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平坦的公路上飛速行駛,從車子飛跑的速度看來,可見首長大人張顯的怒氣,小蘇子一直坐在首長大人身邊,首長大人全身剛硬的線條,以及緊崩的臉部輪廓,他壓根兒不敢說半句話,回頭,從車子窗望出去,見米妞的身形越來越渺小,直至最終成了小圓點,她一直就站在那兒,維持着同一個站姿,一動不動,是被首長大人剛纔的怒氣嚇倒了嗎?可是,感覺不是吧!米飛兒幾時怕過他們首長大人啊!
也許,米妞心裡還是有君煌,這樣想着,小蘇子於心不忍起來,麻着膽子開口:“君皇,你就這樣丟了米妞,那個姓韋的如果找到她怎麼辦?而且,你當衆揭穿她抽老千,許多被她整過的人都在暗處窺視,愁到她落了單,指不定怎麼折磨她呢?先奸後殺,再奸再……”那個‘殺’字,硬生生卡在了喉嚨口,不敢再說出來,因爲,他還沒有說完,擡起的眼簾就對上了首長大人冷嗖嗖的銳利眸光,俊顏即刻凝成了三千尺寒霜,就好似要強姦米妞的是他小蘇子,侵犯了他的女人,他就要將他小蘇子千刀萬刮。
“君……皇。”小蘇子受不了首長大人如此敵對犀利眸光,戰戰兢兢喚了一聲。
焰君煌凝掃了他一眼,將手放到車窗臺邊緣,用手撐住了額頭,首長俊顏難得出現煩躁的神情,虧他堂堂軍區大校,卻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真是衰敗!
沉默半秒,極薄的脣掀開,衝着前面司機說了一句:“回去。”“是。”首長下令,司機不敢怠慢,火速旋轉方向盤,黑色的車身回倒,車輪徐徐沿臨走路線返回。
主車調轉車頭,其餘幾輛也只能徐徐轉頭,這十幾個兵哥哥,都是跟着君皇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也知道君皇與米妞的風流韻事,大家都明白是君煌不忍心丟下米妞,怕她出事,所以,不再堵氣,又調回去了。
當車子‘嘎止’一聲停住,後面幾輛也紛紛跟着停了下來。
然而,那地兒已沒有了伊人影子,焰君煌望着那滿地的足亮,面容上即刻滿布黑線,媽的,這臭女人,只不過想收拾她一下,這到好,最終收拾的不是她,而是自己,是自己這顆千瘡百孔的心。
“怎麼辦?君皇。”司機同樣望着那串小小巧巧的女人足跡,不知道下一刻該何去何從?
“走。”首長大人沉穩一喝,司機見首長大人面色變得更加難看,顫着手指重新拉開引摯,媽呀!司機在心裡暗忖,這米妞膽兒簡直太肥了,居然一二再,再二三挑戰首長大人的權威與怒氣,他真怕回軍區後,他們這十幾個人會連帶着跟着一起遭殃。
不是一千個俯臥撐,兩千個蛙跳那麼簡單,說不定要挨幾十軍棍,司機一邊開着車,還一邊騰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想到那兒會挨板子,心裡就捏了一把冷汗!不會,君皇不是暴君,不會輕易將這種私人感情摻雜在工作裡,以前不會,可是,遇到米妞後,不會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太多了,以前,誰會相信他們權勢滔天,說一不二,工作起來不要命,做事雷厲風行,足智多謀的首長大人會被一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甚至在病中,不惜拔掉了輸液管,獨自一人駕飛機衝往美國。
樑軍強說:“君皇爲情所困,已經瘋了。爲了追回米妞連命都不要。”當時,他們還有些不太相信,不過,知道飛機失事,君皇躺進了醫院,鐵一般的事實讓他們不得不信,英雄也難關美人關啊!無論他有多大的權利,終究也是有一個有七情六慾,食人間煙火的凡人,反正,這兩年來,他們已經看出來了,君皇對米妞是一片癡心,米妞兩個字就是他們老大的英雄冢。
幾輛車在平坦的公路上漸行漸遠,可是,沒有任何目的地。“君皇,回京都嗎?”小蘇子逼不得已開了口,因爲,他已被旁側的兄弟暗示了好幾回,他們都不敢問,小蘇子在君皇身邊呆的時間最長,又能懂君皇的心,所以,大家就暗示着他,讓他啓口詢問,其他人沒這個膽兒,惹怒首長大人的下場,不是他們能承擔得了,畢竟,他手中握了他們的生殺大權。
焰君煌沒有立刻發話,撫面沉思了一會兒,對小蘇子道:“去她住址。”
“怎麼找啊?”他們對澳門不熟悉,而且,這麼大的地方想要臨時查一個女人的住址,有一點難度啊!“小蘇子,你腦子廢掉了?”首長大人深邃的黑眸漸漸眯起,裡頭閃耀着危險的訊息。
“噢!噢!”小蘇子機械地應着,滿臉傻里傻氣,說實在話,他還是不知道怎麼去尋?望着他一片迷茫的表情,焰君煌擡手在他臉上拍了一下:“去找那個黃毛。”
“噢!對對對!”小蘇子恍然大悟,面情窘迫,連聲應着,爲了緩和尷尬的氣氛,他一個勁兒地誇讚:“還是君皇腦子好使,我這人天生愚笨,有時候轉不過彎兒,君皇莫怪莫怪。”
“閉嘴。”焰君煌因擔心米妞安危,心煩意亂,衝着小蘇子低喝。“呃!”小蘇子趕緊閉上了嘴,甚至連忙別過了臉,而好幾個戰友見他馬屁拍到了馬蹄上,反被馬蹄所傷,忍俊不禁地掩嘴偷笑,小蘇子衝着大家做了一個鬼臉,脣型開開合合,用着啞語咒罵:“去你孃的。”
不費吹灰之力查到了黃毛經理的住處,小蘇子與兩名兄弟是從屋子把黃毛強行拽出來的,拽出來的時候,上半身光着膀子,下身只穿了一條三角褲,原來,他們衝進去的時候,他正在與一個舞女做ai,他們驚嚇到了那個舞女,舞女驚慌着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光裸的身體,男人卻是硬生生被拽了出來,春寒料峭,晚上氣溫有一些涼,黃毛經理雙手抱臂,冷得在原地跳着圈兒。
嘴裡一個勁兒地嚷着:“先生,你要做什麼?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了你。”
“阿麗莎的住址。”焰君煌如惡豹一樣的眼睛定定地凝望着他,黃毛經理捎了捎頭,面有難色,他是的確不知道阿麗莎住哪兒,不過,憑着他的印象,他可以去找一找,有一個兄弟曾經去找過阿麗莎,就是看着阿麗莎美麗身段,想追她,也不知道那小子現在還在澳門不?瞟了一眼這個西裝革覆的男人,瞧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與強大的氣場,就知道自己惹不起,這男人剛纔在屋子裡與阿麗莎做那種事,裴老大帶着人馬衝進去,居然被打死了,在那麼多人的圍攻下能夠全身而退,就說明他不是一般平凡的人,他一個賭城小小的經理,他惹不起的。
“好,好吧!”勉爲其難,借了手機,給那兄弟打了一個電話,電話結束,黃毛經理顯得非常激動,從小蘇子手中奪過衣衫穿上,然後,纔對意氣風發的人道:“走吧!我知道在哪兒。”
十來分鐘,焰君煌帶着小蘇子等人找到了一處破舊的公寓,屋牆有片片層灰脫落,可見房屋的老舊程度,天花板上,還有一大片水漬侵害的痕跡,烏七抹黑,這根本就是違章建築,想到米妞居然在這種地方住了整整一年,焰君煌的心狠狠揪痛了一把。
“先生,你們是誰?”一個三十左右的歐巴桑聽到門玲按得很倉促,以爲是女主人回來了,急忙從牀上躍起,走出客廳來開門,當看到一大羣衣冠楚楚的人物,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你……你們找誰?”她戰戰兢兢地問着。焰君煌這一刻沒閒功夫理她,邁開長腿,疾步奔向了裡間的臥室,牀上睡着兩個小包子,兩個小包子睡成了一團,小小身子彎曲着,彎下腰身,焰君煌出神地望着這張比他小一號的臉孔,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飛兒懷的真是自己的骨肉,他也曾懷疑過,不過,那時候,她纔剛與焰東浩離婚,而且,在她懷孕以前,他們真正相處也不過短短的兩夜,並且,還是在自己神智不清的情況下,雖然,他一直覺得,無論是焰東浩的孩子,還是他的孩子,他都一樣愛,一樣疼,因爲,他愛飛兒,是飛兒生的,愛屋及烏,他就會接受這個孩子。
當看到小包子的那一刻,他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震驚與驚喜,想到飛兒瞞着他,背鄉離井,孤苦無依,帶着他的孩子,他心就痠痛不已。
生命的傳承大於一切,雖然可以接受飛兒的孩子,但,那裡有自己的親生骨肉來得這麼震奮人心。這是他與飛兒愛情的結晶啊!
望着這張比他小一號的臉龐,他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感動與酸楚,還有一份感激,他謝謝飛兒能爲他生下這麼一個漂亮乾淨的兒子。
“那個是誰?”望着自己的兒子,眼神眨也不眨,滿心滿肺滿眼全是這個叫貝貝的孩子。
“什……什麼?”披頭散髮的歐巴桑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這個全身散發着尊貴氣息,在這拔人馬面前如一個王者一般的男人是什麼意思。
“那個孩子是誰的?”小蘇子厲聲詢問,重複着首長大人的話。“噢!當然是米小姐的啊!”歐巴桑用着生硬的國語腔回,一副丈夫和尚摸不着腦袋的模樣。
聞言,焰君煌的眼神纔不得不正視小包子旁邊的那個孩子,孩子的皮膚同樣白皙,此時,嘴角微微勾着,這張臉似曾相識,可是,卻想不起在哪兒見到過?不,絕對不是姓蘇那個男人,如此推斷,飛兒與那個姓蘇應該沒有什麼關係,這個孩子應該是她撿來的吧!
那孩子感覺比小包子大了兩三歲。“你是負責帶他們兩個的?”這次歐巴桑聽慌了,縮着脖子點着頭,然後,默然站在一邊,張着一對驚恐的眼睛,她正欲想給米小姐彙報這邊的情況,可是,小蘇子站在她身後,讓她轉身就碰了鼻樑,並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歐巴桑總感覺這羣人來者不善,半夜闖進這裡,所謂何事?
焰君煌蹲身抱起小包子,對小蘇子徐聲下令:“把這個孩子抱走。”“是。”小蘇子是一百二十不願意,即然是姓蘇的孩子,憑什麼要抱走,是一個拖油瓶啊!當真是愛米妞愛得死去活來,意志喪失了,只是,這句話小蘇子哪敢說出來,只能在心裡嘀咕罷了,反正,他是官,他是兵,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見他們要抱走兩個孩子,歐巴桑嚇得魂飛魄散,不再沉靜,尖聲嘶叫着衝上前,想阻擋住焰君煌抱走孩子的步伐,可惜,她才跨出一步就被人扣住了雙腕。
“你們不能,不能呀!”天啊!她急得跳腳,她不能讓他們把兩個孩子帶走,等會兒,米小姐回來,她該如何給她交待啊?
“還有沒有王法?你們這是公然綁架啊!我要報警,報警。”她不停地嚎叫,甚至還不惜張口想咬兵哥哥,但是,個個都是練家子,她一個外國妞,職業低下的歐巴桑,哪裡能進得了他們的身呢?
“告訴你家主人,就說,我把兒子帶走了,想要兒子,讓她回北京去。”
焰君煌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對歐巴桑喊了一句,然後,抱着小包子頭也不回地大踏步離開。
天啊!太可恐怖了,歐巴桑見一羣人風風火火出了宅門,嚇得雙腿似篩糠一樣,不停打着顫,站都站不穩,
不行,她得趕緊通知米小姐,要不然,她負不起這樣的責任,果斷跑到窗臺口,見一夥人不見了蹤影,她在抖着身子拿起座機拔了一個號碼。“桑塔,馬上就回來了。”
“米小姐,不好了,翰翰與貝貝被人帶走了。”“什麼?”這則消息對飛兒來說,簡直就是晴天一個霹靂。焦急萬分,連手機都捏不穩,咬牙道:“是誰?”他孃的,是誰敢帶走她的孩子,她不拿把刀把他剁成肉泥,她就不是米飛兒。
當她十萬火急飛奔回公寓,就看到桑塔坐在沙發椅子上發呆,見她回來了,立馬從沙發椅子上彈跳起來,她火速衝進了屋子,牀上的被子亂七八糟擺着,可是,被窩裡沒有那兩個小小的人兒,飛兒急火攻心,回身就揪住了桑塔睡衣衣領。
“桑塔,我兒子被誰帶走了?說啊!”她嘶吼着,咆哮着,兩眼發紅,印堂發黑,眼窩發青,總之,失去孩子,她整個都要瘋了。
桑塔被主人這樣的恐怖的樣子嚇倒了,顫顫魏魏地道:“那個男銀說,想要要回孩子,讓你回京都去。”
“他是不是個子高高的,長得帥帥的,很俊美,眼睛很深邃,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裝,西裝還有一些溼,身後跟了十幾個人,全是穿的綠色圓點兒服裝,對不對?”
哇!米小姐真是料事如神啊!“對。”桑塔拼命地點了點頭:“還有一個黃毛的。”
是賭城裡的黃毛經理,是他把焰君煌帶過來的,要不是打不到車,她早回來了,也不會讓焰君煌將小包子帶走,他撂下話,如果想要孩子,她得回北京去,天啊!知道是焰君煌將小包子帶走了,她心更急了,如果是其他普通的綁架,大不了給了一點錢,或者報警,現在,是姓焰將她的心肝寶貝帶走了,她要怎麼辦啊?她是想回京都,可是,她不想與姓焰的一起回去啊!她不想面對京都的所有事。
擡指,火速在座機上按了一連串的號碼,是憑着自己印象拔的,抱着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果然就拔通了,她開的是免提,男人傻啞的聲音如清泉流水,帶着一絲的庸懶傳過來。
“焰君煌,請問哪位?”聲音彬彬有禮,道禮岸然,卻做出這種卑鄙之事,說他是一隻披着人皮的狼一點都不爲過。
“牲畜,把貝貝還給我啊!”她壓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氣,衝着電話筒不停地嘶吼。
“小姐,你真是神經大條的可以,這裡沒牲畜,你打錯了。”‘啪’,直至耳朵裡傳來了清郎的一片‘嘟嘟嘟’聲,飛兒才知道這死男人是真的將她電話掛了。
媽的,她恨得牙癢癢啊!這男人居然掛她電話,真是破天荒地頭一遭,看來,他是鐵了心要與她卯上了。擡腕看一下表,都凌晨一點了,小包子與翰翰兩個都沒穿多少衣服,這麼冷的天,萬一着涼了怎麼辦?她急啊!急得眼淚吧嗒吧嗒就眼角滾落下來。
“米小姐,你別急,即然認識他,這事就好辦多了。”桑塔見飛兒認識那個男人,懸着一顆心這才終於足了地。
飛兒望着臉上漸漸有了笑容的桑塔,聽了她的話,她笑不出來,因爲,桑塔永遠不知道她與焰君煌之間到底有多麼糾結。
焰君煌將兩個孩子帶走,她不知道怎麼辦?急得在屋子裡團團轉,就在她着急之時,座機電話響了,她迅速衝過去,拿起電話,開始狂烈地吼:“把我兒子還給我。”
她的吼聲也許是嚇倒了對方,對方遲遲不敢言語,對方的沉默讓她驚覺這電話不是焰君煌打的。
“米……妞,是我,小蘇子。”小蘇子聲音壓得很低,彷彿是怕別人知道他給她打電話似的。“你們在哪兒?”聽到小蘇子的聲音,飛兒再難保持平靜,緊緊抓住了電話,似乎是抓住了唯一的一根活命的稻草。
“我們住進了賭城旁邊的翔雲賓館,你快來吧!小包子醒了,在哭,一直嚷着要見你。”
“好。”飛兒聽小蘇子說兒子在哭,嚷着要見她,她心裡更急了,來不及與桑塔說一句話,整個猶如旋風一般衝出了屋子,打了的,付了車錢,不等司機找零錢,整個人就跟瘋了一樣往酒店裡衝。
太多尋人的經驗,怕被保安攔阻,所以,她走的是後門,又拔了一個電話給小蘇子,小蘇子報了房間號,她才心安地找尋上去。
焰君煌衝了一個澡,身體裹了一張浴巾,剛走出浴室,就聽到一陣吵嚷的聲音傳來,緊接着,是一張雪白的臉孔在他眼前閃現,女人筆直向他衝過來,擡手就想甩他一記狂猛的耳光,沒想到,男人擡手,準確無誤地扣住了她手臂。“米妞,又來勾引軍痞了?”嘴角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痕。
“誰勾引你,臭美。死軍痞。”飛兒真想甩他一個耳光,誰讓他如此讓自己着急,他不許,也只好悻悻作罷。
眼睛瞟了他一眼,整個上身光裸着,胸膛肌理分明,上面滴淌着許多的露珠兒,晶瑩剔透,映照着她俏麗的臉蛋兒,緋紅緋紅的,她,她害羞了,怎麼會?這死男人連衣服都不穿,真是個暴露狂。
驀地,頭頂傳來了一陣悶悶的笑聲,擡頭,就看到了他那張想爆笑的臉,扭曲的厲害,卻仍然不失英俊,老天造人太不公平,俊美的外表,滔天的權利,什麼好的全給了他。
“你說。”擡手,他一把握住了她的下巴。“這樣闖進我屋子,居然罵我是暴露狂。”
這死軍痞會讀心術啊!居然知道她在心裡罵他。忽然想起自己來幹什麼了,退開一步,不想離他這麼近,清了清嗓子:“我兒子呢?”
“米妞,你真說笑,我咋知道你兒子在哪兒?”見他皮笑肉不笑地輕言,飛兒氣瘋了,他明明是裝蒜,把她當猴子耍啊!“桑塔說,是你把他們兩個帶走了。他們在哪兒?小包子晚上要起來煮東西吃的。”由於擔心兒子,情不自禁地想一把揪住他衣領,沒想到,男人沒穿衣服,只能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尖尖的指甲古銅色肌膚上劃下幾道血痕,與無數顆水珠摻雜到了一起,看起來有些猙獰,卻帶着幾分的駭然。
“沒有吧!我只是昨天見過他們一次,沒看到,她肯定弄錯了。”徹底裝蒜到底。看把米妞急的,他心疼啊!心口秋疼的發慌,可是,他不能就這樣讓她把孩子帶走,要不然,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焰君煌,你卑鄙。”這一聲,飛兒喊得是咬牙切齒。“把小貝貝還給我。”見她一副玄然欲泣的樣子,他終是不忍,軟下了聲音,輕緩哄着:“放心,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只要你乖乖給我回北京,我會把他還給你的,他也是我兒子,我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這是肺腑之言,他不是想折磨她,而是想用兒子把她引回北京。
“你做夢。”這就是男人打得如意算盤,用孩子來牽制她,媽的,她真想抽這死男人幾耳光。“告訴你,我不會回去的。”
“還想着那個姓蘇的男人?”見她久久不語,焰君煌的臉色漸漸變得冷凝。
“貝貝不是你的孩子,你沒有權利這樣做,我要報警,我要告你勒索。”飛兒只想到了這一招兒,總之,她打死都不要與他回京都去。
“告啊!我等着,米妞,不要再惹怒我,一個人的忍耐是有一定限度的。別碰到我的底線,行麼?”他低聲警告着她,他不想對她狠,可是,不狠,她就不會回到他身邊,強取豪奪也好,強勢佔有也罷,總之,這輩子,他離不開這對母子,她們就是他捧在掌心的寶貝。
這一次,他發誓,絕對不要再讓她從他指縫間溜走。
“我說了,貝貝不是你的孩子。”她一直重複着這句,讓首長大人大爲光火,積壓在心底多時的怒氣衝破肌膚爆裂開來,那怒火來得狂炙,壓都壓不住。
“是不是,你說了不算。”焰君煌面色變得難看,眉宇間起了一朵小皺褶,她一再的堅持,讓他沒心情與她再,直接衝着門外喊了一聲:“小蘇子,請這位米妞兒離開,本人要休息了。”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神情變得冷漠與疏離。
“我不走。不把貝貝還給我,我不會走的。”飛兒堅決搖着頭,見小蘇子推門進屋,她衝着小蘇子焦急哭嚷:“小蘇子,告訴我,你們把貝貝放到哪兒去了?”
“我……我。”望着她梨花帶淚,我見猶憐的臉孔,小蘇子不忍心,君皇心裡肯定比他更疼,瞟了一眼滿身散發濃重陰戾色彩的首長大人,小蘇子只得垂下了頭,無奈道:“米妞,別爲難我。”
是的,他等於是兩個大人物之間的夾板,他如此小人物,即不敢得罪首長大人,也不敢得罪首長大人心愛的女人,很爲難啊!
“沒我允許,他敢說嗎?”他一字一句地問。話語如一記冰棍敲擊着飛兒的耳神經。
“焰君煌,你他媽的不是人,你就是一牲畜,一衣冠禽獸,你會斷子絕孫。”不,呸呸,她咋罵到貝貝頭上去了。想到這個,立即住了嘴,說焰君煌斷子絕孫,不是等於詛咒兒子會夭折麼?天啊!她纔不要呢!焰君煌冷冷地注視着她,抱着雙臂,一副好整以暇,對她的咒罵充耳不聞,小蘇子在一旁聽着,背心全冒出密密一層冷汗。
這個世間,恐怕只有米妞一個人罵首長大人,他不會發火,換作其他人,他就將她扔海里喂鯊魚了。還能任由她在這兒囂張。
“我要換衣服了,如果不介意,可以留下來欣賞美男出浴圖,保證香豔刺激。”說着,焰君煌大掌摸向了腰上浴巾那個大結,如果他食指輕輕勾動,身上那點破布就會從腰間垮下來了,飛兒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心裡嚇得半死,小蘇子還在旁邊呢!
這樣輕薄她,還要不要讓她做人啊!她來是找兒子的,又不是來欣賞他身材的。
小蘇子尷尬地咳了一聲嗽,正想轉身離開,沒想到,首長大人已經解開了浴巾,天啊!他驚魂未定,飛兒趕緊用雙手捂住了眼睛,小蘇子也想偷偷看一看首長大人的身材,他肯定身材超級地棒,可是,從來都沒有瞻仰過首長大人的啊!他瞻望過了,又可到其他戰友面前去神吹一番了,嘿嘿嘿!微微轉過臉,裝着不經意,沒想到,剛轉過頭,就遭到了首長大人嚴厲的冷喝:“小蘇子,信不信將你眼珠子給挖了。”
哎喲!媽呀!小蘇子嚇得屁滾尿流,火速轉過身匆匆離開,哪裡是啊?首長大人根本穿了一條三角褲在裡面嘛!米妞又被首長大人給瞎捉弄了。
他也是個二貨,不過,能看到首長大人那麼多肉肉,他的祖先前世應該是燒高香了。
“孩子都替我生過了,又不是沒看過,裝什麼裝?”男人走上來,強行拿開她矇住眼睛的玉手,飛兒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口水,面對如此輕挑的焰君煌,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孩子是生過了,可是,她們不是夫妻,沒有一起沐過浴,也沒有一起真正睡過覺,她並未真正看過他的裸身,所以,她無從適應,滿面通紅,羞答答的樣子更是迷得他七縈八素。
想起三年前,她喝醉了酒,跑到酒吧賣醉,恰巧那晚,他誤喝了媚藥,她就騎了他一整晚,第二天早晨起來,從鏡子裡,他看到了自己背膀上印上了好幾道抓痕,全是激情時,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那時候的她,多豪放,多放得開,感覺是一個豪爽的女人,現在,卻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家碧玉女人,她在他眼中,一向具有多面性,無論是小時候的她,還是現在的她,依然對他充滿了吸引力。
她就是一塊磁鐵,一團烈火,讓他甘願捨棄一切,也要飛蛾撲火。
面對她,他一向不會控制心中的,擡手,扣住她的下巴,俯頭就印上了她的紅脣,乾淨清爽的草木汽味在她鼻腔裡流轉,她沒有拒絕,只是悶哼了一聲,而她的反應讓他的動作更爲急切。
他一遍又一遍地吸吮着她的脣,不放過任何一片角落,吻得火熱又深情,曾經,他中了媚藥,她喝醉了酒,他們兩具身體碰到了一起就如那乾柴碰上了烈火,茲茲狂烈燃燒。
他想撕碎她,一片又一片,將她身體揉進血液裡,又想壓死她,壓到地老天荒,這種想法很激狂,很極端,總之,這一刻,他就是有這樣的想法,就是想與她一起愛到地老天荒。
他恨她,恨她的無情,更恨父親的殘忍,是父親硬生生讓他們分開了整整兩年,‘啪啪’兩記兇狠的巴掌,落到她的臀部上,她扭動了兩下,讓他鼻腔瞬間充血。
他難受得發慌,這一次,他要發泄,發泄過夠,泄盡兩年來憋屈……
“已經餓了兩年了,想得心都疼了,你得負責餵飽它。”
這死男人不但是暴露狂,還是色情狂,她有什麼義務負責餵飽它?關她什麼事兒?
“外面多的是可以餵飽它的人。”“可惜,它的胃口被你養刁了。別的食之無味。怎麼辦?”挑起她頰邊一縷秀髮嗅聞着,薄脣吐出煽情的話語。
“好。”女人回望着他,一張臉紅得可以掐出一汪雞血,一雙玉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一改先前貞潔烈女的態度,輕緩道:“做一次也行,不過,你得把小包子還給我。”
焰君煌聽了她前面那個‘好’字,本來心花怒放,可是,聽到後面時,感覺喉頭硬生生被人塞進了一塊將熄的燙,痛得他話都都講不來。
俊臉一下子就黑了,剝開了她圈在自己頸子的一雙玉臂,冷斥:“你還真無時無刻不忘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不可能。”
雖然條件的確很誘人,真想撲上去,生生壓抑住這種念頭,告訴自己,他不能,因爲,一次可要用千百次去換,這種虧本生意,他纔不要去做。
“不想要啊?”飛兒開始挑逗他,整個身體向他貼了過去,柔嫩的身子着他的,讓他忍不住哀嚎出聲。“可以做很多種position的。”如果能要回兒子,她願意放下身段,與再纏綿一次,反正已不是第一次,已經無所謂了,然後,讓他徹底地放過她,讓她與兒子在另一片國土永遠過着平靜安寧的生活。
“閉嘴。”想要忍住這份誘惑,是多麼艱難的事,而這女人就是他媽的該死的誘人,望着她那兩片櫻紅的小嘴兒,就想入非非……
所以,他赤紅的雙眼衝着她爆喝。飛兒不理他的暴跳如雷,仍然一個勁兒地撩拔,就在那一刻,她聽到了頭頂傳來了一記如野獸一般的低吼,整個身被提起來,強行壓在了牆壁上。
眼睛裡瀰漫着一種形容不好的紅色,看起來十分嚇人,如一頭被狂怒的野獸,想把她整個拆了吞入腹中。
踮起腳尖,仰頭,脣印在了他的脖子上,喉結火速上下滾動,面對極致的誘惑,他要能忍住,他媽的,他就是一個正常的,血氣方剛的男人。
“把小包子還給我。”“做夢。”男人翻轉正欲想攻略城池,大展身手,廝殺繮場,門外卻傳來了響亮的一記槍聲,腦袋翁翁作響,媽的,他個姓韋的追過來了。
每次都是這廝過來攪他好事兒,等會兒見了他,不宰了他,難消他心頭這破壞性福之恨。
一把攬過她的身體,撈起一張浴巾替她披上,火速跑向牀邊,撈起衣服着裝,僅僅只用了五秒鐘,兵貴神速,然後,拉起米妞的手就出了門。
門外小蘇子懷裡抱着一個小男孩,孩子居然睡得很死,這番折騰居然折騰不醒,睡眠的深度驚人,飛兒見了,急切地奔過去,從小蘇子懷中摟過小包子,抱着他一陣狂親。
猛親也親不醒,飛兒這才明白,小蘇子在電話里根本說了謊,是故意騙她過來的,小包子睡得像頭豬,雷都震不醒,哪裡又哭又嚷着要見她啊?
另外一名戰士懷裡抱着翰翰,翰翰醒過來了,揉着眼睛,看了看身邊的一羣黑衣叔叔陌生的臉孔,心裡一陣發毛,當望到媽咪那張焦急容顏時,整個人才歡呼起來。
“媽咪!你終於來接我們了。”
“乖兒子,你們受委屈了。”飛兒一雙眼睛四處張望,尋找着槍聲的來源。焰君煌彷彿能洞穿她整個心思一般,一把拽住了她手臂,冷妄地警告:“別想帶着這兩個小不點逃掉,告訴你,外面全是來找你算債的。”好似不信,飛兒的眼睛瞄向了小蘇子,小蘇子衝着她點了點頭:“是的,米秘書,外面全是那個姓韋帶來的人,被你騙過的人全找來了。”
聽了小蘇子的話,飛兒感到一顆心冰涼,還枉想做最後的掙扎,她啞着聲音吼出:“焰君煌,都是你惹得禍。你害慘我了。”
焰君煌深深凝望了她一眼,眸光轉向了小蘇子,衝着小蘇子點了點頭:“從後門走,迅速撤退。”
“是。”首長大人一聲令下,衆人火速繞向了後門,飛兒是硬被焰君煌強行拽着走出酒店後門的,要不是爲了讓她追過來,他們早離開了,還能等在這兒,讓那夥人追來。
“不要急,君皇,我聽黃毛說,裴老大死了,他屬下的兄弟成了一盤散沙,姓裴手底下的兄弟顧着搶地盤,不會來淌這趟渾水,區區一個姓韋的不足爲懼。”小蘇子幾乎是貼在首長大人耳畔講的,他不會讓米妞聽到,聽到了,那女人肯定不會乖乖跟着他們離開澳門了。
可是,小蘇子錯了,他們一行人跑得迅速,可是,後面的人火力好像很猛,並且,人馬有越來越多的趨勢。
“我不走。”滄茫的夜色之中,面對一輛白色的直升飛機階梯,緊緊地抱着貝貝,飛兒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焰君煌終於大火了,無法控制着自己喧天的怒意,擡腕看了一下表,那夥人快追過來了,他得在他們追過來之前離開這兒,第一次衝着米妞橫起來:“信不信老子斃了你。”
‘撲嗤’一聲,小蘇子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君皇哪!斃了米妞,估計你也得去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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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妞:”焰君煌,不錯,膽兒長肥了,斃了我,我讓你斷子絕孫。讓你一生孤苦無依。”首長:”偶錯了,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剁腦袋給你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