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死,做到死,焰東浩望着她們甜蜜的疊影,眼前不斷出現了她們做着俯臥撐與仰臥起坐姿勢畫面,轉過身,突感喉頭有一股辛辣的東西在不斷上涌,然後,一口鮮血濺了出來。
空酒杯從他手上甩落到地,‘當’的一摔得粉碎!
心火燒火燎,疼得要命,眼中的疊影成了他人生裡最大的諷刺,焰東浩捂着作痛的胸口,一臉狼狽地跑向了洗手間。
飛兒吻着男人的脣,見打擊焰東浩目的已達到,不想讓衆人看到更多的活春宮,她一把推開了焰君煌,焰君煌一愣,倏地明白過來,不依不饒道:“戲演完了,想過河拆橋嗎?”
“快開席了,別鬧。”飛兒望着他閃耀着精亮色彩的眸光,知道他眼裡的那抹亮光代表什麼,這個時候,她們不能亂來啊!還有這麼多賓客在場呢!
正欲提步想走,可是,男人怎麼可能放過她?一把拽住她手臂,脣角勾出一抹富含有興味的笑影:“即挑起了火,得先滅了才行。”說着,他已經拉着她往某一個方向而去。
飛兒翻了翻白眼,悄悄地望了一眼周圍,見大家都在相互交談,根本對她們夫妻的事視若無睹,搖了搖頭,只得跟了焰首長的步伐。
拉着她剛走進了洗手間,就將她抵到了牆壁上,整個人猴急的樣子,讓飛兒笑得直不起腰。“正經點。”她身子這樣一顫一顫的,身體的顫動讓他整個內心激盪不已。
“別笑,正經點,老婆。”焰君煌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輕吻着她的臉頰,彷彿她是他最美好的餐點,得來不易的餐點,他要慢慢地一口一口吞吃掉,滿臉溼濡的感覺讓她渾身燥熱起來。“焰君煌,不,不……要,在這兒。”飛兒左右望了望,雖然四周一片安靜,可是,這畢竟是衛生間啊!而且,還是男衛生間,萬一有男人闖進來,她豈不完蛋了,她還要見人啊!嗚嗚!首長老公咋這麼沒節操啊!
可是,首長大人根本不顧她的驚呼,直接……
正在他吻得津津有味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黑亮的皮鞋‘嗒嗒’砸到地板磚上,飛兒如一隻驚弓之鳥,不斷推拒着首長大人的胸膛,似要從輿洗盆上跳下來,就在響亮的腳步砸到了門外,一抹身形近在咫尺之時,焰君煌身手敏捷地攬着她腰身,幾個大步,飛兒只感覺身子一陣猛烈旋轉,臀部已經穩穩地落到了一個白色的馬桶蓋上,就在她險些要呼出口時,焰君煌的吻落下,虎軀也跟着壓了下來,後面的那煽小門開了一條縫,從她的角度,剛好能夠看到從推門而入的男人臉孔。
熟悉的臉孔讓飛兒倏地一驚,雪亮的瞳仁瞠得奇大,焰君煌是背朝着男人的,所以,他看不見,他不停在飛兒身上忙碌,大掌挑起她裙襬,掌心不停地在她大腿上揉着圈兒,望着米妞緋紅的臉孔,焰君煌心裡一陣歡騰,他一向知道米妞的最敏感的地方,瞧吧!撩拔了幾下,她不受不住了,睜着一對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脈脈地望着他,讓他渾身是着了火,天啊!他好想一口吞下她,就如大灰狼吃小白兔一般!
當然,他也把這樣的想法付諸於行動了!他身體裡有一把火,在不斷地,熊熊燃燒着,不發泄真的不行!這把火燃這麼多年了,一時半刻是撲不滅的。
飛兒死死地望着那條門縫,縫隙裡只能看到男人的半邊臉孔,只見他伸手擰開了水籠頭開關,雙手撐在了輿洗盆邊緣,輿洗盆裡不多時就注滿了水流,水花四濺,男人默默地看着水流,一動不動,如一尊木訥的雕像。
正在這時,焰君煌邪惡的手……飛兒情不自禁地輕吟聲,視線收回,這才發現男人嘴角勾起了邪氣的笑容,剛纔的那一下,是在懲罰她三心二意呢!
“焰……”“噓!”焰君煌湊入她耳邊,壞壞地幾乎是用脣語道:“不想明天成爲頭版頭條,就乖乖的。”
乖乖地任由着他欺負,這也太衰了吧!早知道就跟着她到這兒來了,飛兒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只能一個勁兒地衝着他翻白眼。“仰臥起坐,動啊!老婆。”用脣語說着人,他甚至還用身體示意了她一下,天啊!飛兒要暈了,焰君煌,你他媽的就是一流氓,明知道外面有人,雖然他至始至終並不知道那男人是誰,根本是欺負她有其他男人在場,不能反抗嘛!
爲了報復,飛兒伸手就在他臉頰上捏了一下,男人沒有呼痛,只是,眉宇間擰起了一朵小皺褶花,見他薄脣微張,她害怕他出聲,雙手圈住了他脖子,急忙將他的腦袋拉下,兩片如花嬌脣火熱貼了上去。
余光中,她看到男人仍然是如木訥的雕像般站在那兒,猶如失去了思維能力一般。
從他一動不動的神情中,她知道男人並沒有發現他們,也許是水流聲太多,將她們剛纔發出的聲響淹沒,就在焰君煌的大掌撫摸着自己細長的脖子,摩娑着她頸子上細嫩的肌膚時,突然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聲近似野獸的低吼聲,夾雜着絕世的痛苦!
緊接着,一記玻璃碎掉的聲音傳入,‘匡當’,隨着音落,碎玻璃散到了輿洗盆裡,男人緊緊握着的拳頭上全是殷紅的鮮血。
“米飛兒,你就是一個賤人,他媽的,賤人。”
他怒聲冷吼,對着倒映着自己半個影像輿洗盆上方的鏡子,他望着鏡子裡自己的半張臉孔,臉上陰戾布遍,有些扭曲,是一張氣極了纔會如此扭曲的臉孔。
聽到了外面的怒罵聲,焰君煌停下了動作,俊美如斯的臉孔倏地就沉了下來,正欲想放開飛兒衝出去,可是,飛兒緊緊地捏握着他強健的手臂,不讓他離開。
四目相對,焰君煌幽深的眼瞳裡有兩抹火焰在跳躍,他何等聰明,還以爲是誰呢?原來就是那將飛兒傷得體無完膚的渣男嘛!他親愛的侄子,賤人,居然敢罵他的女人是賤人,他媽的,簡直是欠揍!
飛兒衝着他搖了搖頭,他只得按奈下自己胸腔裡的滔天怒火!
如果焰東浩就此息怒離去,也許焰首長會這樣算了,沒想到,他不但不走,反而還繼續猖狂地怒罵着,不停用拳頭擊打着輿水盆裡的水面上,擊打的水花四處飛濺,卻無彈回之力,讓他非常不解氣,剛纔,在外面大廳,大庭廣衆之下,那對男女欺負他,故意給他難堪,他怒,他恨,恨米飛兒的殘冷無情,。
“米飛兒,都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哪!你他媽的,就是一破女人,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你好歹也是老子睡過的女人啊!如此對我,你他媽的他日會下地獄……”
聽到這兒,焰君煌再也聽不下去了,他剝開了飛兒緊緊地捏握着自己手臂的大掌,然後,首長大人推開了那道擋住他身形的小門板,當鏡子裡出現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姿,一雙眼睛凝望着他,眸光如熊熊燃燒的兩團火炬,全身上下散發着乖張的氣息,焰東浩嚇一大跳,倏地轉過身,當眼前是與鏡子裡一模一樣的臉孔時,這才往首長大人身後望過去,透過那道敞開的小木板,正巧看到飛兒從馬桶蓋上起身,頭髮從兩鬢邊散落,雙頰緋紅,玉面含春,雙眼閃耀着瀲灩的波光,再一看首長大人髮絲零亂,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們剛纔躲在這兒做了什麼好事,怒意‘騰’地就從胸膛口冒了出來。“米飛兒,太賤了,賤得湯匙都舀不起來,你就是這樣勾引他的?”
含怨的目光筆直地掃向了飛兒,因爲恨,因爲怒,所以,他已經氣得口不擇言了,腦子根本不經思考就脫口而出。
“嘴巴放乾淨一點。”焰君煌怒聲警告,孃的,這男人氣焰太囂張了,不滅滅他威風,他就不是焰君煌!
“四叔,難道我說錯了麼?看看你們這副狼狽爲奸偷情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以前,她給我了多少次,都擺了哪些姿勢,四叔,你知道不?我想讓她怎麼樣,她就怎麼樣,比夜總會的小姐還放得開,不信,你問問她,我可沒枉冤半句,是不是,前妻?”
他故意咬重了前妻兩字,飛兒的臉瞬間一片慘白,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見飛兒面色寸寸變白,焰東浩心裡升起一縷爽意來!
“前夫,不要忘記,我至始至終愛的都是寶寶,米飛兒三歲時,焰寶寶就已經駐紮在了這裡。”將玉手擱在了自己心口上,她緩緩冷笑着說:“你不過是一個替身,不,準確地說,你連替身也算不上,你覺得,在四年短暫的婚姻裡,是自己欺騙了我,玩弄了我們,得到了報復別人那顆扭曲的心,其實,我愛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你,雖然,肉體上,我們曾是有過交集,但是,精神上,我的人,我的心永遠是屬於寶寶的,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嘲笑我?還有,我沒爲你生過一個孩子,你千算萬算,機關算盡,我與寶寶還是走到了一起,你以爲,你這樣說,他會介意麼?他永遠也不會介意,因爲,我是他的娃娃,他誓死要保護一生的娃娃,他是我身邊的忠犬,誰要咬我,他就咬誰,而且,是往裡咬,不信,你問問他?”
焰君煌有點擔憂地望着她,深怕她一下子就倒了,因爲,她眼睛裡瀰漫着血紅,讓他心疼,他知道,她的隱忍已到了瘋生髮泄的邊緣,這渣男實在是可恨,把他的女人氣成這樣,他真恨不得拿把槍將焰東浩斃了。
“忠犬?”真是笑死人了,堂堂軍區大校要給這女人做一條忠實的狗,他爆笑出去,不笑死一大堆人才怪呢!
“是,老子就是米妞身邊的忠犬,咋了?”焰君煌手中的拳頭已捏得格格作響,他早就想修理這廝了,這廝太欠揍了。
“前妻,你以爲他是真心喜歡你?你們之間不可能有真感情,五歲,小毛孩的承諾能信麼?你一個二婚的女人能配得上人家?他不過是耍着你玩,等着吧!等着他玩膩了,就會將你拋棄,不過,到時,我還是會收留你,我沒有你心狠,我願意做垃圾回收站,也不介意與四叔共同分享一個女人。”
“焰君煌。”飛兒再也聽不下去,用左手捂住了耳朵,另一手擡起指向了焰東浩,怒吼一聲,然後,向首長老公下了命令。
“煽這男人兩個耳光。”太囂張了,把她欺得都快想去跳崖自盡了。
沒有聽到焰君煌的聲音,可是,手中揮出的拳頭也做出了最好的回答,他衝上前,‘啪啪’,給了他兩個耳刮子,然後,凌空一步,將他撂倒在地,又揪着他衣領子扯起來,將他的頭部按壓在輿洗盆上,手中的拳頭如雨點般揮落,打到他嘴角摻出血絲,還不解恨,他好早好早就想這樣做了,要不是看在他也姓焰,又是大哥私生子的份兒上,平日裡,他就看他不順眼,玩弄了他與飛兒,還敢這樣給他叫板,敢給他叫板的人那就是一個死字。
“焰君煌,你他媽的有種就打死我,弄不死我,他日,老子定要全數討回來。”焰君煌軍人出身,混到今時誰敢日的地位,並不全仰仗了父親的威名,很多時候,都是憑個人能耐,他殺敵無數,抓獲恐怖份無數,連樾洲爆動,他都敢帶兵平息,何況他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對,在焰君煌眼中,對付焰東浩,就如踩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長久以來,他一直都礙於大哥面子,不想拆了焰世濤的臺,但是,真是教子無方啊!
這男人根本就是一禽獸,真是讓他失望透頂,以前,他可以不再追究,可是,今後,他還想再欺負飛兒就不行,在他面前就這樣囂張,揹着他,還不知道囂張成什麼樣子呢!
“老子等着,反世界和平的恐怖份子老子都不怕,還怕你焰東浩麼?你儘管放馬過來。”焰君煌被侄子氣急了,扯起他的頭髮,火速就將他頭按壓到了輿洗盆裡,一勁兒地壓,隔一分鐘又把他頭提起來,水裡不斷地冒出氣泡,幾次三翻,焰東浩已經受不了,由於缺氧,呼吸困難,整張臉孔紅潤一片,雙眼浸着猩紅,嘴脣泛白帶着點點紫青,看起來是那麼駭人。
焰君煌還沒鬆手,焰東浩整個人就已經軟弱無力,奄奄一息,整個身體往地面摔去,焰君煌居高臨下地望着他,眸光裡全是陰戾的色彩,擡腿,狠狠地在他肚子上踢了兩腳,收拾他,根本是易如反掌,媽的,氣死他了,這輩子,他還沒正式對任何人動過手,他要對付的是那些壞人,一身功夫用在這種人身上,簡直是勝之不武。
“焰東浩,今天鄭重警告你,再說一句米妞的不是,見一次扁一次,哼!”
冷哼一聲,焰君煌拉着飛兒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他跟自個兒老婆親熱,礙着他什麼事兒,偏偏要來挑戰他軍區大校的權威!真是活膩了。
整理了儀容,剛走至了大廳,電話就響了,焰君煌轉身走到某角落去接電話,飛兒就只能站在長廊口等着他。
剛纔焰君煌太威武,看着焰東浩像一個活死人一樣躺在洗手間,她感覺真是解氣啊!心情好久沒這樣舒暢過了。
那破男人就該打!枉想用牀第之事分開她們,門兒都沒有,他們纔不會上當呢!只是,她也有些擔憂,焰君煌畢竟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他會看不起她嗎?
“四嫂。”一記鬼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回頭,視野裡就出現了一張能顛倒衆生的臉龐。
焰天耀嘴角扯出迷人的笑容,手裡端着一個紅酒杯,仰頭,將一杯瓊露玉漿吞入肚中,將杯子放下服務生手裡的托盤中。再用餐巾紙擦了擦嘴。
“四嫂,我四哥呢?”剛問出口,焰天耀眸光就在人羣中收巡。“去那邊接電話了,天耀,你還是叫我飛兒吧!”
記得第一次見焰天耀,他喊她‘米小姐’,客氣而生疏,生氣時,就喊她‘臭娘們兒’,心情好時,就跟着焰君煌喊‘米妞’,其實,她不太喜歡他們這樣喊她,連小蘇子也是,米妞過來米妞過去,好討厭。
如今成了四嫂,她覺得怪彆扭的。
“不好吧!你與四哥結了婚,我只能喊你四嫂。”焰天耀甩了一下頭,額角的瀏海甩開,露出他飽滿的天庭,這富家公子,個個生得地闊方圓,都是天生富貴命。
飛兒不免在心中感嘆一番!“四嫂,這是給你的。”他從衣袋裡摸出一張支票塞進了飛兒手中。
垂下眼簾,飛兒看了一下支票數據欄,數據欄上那龐大的數字嚇了她一跳。
“天耀,無緣無故給我這麼多錢幹嘛?”“是四哥讓給你的,他說,你不能沒錢,用不完,就存到自個兒賬戶裡吧!”焰天耀就是首長身邊一條忠實的狗啊!首長讓他朝東,他不敢朝西。
“不,你的錢,我不能要。”這焰君煌到底搞什麼呀?她怎麼可能要老五的錢啊?飛兒在心裡直犯嘀咕。
“說出的話,怎麼能夠收回?再說,這點錢之於我,不算什麼的?我經營的可是業績上億的集團啊!還有,悄悄告訴你,四嫂。”將脣湊到飛兒耳邊,悄然耳語一句:“焰氏集團,四哥以前出了資,每年都有分紅拿的。”
焰天耀衝着她再度嘴角扯出一記笑靨。“如果你想受之無愧,去幫我給展顏說說好話。”
“展顏,你?”飛兒一頭霧水,見他衝着自己閃了一個暖昧的眼風,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原來,這廝喜歡展顏啊!可是,展顏心裡一直就愛着駱北城啊!
“是啊!那女人不理我,都好幾天了,自從駱北城從監獄裡跑了後,她那張臉就像死了男人一樣,難看得要命。”
焰天耀提起展顏心情就十分沮喪,飛兒感覺手中的支票沉金甸甸的,焰天耀喜歡展顏,可是,做爲展顏的好朋友,她知道展顏不會喜歡老五這種類型的男人,再說,老五心太花,她還不捨得將展顏嫁給他呢!
“天耀,展顏不適合你,你不是喜歡美豔的麼?展顏卸了裝,素顏朝天時,那五官會嚇得讓你尖叫。”
“是啊!肯定會尖叫,驚魂的尖叫。”焰天耀也不是豬腦子,知道飛兒在推託做他紅娘。
“四嫂,咱們都一家人了,你胳膊總不能往外拐吧?我可是四哥最疼愛的弟弟呢!”
話語裡大有埋怨之意。“你不是有許多漂亮姑娘陪着麼,就不要去招惹展顏了,展顏脾氣臭,人又懶,二十幾了,連被子都不會疊。”
說出了展顏一大蘿筐的缺點,焰天耀只是一個勁兒衝着飛兒傻傻地笑,盯望着她,出奇不意來了一句:“四嫂,自從遇到展顏後,我與那些女的早斷了,我都當了和尚N個月了,這幾個月來,肉腥都沒嘗過。”
看老五這一臉癡迷的模樣,飛兒只能嘆氣,原來,展顏是焰天耀的劫啊!
還好,展顏不喜歡老五,要不然,這輩子有苦果子吃了,她最不喜歡這種花心爛情的男人,將女人當玩物男人,她最恨了。
“天耀,過來。”焰君煌結束了與某人的通話,站在長廊盡頭,手指尖燃着一支軟包中華,向老五招了招手。
四哥召喚,焰天耀哪敢怠慢,幾步就迅速繞了過去,見四哥滿面不悅,全身瀰漫着駭人的氣息,還有他手指間夾的菸捲,都讓焰天耀聞到了不尋常的氣息,望着四哥剛硬的臉部輪廓,天耀暗忖,四哥與人打架了?
可是,不太可能啊!四哥是軍區大校,位高權重的公衆人物,他不可能在這種地方與人動手。
但,這個世間,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老五,去摸一下焰東浩旗下經營的鋼鐵業最近如何?”
“好。”焰天耀也不傻,他有時候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簡潔應了一個字,焰君煌走近他,低下頭,在他耳畔小聲耳語一陣,老五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然後,陪着四哥站在走廊盡頭,兩人抽起了香菸,享受着吞雲吐霧的快感!交談中,焰君煌凝望向大廳的目光變得深邃,漸漸地瀰漫上幾縷危險的精光。
焰東浩過了好久才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透着那半邊鏡子,他被鏡子裡的人嚇倒了,眼角一團血於,嘴角也一片青紫,半邊臉孔腫得老高,這是他焰東浩嗎?這與一隻熊貓有何區別?
關鍵是他胸膛痛得要命,連咳嗽都痛,每咳嗽一次,扯得他全身每根神經都疼,大腿也被焰君煌踢了兩下,那兩下很重,估計肉肉都青了。
他茲着牙咧着嘴,一瘸一拐地從後門悄然離開宴會,被婁君煌打成了熊貓,他哪敢以這副尊容出現在公衆的面前啊?其實,他很想衝到客廳,當着衆人的面向記者揭露今天焰君煌的暴行,但,今天是焰嘯虎生日宴,外加29週年紀念日,如果他這樣一鬧,焰嘯虎肯定會不高興,而且,他那麼喜歡焰君煌,他鬧也是白鬧。
孫兒與兒子,哪個重要?再說,他這個孫子自小也沒有在焰家長大,長大了,即便是創建了整個鋼鐵業王國,費盡心思,仍然不得焰司令喜歡啊!
去鬧,百害而無一利,還是算了!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這口氣嚥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哪!焰君煌,你等着,我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奪妻之仇不共戴天,哼!
走向地下車庫,取出車子,驅車就遠離了‘希爾頓’大酒店,車子剛停到自家樓下,就看到了一抹身姿從暗處走了出來,打開車門,走下車,拍上車門,擡頭才發現那抹身影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
定睛細看,這張臉孔他是熟悉的,曾經與他日日相對:“白素宛,你幾時出來的?”他感到十分奇怪,這女人居然出獄了,不是說要坐五年麼?
“我表現好,減了刑。”白素宛手指間夾着一根香菸,身體倚靠在藍色邁巴赫車身上,仰頭,眸光望向深藍色的天空,望着天空中的白雲朵朵,吐出一口煙霧,啓脣道:“東浩,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有你這樣狠心?”
聽白素宛這樣說,焰東浩也覺得自己是太狠心了,只是,兩年前,他也被白素宛氣暈了,纔會對她不聞不問。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與你睡過多少夜,到底有多少的恩?所以,你今日被人打成這樣,我只能送你兩個字,那就是活該。”
視線終於兜兜轉轉,繞回到他滿面紫青的臉孔上。
聽了白素宛的話,焰東浩並沒有生氣,而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當年,你不該騙我,如果你一開始就對我說實話,也許,我不會那樣對你。”
“我給你說了,你還會要我嗎?東浩,我是真的愛你,是用一顆真誠的心來愛你。米飛兒,她愛的不是你。”
白素宛吸完了最後一口煙,將菸蒂扔到了腳邊,再擡腳擰滅。
“不要再說這些,這些已經失去了意義。”焰東浩最痛恨別人在他面前提米飛兒了,因爲,他的前妻已經與四叔結婚了,而且,在未來的日子,還不知道要給他這個前夫多少的難堪。
難堪他到不怕?只是怕她奪走他手中的所有權利,那他奔波忙活了這麼些年,時間與精力全都要白費了。
“儘管我坐了四年牢,可是,我這顆心還是隻爲你而跳動,東浩,我仍然愛你,愛到寧願爲了你去死,我恨這樣的自己。”
她說得很淡然,一臉的落寞,依稀可以瞧得出,在獄中的這兩年,她過得並不容易。
焰東浩打開了車門,猛地,伸手就拽住了她一條手臂,動作粗魯地將她推進了車廂,緊跟着,整個身體就壓了上去。
“幹什麼?”白素宛衝着他喊,真是莫名其妙。“男人壓着女人能幹什麼?運動唄!”做人類亙古不變的運動。
“你……”這死男人,她坐了丙年的牢,他沒來看望自己一次,好不容易見面了,二話不說就將她壓在身下,她就是欠壓……
片刻後,藍色的邁巴赫不儂地晃動起來,有幾位鄰居大媽從此路過,瞟了不斷搖晃的豪車一眼,滿眼盡露鄙夷。
“這些飛仔飛女,連車裡也搞起來了。”
“是啊!都是些有娘生,沒娘教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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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裡汗溼淋淋兩具身軀當然也聽到了外面傳來的竊竊私語聲,可是,她們毫不在乎,這場毀天滅地情愛已經延續了整整兩年,女人如狼,男人似虎,都憋着一肚子氣,而對方就成了彼此發泄出氣的對象,不嘶咬,交戰一番,又如何能咽得下心中的這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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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纔與老五談什麼呢?”飛兒挽着焰君煌的胳膊走進大廳,依偎在他懷裡,親暱地問。
“讓他對你好一點,老五是我二叔的兒子,他三歲時,二叔與二嬸就車禍雙雙走了,留下了三歲的他,父親見他孤苦伶仃,所以,就抱回了家,天耀兩個字還是我爸爲他取的,他說這孩子長得漂亮,就如天上一顆璀璨的星辰,萬丈光芒,耀眼無比,所以,賜他名天耀。”
怪不得,她一直有所耳聞,焰君煌是焰司令的老來子,咋又出來一個老五喊焰君煌哥哥?
最初,她以爲焰天耀是焰嘯虎的私生子,現在,才搞清楚了焰天耀真實的身份。
“老五本性不壞,所以,能幫他的就幫一下吧!”飛兒聽出了焰君煌話外之音,偏着頭,衝着他嫣然一笑。
“你指什麼?”“老五從不對女人認真的,可是,卻獨獨對展顏一見鍾情。”
“焰首長,這種芝麻綠豆的事情,你不要管啊!”提起老五,這男人的話就講過沒完沒了。
“好,我不管,我只是覺得老五身世很可憐,他應該得到幸福,而且,你好像並不喜歡你,你朋友也是。”
“我有嗎?”她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她在焰君煌面前很少提焰天耀的。
“有啊!”每次見到他,兩道秀眉就死死地擰在一起,焰君煌伸手捏了一下她小俏可愛的鼻子,愛憐道:“老婆,我明天要出差,要去十天啊!你說我怎麼過?”
那種和尚生活,自從米妞回到他身邊後,他就再也不想運了,一天也不想過。
米妞擡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怒斥:“你看你就是精蟲穿了大腦。”
焰君煌正想貧兩嘴,沒想到,大廳出入口,有一批身着綠色軍裝的男人突地就竄進來,他們滿面警慎,稅利的眸光四處收尋,賓客立刻開始騷動。
要出事了,爲什麼闖進來這麼多的警察?
憑直覺,焰君煌感覺要出事了,他邁着沉穩的步伐迎向了那羣走進來的警察。
“什麼事?”
剛問出口,陡地,大廳裡就傳來了一陣尖叫聲,衆人齊刷刷的眸光尋聲望去,電光火石間,衆人只感沉角一抹黑影,男人臉上戴着面罩,只露出兩隻圓圓的眼睛,手中黑黑的槍洞口正對準着焰君煌。
眼看着子彈已經衝出了槍洞,向他筆直射了過來,焰君煌並來想閃開,沒想到,正在向人警酒的李鳳嬌見狀,瘋了似地一把推開了焰君煌,她用自己的身體護了兒子周全。
胸口的旗袍出現一個圓圓的血洞,血正源源不斷冒出,一滴一滴流到了地板磚上,將光可鑑的地板磚染花!
讓所有人的影子變得模糊!
剎那間,世界一片靜止,宛若風兒吹拂的聲音也能清晰聽到,一秒後,現場一片慌亂。
“媽。”焰君煌撲了過來,一把將血泊中的母親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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