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把車子開到了極速,很快我們就到了雨姐的小區,我打開車門,抱着夏梓妍就往樓上跑去。
我剛到門口。雨姐就來開門,“快,先抱進去。”
“雨姐,你快看看,她怎麼樣了?”我把夏梓妍放在牀上,焦急的說道。雨姐坐下來,給夏梓妍把了下脈,又撐開她的眼睛看了看,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才站起來。
“梓妍怎麼樣了?沒事吧。”我急促的問道。
“脈象極爲不穩定,很亂。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她以後會患上心理疾病和精神失常病。”雨姐皺了皺眉頭,語氣凝重的說道。
“這麼嚴重?雨姐,你是神醫,你醫術高超,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我抓住雨姐的手,一臉緊張的問道。雨姐卻是搖了搖頭,說,“這不是身體上的疾病,而是心理和精神上的病。並非藥物和一般的醫術可以治療的,聽過心病需要心藥醫這句話嗎?”
我無力的坐下,情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夏梓妍如果出事了,我會恨死自己的。
“你到底,對梓妍做了什麼?還是發生了什麼事?”雨姐問道。
“我……”我一陣語塞了,說不出話來,難道我能說我差點把夏梓妍強姦了,然後弄得夏梓妍精神失常的嗎?我吞吞吐吐的,雨姐人精一樣,便笑着說道:“你先出去,我只能用鍼灸先幫她穩定一下,但是,解鈴還須繫鈴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低着頭說道。
“這段時間,就先讓梓妍留在我這裡吧。你先回去。在我這裡,不會有事的。”雨姐說道。
我想了想,走到牀邊,摸着夏梓妍的臉。柔聲說道:“梓妍,對不起。你快醒來,千萬不要有事,你別嚇我啊。都是我的錯。”
我依依不捨的離開了雨姐那裡,下樓了去。大牛在樓下等着我,我並沒有急着上車,而是靠着車子抽起了煙,我扔給大牛一支菸,然後給自己點燃。
“南哥,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最近青幫的人比較活躍,上次殺你沒有成功,我怕他們還會再動手。在外面,不太安全。”大牛下車來說道。我嗯了一聲,繼續抽着煙。心裡有些煩躁,我忽然間,心頭一動,看着大牛。冬夾低巴。
大牛什麼時候開竅了?以前的大牛,絕對不會說這些的。
“大牛,你知道怎麼知道青幫還會動手?”
大牛摸了摸腦袋說道:“我猜的。他們上次賠了夫人又折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呵呵。也許吧,你說得倒是挺有道理。”我笑了笑,總感覺現在大牛變聰明瞭。也許,是我多想了,也許是他以前就想到了很多,只不過沒有說出來。
“走吧。那我們就回去。”
我屈指一彈,把菸頭彈飛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大牛發動了車子,我們便離開了小區。從雨姐這裡到狼舞,不遠不近,開車也要十多二十分鐘,大牛把車子開得極快,估計是擔心真的遇到青幫的人。
我坐在副駕上,目光看着前面,腦海中是一片漿糊,總是愛擔心着夏梓妍的事。
“南哥小心,趴下!”
忽然間,大牛一聲暴喝,一下子把我的腦袋按了下去,砰,車子前面的擋風玻璃一下子碎了,玻璃渣濺了我一身。大牛快速打着方向盤,車子偏離了原本的馬路,轉到了另一條道路中,車輪在地下滑動發滋滋滋的摩擦聲。
砰砰砰,不斷有子彈打在車子上。
“他媽的!還真來了。”我罵一句,開槍的車子正對着我開過來,有人從車子中探出腦袋,對着我們的車子開槍,我掏出手槍,瞄準了對方,一槍就打中了一個。我現在的槍法,今非昔比,經過雨姐和蘇柒柒的訓練以及我自己的苦練,槍法也算得上不錯。
“大牛,你沒事吧。”我說道。
“南哥,我沒事。”大牛說道。砰,就在這時,車子忽然間劇烈震動起來,後面有車子撞上了我們。我趴在座位上,對着後面開槍,直接把車子的玻璃打碎了。
公路上,又上演着一場飛車槍戰,不過,我們這邊明顯處於劣勢,對方的火力可比我們猛多了。大牛也是慌不擇路,一邊開車,一邊開槍,對此兩輛車子窮追不捨。
我一邊躲着還擊,一邊給錢凱打電話,通知他我被青幫的人伏擊了,我轉頭看了一眼前面,才發現大牛中槍了,鮮血已經流了很多出來。
“大牛,你中槍了。”
“南哥,我沒事。”大牛居然對傷口不管不顧,繼續開着車子。
“草!”我往後面一看,差點嚇尿了,對方居然拿出了一支類似火箭筒那種槍,這種槍威力巨大,一槍就可以把一輛車子打爆。
“大牛,跳車!”我一腳把門踹飛,對方已經開槍了,千軍一發之際,我從車上跳了出去,轟,車子被一槍打中,燃燒起來,整個車子都翻了一轉,如果我們在車裡,這下就是必死無疑了。公路兩邊都是樹木,我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也顧不得身上的傷,雙腳用力,整個人如一隻兔子跳到了樹木叢中。
他們的車子一下子衝過來,我拿着手槍,一鼓作氣把槍裡面的子彈都打完了,對方車子的輪胎被我打爆了,他們不得已停下車子。
我身上的子彈被打完了,我也沒有帶多餘的彈夾和子彈,現在只能寄希望給錢凱,他能夠馬上趕過來了。大牛跳車是在另一邊,也不知道他生死情況。
“青幫,我草泥馬的!”我咬牙切齒的罵了起來。
就在我都以爲可能要出事的時候,忽然又有槍聲響起,青幫的人瞬間有兩個中槍倒地,剩餘的人嚇了一跳,趕緊躲到了車後面,我心中一喜,錢凱這麼快就來了?不太科學啊!這裡距離狼舞挺遠的。
我躲在大樹後面,看着前方有車燈閃爍,不過看不清楚是不是錢凱,青幫這邊剩下的人,趕緊上了另外一輛車子,然後且戰且退的離開。救援的車隊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停了下來。
車子停下,我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居然是王晨。
“南哥!”王晨大聲喊道。
“我在這裡,快去看看大牛怎麼樣了,他中槍了。”我從樹木後面走出來,也沒心思思考爲什麼王晨會趕過來,我心裡還在想着大牛的生死。
“南哥,我還沒死。”大牛從旁邊的樹林中走出來,捂着左肩,鮮血還在不斷流出來。
“快送大牛去醫院。”王晨他們不敢有絲毫耽誤,趕緊讓我們上車,開着車子直奔醫院而去。在車上,我看着傷口還在不斷流血的大牛,說道:“大牛,你堅持住,很快就到醫院了。”
“南哥,沒事,我肯定死不了。以前打黑拳,比這還厲害的傷我都受過了,我命硬,死不了。”大牛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我點了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馬上就把大牛帶去了手術室搶救,我坐在外面,王晨走過來說道:“南哥,你也受傷了吧,先去做個檢查。”
“沒事,皮外傷。”我搖了搖頭,我的確沒啥事,就是跳車的時候受了點皮外傷而已。
“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牛哥應該不會有事的。”王晨固執的說道。我點了點頭,然後才讓護士幫我處理了一下傷口,我左臉蹭破皮了,還好沒有毀容。
“王晨,你怎麼過來了?”我處理好傷口後,走到走廊上,看着王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