。”怕飛兒怪罪焰天耀,所以,焰君煌說了這麼一句。
飛兒終於明白焰天耀爲什麼會那樣做了?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沒有這麼單純吧!他表面上是爲了你,其實,焰天耀不過是一個自私的人,因爲展顏喜歡駱北城,他喜歡展顏,他不過是用了你的名義去剷除駱北城。君煌,老五人品有問題,做事太不光明磊落了。”焰天耀的這種行爲叫卑鄙,喜歡展顏可以光明正大地去追,憑什麼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太他孃的心狠手辣了,簡直就是卑鄙無恥。
曾經,她一直就在怪罪焰君煌,以爲這一切都是焰君煌做的,哪怕剛纔,她還在牢房裡對駱北城說:“北城,君煌不可能這樣做,你們是從小一起穿連檔褲長大的朋友,你應該瞭解他。”
說這話的是候,她其實是有一些心虛的,但是,現在,她才清楚,原來,至始至終,焰君煌都是替卑鄙無恥的焰天耀背了黑鍋。
“老五生長在富貴之家,從小要什麼就有什麼,他一向遊戲人家,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得不到展顏心慌了,所以,纔會走這種極端路。”
“焰君煌,你這是偏袒。”飛兒被老公的這番說詞氣壞了,明明焰天耀做了這種十惡不赦的壞事,他到想方設法爲兄弟找理由開脫。
“老婆,彆氣,老五的個性我相當瞭解,這件事,他做的不對,我已經打了他一頓,並且,罰他五十天不準出家門一步,到書房面壁思過去了。”焰君煌怕米妞因這件事與他鬧彆扭,急忙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全部坦言,他好不容易纔與她走到一起,不想與她之間爲這種事再添堵。
“這種小兒科的懲罰到底算什麼?駱北城被焰天耀毀了兩年的人生,兩年來,他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而且,焰君煌,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也有責任麼?要不是你當年帶着人馬來擄人,駱子會變成今天這樣麼?”飛兒想到駱北城那麼一個大好人,因爲她而成了有家難歸,連自己是誰都搞不清楚,甚至還爲了緋色,跑回來用槍擊殺焰君煌,卻誤殺了焰夫人,她們不想辦法救他,他就死定了。
“那你說怎麼辦?事情已經發生了。”見飛兒遲遲不回答,焰君煌轉身向門口走去。
“你去哪裡?”“去宰了老五啊!用他的血來祭念駱子逝去的兩個歲月。”回頭,焰君煌正經八板地回答,語氣絲毫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那你還先拿把刀,把自己手腕割破,先用自己的血祭念悼駱北城失去的人生再說。”
飛兒真是被老公氣得不行,腮子咬得鼓鼓作響。“你有半斤,焰天耀就有八兩,你說,你倆又不是一個媽生的,感情咋這麼好啊?”真是的,自從認識焰天耀起,他嘴裡一直就四哥長,四哥短的,恐怕在他心目中,四哥就是他的天,說話比任何人都管用,完全就是愚忠,忠心不管對與錯,只要他認爲對四哥好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覆湯蹈火,流血流汗,他也再所不惜。
聽了飛兒的話,焰君煌眼神黯淡下來。“老五抱到我們家時,不過才三歲,但是,他不適應我們家的生活,一直吵着要爸爸媽媽,哭了整整三天三夜,爸媽都拿他沒有辦法,簡直搞得焰家所有人前仰馬翻,後來,我實在受不了,跑去衝着他怒吼一頓,真是奇了,他居然睜着一對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也不哭了,後來,就一直扯着我衣袖喊我四哥,對我是言聽計從,我比他只大三歲,想着二叔二嬸雙雙歸西,小子挺可憐的,我對他格外疼愛有加,所以,他對感情也特別深厚。”
“因爲你對他有特殊的感情,所以,就只能委屈駱北城。”飛兒氣得將手上的毛衣隨手砸到了大牀上,‘騰’地就從牀沿上站起。
“你錯了,飛兒,如果說天耀是我左膀,那駱子定是我右臂,他們兩個我都捨不得傷害,你無法理解我與駱子的感覺,生死兄弟啊!好了,這事你不要操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就算今天不是因爲米妞,他焰君煌對待駱北城的態度也一樣。
“你不要整天呆在家裡,帶孩子出去玩玩啊!”讓她分散一下注意力,免得一天到晚就糾結這些事情,他娶她進焰家,是想給她榮華不貴。
“我哪有心情。”展顏很少與她聯繫了,前兩天,她主動給她打電話,那女人老說自己要加班,見客戶什麼的。“去找幾個闊太太打打麻將也行。”焰君煌脫掉了身上的軍裝,挽起襯衫的衣袖,扯着脖子上的領帶,邁腿走向了浴室,不多時,飛兒便聽到了嘩啦啦水聲傳來,不過片刻,男人沐完浴,腰上圍了一張浴巾走了出來,胸膛上滴淌着露珠,頭髮也溼漉漉的搭在了額角上,手裡拿着一塊乾毛巾不停地擦着一頭溼發。
“老公,我想去上班。”家裡實在是太無聊了,而且,這整座焰家大宅沉悶的發慌,每一個都陰陽怪氣的,除了焰天耀與李鳳嬌稍稍正常一點,其他人見着她,完全當空氣,當然,她也當他們是空氣,有時候,走下樓去客廳,也是大眼瞪着小眼,說實在,她不太適應焰家的生活。
“回軍區,還是檢察院?”沒有任何訝然,焰君煌早就料準了她在家閒置不了多久,因爲,米妞向來是一個閒不住的女人。
“你的編制還在軍區,不過,檔案好象還在檢察院,當時,沒提過來。”怕老婆怪罪,他呵呵地衝着米妞笑了幾聲,大有討好之意。
飛兒搖了搖頭,走到他面前,纖纖玉指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游走,指甲上沾了好多顆晶瑩剔透的露珠兒。
“那你要幹什麼?”他還真沒想過米妞會有幹其他工作的想法。飛兒依偎在他懷裡,不顧他身上的水珠流到自己的睡衣上,輕緩道:“我想去老五公司上班,可以麼?”
“沒問題,給老五說一聲就行。”老婆要做什麼,他儘量滿足她,去公司上班換換環境也行。“如果那天厭倦了,你可以再回來,反正,編制替你保留着。”
“謝謝老公。”飛兒興高采烈地給了他一記吻。“還有這邊。”焰君煌指了指自己的右頰。
女人踮起腳尖,湊上前,又在他手指的地方吻了一下。“看吧!這就是首長的用處,大不大?”她剛想抽身離開,然而,首長大人哪能允許,一把將她箍進懷裡,濁重的鼻息噴吐在她的臉蛋上。
“大。”“能不能滿足?”“啊!”飛兒仰首,對上了首長大人閃爍着邪惡眸光的眼瞳,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當。“還差那麼一點點。”食指與拇指稍稍拉長。
“不能滿足,意思是每次都沒吃飯過,好吧!”他一臉沮喪,真是態傷他一個大男人的自尊心了,居然被老婆說他沒啥雄風,沒吃過一頓飽飯。
“那,今天晚上,我讓你吃頓飽的。”輕輕一個旋轉,天昏地暗之時,等飛兒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他放到了香軟的大牀上,隨即他剛硬的身體欺身而上,浴巾從他腰間抽走,低下頭,他的吻從她的額頭開始,綿延往下,密密麻麻,沒放過任何一片肌膚。“親愛的。”他的脣抵在她的脣寸許的距離,撩拔的動作並未停止,她嬌喘連連,媚眼如絲,看着酡紅的嬌顏,他整個人便迷醉了。
“親愛的。”清爽的草木氣味充斥在她的鼻冀間,伸舌,她咬了他的脣,然後,他假裝怒了,一把將她狠狠地摟進懷,甜着她的臉頰,道:“親愛的,今晚讓你吃頓飽的。”
“焰君煌,你臭美。”給了他幾分顏色,開起了染房,她想推開他,不想讓他用這種難堪的姿勢,可是,他不許,一個勁兒捉住她的玉手猛啃,不多時,她的喉嚨裡就發出一陣哼哼唧唧的聲音,是那種暢快淋漓,舒服爽快極了聲音。
那天晚上,的確是讓她吃的好飽,飽到差一點快要吐出來了。
吃到撐,焰首長太強悍了……
*
一記槍聲在寂靜的黑夜裡響起,牢房外,王警衛員走過來,衝着幾名崗哨道:“那邊有槍聲,快去看一看。”
“是。”幾名崗哨全部向他指的方向而去,見他們的影子在視野裡消失,王警衛員急忙掏出鑰匙推開了牢房的門,聽到‘吱呀’的開門聲,十字架上的駱北城緩緩張開了眼。
本以爲又是來侍候他鞭刑的,沒想到,王警衛員身後根本沒有帶一個人進來。
“駱上校,跟我走。”王警衛員拿出手銬鑰匙,爲他解開手銬,然後,抽出身上的西瓜刀,揮手就砍斷了十字架,爲他解開了束縛,王警衛員就拉着手,匆匆忙忙離開那間陰暗又潮溼的牢房。
將他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把他送上車,然後,將一張支票塞到了他染着血漬的襯衫口袋裡。
“駱上校,保重。最好,有多遠走多遠,不要再回來了。”王警衛員關了車門,並對前面的司機道:“保護他平安離開。”
“是。”
司機拉開引摯,車子在黑色的夜景中劃出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王警衛員望着那輛飛速駛離這座城市的小轎車,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
“司令,不好了,那人逃了。”王警衛員連夜趕回了焰家,焰嘯虎知獲消息,急忙起牀走到了書房,聽了王警衛員的報備,氣得火冒三丈。
‘啪’的一聲,五指拍在了書桌上,書桌上有一本資料被他巨大的威懾力震甩落到地面上去了。
“媽的,居然有人敢劫老子要的人,真是不想活了。跟我去追。”
“司令,已經派人去追了,只是,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的事了,不一定追得到。”
王警衛員低着頭,唯唯諾諾回。“兩個小時才發現人不見了,你們全他媽的睡着了是不是?傳令下去,將那幾個守夜的人全部革職,送他們回老家去。”
“是。”王警衛員聽了他的話,嚇得背心冒出了一層冷汗。在心裡連喊了三聲‘老媽保佑。
“還有,放話出去,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了這種背叛我的事情,我定饒不了他。”焰司令不是傻子,他知道救走駱北城的人,肯定就在焰府,只是,沒有證據之前,他不想去枉冤任何一個自己的兒孫。
“遵命。”王警衛員悄然退出,走出房門時,不自禁地拍了一下胸口,暗呼了一聲‘好險。’真是要命啊!
第二天,所有焰家人都知道刺殺焰夫人那男人逃了,被人劫獄了,知道這則消息,最興奮的莫過於米妞了。
沒想到,她老公做起事情來這麼神速,昨晚,她可是一直都淺眠,一直糾結着這件事,又不太敢再與焰君煌爭執,以前,爲了駱北城,她找焰君煌鬧過,死男人吃醋的厲害,居然丟開她,獨自跑到美國去想自生自滅,所以,這次,她也學聰明瞭,反正,他們鐵哥們兒,他總不可能看着駱北城去死吧!
嘿嘿,對付焰君煌那廝,還是得用軟功夫才行啊!
開着車,帶着兩個兒子去逛街,車子在一間花店門口停了下來,剛熄了火,倆小傢伙就迫不急待地打開車門,跳出車廂,向花店旁邊的奶荼店奔去。
飛兒則舉步走進了花店,買花的小妹是一個長相清純,大約十七八歲的學生妹子。
“歡迎光臨,小姐,需要什麼花?”
“給我來88朵鳶尾花吧!”“好的。”小妹轉身去數花,包花,不過一盞功夫,她就把一束鮮豔欲滴的花束遞到了飛兒的面前。
“給,小姐。”“好。”飛兒掏出皮夾子,付了錢,邁步走向了隔壁的奶荼店。
“媽咪,我要吃玉米棒。”貝貝揮着粉嫩的手臂,望着熱烘烘櫃檯金色盆子裡擺放的一大堆玉米棒,嘴角口水都快溢出來了。
“媽咪,我要羊肉串。”翰翰一向對肉食比較感興趣,所以,他身體長得要比貝貝胖得多。
“好,媽咪都買,都買,想吃什麼儘管挑。”
兩小傢伙望了媽咪一眼,兩人腦袋裡貼到了一起。“喂,哥哥,媽咪心情似乎不錯呢!”
“嗯,是的,你看,她眼睛都笑成了月亮,貝貝,咱們今天要狠宰媽咪一頓哈!”翰翰好久沒出來玩了,心裡也十分高興,兩個小傢伙嚷嚷着要去玩旋轉木馬,還有跳跳虎,要去世界公園裡玩,還要去看香山的紅葉。
飛兒耐着性子,捧着花束一一帶着他們去玩了上述這些地方,直到夕陽西下,兩個小人兒玩累了,甚至在回家的路上,兩個小人兒居然吃着餅乾就睡起覺來。
剛把車開至焰府院落,聽到汽笛聲,一抹嬌美的身姿就奔了過來。
“飛兒小姐。”飛兒聽到這聲呼喚,覺得有些奇怪,走出車廂才發現眼前的女子很眼熟,細看一下,然後,情不自禁地大呼出聲:“阿菊。”
“是,飛兒小姐,是我,阿菊。”兩年不見,這丫頭長高了,長得比以往更漂亮了。
而且,着裝打扮更時髦了,沒有以前鄉土的氣息,飛兒一把抱住了她,阿菊是米家以前的老傭人,飛兒被焰嘯虎逼出國後,阿菊就離開了米家那座老宅,可是,今天她卻莫名其妙地回來了。
“阿菊,你比以前成熟多了。”飛兒稱讚小丫頭,在她心目中,阿菊是一個連說兩句話也會臉紅靦腆的女人,
以前在米宅做傭人時,眼睛根本不敢與飛兒對視,現在,可以擡眼看飛兒了,所以,飛兒覺得她進步不小啊!
說着,她打開車門去抱貝貝,阿菊也跟過去,在她身後抱起了翰翰,翰翰太沉,抱起來有些吃力,飛兒回身對阿菊說:“等會稱讓秦嬸找人來抱。”
“沒事,我可以的。”阿菊硬撐着將翰翰抱進焰府,她們進去的時候,焰天華兩口子正坐在客廳裡看報紙,見她們進來了,只是用眼睛斜睨了一眼,然後,完全當飛兒一行人是空氣。
飛兒將兒子抱進了他們的房間,再轉去了洗手間,拿來了溼毛巾爲倆小傢伙擦淨了髒兮兮的手指,待一切搞定,替他們拉好了被子,帶着阿菊退出房間。
走回自己的臥室,飛兒這纔有時間與阿菊閒嗑。
“阿菊,你爲什麼來找我?”對於阿菊的出現,她的確是太驚訝了。“是焰首長打電話給我,讓我過來的。”
“焰君煌。”“是,他給了高薪,讓我回來陪着你。”
“那就好,以後,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阿菊。”“是啊!飛兒小姐,你是我遇到的一個東家了,就算焰首長不開高薪,如果知道你回來了,我早就飛奔過來投入你懷抱了。”
在阿菊的心目中,飛兒永遠是一個善良樂觀正直的女人,就是命生得有些苦,遇到了付笛豪那個渣爹,還有一段不幸的婚姻。
飛兒一把將阿菊擁進了懷裡,對於她來說,阿菊就好比是一個親人,阿菊是母親從鄉下找來的傭人,十四歲就來到她們家打工,在米宅的日子裡,她從沒把她當下人看,很多時候,她出去遊玩,總會給阿菊買一份禮物回來,而且,經常給她鄉下的親人寄東西,害錢,阿菊挺感激飛兒,還有米秀芬的,因爲,他們從不拿她當下人看,感覺親切的就如一家人。
這樣的東家在這個世界上的確不好找,阿菊一直都覺得自己太幸運了,居然在大千世界中,遇上了飛兒小姐母女。
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蹭她的腳,癢癢的,難受死了,垂眸,哇靠!她驚呼一聲,是一隻長着灰色絨毛的貴賓犬。
它正伸出長長的紅舌頭,不斷地舔吻着她腳踝上細膩的肌膚。
雙眼含笑,好像在說:“主人,我回來了!我好想你呀!”
“優雅。”飛兒叫喚着,彎下腰,一把將它抱進了懷裡,與優雅纏綿一吻。“優雅。”她愛憐地撫手指梳理着貴賓犬身上的絨毛,心裡高興得要死,焰君煌,你他媽的太懂我的心了,簡直是愛死你了。
“飛兒小姐,焰首長對你真好啊!”阿菊無比羨慕地發出感嘆聲。
“阿菊,你也會遇到這樣的一個男人,將你視若珍寶,真的。”她幸福的同時,也希望與自己情同姐妹的阿菊也能幸福。
“但願吧!”阿菊嘆了一口氣,她不敢與飛兒小姐比,論出身,飛兒小姐不知道比她要高出多少籌,她的血脈裡流淌着米首長的血,即便是人死了,可是,許多的關係還在。瘦死的駱駝也能比馬大呢!
她不過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只要能找到一個愛他的男人,不求背景,她也願意與他攜手到老,將他視作她的天。
鄉下的丫頭思想就是單純,可不知,現在已經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年代了。
*
夜晚,飛兒刻意洗了一個香噴噴的熱水澡,還特意用了玫瑰花瓣沐浴,早早地,她就把兩個寶貝交給了阿菊,自己則穿着一襲睡衣坐躺在牀上看書,還爲自己洗了一盤子紅紅的櫻桃,看到了紅樓夢第87回。一邊吃着櫻桃,一邊看着小說,真是人世間最享受的事情。
“黛玉將琴絃繃斷,妙玉說日後自知。”
可是知道什麼啊?後來妙玉回庵後坐禪走火入魔又說明了什麼?與琴絃繃斷有關嗎?
紅樓夢裡面的字字句句都含有珠譏,許多情節飛兒也想不透,曹雪芹是用琴絃斷來暗示林黛玉悲劇的結局嗎?
唉!真是看不透,也想不透,一本書寫得這樣縮頭藏尾,太過於深奧了,也激不起她的興趣了。
這本紅樓夢記得十七八歲時,外公就讓她看,讓她多看看世界名著,可是,現在都二十好幾了,也沒把它全部看完,這文本解讀不是一天兩天,如果她都能想透,也不會出現這麼多的紅學專家,一個又一個對紅樓夢進行解剖,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曹雪芹身死留了一本鉅作讓有的人花了一輩子的心血去研究猜測,真是了不起啊!
將手上的書擱到枕頭下,擡腕看了一下表,十二點了,今晚焰君煌咋還沒歸來啊?
正想拔一個電話給他,臥室外就響了起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門被推開了,光影一閃,男人俊美的五官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他身上僅穿了一件灰色襯衫,沒系領帶,襯衫解開了兩顆鈕釦,露出了喉結以下的部份,讓他看起來更性感迷人。
下身是筆筒長褲,這樣的着裝雖沒有軍裝那樣威風凜凜,少了幾許的霸氣,卻讓他身上多了幾分的儒雅,雋永的氣息,謙謙君子的味道,讓她很是着迷。
“還沒睡?”隨手合上了門,向她步過來,解着身上的襯衫鈕釦,一邊輕問着,一邊邁步走向了浴室。
一陣‘嘩啦啦’的水聲過後,男人身上僅着一件黑色的褲叉,打着赤腳走了出來,沒有遮弊物,六塊腹肌清晰可見,一根又一根的肋骨如出自於藝術家之手,整個身材堪稱黃金比例,健碩的體魄,如果這時候的他,不這樣子走在大街上,肯定會讓千萬美女發出銷魂尖叫。
“今天是什麼日子?”焰君煌看了一眼琉璃臺上的一束鳶尾花,還有一瓶法國紅酒。
擰眉思索了一下,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米妞的生日,是什麼特殊的日子,讓她買這麼一大束鮮花回來,還是他最喜歡的鳶尾花,他有些好奇,伸手從花枝上摘下一朵紅玫瑰,湊到鼻尖聞了聞,然後,舉步走到了牀前,將花別到了飛兒的鬢髮上。
臥室裡,只開着一盞壁燈,淡淡柔柔的光束打照在飛兒的臉蛋上,爲她凝脂玉膚更添一層鞠色,皮膚不止白皙,還很紅潤,真的好想撲上前,咬一口,把她整個吞下肚。
他看着她,就是這樣靜靜地看着,感覺自己就有些醉了,不過,他知道飛兒是一杯陳年老酒,他要慢慢地品,越品越有味道。
“怎麼纔回來?”“單位裡這兩天忙得很,上頭又下了新的指示,要招一批女兵進空軍隊。”
他如實地向她彙報自己的工作,擡起一根指頭,戮了戮他的太陽穴。“別被那些女兵招去了魂兒。”
“不會,她們哪有我老婆有魅力,身材沒我老婆好,五官沒我老婆精緻,重要的是都沒我老婆有智慧。”
“得了吧!臭美。”再誇下去,她都有點飄飄然了。
“老婆,今天是啥日子啊?”焰君煌抓着她的玉指啃了兩下,轉身從玻璃櫃裡,拿出兩隻酒杯,打開紅酒的瓶塞,酒滿杯,將其中一杯遞給了牀上斜躺着,睜着一對水汪汪大眼睛望着他的老婆大人。
“謝謝!”飛兒舉手碰了一下他手中的紅酒杯。“呵呵!”原來米妞是爲了駱北城的事兒向他道謝啊!
“你爸大發雷霆了,你不怕嗎?”今天,她聽到王警衛員在悄悄與一個勤務員講焰事令發怒的事情,她聽了,都覺得毛骨悚然啊!
“怕什麼?我是他兒子,難不成把我斃了。”焰君煌撇了撇嘴,仰頭將一杯紅酒全數吞入。
說得也是道理,如果有一天,焰司令知道了真相,再冒火總不會把焰君煌斃了吧!虎毒還不食子呢!最多罵他狼心狗肺,別人要殺他親媽,他居然把兇手給釋放了。
喝了兩杯酒後,首長大人的身體漸漸熱起來,望米妞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欲色流轉,那欲色代表的意義飛兒最爲熟悉。
首長大人望了一眼外面漸漸暗沉的漆黑世界,抽走了飛兒手上的紅酒。
“幹什麼?”飛兒還想喝一些,總感覺還不夠,她要多喝一點,想要喝醉,然後,好與老公大戰三百回回,因爲,只除了第一次外,幾乎每一次,她都是居於下風的,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根本沒有半點反抗的能力。
“別喝了,再喝,就沒感覺了。”想讓他姦屍啊!門兒都沒有。“我……”她還想再說什麼,男人已經將手上的酒杯傾泄,肌膚上一涼,飛兒驚呼一聲,天啊!“你咋把紅酒倒我身上啊!”垂下眼,白色睡衣上全是一片紅漬。
“你不是要喝嘛!咱們一起喝。”說着,手指尖的酒杯甩出,發出‘哐當’的聲響,薄脣印到了她的胸口上,不停地吮吸着,啃舔着,嘖嘖有聲,好似吃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
“焰君煌,你無恥,你讓我起來。”她不要這種難堪的……討厭了。鳴嗚,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了。
焰君煌掀開了衣角,當他看到了裡面紅色的面料時,眼角立即勾出一抹笑意,笑得沒心沒肺的那一種,原來,裡面有紅色炸彈啊!真好,米妞真乖,原來她是早有準備的,看來,他焰君煌這輩子有性福了。
衣角掀開,當他看到那個銀白色的圈圈時,眼睛倏地一亮,天啊!這米妞簡直是他的寶啊!他的眼睛即刻燃燒着熊熊烈焰,“疼不疼?”
“嗯。”飛兒搖了搖頭,她有些臉紅地垂下了眼,輕聲道:“這是屬於你的印記,寶寶,今後,我的人,我的身只會屬於你。”
這話話在焰君煌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整個胸膛起伏不斷,他一把抱住了米妞,真想把她揉進血肉裡,與自己揉爲一體,這樣,他就可以走哪兒都把她帶到哪兒,因爲,今天上班的時間裡,他分心了,腦子裡一直都想着那天晚上極致纏綿。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往牀頭櫃上一勾,一碗櫻桃灑到了牀鋪上,滾落到飛兒的腳邊。
首長大人撿起一顆櫻花塞往嘴裡,吃得津津有味,雙眼望着她,像着了火一般,然後……
“寶寶,你不累嗎?”都上了一整天的班了,還加班到十二點,這廝精力旺盛得嚇人啊!
“本來我很困,可是,回家看到你,就一點倦意也沒有。”
“來,娃娃,吃一顆。”從牀上撿起一顆櫻桃,塞進她檀香小口,隨着,俯下頭,他的舌頭捲起了那顆櫻桃,與她一起分享着櫻桃的味道,吃在嘴裡,甜在心裡。
……
爲了報答他,她勾引他,第二天起牀,她整個身子似散了的架子,渾身痠疼的要命。
*
飛兒踩着一雙橘色高跟鞋,一身湛藍色職業套裝,脖子上繫着粉紅色絲巾,遮去了脖子上被某大灰狼種下的草莓,她走進焰氏集團,高挑的身材,高貴的氣質,就迅速吸引了無數男女職員的視線。
“看什麼看,沒見人啊!”焰天耀一身正派西裝,腳上黑色的皮鞋擦得錚錚亮,頭髮做得很有型,剛步出總裁辦公室就見好多職員伸出了脖子在看他四哥的女人,女人到沒什麼,他不喜歡那些男人肆無忌憚的目光。
“再看,把眼珠子挖出來。”焰天耀一句恐嚇,所有的職員趕緊垂下頭,坐在椅子上幹着自己的事。
“四嫂,你來了。”回過頭來對着飛兒,一臉怒意消失的無影無蹤,自從向四哥交待了自己整駱北城罪行後,焰天耀就戰戰兢兢,過着擔驚受怕的日子,他怕四哥找他算債,結果,卻是接到了四哥說四嫂要到他公司要上班消息。
米妞能來焰氏集團幫忙,他當然高興了,不過,他又一些後怕啊!早就聽說,米飛兒古靈精怪的,而且,他又整了駱北城,她肯定對他懷恨在心,以後,他還是做事小心警慎些纔好。
飛兒剛步進總裁辦公室,焰天耀不跟在她屁股後面跑,她剛走到辦公舊前,欣賞着他的華麗氣派的辦公室,他就急忙跑過來,把他寬大雕花老闆椅拉到她面前。
“四嫂,請坐。”飛兒望着他那張笑臉,看他如臨大敵,又小心冀冀的樣子,她真的好想笑,這人啊!果然不能做壞事。
“不,這位置你坐,我坐那裡就行。”開玩笑,她不是來奪權的,她也覺得自己沒有做總裁的閱歷與資格。
見她走到辦公桌對面的那組沙發椅子上坐下來,焰天耀搔了搔頭。
燦笑着貼過去。“四嫂,你要做什麼,我都聽你的。”沒主心骨的男人,完全是就是一隻哈巴狗。
展顏會喜歡,太陽就會打西邊出來。她本來是想在心裡罵了兩句,可是,她居然就這樣子說出來了。
焰天耀神情微愣,也沒有冒火,稍後再輕輕問了一句:“那她喜歡什麼樣的?”
“展顏喜歡的男人要像你四哥那樣的,鐵錚錚的男子漢,剛正不阿,滿身正氣,還不能心花,要專心,睿智,能力超羣。”
完了,完了,米妞說得這些,他身上都沒佔有一點。
他氣得面色鐵青,可是,也不敢在飛兒面前表現出來。“四嫂,如果有恆心,滴水也能穿石呢!”
“也是,就怕你沒那樣的恆心與毅力喲!”她就是要打擊焰天耀,誰讓這小子爲了展顏把駱北城整得那麼慘!
整個人生幾乎扭曲了,現在,還被他大伯焰嘯虎追殺,估計以後也難回到京都繼續做他的駱上校了。
駱北城悲慘的人生全是焰天耀造成,當然,她與焰君煌也有一些責任,她暗想着,只有將來慢慢彌補了,駱北城爲她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她除了說報歉外,還是抱歉,總不能讓她因爲報歉而選擇嫁他吧!
“我有,四嫂,麻煩你告訴展顏,老子這輩子沒輸過,所以,她遲早是我囊中之物。”焰天耀說這話時,語氣有些囂張,他只要一想到這兩個月來,去展顏那裡吃得閉門羹十根指頭都數不過來,他心裡就堵着一口氣。
“好,一定傳到。”囊中之物,媽的,把她們女人當什麼?衣服,物品,這焰天耀別的本事沒學着焰君煌,霸氣,大男人主義到學得有模有樣。
要不是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她肯定讓這小子吃一些苦頭。
“四嫂,你想要什麼職位?”“你的行政特助。”她想要的就是特別助理,不會奪了他的權。
“好,沒問題。”別說行政助理,就是總裁之位,如果四嫂想要,他焰天耀也會雙手拱讓,因爲,米妞不是外人,是他最敬愛四哥的女人,所以,他纔對她尊敬有加。
“老五,把焰氏鋼鐵業最近發展的所有資料都給我看一下。”
飛兒十指交叉,交扣在桌面上,輕啓着珠脣,大有一副女強人的勢頭!“是,劉秘書,進來一趟,去將鋼鐵業所有資料全部拿過來給米特助過目!”“是,總裁。”劉秘書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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