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哥我...”
“嗚嗚嗚~~”
一聲咆哮，看着張昭擡起頭沒有惱火居然反而那樣內疚的看我一眼，眼淚就嘩嘩掉了出來，我的眼都在那會紅掉了！死盯着馬海龍只是喊你特麼的有仇有怨你衝我來！跟我兄弟沒關係，你特麼的放開張昭！！
“放開？”
“呵呵，好啊...”
就在馬海龍陰冷的笑容下，他手一鬆開，張昭頓時在我滿臉煞白的注視下直接栽了下去！噗通一聲臉就重重的磕在了一樓下的水泥臺階，然後又被馬海龍面無表情的提着腳踝再此拉起，一路拉，那鼻孔裡的和嘴裡的血就唰唰的流了一地，滑了一牆。
馬海龍...
“我殺了你...我特麼的殺了你！！！”
“不要陳千，你...”
“滾開！！打電話給米海軍!”
一把甩開溫章，我想都沒想抄起花園裡一塊板磚直接就衝一號樓衝了進去！繞過轉角一腳踹開教室門，掄圓了板磚二話不說直接就衝站在窗戶邊的馬海龍砸了過去！
“砰~”
“草你個xx的！夠野啊？夠種啊！！都牛逼到敢來找我們茬了，你特麼到底是夠膽大還是真的腦袋壞了！？”
但磚頭劃過個昂長的拋物線，只是砸在了他旁邊的玻璃上；站在門後的人一板凳卻是結結實實的印在了我的後腦勺上，力道很大，板凳很硬，噗通一聲直接就砸我個狗吭泥，手撐地上剛想站起來，已經又眼冒金星的栽了下去。
“砰砰！”
“起來，站起來特孃的！站起來跟老子單挑！嗎個x的早知道你這麼不經打老子就不掄你了，這特麼傳出去不讓別人說老子馬超打個小b伢子還得用偷襲的啊？？”
上次在廁所裡見過的那個馬超一腳一腳踹着我的肚子，雖然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卻又怎不是乘偷襲我成功後的空隙狠狠的修理我？？而那會我再火大也根本生不起跟他對打的念頭，只是掙扎着搬起旁邊的板凳摔砸在馬海龍腳下，喊着說我特麼早知道你看我不順眼！
“但老子兄弟特麼沒惹過你吧？？現在我來了，你特麼的放了我兄弟，他跟你和我沒關係他就是特麼一書呆子而已！！”
“是麼呵呵...”
“那你可小看了你這個書呆子兄弟，他不但會念書，還是個挺好的哨兵...就是腦袋笨了點，跟了個自以爲是分不清誰能惹誰不能惹的大將。”
“對啊！特麼跟蹤人跟蹤到興子頭上來了，白癡麼？？你們特麼的知不知道興子是哈克堂弟？？知道的話你們大半夜的跟蹤興子幹嘛，是不是想害我們？？”
“嗚嗚嗚別打了，別打了！是我要跟蹤他的，跟陳千千沒關係！龍哥，超哥，你們放過他吧我求求你們了！”
馬興是馬海龍堂弟？？
當時我心口就一緊，但聽着張昭都被打成那樣了還在爲我個把他害成這樣的始作俑者求情，心裡已經容不下那些事兒；只是咬着牙在馬超的踹打下一點一點往馬海龍那邊匍匐過去。
“放開他...放開他！！”
聽着我牙齒縫裡迸出的話，看着我血絲密佈的眼；馬海龍那時候就很陽光的笑笑，卻又無比陰暗的一腳將方纔被我雜碎滿地的玻璃渣，踹的散了一地。
“好啊...如果能爬過來，我就放過他...”
“不...不要千哥...你走吧你別管我了！我沒用，嗚嗚嗚我以爲我終於能幫你了但我還是沒用！！我還是拖着你和溫章的累贅嗚嗚嗚！！”
怔怔的看着那滿地鋒利的玻璃渣，再看眼淚水衝的血水嘩嘩往下巴淌的張昭，聽着他能令我自責到死的話。我只是咬了牙齒，說你不是什麼書呆子，也不是白癡，更不是什麼累贅！
“你只是我頂好頂好的兄弟！僅此而已...”
“千哥，嗚嗚嗚...”
說完我掃了眼門口，暗罵米海軍他們特麼纔剛放學能跑到哪裡去怎麼還不來！？眼瞅着馬海龍面無表情撿起塊玻璃片在張昭的臉上緩慢滑動着，那股惱火不甘的氣都被我嚥下去，只是咬死了牙往前爬去。
“砰~”
“還特麼挺仗義啊？？但有沒有人教過你沒能力還逞能玩仗義的是腦殘？”
“啪~”
“就是哈哈哈，要換我這情況，肯定第一個丟下龍哥迅速開溜！你說是不是啊龍哥？？額...我就開個玩笑，別那麼瞪我啊龍哥...”
“咚~“
“老子就不信了！雖然他們一宿舍的，但這小子你看眼睛都知道是個狠種，這個張昭...特麼我弟跟他隔一個班，說從初一到現在每天都被人打得跟狗一樣連手都不敢還！以前跟他一宿舍的王串子一伸手就嚇得他趕緊把錢掏出來。哈哈哈~誰特麼願意爲這種沒用的廢物付出這麼大代價啊？？”
...
老子特麼的願意！！因爲他再怎麼廢也特麼的是我陳千的兄弟！！
聽着他們戲謔的調侃，我根本就站不起來。腰剛一拱起立馬就會被兩旁的人一腳狠狠踹在側腰上鑽心的疼；那我就只能真的去爬。
但這滿地都是玻璃渣子，爬一步，胳膊上就多六七個小口子；我想把玻璃渣撥開，手一掃，馬海龍就面無表情的也用那玻璃片在張昭臉上、後脖子上掃一下劃出血來，眼見張昭雖然見我如此不斷哭叫着讓我別管他，卻疼的本能般直打哆嗦，我就咬咬牙把一切傷痛、仇恨藏在心裡，只是悶聲不吭壓着玻璃渣一步一步往他那邊爬。
那時候...真的感覺我在馬海龍他們眼裡像條狗！我已經很長時間沒體會到這種感覺了，如今馬海龍跟我、與當初還沒認識超哥他們之前的我和馬嶽一模一樣的地位對比，卻再一次喚醒了我棄之如垃圾的回憶。
但那時候的我只是爲了自己不再被人打苟延殘喘，現如今卻是爲了讓他們放過我的兄弟！我不感到丟人沒尊嚴，我只是想在過了這事兒後把他高高在上的馬海龍跟當初的曹四柴昊一樣都狠狠拉下來踩在腳下！我要他知道如此欺辱我到最後到底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然而他們真的只是在戲耍我而已...
等我爬到馬海龍旁邊的時候，兩條胳膊基本已經被血糊滿了；疼的不是那些在流血的口子，最疼的是那些玻璃渣紮在裡面堵的血淌不出來的傷口！我卻自始至終死咬着牙沒哼一聲，只是擡起頭看着面無表情的馬海龍，說你現在可以放過他了吧？
“呦~還真肯爲這種廢物跟狗一樣爬過來了，這小子，倒是真挺有種的啊...呵呵，問題是老子最特麼喜歡騎在有種的人頭上！“
“走開！”
身後不知誰聽到我的話調侃兩句，就直接擡腳放在我頭上；但沒停留半秒就好像激到馬海龍的禁臠，瞪眼讓他離開後，只是一把撕着領子把我拽了起來。
“學校裡傳言你是木子謙的弟弟，木子謙跟谷強翻臉了；你帶人挨個樓找太子黨的人報復，聽人說還專門去找趙爽談過什麼，第二天谷強就被你趕出學校了；你跟了沙黑，沙黑死了；現在你跟着米海軍，你卻找人跟蹤我堂弟弟跟蹤他弟兄...”
“陳千...你到底有什麼陰謀？你到底想要什麼！？？我已經在米海軍面前警告過你了，少在我的回中惹大亂子，不然我會讓你死！現在你就給我說個清楚，你來回中到底是爲了唸書、是爲了混，還是還有什麼目的？”
看着馬海龍面無表情下，那雙藏着陰毒的眼；我腮幫子鼓鼓，就冷笑着說你想的還真多，但可惜我真沒什麼別的目的我就是爲了唸書爲了混。而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還有個目的，就是讓你放了我兄弟。
“放過他馬海龍，我會離你們遠遠的，不出人命招誰也絕對不會來招你；你要不放過我兄弟...誰死，還不一定！因爲我不怕你，我陳千不怕，面對任何人我就都不一定會輸！”
“砰“的一聲，馬超當即被我氣得從後背踹了我一腳，馬海龍也隨之鬆開我並狠狠用腳尖踢了我膝蓋一下，頓時疼的我半跪下去；
然後他就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說陳千你最好別惹我，你現在只是條狗而已。沒惹過我的人就算是條亂咬人的狗我也不會理，但你現在已經碰到我不容許別人碰的領域，所以不管你是狗是狼我都會收拾你。
狗嗎？呵呵...是啊，在回中、在你的面前我的確是條狗！但馬海龍你最好想清楚當初你還沒站起來的時候你特麼也就只是一條狗！你咬死了回中老大沙力，變成了令人聞風喪膽的狼；我陳千也一樣！因爲這麼點破事你就對我得寸進尺，遲早有一天，咬死你的也只會是我這條你眼裡的狗！
看着我完全不怯反而充斥着陰毒的眼，馬海龍沉默了半天，就陰冷的笑笑，說不說是吧？不聽話是麼？也不遵守我馬海龍的規矩...那可是你逼我的。
“啊...啊啊啊別這樣龍哥！別割我嗚嗚嗚~”
然後就在我眼神陰毒瞬間散盡呆滯的注視下一玻璃片就扎進了張昭的肩子，甚至還很陰毒的把那裸露在外的玻璃片給狠狠摁了進去！
當時我就慌了，扯着嗓子喊馬海龍你特麼的至於嗎？？
“我沒惹你啊？？我的確沒惹過你啊只是你看我不順眼而已！我兄弟可能只是路過啊？？就算他真的跟蹤了馬興，那可能也是我看他不順眼想敲他悶棍什麼的啊？？但問題是，我特麼從來就沒招惹過你啊馬海龍？？我沒招惹過你，你特麼的至於爲這點小事把我兄弟整這麼慘麼？？我們報了警你特麼的有好果子吃？？”
馬海龍手上動作一滯，就回過頭陰冷的看着我，說我今天讓你過來就是想問你兩個問題，前面的問題，你不答。好，沒事；下面的問題你不說，就別怪我欺負你們。
眼看他又撿起一塊玻璃片，我當即就急得問他到底什麼問題？？他嘴角邪邪的上揚，就又問了我一遍重複的話，問我沙黑到底是誰殺死的？
“...“
“我...“
張昭也不明白馬海龍爲什麼問這個，只是看着我胳膊的血讓我快走別管他；我猶豫了下卻還是說是職高趙飛殺死的，因爲沙黑綁了他妹妹。
“噗~”
“砰~”
馬海龍卻在我滿臉蒼白渾身發抖的情況下，一把就把那玻璃片直接塞進了張昭嘴巴里，然後又一拳頭打的他嘴合上。頓時一行猩紅的血就在張昭疼的直哼哼的聲音裡流了出來。
“還騙我...還以爲能在我馬海龍眼皮底下睜眼說瞎話！趙飛殺他啊？哼哼...你以爲我不瞭解趙胖子？他妹妹被沙黑綁了他的確會發瘋，但他真殺了人，他妹妹丟下誰來管？”
看着儼然比我想象中瞭解大嘴更多的馬海龍，我一時間陷入了呆滯；他卻冷笑一聲說這可是你自找的，從窗臺再撿起塊玻璃片，狠狠錘了張昭肚子一拳逼的他嘴上開，眼見又要塞進去！當場看着張昭那最血紅一片我就急了眼，大喊了聲別打他了！我殺的..
“沙黑就是我殺的！！這下你特麼的滿意了！？？”
“...”
“果然是你...”
“陳千...爲什麼要逼我？我馬上要走了，回中裡發生再大的事情只要不死人我都不會管；但你偏偏就要碰我底線，偏偏就是要破壞那個人囑託給我的話...”
“我不能留你的陳千千，你別怪我...”
聽着馬海龍一連串古怪的話，我根本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只是一把拽住張昭的袖子說現在我承認了，你滿意了吧？我就可以帶我兄弟走了吧？
他卻一腳踹開我的手，冷冷一笑，說可以，但在這之前你得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把沙黑給殺掉的？
“別...你別說千哥！！真的真的你千萬不要說！！你快走，別管我！我沒事你別管...唔~~”
我在沉默，張昭彷彿受驚般歇斯底里催我趕快走；馬海龍卻眉頭一皺雙手抓住他的上下顎，就用力扭動的他咀嚼嘴裡的玻璃渣。
“說！不說別怪我讓你兄弟變得跟沙黑一樣！”
眼見張昭疼的眼淚在往下掉，臉頰都在不由自主的抽搐；那會我的心跟針扎一樣因爲張昭他吃這些苦全特麼是我害的！！猶豫下，我心想反正已經承認了說不說細節也沒兩樣，就咬着牙，說用刀捅死的。
“彎刀，就在那晚上我跟他進了西沙場旁邊那個小...”
“唔——別，別說！“
“砰！”
張昭卻在我開口的同時，彷彿驚嚇累積到了極限，激的他涌起一股狠勁隨手撩起窗臺上最大的那塊玻璃狠狠就砸在馬海龍後腦勺上！然後就在我滿臉蒼白的情況下，拽着我領子說千哥你別說你快走啊？？他要害你！他手機在兜裡錄着音呢！
錄音？？？
馬海龍...馬海龍我幹你個血嗎沒想到你特麼的也這麼陰險！？？
當場我蹭一聲就站了起來，拽起旁邊板凳先一步出其不意的掄了身後馬超腦袋一下，然後就想拽着張昭跳窗戶跑！但剛跑到窗戶邊就被馬海龍一把拽住我的腳踝，本來已經要跳出去的張昭也急得跳回來掰他手，卻反而被回過神來的馬超勒住脖子就狠狠的絆倒在地上！我也在同時被馬海龍一使勁就拽磕在窗臺上，磕的腦袋裡七葷八素的。
馬海龍年齡在那擺着呢，而且下手也很毒很狠，搖搖頭醒過神來我就要跟他打，只跟張昭倆人卻壓根不是對手！甚至是還沒近身就被後面衝上來的一幫給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那會馬海龍就蹲下來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手裡拽着玻璃片在我心顫的注視下隔一秒就衝張昭後脖子劃一下，冷冷的說陳千你說吧...
“我跟你說過，我看着你的眼，就看到了我自己。不管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達不到目的你留在這個學校遲早會跟以前的我一樣鬧得這裡雞犬不寧...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所以你說的沒錯你沒惹過我，你只是碰了我的底線；所以我不會怎麼着你，我只是讓你遠離我的底線...這也都是因爲熙雯她喜歡你，不然我不會這麼費工夫讓你走的好看，而不是打的你根本沒膽子也沒能力回我的回中上學。”
“呵呵...說吧？說了我就放過你們兩個，而且我只是留個你的把柄，讓你乖乖自己走出回中別再回來並不會把他交給警察。但你要是不說...“
“歘~”
一玻璃片扎進張昭的手背，又狠狠的摁進去半分。疼的張昭眼都翻白了一下。
“沙黑當初讓我把嘴給撕了，他也報警了，但我馬海龍以前怎樣現在也還是怎樣...所以你知道你不說，我會對你做什麼，我會對你兄弟做什麼...”
“別、別說千哥！！你別管我你別說啊...嗚嗚嗚我爲什麼就是這麼沒用！明明是幫你，可我爲什麼又害了你？？”
看看面無表情的馬海龍，再看下痛苦的哭泣着的張昭，那會我一口牙都要咬碎，因爲我從也沒想到連屁事兒不幹的馬海龍也特麼回來破壞我的計劃；但是我也同樣知道他馬海龍說得出做得到！他到底是有什麼所有人不知的後臺、還是真的不怕警察我不知道。但敢敲沙家壩黑社會的悶棍、那天敢帶着那麼一大幫人在學校追砍超哥他們，今天真把張昭嘴割爛了還是更惡劣的什麼，他有什麼不敢？
事兒遇到坎坷了，踏過去、繞過去總會有辦法！他真下狠手給張昭留下啥重傷那卻是一輩子的！而我對他因我而受害的愧疚，也是會跟着我一輩子！
那時候緊攥着拳頭看着面無表情的馬海龍，我咬咬牙，終歸是鬆了口，說我說，你先放開他，我說...
“...我都告訴你別說，別管我快走你沒聽到嗎！？？你別離開回中嗚嗚嗚，你走了我就沒兄弟了，你別說啊嗚嗚嗚~”
“都是我害的，我不該說要幫你的，我特麼沒那本事是個窩囊廢我爲什麼要幫你？？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嗚嗚嗚！”
看着一被馬超鬆開就像衝過來幫我解圍，卻反而被兩腳踹地上無助而自卑罵着自己的張昭。我的意志就更堅定了，憎惡的掃了眼馬海龍鼓脹的褲兜，就說就是在西沙場旁邊那個草場裡。
“他跟我說了很多話，他激怒了我；而那時候我手裡拿着刀，我也有不得不殺他的理由...所以我就...”
“砰~”
的一聲，話語再次被打斷，而且同樣是被張昭打斷！他看我真要說出那些要是馬海龍出爾反爾會害得我坐牢的話眼都急紅了，呼哧喘着粗氣，在背後一膀子就狠狠撞在了他背上。
馬超他們反應過來後立馬衝上來對着他就一頓狠狠的踹打！張昭那麼瘦我都懷疑馬超幾個狠手連他肋骨都得踹斷掉！但他就無視着背後人的踹打，只是死死壓着馬海龍這個在此之前他聽到名字估計都嚇得直哆嗦人！手忙腳亂的搶出他兜裡的手機，然後就狠狠的往地上砸。
“媽個x，你放手！我靠你放手給我！！‘
“想死麼你！？？”
我被壓着不能動，只是眼看着馬海龍轉過頭那臉已經獰的跟要吃肉的狼一樣，一拱身子把張昭彈下去、爬起來就狠狠踩住了他的手；
張昭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卻就是拽着那緊攥手機的手，在玻璃渣子上使勁的拖拽回自己的懷裡，在地上留下好長一行血線。
“把他給我張昭...不然我會弄死你，真的！”
“砰砰~”
張昭抱着手機蜷縮成一團，馬超他們就跟踹狗一樣狠狠的踹打這他肚子！馬海龍更是獰着臉拽起板凳就像真要砸死他一樣一下一下往背上、腦袋上不知輕重的掄砸着；
張昭那時候好像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只是帶着哭腔喊着我不會讓你們害千哥的，我不會讓千哥走的！就使勁在懷裡把那手機往地上磕；後面馬超被他激怒了，拽起他腳踝就在滿是玻璃渣的地上拖，拖得他滿身校服都破破爛爛、整個側臉都被玻璃渣劃的血肉模糊，他卻還是不肯鬆開，哆嗦着手一下一下往地上砸着。
張昭...張昭...
馬海龍...
“馬海龍我特麼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不知不覺看着張昭我眼淚已經掉了下來，瘋狂的掙扎着，頭一歪就絲絲的咬住了扣着我脖子的手好像要撕下他的肉，然而立馬就被其他人壓得更死了；可馬海龍反而在那時候停了手，因爲米海軍跟鬼魅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就靜靜的站在了教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