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心理作用但我真感覺張勇藏在趙雅朱小美的後面在偷笑着,笑的那麼肆無忌憚好像已經把我成功踩在腳底下***。她小姨問到底發生了什麼,聽班主任講過後,就那樣平淡的說了句話。
“哦,這樣啊…呵呵,你們學校的事我是不好管的,學生的品行沒接觸過我也不好評價,反正我看這孩子挺乖巧的,不像喜歡挑事情的人。”
聽到這話我一懵,錯愕半天頓時遞過去感激的眼神。
“不過你們應該還沒聽過職高最近發生的事情吧?”
這個大喘氣可把我吊住了,那時就看班主任緊張的問她什麼事?她說禮拜二職高有個高三的學生被丟進人工湖裡去了,差點淹死。
啊??
班主任臉色一白下意識就看了眼我,當時我心裡亂的很沒去想她爲什麼看我。
“那淹死了嗎?”
“沒有,被管理員發現救了回來現在還在醫院,但孩子好像被恐嚇過不管警察怎麼問都不說是誰幹的,目前只知道是職高本校的學生。不過這件事影響很大引起領導的重視,事情還壓着呢,最近一段日子會特別嚴厲的打擊校園暴力事件。你們當心點,這會直接影響到學校的評分。”
說完她笑笑說有事就走了,而班主任的臉色則很差,過了半天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牙齒都差點當場咬碎。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古人誠不欺我…
班主任臉色陰晴不定過了半天再沒逼我出去但是直接掏出了手機,朱小美紅着臉說班主任你就給他一個機會吧,沒得到迴應,跺跺腳就氣得出去了。趙雅擔憂的看了我一眼,也只能跟着出去。
沒辦法,張勇阿姨沒暗示那句話班主任可能會給她倆好學生一個面子順臺階下去畢竟她也不好戳了張老師的臉,而現在事情牽扯到教育部門的教育方案作爲一個班主任她就不可能放着我這個“危險份子”的隱患坐視不理。
人,都是自私的,不分職業。況且站在她的角度,她這是剷除校園毒瘤,還在校學生一個安全的校園…
qnm的,如果沒有我,你看看真正“不安全”的馬嶽還會不會像現在一樣誰都不打誰都不惹的乖乖唸書!
心跌到谷底拔涼拔涼,只知道祈求班主任別給我爸電話再給我個機會,她歪過頭撥號碼根本就不理我甚至已經急得有點發紅的眼睛,那時候感覺,甚至比被馬嶽欺負的時候還要難受。
打了幾個電話沒人接,她肺都快氣炸了說怎麼兒子老子一個模樣不負責任。卻不知道她在這坐涼房訓人的時候我爸還在攤位風吹日曬數着毛毛錢給我湊下學期學費呢。沉默半天,直接把備案上的地址記下來,提着包就往外走。
她要去哪兒?去我家???
心亂的無以復加我甚至能想象到她一臉不屑的表情坐在我簡陋寒酸的家毫不顧忌的用我的“例子”去踐踏我爸的尊嚴,有那麼一瞬..我看着那根pvc管都想一棒子敲暈她…
但現實沒給我這個機會,班主任推開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反而被一把推開了,前面那個張勇的阿姨捏着電話一口一個“老師”怎麼怎麼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使個眼色示意班主任先坐下,過了半天把手機掛掉眼睛在我跟班主任之間移動顯得很不自然,似乎是有什麼話很難說出口,到最後她思索了下,說出句莫名其妙的話。
“孩子,你叫陳千,對嗎?”
我懵了下,點點頭。
“哦,呵呵…你朱爺爺託我問問你最近學習怎麼樣,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豬…豬爺爺??
你特麼怎麼罵人呢???
哎,不對,這麼大人不會跟我開這種低級玩笑的。
但我心裡感覺就是怪怪的,因爲我認識的所有大人裡就沒一個姓朱的,細膩的心思卻還是讓我順着她的話茬子走就說挺好的沒啥需要幫助的。
“哦…那就好。呵呵,你朱爺爺可是我的恩師呢,當年要不是他輔導我連地大的門都進不去…行了,就這樣吧,你們繼續聊,呵呵,我先走了。”
說完,她擡擡屁股就走人了,留下一辦公室目瞪口呆的人。其中最驚訝的無非是張勇,本看到班主任要實際行動的他笑得跟哈巴狗一樣,再看到班主任轉悠兩圈又坐了回去又跟吃了屎一樣的表情難看和憋屈。
怎麼不噎死你個混蛋。
班主任煩躁的喝口咖啡,用指頭敲打着桌面,半天后說陳千我看你態度挺誠懇,我就給你個機會,但你也得給我一個再寬恕你一次的理由。
理由?還是臺階?
那時候也顧不上計較自己是被冤枉的了,我擡起手說我發誓我永遠不在三中打架了。看她表情還是有點猶豫,我就補了句說我這次期末考一定不給班主任丟臉要給十四班爭光,不止數學英語全科我都一定考到全年級前二十!
“呵呵,到時候再說吧。”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有點迷糊,因爲這轉變的太快也太突然。直到班主任很煩躁的讓我先出去、在門口看到張勇小姨在跟朱小美聊天好像聊得還很順時,心思細膩的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是朱小美…幫了我。張勇阿姨接的電話多半是朱小美爸爸打來的,那個地質大學的老教授。
這個女人很會說話不管是前面暗示班主任當典型把我開除掉,還是後面隱晦的提示她“我的後面“有關係,都說的很隱晦很隱晦,乃至張勇出了辦公室門,眼神還恍恍惚惚的。大人就是大人,說話從來詞不達意只能意會。
那女的回頭跟張勇打個招呼,就跟樓梯口笑臉的副校長離開了,當時我呆滯一下後,拳頭攥的緊繃,就咬着牙一步一步衝兩個雜種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