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啊…樑超爲凱子犧牲了這麼多,換做我,也隨他打罵幾下不記心,因爲真到關鍵事兒的時候,反而是這種對你大大咧咧的人會真的替你替身而出,反而那種平常就對你各種客氣客套的人,會到關鍵時裝的認都不認識你,呵呵…
心裡詛咒老戴拿着我那六千塊錢精盡人亡,上課鈴卻響了。凱子讓我別害怕放學等他後也就離開了。而別的班學生都進了教室,我們班一大半人卻都站在班級門口硬是不敢進來。
呵呵,這都是笑話過我的人,都是特麼心虛的人!
我真想挨個抽他們幾巴掌問問是不是看着我捱打非但不難過不同情反而要嗨皮到笑?但我忍住了,因爲我不想再被那個小心眼班主任逮住退學的把柄。
朱小美也進來了,她眼圈還紅紅的,看着我的眼神又躲閃又不自然。坐到板凳上把書掏出來之後,就整個人往邊上挪,那看一眼的感覺就像一輛坦克車佔着一步兵的位子。
那時候,我看着她的眼圈,很愧疚,心想人這是嫌棄我呢吧?畢竟人對我那麼好我卻說那種傷人心的話。唉聲嘆氣半天,我說你坐好吧你要實在覺得我不是好學生會帶壞你,待會我讓班主任把握調開就好了,何必把你難爲成這樣呢?
結果呢?她當時就使勁搖頭,說了聲不、我有點懷疑的說那是爲啥啊?她眼眶裡直接就有了淚光。
“我怕你嫌我胖佔位子,妨礙你上課唸書;我怕你看到我的臉,讓你心情不好。
…
我不想看見你心情不好,我心疼你的心疼。”
她說這倆字的時候,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的時候,我的心,還真就疼了一樣,那個冷漠的聲音又竄了出來——人渣。
是啊,我還真是個人渣…
那時候,看着朱小美委屈的淚水,我終於第一次在她面前放下了面子。我說,我沒有,剛纔那都是馬嶽那個傻逼逼出來的氣話。我是不喜歡你,但更不可能討厭你,因爲你人很好,真的朱小美。你是我在二中唯一的朋友。
唯一這兩個字對女人似乎意味深重,深重到朱小美誤會了什麼,纔會引起後來那場慘劇。但是,當時她沒表現出來,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只是眼眶裡還滲着淚、臉紅彤彤的,一點一點往我這裡挪。挪到原來的位子後,好像很尷尬,不敢看我也不敢說話,最後,掏出一片衛生紙,小心翼翼的擦我眼角上的傷。
感受着她的溫柔,我搖了搖頭,長這麼大還真沒誰對我這麼溫柔過。頭一次感覺男人擦傷,和女人擦傷,感覺原來真的不一樣,很舒服…
擦了會,她緊張的問我疼嗎?我搖了搖頭,她不放心,就說她姐有創可貼她去要。本來不想要那個死人臉的東西,但朱小美已經走人了,而且回來後,還帶了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
我姐姐說,你要是怕捱打,就去高二十一班找她,她幫我平了這事兒。
幫我??還平了這事兒,我來個大草,好大的口氣啊!
結合她之前扇我耳光時那拽得不行的樣子,我都能聯想到她跟朱小美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多牛逼,當場就窩口氣沒把這話當回事兒,反問朱小美,你這話沒帶完吧?
朱小美像被識破心思的小姑娘,臉紅的點點頭,說條件就是我以後不準再接近她。
呵呵,果然…還是這麼自以爲是…
誰特麼讓你幫啊!?
有點窩火,我說朱小美你能不跟你姐姐解釋下我特麼真的沒有糾纏你啊?
朱小美看我生氣了她也急了,說她姐姐就是那樣子,認準的事情除非眼見爲實否則不會相信,你總不能,當着她面,甩了我吧…
臥槽!!尼瑪把話說清楚,什麼叫甩了你,尼瑪我們在一起過嗎,過嗎!過嗎!???
當時真是無比的蛋疼,但看她那蠢蠢又純純的模樣也許說這話真沒過心,我也就不再糾纏了,只是撇過頭把她可她姐姐拋在一邊,想我自己的事兒。
張勇,馬嶽都沒來,估計馬黑也不再學校了。一想到他們現在可能已經打了個的去西關回中找米海軍來弄我,我心裡,就慌得不行。
凱子,你的靠山,真的壓得住嗎?
我倒不是怕自己再捱打,反正臉早在以前就被馬嶽陷害、欺負的丟盡了,而且米海軍那種高三的學生也不可能對我這初二的小屁孩打的有多狠的。我就怕凱子,怕馬黑那臉黑心更黑的痞子,躥跎着米海軍跟他下黑手…
心七上八下的,時間也過的很快,轉眼就敲了放學鈴鐺。那是我頭一次打心底希望別這麼快放學,收拾書包都在刻意放緩着速度。
擦,先去上個廁所吧?現在廁所問問別人馬黑到底有沒有把米海軍找來。
結果還沒等我褲帶解開呢,一人直接撕着我領子就往出拽,我看了下原來是老六。
老六說這關口還撒雞雞尿,人都在體育場站齊了準備開弄呢,就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