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李清文這貨的嘴風實在是不咋地,我這剛破口大罵,那貨就直接說他和尹傑在E市呢!和李銳的隱晦相比,這貨實在是……
我告知李清文,我也在E市,隨即詢問了一下他們的具體位置,原本以爲李清文這大嘴巴的性格會直接說的,沒想到一聽我在E市,這個坑貨居然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忙音,我是一陣蛋疼,這是怕我拖後腿啊還是怕我拖後腿啊?
莫名其妙的掛斷了不斷傳出忙音的手機,我剛要重撥回去,李清文就又給我打了過來,接通電話,不等我說話,那頭的李清文就壓力低了聲音說,他和尹傑在E市西郊外的火葬場,說話不太方便,先掛了,完事再打過來。
又是西郊?我微微蹙眉,不過這火葬場應該距離E市有一段距離的,我和青嵐商量了一下,青嵐小妞兒建議我,入夜之後最好潛進西郊火葬場看看。
我是標準的反應遲鈍,還是這青嵐小妞兒比較明白,李清文這貨之前一直沒有接我的電話,八成是將手機調成靜音了,好不容易給我打了過來,說話鬼鬼祟祟的,應該也不是光明正大的待在火葬場裡。
既然已經插手了這件事,不去調查個明白我是安心不了了,主要是那個周軍居然敢給老子下蠱,雖然那貨可能已經跑路了,但是這不影響我耿耿於懷啊!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因爲青嵐已經沒有了那技高一籌的戰鬥力,我將青嵐留在了旅館裡,偷偷交代妮扎幫忙照顧着點兒,就打了輛車直奔西郊去了。
大半夜打車去火葬場總是不好說,我讓司機把我放在了西郊外的馬路邊,付了錢,我就自己朝不遠處的火葬場走了過去。
這火葬場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陰氣聚集之地,且不說有沒有關於喪屍的線索,單是遊移不去那些孤魂冤鬼就已經夠人受的了。
E市不愧是大城市,就連火葬場都比J市的大,雖然是在黑夜,火葬場裡卻是燈火通明,被刷成白色的磚牆在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蒼白,還沒有走進火葬場,我已經提前開啓了右眼的亡靈眼,免得一會兒撞上什麼惡鬼來個猝不及防。
這院子裡燈火通明的,我也不敢直接從正門進去,只好繞到火葬場的後面,翻牆而入,雙腳輕輕落地,警惕的環視四周,這裡只是火葬場的一個小角落,有些昏暗,所以倒不必發擔心會被發現。
火葬場的院子很大,坐北朝南的火化間佔了大半的範圍,空蕩蕩的院子裡只在西側團三輛白色大吧,似乎是拉死人用的,不過這車子估計已經有些年頭了,舊的有些不像樣子。
我站在角落查看了一會兒,見根本沒人出來走動,這才鬼鬼祟祟的穿梭在那幾輛白色大吧的暗影之中,迅速的摸到了火化間的外面。
這火化間的入口的倒是有好幾個,只是不知道該走哪裡啊!
心中一陣糾結,火化間東側的鐵門突然傳來了一聲響動,我立刻隱身,躲進了陰影之中,眼看着一個胖子從那鐵門裡走了出來,然後到院子南側的大樹下放水,我瞬間挑眉,開啓第六感全能,腳下發力,以肉眼所不可見速度直接衝進了那鐵門,剛剛拐進這鐵門的一瞬間,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迅速閃身躲到了一邊。
這鐵門的直徑大概有兩米,鐵門裡是陰暗的走廊,沒有燈光,只有在走廊最裡面的拐角處有一盞昏黃的小燈。
我之所以瞬間停下,是因爲看到在那走廊的拐角處,昏暗的燈光下,一個瘦高個兒正靠在牆邊抽菸,在這人的身邊的不遠處停放着一架擔架車,看那擔架車上的白布,估計這擔架車上是有死人的。
這大半夜的,哪裡來的死人?總不會是要晚上火化吧?
其實我並沒有必要提防瘦高個兒這樣的普通人,只是,既然是來的潛伏的,就只好隱藏蹤跡,逐漸的深入,看看這火葬場到底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並沒有過多久,那個放水的胖子就回來了,進門隨手將門反鎖,然後朝那擔架車走了過去,招呼了瘦高個兒一聲,二人就推着擔架車轉過了拐角。
見二人已經脫離了我的視野,我這才皺眉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緩緩的走過整條走廊,我看到了了一個岔路口,這岔路口也是隻在裡面的盡頭亮着一盞小黃燈,看來這屍體是二人從那邊推過來的。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過去查看,而是尾隨在了這兩個人身後,有些好奇這大半夜他們要帶着一具屍體去幹什麼。
轉過掛着小黃燈的轉角,我看到這胖子和瘦高個兒已經將擔架車聽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前,然後那個胖子正在拿鑰匙開門。
瘦高個兒猛吸了兩口煙,將菸頭扔到地上捻滅,罵了句,“草!這工作什麼時候是個頭兒?”
胖子卻是不以爲意的推開了鐵門,無所謂的說道,“反正有錢拿,你管他呢?”
“老子要是早知道是這種工作,就算把金山銀山搬來也不幹!太他媽噁心了!”瘦高個兒似乎很是煩躁,見胖子打開了門,就很是粗暴的一把拉過擔架車推了進去。
“那些沒用的廢話就不要說了,上了賊船隻能繼續下去,沒什麼好抱怨的。”胖子見瘦高個兒有些煩躁,立刻出手扶了一下那擔架車,似乎是怕屍體滾落下來。
“麻痹的,有錢人全是變態!”瘦高個兒最後罵了一句,就和胖子一起推着擔架車進了鐵門。
見那邊沒了聲音,我這才放輕腳步尾隨到了鐵門外,微微探頭張望了一眼,這鐵門並沒有所,裡面是一條四米多長的小走廊,走廊的兩側各有一扇鐵門,不過都鎖着,那胖子和瘦高個兒似乎是怪過着小走廊的轉角。
心中瞭然,我立刻跟了上去,啓動了第六感全能,身體的輕巧已經接近於一隻野貓,我是一點兒也不擔心會被發現,到了拐角,依舊探頭張望,正好看見這二人推着擔架車進了走廊右側的一個房間。
媽蛋的,這裡真的是火葬場麼?這一個個的小房間是幹什麼的?心裡一陣驚詫,不等我跟過去,我身後靠着的鐵門突然一聲巨響,嚇了我一跳,暗罵一聲‘臥槽’,直接條件反射的跳到一邊,緊隨其後這鐵門裡傳來了指甲抓撓鐵門的聲音。
這刺耳的聲音瞬間就是讓我一陣心裡發毛,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半夜的又不安分了,麻痹的!”下一刻那個瘦高個兒的聲音突然傳來,我心中一緊,上下左右看了看,腳下輕輕一躍,直接躍到了走廊上方的橫樑架子上,微微蹙眉看過去。
果不其然,我剛剛躲起來,這瘦高個兒就從拐角衝了過來,隨即對着那鐵門一頓狂踹,嘴裡罵罵咧咧的都是一些不乾淨的話。
起初伴隨着瘦高個兒的狂踹,那鐵門裡的動靜也是越來越大,但是逐漸鐵門裡就沒有了動靜,瘦高個兒這才又狠狠的踹了一下鐵門,一臉憤恨的重新走進了那個拐角。
我躲在鐵質的橫樑架上是看的一陣蛋疼,這鐵門的密封效果不是很好,但是卻也沒有窗戶什麼的,我躍下橫樑架,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從門縫往裡面看了看,這鐵門裡黑漆漆的,藉着拐角處的昏黃燈光我似乎什麼都看不到。
微眯雙目繼續細細的張望,就在我皺眉看的認真的時候,突然一張臉出現在了這鐵門的另一面,或者說一隻眼睛突然透過鐵門的門縫看了出來,這眼睛瞪的很大,瞳孔極度擴張,眼白布滿了血絲,就這麼近的隔着不到兩釐米厚的鐵門和我的左眼對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