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曹四，我特麼的殺了你！！！”
猛然撲了過去，兩手瞬間就掐到他的咽喉！怒火攢動着一股股力氣涌到雙手讓我止不住的使勁，幾秒內就掐的他憋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了一點。子謙使勁拍下腦門皺眉看着我好像在說爛泥就是扶不上牆，猶豫下沒再來攔我，卻是直接狠狠的抽了我兩個耳光！然後就扯着我的衣領子，吼着說你特麼給我清醒點千子！！記得剛纔的話麼？你特麼不能再惹事了！你再惹事你特麼就真蹲在監獄裡再也出不來了！！
“就算是爲了你女朋友啊？她會等你的，你讓她等你多久？等到花謝！？不爲她，也爲你老爸！你爸和我爸他們現在本來就很危險、很煎熬只是幾個老頭子在我們小孩面前不肯露出疲憊的樣子！他不說但你也是他的頂樑柱，你特麼再犯渾、你爸就直接垮了知不知道啊你！？？垮了的他怎麼去鬥馬海清他們！？？”
“你好是幫助他們，你不好，你就是特麼的害了他們！”
子謙畢竟是當哥的，雖然平日裡跟他爸鬥來鬥去氣得他爸半死不活，但他心裡卻很明白鬥氣只是近乎玩耍，而自己對他們這些長輩而言又是有多麼重要。當時那一番話就像盆反射着爸爸憔悴模樣的冷水澆在我腦海，讓我瞬間清醒了許多，鬆開了手。
而曹四也在聽到子謙話的時候，原本懼怕我真的會殺了他的眼神，又變得有點戲謔陰險。
那時候，小雅卻彷彿又被吵鬧給驚醒了過來，還是跟剛纔一樣眼神渙散，甚至拔起沙發扶手上的刀就衝我紮了過來；當場大嘴和子謙臉就都綠了，我卻強忍着那刀尖扎入大腿半釐米與心痛相比不足爲提的疼，喊着讓他們別過來！說就讓她扎，我欠她的！就讓她扎！！
喊着喊着，我眼淚卻掉了出來，她在傷害我，我卻無視那傷害和危險一把就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哭着問她又彷彿在問自己的呢喃我該怎麼做？我到底該怎麼做你們快告訴我啊！！我不想看到她這樣，我心疼，我真的很心疼啊！！
那時候子謙無語了，甚至大嘴呆呆的看着我的淚水，彷彿也在那一瞬間終於明白了什麼。沉默半晌，就說陳千你別急，一開始就別跟這狗ri的要啥解藥就對了！趕緊送醫院別白費時間了！
曹四卻又艱難的爬起來靠在牆上，方纔的痛苦和驚恐，在看到我那樣痛苦的模樣時瞬間就被打消；他戲謔得意、而滿足的冷聲笑笑，就說那是害她。真死了別怪我。
“不能顛簸知道不？你看剛車上不就暈了？西沙灣這片路不管你揹着走還是用車挪都抖來抖去，毒更容易快速滲透，死的越快！哈哈哈~
死...
還會死...
那一瞬，我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知道什麼模樣了，臉色蠟白的跟紙一樣，卻也因此擔憂小雅擔憂到都沒心思衝過去弄他的地步。而大嘴和子謙對視兩眼，子謙只是說了聲雖然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好像跟電視劇裡的臺詞一樣很有道理。這也讓大嘴的臉色更加難看。
讓我看着小雅，等死...
不可能！！
我想不出辦法也沒辦法可想，就只能找人幫我幫幫小雅！
下意識就一個電話打給彪叔，卻又馬上掛斷，因爲我想到我手上現在有條人命，彪叔那又護短有衝動的性格知道了八成要給我頂罪！我是個男人是他侄子卻絕不會讓他這麼做！
也是怕這裡是西沙灣，我們兩個學生一個老師進來沒事，彪叔帶人過來，很可能就會被唐劍馬海清在各個路口看場子的眼線看到，給圍在這裡，反而弄巧成拙。
可那我還能找誰幫？？
腦袋裡亂糟糟的，想着想着我就想起了上次肥龍一眼就認出了那些毒品是什麼，雖然不相關，但他也說過他上過大學，比大嘴知道的肯定還要多；當即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就打了個電話過去，他聽我形容的症狀後也沒說太多，只是問了下我們在哪兒，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掉了。
“沒有的，哈哈哈...”
“這玩意兒是毒藥，監獄裡老犯人教我配的，神經毒素裡面還有肉梭桿菌。沒得救幾十分鐘的事兒，呵呵呵...”
“老子爲的就是今天！陳千，現在你還敢說我會一直輸給你嗎？？現在你特麼摸着自己的胸口，好好問問自己是誰特麼在笑，又是誰特麼的笑不出來！！啊？？”
曹四的話，讓我眼裡剛浮起的興奮瞬間又暗淡下去。我顫巍巍把小雅交給子謙站起來看着他曹四，話音毫無生氣的問，你剛說什麼...
“我說這是毒！神經毒素！現在就在醫院裡，救回來也特麼的變腦殘，變癱瘓！！陳千，痛苦吧？想哭嗎？想哭你就繼續哭出來啊！？啊哈哈哈看着你哭我特麼的特麼的怎麼就是這麼高興！老子喂她藥爲的就是看你這樣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砰~”
一拳頭，就砸斷了他的鼻樑骨！我搬起旁邊的桌子就像瘋了一樣使勁兒拼命的就往他身上掄砸！！像是掄着他，又像是在打着我；在憤怒的歇斯底里的發泄，卻又像是在狠狠的撕裂者自己的心臟！！
原來打在敵人身上，疼的也會是自己...
用桌子暴打了他一頓，打的桌子破裂掉，打的他渾身上下都散了架我才停止了下來。跑到門外像野獸一樣瘋狂的吸入冷風讓自己儘量保持平靜，卻就是怎樣也平靜不下來！
可是他還在笑...
到最後我反身回去重新蹲在他旁邊的時候，他抽抽臉頰抹了下鼻血，還是那樣肆無忌憚的笑着，好像在笑是他把我逼成了一條瘋狗；而當我問他你是不是在騙我？你只是故意激怒我，因爲這樣你這種變tai纔會開心？
他就避而不答，眼神一陰彷彿想到了更好的戲耍我的事情，故意用戲謔的口氣問我說，陳千，你把你女朋友調教的不錯啊？
“砰~”
“你特麼的說什麼！？”
“胖子！你就別添亂了我靠！”
聽到這意味着什麼的話，不等我動作大嘴已經先一步狠狠轟了他一拳頭，直接打的他後腦勺重重磕在地上差點磕懵過去，卻又立馬被子謙拉開；而我那時候眼神已經徹底僵直了，呆滯了半天，才問他說，曹四，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你知道的意思嘍！”曹四抹了把後腦勺溢出來的血，憤憤的瞪了大嘴一眼，就又轉過頭來，像在看小丑一樣戲謔的看着我，說，我把她強j了啊？
“哦，不...呵呵呵，應該說是她強j了我！現在刑法不是說女的大腦不清醒也有強j罪？呵呵就是這個理...”
“不過真看不出來啊，你女朋友看着那麼文靜，純潔的跟啥一樣，實際上...嘖嘖嘖...辣的不一般，比朱倩倩那biao子夠勁兒！”
“子謙，拽住我...”
“啊？”
“我說拽住我...我快忍不住了，我特麼的快要忍不住了快拽住我！！”
“我要他死...”
心，已經沉入了萬丈懸崖，只知道在腦子裡吶喊他只是在騙你陳千這不是真的！
但看眼小雅有些凌亂地衣服，卻又感覺這是事實。所以那時候的我，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了，心裡只有一個聲音在迴響。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殺了他！！！
“我特麼的殺了你！！”
刀，一把被抽了出來，又在曹四瞬間蒼白的臉色下猛地紮了下去！卻又在連續捅動幾下後，在他戲謔的眼神下放下去。因爲子謙拉住了我，自己的理智也拽住了我。
一個在外一個在裡，但他們都拼命的告訴我我不能再這麼做！！對，我這樣做是報復了他曹四，但卻也同樣是傷害了小雅、傷害了家裡人傷害了所有把我當命看待的兄弟！
我不能這麼做，手上已經有條人命了；我不能這麼做...
“對，你不能這樣做啊陳千...呵呵呵，我能玩耍你，你卻不能弄死我。氣吧？火大吧？想弄死我吧！？？那你特麼的就來弄死我啊！！哈哈哈讓你女朋友在外面跟別的男人過、甚至可能人都嫌棄她是二手貨玩膩了一腳就給踹了！”
“讓你那瘸子爹氣出個心臟病，氣死在家裡！抑鬱死在家裡！！哈哈哈，我是無所謂的，爛命一條，看到你這瘋狗的模樣，我特麼的已經夠了！老子特麼的已經很開心了！！再來弄死我啊？讓老子變成鬼，也看着你在監獄裡被我幹die找人爆ju花，笑到死！”
“哎等等？好像也不用等到那會呢，你殺了我有什麼用啊？？你現在的敵人是特麼的沙黑！沙黑找他老爹沙俞分分鐘弄死你，你到哪兒都是條狗！”
“對！哈哈哈哈真是笑死爹了！陳千你怎麼那麼搞笑？？特麼的簡直就像是一條狗哦~~”
曹四無比歡暢的笑着，彷彿看到我這快崩潰的模樣是能讓他最高興的事情！尤其是在明知道我不會真的弄死他，還被他激的氣得不可開交的模樣，他笑的就更爽快了，真的感覺實在戲耍一條狗；
我的手卻在交纏在一起使勁攥着，因爲我深怕我真的忍不住着了他的道兒真的兩刀子捅死他；但事實證明有些情緒不是你想壓就能壓得住，在曹四看我不動手，就更戲謔的煞有其事的描述着那些能讓我心跟乾柴一樣點燃的細節的時候，我就跟機械一樣僵硬轉頭死氣沉沉看着子謙，問他，就算正當防衛，那事我能判幾年？
子謙擔憂的問我問這個幹嘛，看我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猶豫了下卻還是說可能十來年吧？畢竟一條命。他爹也有關係，能給你加刑。
那時候我看着虛弱的癱在沙發上，眼睛半睜半閉的小雅，一滴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轉。
“十來年啊...她等不住的...”
她等，我也不讓她等。
“那再來一條...也無所謂了...
“什麼十來年？？什麼一條人命，誰的人命？？“
曹四的戲謔調侃卻在那裡戛然而止了，想到了什麼，眼神惶恐的如是問我；而我看着他，卻只是抹掉了眼角的淚水。陰冷冷的笑了笑，說曹四，你就不想知道我們是怎麼過來的，沙黑現在怎麼來？
說完，也不等他猜，我三兩步出去，打開後車廂搬着那已經僵硬掉散發着腥臭味的屍體，就一把扔到了眼僵直、臉色已經徹底蒼白掉的曹四面前。
“這是...”
“呵呵，你不是說說，我不敢殺了你？我殺了你也沒用因爲我現在的敵人是沙黑？那就我來告訴你啊曹四，你不用等着看他找他爹弄死我了...”
“因爲他，已經特麼的被我弄死了！！”
“而你...就是下一個！”
“啊？？什麼？沙黑死了！？？你殺的？？”
“陳、陳千你不要我剛只是在開玩笑，我...”
“噗~”
一刀子，直接插進他的側腰裡，血花頓時溢了出來。那股血腥味，那麼腥甜，讓我那麼的歡暢，那麼的興奮..
好想把他生吃了，喝乾他的血！嚼碎他的肉！！
“你逼我的，曹四...”
“.我們的戰局本來只是一場博弈，你輸了，你就該走；我贏了，我也沒再去鑽牛角尖想着還要報復你什麼；但是你，卻還不知足，你還是這樣一次次得寸進尺，變着法的要害我...”
“沒...我沒啊陳千，其實這都是沙黑的點子，藥也是他喂的跟我沒關係！你別這樣陳千，這樣對你也不好，我們還可以好好商量下啊？我...”
“噗~”
“啊啊啊！！”
“你害我也就罷了，你還害我女人，你害小雅...她就是隻一個啥都不知道的蠢丫頭！！我都不忍心罵她一句！你還怎麼能狠心這麼害她？！她跟這事兒有關係嗎我問你？？你特麼的問問你自己你特麼的還是個人嗎曹四！？啊！？”
“不，你不是人，你是特麼的畜生！所以現在...我，陳千，我特麼的現在就要把你當牲口一樣給宰嘍！！”
“陳千，不要...”
“滾開！”
言語激憤中已經一刀捅到他大腿根子，卻猛然記起他已經沒那玩意兒了；帶着血抽出來，又立馬對準了他的喉嚨，就想一次性要了他的命讓他徹底爲小雅付出代價！但是卻有人從背後拉住了我。
我本還以爲是大嘴或者子謙，下意識就狠狠推了他一把，卻立馬被大嘴衝上來給了一拳頭；眼紅中我下意識就要還手，卻又突然僵住了，因爲我看到，剛纔拉我的，是小雅...
“小雅...”
“你醒了小雅！？？”
足夠愛一個女人，你的一切情緒都能被她很容易就篡改；就像那會我毫無意識的就扔下了刀子，僵直着眼神一把就把她抱在了懷裡。
“別這樣，陳千，我沒...”
“事...”
僅僅一句話，她終於是頂不住疲憊，又沉沉的昏睡了過去；那時候情緒突然被打斷的我，看着懷裡的她，真的是一時間不知該做什麼了。
只聽到見我動真格已經嚇破膽的曹四那條狗在後面不住叫喚着，說你看她已經清醒了吧？？陳千，別殺我，我真沒做什麼能逼的你到那份兒上的事兒。
是麼，你真的沒做什麼要我殺了你才能泄憤的事兒麼曹四？不對吧，你好好想一想...
她是我的命，你們在她毫不知情還在跟同學歡快玩耍的時候，綁了她，嚇得他心驚肉顫的；還把她給綁了，塞在黑漆漆能讓人窒息的沙發底下..
你們還喂她毒藥，把她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她身體本來就很單薄，從小文文靜靜誰也不招惹也就從沒受過啥傷害，這種痛苦折磨，你們有沒有想過她能否忍受的了；又是否，會給我的女人留下一輩子的陰影。
更別說，你還，侮辱了她...
那一條，不能讓一個有血性的男人，讓你在這世上不剩下一丁點的痕跡...
越想，心就越氣得發顫，看着他的眼神也就越陰毒；大嘴這個最該氣惱的哥哥卻在那會罕見的沒有發火，反而上來拽了下我，說陳千，算了吧，已經夠了。
“我妹子她傻，她希望你好，她不希望你不好...別讓她一覺醒來，遭到更大的打擊。那真的會讓她一輩子都過的很不開心的..“
聽了大嘴的話，我沉默了。因爲我知道他比我的心情絕對好不到哪去；但他這個照顧了小雅半輩子當哥哥的，卻比我這個當男朋友的更知道怎麼樣去保護自己的妹妹，怎樣才能讓她在受到傷害後心裡更好受一點。
所以爲了小雅，我強行壓下了那其實已經奔潰，快成脫繮野馬躁動的心和沸騰的熱血。只是悲慼的看着小雅，一遍又一遍重複着對不起；曹四見我冷靜下來了後，眼神裡卻又泛起一絲陰毒和嘲笑，冷笑一聲，悄悄的哼了句，你還是乃我不得，你還是特麼的得忍着我的火卻沒辦法弄掉我。今天笑到最後，也還是我。而我贏了，你就得特麼的哭！
雖然聽到了，我也沒有理他，因爲男人是要明白親朋要比敵人更重要的。那時候我只想小雅快點醒來，想讓她告訴我她好好地，我走了也能過的好好地！這樣，我才能安心的去自首，我才能撒開心去放手...
等了十來分鐘，外面一陣摩托車聲響起，肥龍就帶這個小包進來了；他進來二話不說只是先掰開小雅眼皮瞅了瞅，又跟我問了幾句她的症狀。然後就掏出瓶不知哪兒買來的液體給她掛上了。
大嘴看他給自己妹子亂掛水心裡很不爽，但看我啥也沒說，經過今天諸多的事兒已經逐漸相信我這個妹夫是真的愛他妹妹的他，卻也選擇了相信肥龍。
而肥龍掛完水後對地上那屍體淡淡瞧了一眼，沒有任何很大的反應，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句，呦、又殺人了啊？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因爲我不知道他這真是在監獄裡見多了習以爲撐很淡然，還是怕他表現的太劇烈成了壓倒我心理最後一根稻草而刻意裝出來的冷靜。
到最後他也只是把小雅放在了地上，然後沉默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我說這屍體咋回事？今天又發生了什麼？
“看起來陣仗很大啊？“
我不準備逃，逃了會讓今天參與到的所有自己人都受到審問，所以我要去自首；而肥龍也是我信得過的人，所以那會遲疑了下，我就心裡灰暗的，把今天的事兒大概跟他說了一遍。
“他也知道啊？“
肥龍聽完後還是沒啥太大反應，只是從包裡取出一個螺絲刀在手裡把玩着，看着曹四問了這麼一句；曹四聞言後眼裡閃過似陰毒和戲謔，就彷彿在說，沒錯，老子是知道了，所以你特麼的別想跑路！
而我只是更加苦澀，苦笑着點了點頭。
“哦...“
還是隻淡淡的應了一聲，看着那水一點一點順着管子往下滴，沉默半天肥龍就又問了我一句，說我怎麼好像在監獄裡見過他？他是不是姓曹？
“恩...“
“那個曹漢的乾兒子，領養的那個？家裡被你搞的讓警察一窩端了的那個？“
“恩。“
“...“
“哦~“
跟剛纔一樣，那麼稀奇古怪的問了半天，而我也是心情同樣低落的迴應了半晌。時間就在那裡一分一秒的過着。
也不知過去了十幾分鍾，肥龍就站了起來。我眉頭一皺，就問他你去上廁所嗎？這是西沙別亂走啊門口解決。
他只是嗯了一聲，沒回答我太多，我也就沒想太多。
但下一秒...我，子謙和胖大嘴的臉色，卻都在瞬間煞白成了紙色...
“噗~“
因爲他站起來後沒有往外面走，而是突然猛地轉身，又攥緊了手裡的螺絲刀；而這一螺絲刀，就狠狠的捅進了還蹲在牆根那陰毒的看着我不知在想什麼，渾然不覺得曹四的，脖子裡面去了...
“噗~“
捅到了勁動脈，血噴灑而出，濺了我一臉還冒着熱氣兒...
“呦~呵呵...”
“還跟豬放血一樣呢，血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