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高大哥!胡高大哥!”
“讓我來!”
此刻,胡高已經完完全全的陷進了自己的思緒之中。他的耳朵裡面,則模模糊糊地傳出了這樣的聲音。
而後,胡高就猛地一個激靈。在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裡面的每一寸肌膚都傳出了一陣奇寒無比的感覺。而後,他覺得自己的腦子裡面,也冒出了這樣的感覺。那種冰寒入骨,身體都快要炸裂的感覺。讓胡高的神識在一瞬間就恢復了清明瞭。
“沃茨法克!”一回過神來,胡高就猛地一下,開口大罵了一聲。他低頭看向了自己,只見得自己的下半身,已經完完全全的被堅冰給凍住了,他的上半身,除了臉上,也已經全都覆蓋上了一層薄冰。而且那冰層,還有變得更厚,更廣的趨勢。
愣了一下之後,胡高連忙催動九尾天狐的力量。‘騰’地一聲,胡高的身上冒出了一層狐火。那狐火十分的強烈,以至於剛剛冒出來的時候,就突破了那一層冰層,
當狐火出現之後,那覆蓋在胡高身上的冰層,則快速的融化了。不到片刻,那冰層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胡高也已經恢復了正常。
哆嗦了一下之後,胡高的眉頭一皺,本能的開口喝到,“誰幹的?”這並不是因爲胡高有些生氣,而只是完完全全的出自於本能而已。
“我做的!”哪知道,胡高的這一聲輕喝纔剛剛傳出來而已,緊接着又傳出來了一聲輕喝。這一聲輕喝奇寒無比,胡高在剛剛一聽到的時候,就忍不住抖了抖。而後,他才轉過了頭去,只見到自己的身邊,朔兒正冷冷地盯着他。
“胡高大哥,剛剛你陷入了魔障之走,差一點就暴走了。在朔兒姐姐救了你!”看到朔兒的臉色不太好,胡高也愣在了那裡,花榮趕緊開口向胡高解釋到。這時,胡廣也抱着胡高的脖子,在他的胸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胡高一頓,回過了神來。臉上則露出了一副淡淡地笑意。他朝着朔兒點了點頭,然後纔開口向他說到,“多謝!”
“不用!”朔兒冷冰冰地開口向他喝着。而後便轉過了身去,看也不再看胡高了。
胡高聳了聳肩,這才轉頭朝着那些苗家近侍們看了過去。此時,那些苗家近侍們也全都朝胡高異口同時地開口問到,“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胡高一頓,隨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副詭異地笑容,“那還用說嗎?當然是報仇了!”
“報仇?”聽到胡高的話,那些苗家近侍們全都愣住了,他們瞪着雙眼,不敢相信地看着胡高,“真的要報仇嗎?”
“當然!”胡高毫不猶豫地,朝着這些苗家近侍們堅定的點了點頭,“當然要報仇了。不止是你們,我本來就要讓這裡的這些混蛋付出代價!”
而讓胡高沒胡想到的是,他的話這纔剛剛落下去而已。從那些苗家近侍們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十分可怕的力量。這力量之中,還帶着一股十分暴戾的氣息。
此時此刻,胡高忍不住擡頭朝着那些苗家近侍們看了過去。頓地,他的臉色一變。他見到,這些苗家近侍們的臉上,全都掛上了一副既是兇狠,又是無比猙獰地神色。
胡高的臉上露出了一副不解的表情,這時,那些苗家近侍們全都朝着胡高點了點頭,“多謝爵爺!”
胡高的雙眼一跳。而他,也終於明白了過來這些人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恐怕他所說的話,正是這些人想要聽到的吧。
沒錯,胡高所說的報仇,正是這些苗家近侍們最迫切的想要去幹的事情。
他們其實開始很怕,他們怕胡高會組織他們想辦法逃走。那,是他們最不想要的事情。可是如果胡高真的那下那樣的命令的話,他們也只能照做。畢竟,他們都是胡高的近侍。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胡高竟然不是讓他們逃走,而是讓他們報仇。此時此刻,這些苗家的近侍,覺得自己這個讓他們在武器上塗毒開血槽的老闆,變得無比的偉大了。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對眼前這個滿臉狡詐的傢伙產生了尊敬之意。
當明白他們的想法之後,胡高也笑得更歡了。他掃了所有的苗家近侍們一眼,然後又張嘴朝着他們開口說到,“你們有沒有受過暗殺之類的訓練?”
那些苗家的近侍們先是愣了一下,而後一個個都快速地朝着胡高點了點頭。然後其中一名苗家的近侍又開口向胡高說到,“我們做爲先皇的近侍,要執行許許多多的任務。不僅僅只是保護先皇而已,還要執行諸如收集情報,監視等一些需要隱藏的任務。刺殺,也是其中之一!”
“別看我們一個個長得腰圓膀粗的,事實上我們是貓族的獸人,天生對於靈巧就十分的敏感。如果說是戰鬥的話,其實刺殺之類的我們更加的擅長!”因爲現在發現胡高很對他們的味口,現在這些苗家的近侍與胡高說起來,也已經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好!”聽到他們的話之後,胡高立刻大喝了一聲。
這時,胡高的雙眼一眯。看到胡高的這個動作,一旁的花榮心裡咯噔一跳,眼皮狠狠地一陣顫抖。他知道,胡高一旦露出這樣的表情,就是他想到了什麼奸計了。
胡高眯着雙眼看了所有的苗家近侍一眼。而後,他纔開口向他們說到,“我要你們兩人一組,分散開來。隱藏好,不要被人發現!然後,專挑那些弱小的,落單的,你們能夠一擊必殺,然後順利逃走的目標。一旦找到那樣的目標,就給我殺!”
說到這裡,胡高的臉上露出了一副狠厲的表情,“不管目標有多麼的弱,也不要管目標是多麼的漂亮。只要不是小孩與手無縛雞的老人。能殺一個,就給我殺一個!”
“啊!”之前,那些苗家的近侍還以爲胡高是想到了什麼好的戰略。可是沒有想到,他們聽到的,卻是如此狠厲的說法。一時間,所有的苗家近侍們都驚呼了一聲。
而胡高身後的朔兒,在聽到胡高之話之後,臉上更是露出了一副十分嫌棄的表情。顯然,她對於胡高這樣的說法,十分的反感。
看到這些苗家近侍們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副吃驚的表情,胡高的眉頭挑了挑,然後開口向他們輕喝了起來,“怎麼,你們有什麼疑問嗎?”
“如果那些人之中,有無辜的人呢?萬一我們的目標不該死呢?”此刻,一名苗家的近侍開口向胡高詢問了起來。
“不該死?”胡高咬牙猙獰地笑了起來。他掃了所有的苗家近侍們一眼,而後冷冷地開口向他們說到,“我問你們,如果你們上了戰場,你認爲你們敵對的士兵們該死嗎?那些只是聽從了上司的命令,有血有肉,爲了自己的家庭,爲了自己的國家上戰場的士兵該死嗎?”
所有的苗家近侍們在聽一這話之後,都不由得搖了搖頭。“不該死!”
“沒錯,他們不該死!”胡高輕喝了一聲,而後又冷冷地瞪了那些苗家的近侍們一眼,“可是,他們不該死,你就不會殺他們了嗎?”
這一刻,所有的苗家近侍們都愣住了。
胡高挑嘴笑了起來,“沒錯,這些不該死。可是死卻是他們要踏上的道路之一。死,是他們不得不接受的命運之一。無關乎於道德,也無關乎於道理,也無關乎於陣營。純粹只是了他們自己的選擇問題。”
說着,胡高擡手指向了這牢房之外,然後開口向那些苗家的近侍們開口輕喝了起來,“今日,這些人選擇了效忠於那個該死殘暴的妖女,選擇了爲她行事,做她的爪牙。選擇了在她的庇佑之下。那她們意味着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們選擇拋棄了安穩平靜的活下去的權利,而選擇了在死亡的道路之上,蹣跚前進!”
“只要是選擇了陣營,就不要將自己當成是無辜之人。只要選擇了經受某人的庇佑,就要做好被某人的對手慘殺的絕悟。無辜?這個詞不該是由我們來講。在我們這種手上沾着鮮血的人的眼中,該存在的,只有敵人,亦或者不是敵人。所想的,這個人是不是敵人,如果是敵人就該殺,該用何種手段去殺?”
“是非善惡,都不是我們這種手裡握着人命的人能夠評論的。只有那種真正無辜的平民,纔有資格來評斷這些!”
胡高的眼神冷厲,那些苗家的近侍們一個個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去。
就如同當初胡高讓他選擇在劍上塗毒與不塗毒一樣。沒有逼迫他們,只是讓他們做出選擇而已。
這一刻,所有的苗家近侍們也全都陷入了這樣的選擇之中。無關乎於道德,無關乎於道理,只在於選擇。是敵人,就該死!
此刻,所有苗家近侍們腦海之中,只剩下了這一句話來回飄蕩着。殺與不殺,似乎兩個妖獸一樣,在他們的腦子裡面,不斷地咆哮撞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