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說過,這是屬於狼的世界,我都應該做一匹狼,而不是待宰的羔羊,我感覺得到,亮子就是一匹兇狠嗜血的狼,他已經徹底釋放出了心裡的惡魔,這種人是非常可怕的,也是很有前途的。
而我心裡的惡魔呢?是釋放了還是還潛藏着?
我感覺應該是釋放了吧,只不過還沒有完全釋放。應該是在第一次暴打了李振北之後,我心中惡魔就被釋放了出來,原本的我雖然也會打架,但是絕對不像現在這樣,我也要變成一匹狼,而不是做羔羊!
我和海哥正聊着,雷哥也回來了。原本我是想在海哥這裡打聽皇城賭場的,不過既然已經從雷哥那裡得到了答案,我也就沒再問,因爲問了也是白問,反而會給海哥添麻煩。而且我也很清楚,我本來就是新來的,必須要和大家搞好關係,一來就讓海哥幫我這樣那樣滴,其他兄弟肯定會不滿的。
雷子來了之後也坐在我們旁邊聊了起來,總之大家說話都挺隨便的,感覺就真的像是兄弟間一樣。這期間,雷哥當然就是給我們講解一下混場子的規矩之類的。我適時的提出了心中的問題。
“海哥,爲什麼你不試圖擴張呢?難道就一直經營海迪麼?”
這個問題其實我一直憋在心裡。我相信海哥不是個容易安於現狀的人,如果海迪不擴張,那我們再怎麼混,也永遠不會出人頭地,海哥看了我一眼炯炯有神的目光似乎要將我所有心思看穿一樣,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海迪,只是你們的開始,不是終點。”海哥只是這麼說了一句之後就不在說話,我有些猜不透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亮子回來了,幾個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畢竟二十多個人,所以買的東西也有點多,亮子招呼了一聲,其餘的兄弟都停下手中的事,趕緊幫忙收拾,也有兄弟搬來了大圓木桌子擺好,一共三張桌子,足夠我們這些人了。
沒多久,收拾好了之後,樓下的兄弟們也都上來了,不過雷哥吩咐了其中幾個小弟不能喝太多了,大家都圍在坐好。海哥坐在中間的桌子,白姐坐他旁邊,挨着白姐的就是雷哥,亮子,而我和張星則是很榮幸的坐在海哥左手邊。
大家開了啤酒,也不用杯子,直接就擰着啤酒瓶,海哥率先說道:“今天主要是歡迎新人加入咱們海迪這個家庭。喝了這酒,以後大家就是兄弟,患難與共,相互扶持!咱們兄弟們先幹!”
海哥說完,直接仰頭喝了一起,一瓶啤酒,一口氣就幹完,非常豪邁,激情!海哥一帶頭,其他兄弟們都舉着瓶子直接幹。我擦!尼瑪果然不愧爲混道上的,喝酒都這麼痛快,還好我酒量不錯,否則這麼喝,很容易被幹翻。他們喝完之後,海哥又開了一瓶酒,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做自我介紹。
“小弟陳照南,承蒙海哥看得起,有幸加入海迪,如果大家不嫌棄,以後照南就是你們的生死兄弟,砍人,我願意衝第一個,玩女人,小弟排最後。誰動我們海迪一根毛,我剁他一雙手,誰敢踩我們海迪一腳,我就砍了他的腿!傷我兄弟者,死!辱我兄弟者,殺!哥幾個,小弟先乾爲敬!”
煽情的話我一直都不擅長說,不過當我提着酒瓶,看着衆多兄弟們熱情如火的時候,我的血液也徹底沸騰了,一股股熱血直衝腦門兒,胸中宛如有一匹匹烈馬在狂奔,咆哮。我的每一句話都說得極爲洪亮,極爲有力,說到最後,竟有一種老子是天下第一的衝動,說完之後,我直接仰着頭將一瓶啤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好!南哥,夠義氣,夠豪爽,幹!以後大家都是過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傷我兄弟者,死!辱我兄弟者,殺!”
混黑的,大多是都是熱血男兒,講究的就是義氣,豪爽,我這番話這些動作,自然很受他們喜歡一個個都舉着酒瓶子和我稱兄道弟起來。那一刻,我感覺我真的融入進去,我真正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真他媽爽!熱血,豪邁,瘋狂,肆無忌憚,真正融入進去後,才發現黑道的確是個足以讓羔羊蛻變成狼的地方,它能徹底點燃你內心的熱血,喚醒男兒的血性。我也開始明白,爲何小時候看古惑仔那些電影,裡面的人爲了兄弟,爲了義氣,雖死不懼!
相對於我的豪言壯語,張星的簡單多了,隨便做了一下介紹,我在旁邊幫腔說着兄弟嘴笨,不太會說話,但是絕對義氣,就在昨天,面對肥貓那邊十幾把刀,愣是沒皺一下眉頭。當然,這時候雷哥也站出來說張星夠義氣,直接那瓶子和他對幹,這下子大家都對張星熱情起來。
“草!誰讓你把自我介紹說得那麼裝逼的,害得我都找不到說的。”張星喝完一瓶酒之後,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
這一頓酒,大家都喝得很高興,熱情高漲,我和張星徹底融入這個圈子,海迪的所有兄弟我也都一一記了下來。現在就是馬上給我一把刀讓我出去砍人我都不會有絲毫猶豫的上。
當然,印象最深的就是亮子王亮!這丫太牛逼,太生猛了,不得不佩服。王亮喝酒也是一樣的給力,拿着酒瓶一瓶一瓶的幹,最後基本上除了要守場子的兄弟,大家都喝得有些醉了。
海哥作爲老大,自然喝得最多,最後是被白姐扶着回去的,張星這貨喝得不省人事,直接給鑽桌子下面去了,我酒量比張星好一點,走路有點飄,雷哥要守場子,喝得比較少,帶着一幫兄弟下去了,場中還站着的,也就是我和王亮,還有個長得黑黑的兄弟,好像是叫馮建恆,個頭挺高的,身上的肌肉也很發達,一看就是個打架的好手。
“南哥,沒想到你酒量也這麼好。在海迪,論酒量,沒幾個能讓我服氣的,當然,恆哥除外。”
亮子擰着兩個酒瓶子走過來,他走路同樣也有點飄,說話有點大舌頭的感覺了。走到我面前給了我一瓶,然後搭着我的肩膀,又對着黑黑的馮建恆說道:“恆哥,過來唄。酒逢知己千杯醉,今天難道遇到南哥這個高手,咱們一醉方休。”
馮建恆聞言也開了一瓶酒走了過來,然後我們三人就這麼勾肩搭背的勾在一起。馮建恆這人給我的感覺就是挺老實的,也不太愛說話,但是喝酒很爽快,一點不含糊,我感覺應該也是個重義輕生的人。
“來!喝了這瓶酒,以後我們就是生死兄弟,有錢一起花,有架一起打,有女人一起草。南哥剛纔那句話我很喜歡,對我的胃口。辱我兄弟者,殺!傷我兄弟者,死!以後誰敢傷你們,我王亮第一個就乾死他!”
王亮舉着瓶子,臉紅脖子粗的吼道,那樣子倒也沒有一點十七八歲少年的稚氣。
“好兄弟!幹!”
我也被亮子的話感染了,不禁想起了周華健的朋友,一生情一杯酒!嘣!恆哥啥話也沒說,直接舉起了瓶子,然後我們三個瓶子碰在一起,最後仰頭喝掉。
喝完之後,亮子就帶頭開始乾嚎起來,唱的正是周華健的朋友。不過他直接將朋友改成兄弟!他這麼一唱,我也很受感染,和他一人提着一瓶酒,大聲唱了起來。
兄弟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兄弟不曾孤單過,一生兄弟你會懂!
那一刻,我們的心裡,只有兄弟,義氣,痛快!真的是感覺有了兄弟,什麼都不重要,天塌下來,也能當被子蓋!有了兄弟,可以笑談渴飲敵人血,橫刀立馬戰天下!
那一晚,我不記得喝了多少酒,總之最後我醉了,亮子醉了,恆哥也醉了,夢裡,我夢見我和一幫兄弟,提着刀,將肥貓的場子挑了,然後我又提着刀追殺李振北,將他殺得屁滾尿流,跪地求饒!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躺在沙發上,整個客廳橫七豎八的都躺着兄弟們,不過戰場卻已經被打掃乾淨了。張星這貨很煞筆的抱着我的大腿睡得很香,而我則是和亮子抱在一起,我擦,這場面真心夠亂啊。
我甩了甩腦袋,感覺還是有些昏沉沉的,然後用腳踢了踢張星,這貨迷迷糊糊的還說了句,來,喝,幹了!
“草!還沒喝夠啊!趕緊的,起來,今天我們還有正事要幹呢。”我一腳把張星踹地上,尼瑪腿都被他抱麻了,差點站不穩。
“幹啥啊!”張星揉了揉眼睛說道。
“昨天跟你說的事你忘了?走吧,趕緊的。”我揉了揉太陽穴,趕緊又去倒了兩杯開水喝,這才舒服多了。我着剛回來,王亮也醒了,睡眼朦朧的看着我問道:“你們幹啥去?回學校嗎?”
“嗯。亮哥去不去我們學校玩玩?很多妹紙哦。”我笑着說道。
“啥,有妹紙?行,反正也沒事兒。”王亮一聽有妹紙,一下就來了精神。這貨什麼都好,就是太好色,以前讀書的時候就很想摸女同學和女老師的pp,但是因爲膽子小就沒敢。
三兩下收拾了,大家都還在睡覺,我們三人就小心翼翼的出了海迪,然後直接打了個車去我們學校。
我現在要開始實行我計劃的第一步了!徐苗苗,趙子涵,肥貓,都等着吧,你們蹦躂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