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撼快,一道銀白色的身影比他更快,迅速地躥向了地上的被破爛鶴皮包裹住的邪眼暴君,破爛的鶴皮上還掛着血絲和銀白色滾動的魔法光芒,就算是邪眼暴君,也一時掙脫不了這件壹條的大紅袍。
銀盔銀甲的歌坦妮挺直了手中的騎士長槍,胯下的鐵十字獸甩動着火焰長尾,在空曠的原野上奔馳而過。
天鵝武姬白金色的長髮在絢冽的風中就象一束跳躍着的魔法精靈。
“給我滾回來!”劉震撼聲嘶力竭地發出了一聲怒吼。
他幾乎急的眉眶都迸射出了血珠。
邪眼暴君的強大真的不是可以想象的,劉震撼經歷過這麼多戰鬥,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膽寒過,如果給他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他絕對不願意惹上這麼難纏的對手。
邪眼暴君除了擁有強悍的精神力之外,它還有由十二根觸鬚獨眼中發出“霓虹射線”,這種古怪無比的射線魔法,劉震撼來到地底之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或者見識過。
“霓虹射線”的陰險和隱蔽簡直是世所罕見,僅僅是由色彩光束構成的射線,根本無法從外觀形態上分辨出這是哪一個等級的魔法,這讓所有想要進行自我防禦的人,都會在心理上造成嚴重的負擔。
光是革瑞恩七寸上的那十二個燒灼狀孔洞,劉震撼就發現過其中有四個孔洞高達導師階魔法纔會造成的傷害值,如果不是有四道強力射線,也絕對不可能擊穿潮汐領主革瑞恩的冰霜護甲,直接對七寸部位的心臟造成貫通傷!
這種怪物本來就不會說話,它的魔法自然也是默髮型,無須吟唱,既隱蔽又狠辣,就連潮汐領主革瑞恩也因爲沒有聽到對方的魔法吟唱而一時大意被擊傷要害,以歌坦妮一個白銀聖殿騎士身份,貿然向這樣的強者挑戰,只怕是死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死!這讓劉震撼如何不着急。
今天的損失比率,已經遠遠超過了劉震撼的想象!如果損失了歌坦妮,劉震撼是絕對無法接受的,他打這小妮子的心思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衝鋒中的騎士自然是不可能聽到任何叫喚,所以李察的吼叫天鵝女騎士也自然無從知曉,即便是知曉了,這位斯邁騎士也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棄一次衝擊,在聖殿騎士的眼中,衝鋒殺敵本就是騎士的責任,歌坦妮也絕對不會因爲危險就放棄自身的職責,讓一位祭祀去冒險!
銀槍在期待渴飲對手的鮮血!戰神騎士的渾身已經注滿了勇氣!
鐵十字獸本就是速度見長的魔獸,鶴皮中的肉球還在掙扎着,歌坦妮就已經風一樣捲到了它的身旁,天鵝女騎士渾身的銀霄鬥氣光華四溢,鬥氣掩映下,已經變成閃亮透明的槍尖“撲哧”一聲捅入了那堆滾圓之中,沒入了三寸之後,居然再也捅不進去了。
鐵十字獸的強大動力,推動着這個被裹在鶴皮中的肉球大幅度地向後退卻,磕磕碰碰,將地面上犁出了一道又粗又深的溝壑。
見到攻擊似乎受到了阻礙,歌坦妮迅速地鬆開了長槍,驅着鐵十字獸從鶴皮大包裹的側翼擦過,順勢抽出了自己的十字佩劍盪出了一道鬥氣凝結的“銀霄半月斬”,洶涌霸道的鬥氣捲起漫天的黃塵,切入了蠕動的鶴皮包裹之中,鐵十字獸在側身跑過這個鶴皮大包裹的同時,也沒忘了自己的火焰長尾甩出一蓬烈焰捲住了對手蠕動着的身軀。
“轟~”洶涌的火焰就象遇見了油瓜汁液的火苗,卷着一道殘雲撲上了天空。
一道裂帛撕開的爆響,烈焰翻卷中,洞洞眼眼的鶴皮終於沒有了銀白滾動的魔法光芒,炸射成了一片片絮爛,邪眼暴君賴在地上,所有的觸鬚都緊緊撰住一柄騎士長槍,銳利的槍尖插在了它的獠齒巨口之中,“銀霄半月斬”在它的嘴脣邊砍開了一道鮮血淋漓的豁口,一波波無聲的怒吼在每一個人的心門上綻放。
邪眼暴君搖搖晃晃着又開始向天空騰起,身體剛剛離開地面不到三尺高,滴滴答答的灰白色血漬還順着身體向下滾落,一排閃亮的銀色水箭又在它的背後撕開了精神力護盾,重重地射起一團血花。
若爾娜懷中抱着喀秋莎,頭也不回地從邪眼暴君的背後以“龍翔術”大逃而特逃。
一種象是雞被割斷了脖子之後纔會發出的聲音,從邪眼暴君的口中真實而又清晰地響起,暴君陛下這一次沒有再騰上高空,就滯留在離地三尺的低空中,用自己巨大的主眼,冷冷凝視着正在狂奔而來的劉震撼。
它的眼神中有因爲丟臉而惱羞成怒的扭曲和深不可測的報復心。
身爲魔導士,這時候的劉震撼已經可以擁有“目光鎖定”這個技能了,邪眼暴君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時候,老劉想也沒想就將自己的簫中劍奮力甩了過去,迅疾的飛刀就象割破穹廬的雷霆閃電。
邪眼暴君的一道觸鬚中暴射出了黑色的光線,正中那柄簫中劍,射的劍身嗡嗡擦過了一道龍吟,落在遠處,磕飛了幾顆石頭礫子。
歌坦妮撥轉了鐵十字獸的行進線路,一個瀟灑的原地轉身,又從後面舉着銀芒濛濛的十字長劍,衝向了邪眼暴君的背後。
邪眼暴君沒有飛上天空,只是靜靜地瞪着狂衝而至的劉震撼,獠齒畢露的巨嘴中,還繼續發出那種雞被割斷了脖子的“荷荷”斷氣聲,九根觸鬚獨眼就跟翹起的雞冠,對着劉震撼射出了一排密集的射線。
面對暴射過來的九道“霓虹射線”,劉震撼沒有絲毫想要避讓的意思,怒睜着赤紅的雙眼,揮動着秘銀胳膊直直地迎了上去,就象是堤豐巨人的凝焰在做焊接,三道霓虹射線和秘銀手臂上跳出一片片崩濺的火星,領主大人體表外遊弋着的“月輪護盾”和海倫幫他加持的“神聖護甲”也被三道射線掃成了破碎的血色波紋,但是仍然有三道射線無法阻擋,穿向了領主大人的腹部軟肋——邪眼暴君似乎終究還是捨不得這個提供血魄馱都的魔導士,在傷害上,每道射線都沒有指向要害部位。
劉震撼的貼身水障護盾登時被三道射線悉數擊碎,一個虛幻中出現的元素人魚籠罩在劉震撼的身上,連顯現也不及,也被射線頃刻間蒸發,射線餘波射中劉震撼的同時,劉震撼也一個魚躍而起,頃盡全身之力的怒拳,砸向了這個不飛上高空的邪眼暴君面門。
一柄閃着鬥氣光芒的騎士十字劍從邪眼暴君的身後斜刺而出,直直地迎上了劉震撼的拳頭。
“噗嗤”一聲肌肉撕裂的悶響,劉震撼的手掌被騎士劍貫着手背刺了個通透,在這種節骨眼上,劉震撼唯一能做的就是叉開五指,用自己的肉掌去抵抗這柄長劍的突襲。
閃耀着鬥氣光芒的騎士長劍剛被劉震撼硬是咬着牙“喀嚓”一聲折成了兩截,五條長蛇一樣的須鞭就同時裹住了劉震撼騰空而至的身體,邪眼暴君這種可以伸縮自如的觸鬚眨眼間就從老劉的肋下脅後前前後後將他纏了一道又一道,裹成了一個巨型麻花,可以抽斷火蠶絲斗篷的觸鬚就象是巨蟒纏着一個林蛙,勒住劉震撼的身子挺立到了空中。
半截騎士長劍裹着一個嬌俏的女騎士身影,迅速從邪眼暴君身後轉到了被舉在空中的劉震撼身側,高高揚起之後一個疾斬,在劉震撼的右腳肌腱部分盪開了一團飈射的血花。
“啊~”老劉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痛嚎,渾身麻花一樣緊纏着的觸鬚被他鼓漲的肌肉掙的“畢畢剝剝”一陣輕微爆裂,隨後又重重的收緊。
兩位仙女龍跟發瘋一樣衝過來,被空中靈蛇一般揮動的須鞭給逼退了,遠處的法師們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只有海倫和小修女慌里慌張地給劉震撼刷着“神聖護甲”,卻渾然忘了這種聖詩並不能雙重加持。
顯然已經被邪眼暴君精神控制住的歌坦妮,在砍了劉震撼一劍之後,忽然不知道爲什麼,出現了一個短暫的恍惚,就在她的劍舉在空中,卻遲遲不能再落下的時候,空中一道小小的黑影從天而降,“碰通”一聲將天鵝女騎士從鐵十字獸背鞍上砸飛了出去。
果果的法西斯式小號鋼盔緊跟着就在邪眼暴君的臉上開了花,還沒等邪眼暴君看清這個小東西是什麼,果果居然膽大包天地蹦到了邪眼暴君的臉上——事實上,邪眼暴君也並沒有身子,僅僅也就一個肉球般的臉罷了。
果果擂了邪眼暴君兩拳,又踢了一腳,把邪眼暴君滾地葫蘆一樣揍的在地上滾了兩個圈,果果的好運也到頭了,物理力量也同樣大的邪門的邪眼暴君,迅速地伸出一條須鞭將它左一道右一道纏在了空中,綁成了一個小號糉子,只露出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
“蠢貨們!你們的力量怎麼可能對抗偉大的邪眼暴君!”肉球一樣的邪眼暴君身前聳立一大一小兩個兀自扭動着的身影,滾雷一般的咆哮在每一個人的心底響起了,這個聲音中有得意,也有憤怒:“你這個小東西,哪來這麼大的力量!”
果果和劉震撼拼命地扭動着身體,卻怎麼也無能爲力。
邪眼暴君象是挑釁,又象是在調戲,又用霓虹射線掃出了一道打在了法師們的護盾上,附帶着的負面力量——“恐懼之力”,就象瘟疫一樣蔓延開來。
一片人仰馬翻,法師人羣中,那迦和塞壬立刻跌跌撞撞地扭頭逃跑了,剩下的法師和祭祀們全部呆若木雞,一片茫然,戰無不勝的領主大人居然被人抓住,這讓所有的翡翠人無法承受這樣的後果,加上“恐懼之力”的負面力量加持,種種不安就象決堤的洪水折磨着所有人的神經。
第一個清醒過來的是凝玉,她從已經射空了箭的內德維德身上抽出了防身匕首,瘋一般向邪眼暴君的方向狂奔過來,茉兒和海倫一人搶過了一柄崔斯特的彎刀,也在後面追了上來。
凝玉跑的太快了,被地上的什麼東西一爿,重重地摔倒在地,痛苦地扶着膝蓋,又咬着牙站起身繼續往這邊跑,兩片蚌殼在她的背後映着她那美麗憔悴的容顏,一片慘白。
“不要過來!”劉震撼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幾乎被勒的擠到了一起,痛得連頭皮都在發麻,看到三位女孩還來送死,心頭一甜,又是一痛,也不知道爲什麼,吼出的話也變得那麼無力蒼白。
被緊緊纏住吊在空中,讓劉震撼渾身的力氣也無處着力,不過他還是不能夠接受,也有點不敢相信,這位邪眼暴君魔法了得就罷了,居然能有這麼大的物理力量!
這種怪物誰拼的過?老劉心裡一陣淒涼,如果翡冷翠人馬養精蓄銳,倒是未必會輸給這位暴君,但爲什麼偏偏讓自己居然是落難的時候,被這位暴君陛下當成落水狗痛打太平拳?
看到邪眼暴君將一根觸鬚指向了三個瘋跑過來,氣喘吁吁批頭散發的女孩,劉震撼渾身冰涼,如墮雪窟。
觸鬚上的獨眼還扭動着回頭看了一眼劉震撼,彷彿是在欣賞着他絕望的表情。
“放心,我不會殺了她們的,我會打傷她們,然後,控制你,再去汲取她們的血液精華。”邪眼暴君的聲音中充滿了病態的暢快。
“我操你媽!”劉震撼一口嚼在舌頭上,噴出了一道犀利的魔法血箭,這枚血箭在無意中融會貫通着劉震撼充沛的魔導士法力,一箭就將這個近在咫尺的觸鬚削斷了,崩飛的肉渣撲了劉震撼一頭一臉。
“該死的~”邪眼暴君發出了震盪寰宇的淒厲慘嚎:“我怎麼忘了這該死的“含血馱都”!”
“殺千刀的!”劉震撼再次嚼了一口舌頭,含糊不清地罵一句,想低頭尋找勒在身上的這些觸鬚,一個強有力的觸鬚就象巨蟒一樣在他的喉嚨下收緊了,另外有一根觸鬚在他的頭髮上纏住,將他那痛苦而屈辱的臉擰向了空中。
劉震撼此刻雖然嘴脣上已經沾上了這位暴君陛下的鮮血,卻也沒那個心思再去弄什麼歃血之盟了,這個傢伙連墮落之神的詛咒也毫不害怕,自然有辦法讓劉震撼生不生,死不死,區區一個歃血之盟又豈會難倒它。
劉震撼不想自己給這位暴君陛下再增加任何笑料和貓捉老鼠的調戲快感。
“該死的!你的精神和靈魂居然分別有四道該死的詛咒纏着!你這該死的!”邪眼暴君的聲音越發震怒了,劉震撼略感昏昏沉沉的腦袋中感覺到了有一股力量在悄悄搜索着自己的腦海深處。
“都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邪眼暴君的話象一頭大象落進了水中泛起的漣漪,在每個人的腦海中發出巨大的迴響。
雖然劉震撼的腦袋被擰向了空中,但他相信,現在無論是凝玉她們,還是兩位仙女龍,肯定象塊雕塑一樣站在那裡。
“比蒙!你這個該死的比蒙!”邪眼暴君繼續用精神力說道:“爲了懲罰你這個該死的東西!我要讓你心底所有最喜歡的女子,去象狗一樣,和這裡所有的男人交配!啊哈~這好象是你腦海深處最害怕的東西吧~她們不答應我就折斷你一根胳膊~”
感覺到觸鬚上的力量瘋狂地加大了掙扎的幅度,邪眼暴君又趕緊加纏上了兩道觸鬚。
“你的焦急讓我的心底充滿了喜悅,該死的比蒙,我該怎麼去感謝你帶給我的快樂呢?啊哈~是不是讓遊戲現在就開始?”邪眼暴君暢快地大笑:“真瞧不出你這個滿是骯髒靈魂的傢伙,居然還這麼有愛心?哈哈,這個小東西也居然是你心中的最愛?”
被纏的滿臉通紅的果果在口角滿是鮮血的劉震撼面前一晃而過,邪眼暴君的笑聲更加激烈了。
“這個可愛的小東西看起來真的很可口,它的鮮血一定很滋補!哈哈~你又開始掙扎了~你這該死的~你的力氣還真是大啊~哦哦~這小東西的力氣真大~偉大的邪眼暴君陛下被它打的好疼啊~”邪眼暴君把劉震撼的身子倒懸掛着吊到了空中,遞到了巨大主眼前:“哈哈~這樣你的血箭沒地方噴了吧?我先讓你開開眼!”
果果的小臉蛋已經被觸鬚纏的變成紅紫色了,在劉震撼的眼睛下面,被邪眼暴君揮動着觸鬚送到了獠齒巨嘴邊,暴君陛下那顆巨大的主眼緊緊盯住了老劉,彷彿是在期待着劉震撼悲痛欲絕的神情出現。
“求我饒了你。”邪眼暴君的話音裡滿是“嘖嘖”稱奇:“我知道你從來沒有真心向誰求饒過,你如果真心求饒,或者和我簽下最卑賤的"精神烙印契約",我就饒了你的這隻小東西。”
“魔獸......怎麼可以逼一個祭祀籤這種奴隸契約中的奴隸契約?”劉震撼直覺得自己的腦袋一陣天旋地轉。
“這個世界只以實力的強大劃分檔次!你這個愚蠢的比蒙!”邪眼暴君哈哈大笑:“你真是個沒有格調的比蒙祭祀!你們祭祀可以奴役魔獸,我們魔獸爲什麼不能奴役你們?”
“只要你不吃了果果,我願意成爲你的精神和肉體的奴隸,象個傀儡一樣爲你行走在世間。”劉震撼直接用精神和這位暴君陛下交流了,他的舌頭已經被嚼破了一大片,現在別說是說話,就算是挪動一下也疼的鑽心。
邪眼暴君豎着的巨眼一陣聳動,它忽然覺得這位比蒙這一瞬間忽然冷靜的有點可怕,想再去搜索一下他的精神深處,卻又發現這位優秀的魔導士“月輪護盾”又重新啓動了。
邪眼暴君有點不大耐煩了,面前只有兩個被控制住的獵物,其他人也被觸鬚獨眼全程監控着,一切既已在掌握中,自己又何必這麼縮頭縮腦?
暗罵了自己一句疑心生萬鬼,邪眼暴君張開了滿是獠牙的大嘴,默默地念叨起了一片無聲的魔法咒語,一個漆黑的魔法契約在邪眼暴君的大嘴裡,通過不同的元素符號排列出來,魔法波動中,這些符號從模糊漸漸地變的清晰,逐漸組成了一個玄奧的魔法契約圖。
這個魔法契約是最不平等的一種契約,只有極少數邪惡的法師纔會從古籍中研修,比起比蒙“通靈之歌”這種施法簡單的平等契約,銘刻在精神深處的"精神烙印契約"完全就是將施法對象轉化成一個沒有意志的傀儡,這種邪惡的魔法契約由於作用力強大,所以對施法的要求也非常高。
能讓這個驕傲的比蒙祭祀成爲最卑賤的精神奴隸,完全去按自己的意旨行事,邪眼暴君還是很得意的,這些渺小的對手除了一個火鶴之外,誰也讓它提不起什麼戰鬥的興趣,倘若不是一心想掌握住這個可以出產聖奇奧馱都的比蒙祭祀,老早就把他們這些爬蟲全部消滅了。
之前邪眼暴君也有點尷尬,它既不能殺了這個比蒙祭祀觸犯“墮落之神的詛咒”,又沒辦法去精神控制他殺了同伴汲取血液魔力——這個詛咒專業戶身上揹負的詛咒實在太多,無論是靈魂、心靈還是精神深處,到處是詛咒的痕跡。
如果讓他簽定了“精神烙印契約”,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這樣就可以避開詛咒的反噬,直接指揮他殺人、汲取血液魔力,順順當當幹好每一件棘手的事情。
至於以後如何取出馱都,邪眼暴君自然有很多辦法讓這個比蒙剖開腦袋後變成了一個標準的植物人。
一想到成功在望,自己居然又要多出一個聖奇奧大法師的實力,邪眼暴君就忍不住要大笑一場,可是魔法契約暫時還沒凝結完畢,所以邪眼暴君決定,等一會簽了契約,自己先要笑個夠。
邪眼暴君忘了一件事,面前這位比蒙雖然是個神力驚人的勇士,可他同時也是一位比蒙祭祀。
這兩者之間看似微弱的差別,徹底決定了邪眼暴君的命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