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會讓你徹底消失在油麻地!”
瀟潛的話語就像古剎的鐘聲,一個字一個字的敲打在每個人的心頭。他的朋友,會爲之jī憤,而他的敵人,則會爲之顫抖。
巡邏隊長在這一帶hún了那麼多年,也算是一個比較有勢力的人,平常看見那些黑社會份子,哪個不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哥,然後好煙好酒的伺候着。但是今天,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卻絲毫不給他面子,並且膽敢當面威脅他,這豈不是翻了天了?
巡邏隊長雖然還是有些忌憚這上百號黑社會份子,本想找個臺階風光點下臺,沒想到卻被瀟潛一句話nong到面子上過意不去了。再怎麼着,他也是一巡邏隊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一個黑社會份子威脅,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他以後都不要在這一帶hún了,那以後任何一個黑社會的小húnhún都敢騎到他頭上拉屎了。
巡邏隊長越想越氣,當下把心一橫,這他媽大白天的,老子還怕這些黑社會份子能夠怎麼着,難道他們還敢吃了我不成?媽的!一念至此,他唰地拔出佩槍,用槍口頂着瀟潛的額頭道:“你他媽剛纔說什麼來着?”
巡邏隊長的這個舉動就像導火索,立刻點燃了衆人的怒火,黑龍社的上百號人馬頓時圍攏上來,羣情jī憤道:“放開我們老大!要不然剁了你!”
“說話呀!你他媽剛纔不是很囂張嗎?”巡邏隊長陰狠的說道,他也不是一個善茬兒。
瀟潛被槍指着腦袋,但卻面無改色的看着巡邏隊長,那犀利的眼神看得巡邏隊長心裡mao。
“你……你他媽再瞪着我,我就打爆你的腦袋!”巡邏隊長強撐着面子說道,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tǐng有型的。
鐵男走到瀟潛和巡邏隊長中間道:“瀟兄,我的事情,你不用cha手!謝謝你!”說着,他拍了拍瀟潛的肩膀,然後轉身面對着巡邏隊長道:“羅隊長,一點芝麻小事沒必要鬧得這麼大,我跟你回去便是,你放了他們吧!”
巡邏隊長一聽這話,心裡頓時舒服多了,好不容易終於等到臺階下了,正想說點場面話,卻聽瀟潛說道:“鐵男,你是我保釋出來的,就這樣又回到牢房,那豈不是辜負了我的好意?”
鐵男微微一怔,瀟潛這話確實有點在理,他還想說點什麼。忽覺一陣勁風從臉頰颳了過去,緊接着,他就看見瀟潛的左手扣住了羅隊長握槍的右手,然後瀟潛手指猛地一緊。只聽咔嚓一聲,緊接着就傳來羅隊長的慘叫聲。
衆人一看,只見羅隊長的兩根手指被瀟潛生生折斷,和手背呈一個“L”形。白森森的碎骨刺破肌膚曝1ù在空氣中,看上去異常恐怖。
“啊!啊!我草你媽!”羅隊長驚懼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出淒厲的慘呼,模樣狼狽不堪。
“放開他!放開他!”巡邏隊員們下意識的拔出佩槍,黑dongdong的槍口指着瀟潛和他的手下們,場上的局面一觸即。
瀟潛冷冷道:“你們先算算你們的手槍裡面有多少子彈,再算算我們這裡有多少人,給你們每人開一槍的機會也未嘗不可,不過結果就是你們全都得死在這裡!”瀟潛把“死在這裡”說的很重,那些巡邏隊員忍不住心頭劇震,他們清楚地知道,這個瀟潛所說的話,可不是鬧着玩的。
酒吧裡很安靜,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沒有人說話,彷彿連呼吸聲都沒有了,一切都靜止下來。
“跪下!”瀟潛冰冷地說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腕稍稍使勁。羅隊長吃疼不住,雙膝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雖然他知道自己這一跪下可算是丟臉丟到家了,但他卻又沒有任何辦法來阻止。他一張臉漲得通紅,恨不得一槍嘣了瀟潛才解恨。
砰!
瀟潛擡腳踹在羅隊長的tuǐ彎處,羅隊長咚地一聲就跪了下來,“我……我要殺了你……啊……我的手指……”
瀟潛低下頭來,面對面的看着羅隊長說道:“別讓我再看見你!還有,請你記住,我叫瀟潛!從今往後,油尖旺區都是我黑龍社的地盤!多多關照了,羅隊長!”說着,瀟潛放開了羅隊長的手,將佩槍cha回了他的kù帶,“慢走!羅隊長!”
羅隊長捂着受傷的手指從地上爬起來,他惡狠狠地剜了瀟潛一眼,終究什麼也沒有說。轉頭把怒氣泄到手下的身上:“都他媽愣着做什麼,趕緊送我去醫院呀!”
走過那名被鐵男打破頭的巡邏隊員身旁的時候,羅隊長狠狠一腳踹在那傢伙的肚子上,“老子的手指要是接不好,你他媽也別想hún了!”說着,氣呼呼的走掉了。
看着那羣巡邏隊員倉皇離開的背影,瀟潛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他頭也不回地對鐵男說道:“其實,並不是只有警察才能夠懲治壞人!其實,黑道也有白天,白道也有黑夜!你覺得你現在是從天堂掉進地獄了嗎?實話說,我曾經也掉入過地獄,當我知道自己回不到天堂的時候,我便告訴自己,我要做地獄的王者,連天堂也會感到震驚!”說完這話,瀟潛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黑龍社的兄弟們整整齊齊的替瀟潛讓開一條道來,陽光潑灑在酒吧門口,將瀟潛籠罩在裡面。
鐵男驀地擡起頭來,臉上閃爍着希冀的光芒,“瀟老大,我跟你!”
瀟潛沒有回頭,他淡淡地笑了笑,揹負着雙手走出了酒吧。他的身後,上百名黑龍社的兄弟轟然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