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一死,大家都沉浸在悲傷中,海迪整體的氣氛都變得極爲壓抑,我一個人在陽臺上。腦海中想着很多事,這到底會是一個什麼陰謀呢?
“南哥,原來你在這裡啊。害我找了你老半天。”王亮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他走過來勾住我的肩膀。
“想一個人靜靜,最近發生了好多事,讓人有點措手不及啊。海哥就這麼死了。我真想不通,到底是誰幹的。”我扶着陽臺的欄杆,眺望着遠方,涼風吹來,讓我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別說你想不通,恐怕很多人都想不通啊。對了,白姐叫我來找你,讓你去她的辦公室找你商量點事。”王亮拍着我的肩膀安慰着說道。
“嗯。那我就先過去了。亮子,如果找出了兇手,我和你,還有雷哥,咱們哥三個一定要把兇手千刀萬剮,給海哥報仇。”我冷冷的說道。叉肝叉巴。
“南哥,你說怎麼幹,就怎麼幹。不過你也小心點。孫一刀那幫老傢伙,肯定會藉着這次的事對你栽贓陷害,讓很多兄弟對你產生不好的印象。就算你最後洗清了嫌疑,只怕對以後也不太好。”王亮頗爲擔心的說道。
“放心。跳樑小醜,始終也跳樑小醜,再怎麼蹦躂,也沒用。我們只要儘快找出兇手,一切謠言自然不攻自破。海哥的死,我認爲烏龜罩等人嫌疑非常大。”我和王亮又聊了一會兒,我才往白姐的辦公室走去。
現在白姐是暫時的老大,我還是很有禮貌的在她門前敲了敲門,聽到她說請進之後我才推開門進去。白姐從辦公桌後面走過來,笑着說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我一直都很有禮貌啊。而且你現在可是咱們的龍頭,我自然要更加尊重你,要不然別人又該說我目中無人了。”我很隨意的坐在沙發上說道。
“得了吧你。誰都看得出來,烏龜罩他們在故意公報私仇,栽贓陷害你,你犯得着和他們生氣?”白姐款款走過來,坐在我旁邊,一縷香風便鑽入了我的鼻子中,令人聞之慾醉。
“你相信我?按道理來說,在你眼裡,我應該嫌疑最大啊。”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姐說道。“你一直都在告誡我,海哥要害我,要對付我,讓我多多小心。現在海哥死了。你理所當然也應該認爲是我做的。”
“哈哈……”
白姐聞言卻是笑了起來,好半響才說道:“你以爲我和他們一樣?你是個什麼人,我最清楚不過了。縱然是海哥真的要害你,你也不會殺海哥,如果我連你這點都不瞭解。我還那麼看重你?”
我看着白姐,沒有說話,心裡卻是有着我的打算,說道:“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當然有事。海哥死了,現在你的機會來了,以你現在的人氣,輕而易舉就可以奪取龍頭的位置。狼舞的兄弟們,都是支持你的,而海迪這邊,出了烏龜罩他們的人,其他人有我幫你,應該沒什麼問題。至於海洋盛典那邊,雷哥在負責,你和雷哥是鐵哥們兒,他本身也不是個對權勢感興趣的人,你要上位做龍頭,他肯定會支持你。這是你的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
白姐站起來走到桌子上,抽出一支女式香菸點上,然後才返回來坐在我旁邊,對我吐着煙子繼續說道:“以前你不願意和海哥做對,更不願意相信海哥要殺你,現在海哥死了,簡直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我之所以暫時做龍頭,也是爲了你,到時候我直接宣佈推薦由你接任龍頭,再加上兄弟們的支持,你就是黃袍加身了,烏龜罩他們如果敢不服,直接處理了就是。”
我聽着白姐的話,心裡確實有些激動,白姐說的不錯,這的確是個機會,趁現在沒有主心骨,再加上白姐的支持,我要上位,肯定很容易。但是,白姐的話,值不值得我相信?
在這種節骨眼兒上,牽一髮而動全身,任何一點紕漏足以讓人萬劫不復,我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
“海哥屍骨未寒,龍頭還是暫時由你代替吧。是我的,別人搶不走,不是我的,搶到手了也坐不安穩。”我也掏出了煙抽了起來說道。
“你!”
白姐似乎有些不開心,臉色的笑容有些僵硬,說道:“照南,你怎麼不開竅啊。這種時候還犯什麼糊塗。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欲成大事,至親皆可殺,這些道理我早就告訴過你了,現在機會來了,你居然要放棄,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默默的抽着煙,看着白姐,一支菸很快抽完了,我心裡實在是不平靜,白姐的話,對我誘惑力非常大。我的腦海中,在坐着權衡利弊的分析,這樣做到底有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呢?
“照南,我現在可是一心一意爲了你,你不能辜負了我的心意。以後,我還指望你幫我報仇呢。”白姐忽然間對我溫柔的笑了起來,然後一下子伸出手勾住了我的鼻子,在我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
“難道,你以爲我會害你嗎?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做你的女人。”白姐一邊用柔軟的收在我身上游走,一邊用極其溫柔而充滿了誘惑力的話語挑逗着我,讓我有些心猿意馬。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白姐站起來,說道:“白姐,請你自重。你可是海哥的女人,我的嫂子。海哥剛死,你怎麼能這樣。”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根本不是海哥的女人,海哥和我很清白,他根本沒有碰過我。一切只是掩人耳目。”白姐說道。
“不管你是,還是不是。這一點,我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但是,在所有兄弟眼中,你就是海哥的女人,是大嫂。你明白嗎?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兇手纔是。”我的態度很堅決,如果白姐再勾引我,我會毫不猶豫的走出去。
“好吧。你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呢,不愧我白雲琴看上的男人。既然你要先找兇手,那就先給海哥報仇吧,總之着龍頭的位置,我肯定會幫你得到。”白姐站起來,走回辦公桌的座位上,剎那間就恢復了原本的高貴,成熟氣質,和之前嫵媚相比,判若兩人。這麼久,我還是才知道,白姐的真名叫白雲琴。
“海哥的死,有什麼看法?”白姐一臉認真的問道。
“什麼線索都沒有。但是根據楊福所言,他們一出去,就被人偷襲,對方出手很快,從偷襲開始,到殺死海哥,最後離開,沒有超過兩分鐘。從這點說明,對方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並且是提前埋伏在那裡的。我問過楊福了,海哥是出去見朋友,對方居然都能埋伏在那裡,只有一個可能,有內奸,或者就是自己人乾的。”
提到了海哥的死,我來了精神,直接把我分析出來的東西全部說了出來。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那麼你覺得,內奸會是誰?亦或者是誰在幕後主使?”白姐用手中的筆敲擊着辦公桌,皺着眉頭說道。
“這個嘛,所有人都有嫌疑。包括我,烏龜罩,還有其他一些兄弟,都有重大的嫌疑。”我笑着說道。
“你的意思,恐怕是在說,我也有嫌疑吧。”白姐一陣見血的說道。我也沒有否認,只是點了點頭。
“哈哈……我明白了。難怪你剛纔用那種態度對待我,更不答應做龍頭的事,你是懷疑我是嗎?”白姐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用一雙漂亮而勾魂的眼睛看着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