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麼?”‘啪’,焰君煌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首長大人威懾力很大,連桌子上的筆筒都跳開了。
“陸小姐,告訴你,我焰君煌什麼也怕,結過婚怎麼了,我就喜歡這種結過婚的,哼!”
“你……你……”陸之晴見焰君煌對她這麼兇,又想到這男人已經結婚了,她沒戲唱了,心一疼,眼淚就火速滾出了眼眶,氣得無法語出這句完整的話來。
焰君煌見女人眼角滿是淚水,他不喜歡女人哭,聲音軟了下來:“之晴,我們沒緣份,感情不能勉強,我不是不喜歡你,而是這種喜歡不是男女之情,我一直都把你當妹妹來看待,你適合更好的男人去疼愛。”
看在她與他青梅竹馬長大的份兒上,他說了這麼一番話,然而,這番話本是勸解,讓可聽在陸之晴耳裡,有軟化的跡像,這絲軟化給了陸之情信心,讓她心底的那抹失望又死灰復燃。
“不,我只要你,君煌哥哥,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喜歡其他男人了,因爲,從小,你媽就告訴我,君煌哥哥是你長大要嫁的人,那時候開始,你在我心裡紮了根,生了芽,君煌哥哥,不要這麼無情好不好?不要拋棄我,我會很努力很努力地做一個好妻子,好媳婦。”
說着說着,眼淚流得更快,更多,這些話讓焰君煌完全招架不住,這娘們兒,話那這麼多啊!他大堆的工作要忙,哪裡有閒功夫聽她這麼大堆閒話。
“那只是他們大人飯桌上的一句玩笑話,不能當真的,飛兒替我生了一個兒子,我不能辜負她,如果沒其他事,你就走吧!”
“不,我不走,君煌哥哥,我不走,嗚嗚。”陸之晴耍起賴來,肩膀一抽一抽的,明顯是在壓抑着心底的傷心!
真是頭疼,焰君煌自我反醒,他從來都沒給她過什麼希望,早就她說過,他與她沒可能,不過是這娘們兒一直做着要嫁進焰家的夢而已。
“之晴,別爲了這種不可能的事失去你一個大家閨秀的風範,讓人看到了可不好。”還以爲他焰君煌多麼兇殘,欺負她一個弱女子呢!焰君煌擡手揉了揉眉心,心底涌出一絲煩燥的感覺,然後,不再理睬陸之晴,拿起案卷,埋頭認真閱讀起來。
“君煌哥哥。”見他不理自己,陸之晴繞過圓形的辦公桌,走至他面前,一把抽走他手中的案卷。“我心裡好難受,你陪我吃一頓好不好?記得以前,你最喜歡到168餐廳去法國大餐,今天,我們去吃牛排好不好?”
“沒空。”面對她的邀請,他聲音威嚴地拒絕,想起上次在閱兵村,明明他什麼都沒幹,只是襯衫鈕釦被樹枝掛破了,然後,陸之晴爲他縫鈕釦,都過去兩年了,飛兒都還記着,他纔不會與她一起進進出出,他現在可是有家室的男人,免得那些八卦記者又亂寫一通,然後,造成他與飛兒之間的誤會。他可不會再給這女人關點可趁之機,真的搞不明白,都兩年了,怎麼還沒嫁出去?陸之晴出國兩個月,他就難得清靜了兩個月,見到她,他就煩。
“拿來。”陸之晴嘟起紅脣,根本不理睬,將手上的案卷揚得老高。
“我說拿來。”首長大人真火了,吼聲如雷,讓陸之晴全身劃過一陣戰粟,見他下巴緊縮,面色發黑,陸之晴知道這是首長大人發怒的前兆,只得規規矩矩地將手上的案卷擱到了檀香木製的桌子上。
“小蘇子,送陸小姐出去。”這一次,他狠心地下了逐客令。
“陸小姐,請吧!”聽到首長大人的命令,小蘇子屁顛屁顛跑進來,氣喘吁吁,可見他跑得多麼急!
陸之晴望着焰君煌那張冷漠無情的臉孔,百般酸楚涌上心頭,焰君煌,你真無情啊!
“走吧!陸小姐。”見陸之晴忤在那兒,小蘇子怕她再纏首長大人,萬一米妞誤會就不好辦了,首長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不能再出任何岔子啊!所以,見陸之晴不走,小蘇子急忙過來拽住了陸小姐的胳膊,想把她推出首長辦公室,沒想到,陸之晴正在氣頭上,被小蘇子這樣拽,心裡怒氣‘茲茲’往上冒。
“滾開!我自己知道走。”陸之晴脾氣本來就大,剛遭到焰君煌拒絕,心裡難受,正有火沒處發,小蘇子就成了她出氣筒了。
她甩開了小蘇子,然後,‘咚咚咚’地踩着五寸高跟鞋離開。小蘇子望着女人怒氣離開,擡手摸了摸鼻子,暗忖,這種女人活該被棄,瞧那一臉妒婦的樣子,怎麼配得上他們權勢滔天的君皇大人呢?哼!爲了米妞與君皇大人的幸福,以後,他就得將君皇看緊點兒,免得不小心着了這女人的道,米妞與君皇大人之幸福就岌岌可危了。
“小蘇子,兩天後隨我去江城走一趟。”焰君煌頭也不擡地說。“嗯!”焰首長又要出差了,他走哪兒,小蘇子就走哪兒呢!
圍城,提籃橋監獄!
陸之晴踩着一雙紅色高跟鞋,剛走到監獄門口,監獄長就迎了出來,滿臉堆笑地吶喊:“陸小姐,你親自過來了,有事兒吩咐一聲嘛!”陸上將之女,他們這些小獄警惹不起的。
“我想探望一下白素宛,可以嗎?李監獄長。”她臉上同樣瀰漫着淡定的微笑。“當然可以。”李監獄長連聲應着,背都彎了下去,他把陸小姐迎了進去,然後,吩咐屬下去把白素宛提出來見這位從軍區過來的陸上將之女。
不多時,一頭短髮,眼神煥散的女人跟着一名獄警走了出來,女人穿着灰色無領囚服,囚服背心寫着12345幾個白色的數字,兩年了,她的代號就叫做12345。
“白小姐,你好。”陸之晴禮貌地打着招呼,隨手向李監獄長揚了揚手,李監獄長心領神會,她要與白宛素單獨談一談,監獄長帶着幾名屬下退到了一定的地方,讓這兩個女人獨處。
“我不認識你。”白素宛一張五官巴掌大,皮膚也失去了光澤,頭髮剪成了齊肩式,眼窩深陷了下去,可以看得出來,兩年的牢獄生活,她過得很辛苦。
陸之晴看了她一眼,打開了皮包,從裡面摸出一支菸,並找出打火機,點燃香菸,徐徐地吸着,吐出一口煙霧,緩慢道:“你不必認識我,只知道我願意幫你就可以了。”
“你幫我?”白素宛大笑出聲,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流着眼淚望着眼前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兩年前,他父親託了多少的關係,找了多少的人,可是,最終還是沒能把她弄出去,因爲,是焰老頭要讓她把牢底坐穿,焰嘯虎,是京都一頭聲名大震的虎,誰都惹不起,哪怕他父親是石油王國的老總,照樣惹不起。
所以,這個女人憑什麼在她面前說這種大話。
“不相信我?”陸之晴望着她,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影。“給我一根兒煙。”白素宛頭很痛,這兩年來,她在這裡吃了不少的苦頭,她與一大羣女犯人關在一起,裡面就是一個小社會,她最開初進來的時候,因爲性子烈,所以,老是被那幾個大塊頭大,她們最喜歡打她的頭,沒把她打傻,算是那些人手下留情,後來,她大小姐的脾氣與快抹平了,沒個性了,幾個大塊頭由於是窮人出身,最看不慣的就是她這種千金大小姐,所以,事事折磨她,再後來,她也學聰明瞭,經常拿好的東西去討好她們,最近半年,她日子要好過多了。
可是,頭因爲最開初長期被她們打,所以,留下了後遺症,經常會發生頭痛,痛得要命,這種地方,她真的不想再呆下去,多呆一秒也不願意。
陸之晴遞給了她一支菸,並殷勤地給她點上,煙點燃,白素宛猛烈吸了兩口,咳嗽不斷,嗆到了,雖滿臉淚花,卻大呼過癮!
好久沒這麼爽快過了,她顫抖着手指,當一支香菸快燃盡,這才用着顫抖的聲線問:“如果你有辦法將我弄出去,你絕對是我的再生父母。”說完,不停地抽着煙,尤如吸着大麻,讓心裡有着從未有過的暢快與愜意。
“我有一個條件。”“你說。”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白素宛也不是傻子,所以,她知道女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救出獄,肯定是有什麼附加的條件。
“耳朵貼過來。”陸之晴勾勾小指,白素宛乖乖地將耳朵貼了過去,在陸之晴一陣竊竊私語後,白素宛不停地點着頭,是的,只要能救她出去,讓她幹什麼都可以。
不管做什麼,她想念果果的緊,也想念她的媽咪白淺,沒有女兒與媽媽的生活,太受煎熬了,就仿若置身於地獄,不,比地獄還可怕!
飛兒起了牀,洗漱完,挑了一身白衣穿上,走出臥室之時,便看到了兒子‘咚咚咚’地向她跑過來,貝貝胖得像一隻企鵝,飛兒張開雙臂,一把將他摟入懷。
“兒子,早餐吃的什麼呀?”她在兒子粉嫩的臉蛋上猛親了一口。“一杯牛奶,一份三明治。”小貝貝打着飽嗝兒,雙臂死死抱住了飛兒的頸子。
“媽咪,我要去動物園玩,帶我去,好不好?”“可是,媽咪今天有事呀!要不,明天去,好麼?兒子。”“好,明天去,那你要去哪兒,我跟你去。”小傢伙越來越愛膩着她。
“我要去外公家啊!”“媽媽的爸爸叫外公。”他哼一句歌詞兒。“媽咪,原來你有爸爸呀?”
看着兒子那雙黑白分明透露着靈性的雙眼,飛兒撲嗤一聲笑了。“當然有呀!難道你認爲,你老媽我是從石頭縫裡迸出來的啊!”她倒真希望自己是從石頭縫裡崩出來,反正,有爹等於沒爹,她從澳門回來,總得回去看一下吧!看看傅老頭在幹些什麼?
“喲!原來,我也有外公呢!好,我要跟你一起去。”受不了兒子的吵嘛,飛兒捏了捏他的鼻頭。“好,你先到門口等着,媽咪去取車。”“嗯!”小貝貝急忙從她身上跳下來,跑下了樓梯,‘咚咚咚’清脆的跑步聲響再次傳來。兒子正在一天天地長大,見證着兒子的成長,飛兒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呀!
她伸了一下懶腰,下樓時,客廳一個人影也沒有,喝了一杯牛奶,從餐桌上拿了一塊三明治果斷閃人。
飛兒載着兒子走向了一家花店,掏錢向花店小妹買一盆綠色的植物,將它移上了車,然後,驅車就走向某一個目而去。
車子一直沿着盤山公路而行,這地形很高,當擋風玻璃前出現了一幢又一幢白色的花園洋房,飛兒急忙減速,將車子停靠在了最近一間花園洋房的前面。
“媽咪,好漂亮喲!好多花啊!”還不待飛兒下車,貝貝已經先她一步打開車門奔下車,跑去把別墅門口的牽牛花摘了幾朵握在手上。
飛兒走出車廂,望着別墅門口,攀附在牆壁上牽牛花,綠油油的枝葉,中間夾雜着許多的喇叭形的牽牛花,大朵的小朵的,粉紅色的,淡紫色的,真是一番美景!
真是一些附庸風雅的人,飛兒剛把綠色植物抱下車,就聽到屋子裡傳來了一陣陣爽朗的笑聲!
“你是誰?你找誰?”傭人聽到清脆的汽笛聲,以爲有貴客來了,急忙屋子裡跳出來迎接,沒想到,出現在的門口是兩張陌生的臉孔,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可是,自從她來這裡工作後,就一直不曾見過。
所以,她及時問出了口。
面對傭人的質問,飛兒不予理睬,端着盆栽,繞過了傭人筆直走進了客廳。
“媽咪,等等我呀!”小貝貝跟在她身後,揮着手急切呼喚着追上來。
貝貝脆生生的聲音,讓客廳裡所有人停止了歡笑,齊刷刷回了頭,當看到是飛兒母子倆到來,空氣裡即刻就凝結着一縷玄冰!
“你來幹什麼?”首先出來咋呼是白淺,此時,她一身橘紅色衣裙,頭髮染了顏色,吹燙的筆直,剪成了齊肩式,耳朵上還戴着大大的弧形耳環,儘管這種年紀的她並不適合戴這種圈子耳環,看起來,真的令人討厭。
飛兒想,如果他是一個男人,肯定倒盡了胃口,一把大年紀了還裝純,他媽的,那有這樣子打扮的,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打扮的像一個學生妹!真是老一個。
不過,更讓她覺得刺眼的,是她懷裡的那個孩子,那孩子長着一張圓臉,有一對烏黑髮亮的眼睛,身上穿着背皮褲,沒穿鞋,光着腳丫,應該還不能走路,估計着,約莫有一歲多一點!
又多出來一個雜種!付笛豪坐在沙發椅子上,身着白色底花的絲綢衣服,手指上夾着一支軟包中華,也許,他也沒有想到飛兒會回來,面色愕然!眼光情不自禁地移到了貝貝臉上,當看到貝貝那張小臉蛋時,整個神情又是一愣。
“飛兒,你回來了?”好久不見女兒回來,付笛豪心裡自然高興,俗話說,父女沒有隔夜仇,所以,他急忙從沙發椅子上起身,向飛兒倆母女迎了過來。
“爸,你命咋這麼好?淺姨真是能幹,又給你添了一個老來子啊!”
飛兒的話大有酸不啦嘰的成份在內,付笛豪選擇了漠視,然而,白淺卻不甘示弱,將手上的孩子給了傭人,雙手抱臂,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冷聲道:“你回來幹什麼?即然兩年前都把我們趕出那幢米宅,與我們斷絕關係了,又來幹什麼?”
“淺姨,冤家宜解不宜結嘛!終究是一家人,你說是不是,爸?”
“是啊!是啊!”付笛豪兩鬢添了些許銀絲了,他都是一個半截身子挨着黃土的人了,最怕親人離別,他不想再與飛兒這樣子賭氣下去了,畢竟是自個兒親生的骨肉啊!
“淺姨,我特別從國外給你買一盆植物回來。”她將手上的盆栽放到了地板磚上,指着盆子裡的綠色植物。
“美國人喊它‘鬼魅’,這名兒是不是很好聽?”
聽了飛兒的話,白淺面色漸漸變得青黃不紫,付笛豪生怕兩個女人又吵起來,急忙過來打圓場。
“美國人就是會取,真好聽,好聽。福媽,把這盆綠色植物送去夫人房間。”
“是。”名叫福媽的傭人急忙彎下腰身,將飛兒送來的綠色植物抱走,可是,剛抱着走了兩步,白淺火冒丈的吼聲就掀破了屋頂。
“福媽,回來,米飛兒,貓哭老鼠假茲悲,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我絕不收你任何東西。”
“福媽,給我弄出去丟了。”
福媽不知道該聽誰的,就只能滿臉尷尬地站在原地。
哈哈!飛兒揚頭笑了兩聲,貝貝不喜歡這個女人兇巴巴地望着媽媽,然後火大地出了聲:“臭女人,我媽咪好心好意來送你綠色盆栽,潔化空氣,你居然不識好歹,連最起碼的禮貌都不懂。”
“哪裡來的小野種?”在這一場與米飛兒的戰爭裡,白淺絕不妥協,她指着小貝貝狂喊:“哪兒來的小野種也敢衝着我撒野?”
“淺姨,他是我兒子,當然也是焰君煌,如果你覺得惹得起的話,就過來煽他兩個耳光,他已經罵了,你說怎麼地吧?”
“你……你……”白淺氣得冰頂有青煙刷刷掠過,焰君煌的兒子,她確實不敢碰,哪怕是她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所生。
“真是個沒教養的東西。有其母必有其子。”她憤憤不平地罵着,總之,她看着米飛兒就來氣,想起她女兒在監獄裡過的日子,她就恨不得拿把刀將米飛兒剁成肉醬。
“我兒子是沒教養,不過,總比你的好啊!你的女兒不是至今還在監獄裡麼?也不知道當媽的怎麼樣教養的?唉,沒辦法,誰讓老爸找了一個沒教養的女人當老婆呢!是不是,爸爸?”
付笛豪聽着她們一來二去的叫罵,頭都大了,劍眉擰緊:“飛兒,你不少說兩句,你淺還在氣頭上。”
“爲什麼是我少說兩句?爸,白素宛去坐牢,能怪我麼?如果不是她自己開車刻意去撞展顏,她能進裡去麼?如今,不好好反醒自己的錯誤,到把一切怪罪到我頭上來了。”
“你就是始作俑者,要不是你,我的素素不可能坐牢。”說着,白淺居然哭了起來。
“好,怪我吧!如果想報復我,你也可以把我整去坐牢,只要你有那個本事,我米飛兒等着,走,寶貝,人家不歡迎我們,咱孃兒倆走就是了。”
“嗯!”小貝貝最聽話了,他衝着白淺做了一個鬼臉,伸了一下舌頭,然後,指着白淺道:“你再罵我媽一句,我讓我爹地槍斃了你,我爹地有槍的,哼!”
“付笛豪,你死人啊!連一個小孩都能欺負你老婆,嗚鳴。”白淺又開始衝着老公叫罵,因爲她爲付笛豪生了一個兒子,所以,付笛豪是把她疼到了心坎裡,付笛豪之所以一直不喜歡米秀芬,實際上就是因爲她一直未曾給自己生個兒子,他付家三代單傳,也要一支香菸將付家命脈繼承下去啊!
剛纔女兒與老婆的戰爭,他全部在場,他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好,飛兒好久不曾回來了,說重了,這個女兒將永遠沒有了,而且,她也是好心抱了一盆盆栽回來探望她們,可是,白淺心裡一直就有一個結,就是女兒素素入獄的結,其實,飛兒說得也對,如果不是素素開車去撞人,讓人家抓到了把柄,她也不可能去坐牢。
“淺淺,飛兒也是好心。”
“閉嘴”見老公替米飛兒說好話,白淺大爲光火,哭着掩面跑上樓去了,付笛豪着急的不得了,趕緊追上了樓。
真是一個沒用的男人,那女人一滴眼淚,一個笑容,就能將他迷得團團轉。
飛兒真不明白這樣的男人,是怎麼做石油王國老總的?
“福媽,那女人不喜歡植物,丟了便是。”然後,她帶着兒子頭也不回地走出客廳,剛走到花園,就看到一輛綠色的計程車駛了進來。
計程車熄了火,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一女人,女人面頰削瘦,皮膚沒有光澤,整個人黯然失色。
付了車錢,計程車開走了,擡起頭,眸光與飛兒相遇。
飛兒上下打量了這個女人一番,心裡一陣雀躍,想不到,昔日高貴優雅,打扮如一朵漂亮白蓮花的女人成了今天這副落魄的模樣,完全像一個病西施,不對,沒西施美吧!
這一刻,飛兒才知道,原來,昔裡的風彩與光華,全是用金錢堆出來了,失去了金錢的堆砌,這個種姿色,到大街上一拉都是一大把。
也不知道焰東浩看上她那一點,還與她整整保持了四年不清不楚的暖昧關係。
“這不是姐姐麼?兩年不見,姐姐瘦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米飛兒,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白素宛在監獄裡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當然對米飛兒恨得滴血。
“姐姐,你可是差一點兒就要了我的命,不過區區兩年,也太便宜你了,也或者說,你以爲自己是付笛豪的女兒,就可以開着一個小轎車,爲所欲爲不把別人的生命嗾在眼裡?”
“那是場意外,剎車失靈了,所以才……”白素宛臉紅脖子粗地狡辯。
“是麼?姐姐,那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原來你有一顆金子般的善良心,恭喜出獄啊!但願你兩年牢獄之災,你能夠真正地洗心革面做人,姐姐,如今我住在焰府,有空上焰府玩哈!”
“恭喜出獄,有空來焰俯找我們玩。”貝貝也跟着老媽學說着話,揮着粉嫩的手臂。
白素宛望着飛兒母子倆坐上了小轎車,車子在她視野迅速疾駛而去,五指收握成拳,指甲劃破了她掌心,她沒有感覺到疼,米飛兒,別得意的太久,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
6月8日是焰嘯虎的生日,也是焰司令與妻子李鳳嬌二十九年結婚紀念日,因中央三令五申,一直強調不要鋪張浪費,焰嘯虎多年未過生日,也從未過過結婚紀念日,往年,他都是放下工作,帶着老婆出去旅遊一天,今年,在大兒子焰世濤的提議下,他還是想給妻子浪漫一下。
焰司令29週年結婚紀念日,自然吸來了不少商政界的朋友,難得焰家又有喜事,他們都想巴結焰司令手中的權利,這個社會,人熟好辦事嘛!
本來在‘希爾頓’大酒店準備了30來桌,可是,來的人越來越多,沒有辦法,來者是客,也不能將人家趕走,所以,焰司令連忙讓老子焰天耀再去給經理商量一下,再多弄個二十桌出來。
酒店經理哪敢怠慢,當然應允,焰天耀還刻意爲大伯請了國際頂級演奏團,把穿着一軍裝,一身威嚴的大伯撫着走上了高臺,並指着站在前面,那兩排穿着白色洋裝,個個手裡敲着金黃色樂器的老外,悄聲在司令耳朵邊說了一句:“大伯,外國樂團,很貴的,不過,你放心,全部由我焰氏集團出,我不要你出一毛錢,上級領導查不了你的賬。”
“嗯!嗯!”焰司令平時威嚴的臉孔,今天也燦爛笑容佈滿,今天的確是一個開心的日子啊!
老五比以前聽話了,老四的事業如日中天,老大的工作也有了起色,最不爭氣的就是老三焰天華,倆口子整天都在吵,那破貨一個蛋也孵不出,還敢在他焰家囂張,想着就頭疼。
見老公的眉宇又擰了起來,李鳳嬌不知何來至他身邊,輕聲安慰:“今天是好日子,不想煩心的事。”
“嗯!”
外國樂團不是吹的,最前面的那個老外,長着一對湛藍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樑,他正用着流利聲線唱着一首意大利歌曲,歌詞焰司領聽不懂,可是,老外興奮的神韻感染了他,讓他心情大好。
都想直走上前拉着老外跳兩曲舞!
一陣闢裡啪啦的聲音從酒店外傳出,是鞭炮的聲音,唱歌的老外一下子崩跳到了焰司令面前,手中甩出一個紅色的東西,焰司令低頭一看,上面寫着“生日快樂”四個大字。
字跡歪歪扭扭的,像毛毛蟲,把焰司令逗樂了,他哈哈大笑起來,當老外用燎亮的歌聲字正腔圓地唱出:“祝你生日快樂。”
然後,又變了調,用黃梅戲唱,用英語唱,老外的歌聲起了頭,23層大蛋糕就被服務們從一條通道口推入,所有的客人全部不約而同地起立,都跟隨着老外唱起了“祝你生日快樂。結婚紀念年日快樂。”
黃梅戲變調歌曲,氣氛越來越活躍!
藍色短袖筆挺軍裝的焰君煌,英姿颯爽,帶着一身白衣,仙風立骨的飛兒翩翩來至會場,爲焰司令獻跳了一曲西方交際舞,按照最標準的姿勢,白色的裙裾在空中飛舞,飛兒舞姿輕靈,再加上焰君煌舞技很高,兩人配合的實在是,贏來了賓客們的陣陣掌聲。
大家無不讚嘆:“真是一對俊男美女啊!”
“對,天作之合!”
同樣一套白色西裝的男人,頎長的身形倚靠在牆壁上,遠遠地望着舞池裡的一對壁人,當人們聲聲讚歎入耳,他氣得只能轉過身,端起侍者木質托盤裡的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隨着一陣又一陣的巴掌聲落,那對衆人眼中的壁人大放光彩後走出了舞池,兩人端着酒杯,親密無間地四處敬酒感謝!
無意間掃到了那抹白色身影,飛兒挽着一身藍色短袖軍裝,狂肆邪美的男人故意走到了焰東浩面前。
焰東浩死死地捏握住酒杯邊緣,握着的指關節泛白,凝望向焰君煌的眸光幾乎成了兩柄利箭,尤其是她們緊緊相擁的那兩條胳膊,讓他恨不得在她們身上戮幾個窟隆,銀牙咬啐:“原來,你們又在一起了?”
而且,這次,連結婚證都領了,今天她們的風光就猶如一根刺深深插到了他胸口上,飛兒很狠,明明他都疼到沒有知覺了,麻木了,她偏偏要帶着焰君煌過來,看他笑話,嘲笑着他,把他胸口上的刺再拔一拔,讓他胸口痛到無以復加。
“是。”她果斷陰狠地答,燦笑着輕啓朱脣:“前夫,近來安好?”
“真是賤人一枚!”渣男嘴角抽搐冷嗤!米飛兒,你還能不能更不要臉一點?
焰君煌最聽不得別人說飛兒一個‘賤’,這廝裝成是自己,欺騙了飛兒的感情,欺騙了她的婚姻,讓他失去了娃娃整整六年。
想到這裡,一張俊顏一下子就黑下來,滿面威嚴道。
“怎麼說話的?對嬸子禮貌一點。”出口的話大有家長風範!夾含濃烈警告。
“你?”媽的,焰東浩氣壞了,嬸子?可是,如今的米飛兒的確是他名副其實的嬸子啊!想到這兩個字,他焰東浩就恨不得去撞牆。
然而,偏偏有人還在他傷口上撒鹽!
“寶寶,昨晚,一千個仰臥起坐棒極了,有人簡直是望塵莫及!”飛兒瞟了焰東浩眼,知道他心裡難受,她就是要讓他難受,玉指輕磨娑着男人肩膀上菊花獎章暖昧輕笑。
一千個仰臥起坐?焰東浩聽着,眼睛瞠得奇大,他不是聽不懂,只是,他一想到飛兒與焰君煌做着那種姿勢,心裡感覺就有一團怒火在狂燒。
“娃娃,今晚,來三千俯臥撐,可好?”
焰君煌不怕死地火上澆油,一雙利眸死死地凝望着焰東浩,他量他也不敢怎麼樣?
聞方,焰東浩面色瞬間成了豬肝,望着焰東浩紫青的臉色,飛兒忽然間覺得爽快檢了,扯脣笑了,笑得連臉都整個抽筋,回身,她勾住了男人脖子,獻上了火熱的雙脣。
親暱地道:“寶寶,那種姿勢我愛極了,愛到死。”
愛到死,做到死,焰東浩望着她們甜蜜的疊影,眼前不斷出現了她們做着俯臥撐與仰臥起坐姿勢畫面,轉過身,突感喉頭有一股辛辣的東西在不斷上涌,然後,一口鮮血濺了出來。
空酒杯從他手上甩落到地,‘當’的一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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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早更。
暮哥趕稿到凌晨一點啊,明天還要上班,嗚嗚,七點都起不了牀。
有票子的就投票子,沒票子的就送兩朵花吧!讓首長能繼續呆在鮮花榜第10名,謝謝,暮哥感謝。三幹個俯臥撐,首長大展雄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