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三大戰役之後,翡冷翠民兵向來都是以少勝多,今天這種五六十人對上十來個對手的場面簡直是莫名其妙,抄起武器的翡冷翠民兵雖然還是有點臃懶,不過屬於他們的戰鬥本能這一瞬間還是張揚到了極致。
這一次他們沒有衝鋒,只是挑釁地看着這幫聖騎士,滿臉的嘲笑。
肥羅一個勁地搖頭,這種身高沒有他砍刀長的傢伙,他只需要一刀就能砍翻幾個,實在是沒什麼挑戰性。熊貓武士們連一個穿上白銀戰甲的也沒有,只抽出了背後的三棱獵魔槍,連麥酒杯也沒放下,四十八個河馬詩人真是哭笑不得,自己難道也要和獒人一樣以多欺少?
聖騎士們反倒有點懵住了,他們沒想到一幫比蒙居然真的敢在瓦倫西亞城內如此張狂,在代表着神權的聖騎士們面前,照樣敢於當場抽刀。
聖騎士狂熱而具有奉獻精神,但是不代表他們沒有基本的武技常識,面前這幫魁梧強壯的比蒙,每一個氣息悠長,神情鎮定,分明是一點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聖騎士領隊華金情知剛剛一進門就把大話敞開了,現在想收也難,低吼一聲,鬥氣瞬間爆發到了頂點,剛準備衝上去玩命,被一聲厲喝制止住了。
“住手!”
一個穿着做工精美的米蘭重鎧的女騎士從已經損毀的酒吧大門外緩緩踱進,腋下夾着頭盔的女騎士擁有着一頭罕見的寶石藍長髮,秀美的臉龐中透着一股掩飾不住的英武,胸甲上的寶劍橡葉圖案是用名貴的各色寶石鑲嵌而成,栩栩如生,從領甲露出的一段白皙的脖子上懸着一根用銀鏈吊住的金色短笛。
“騎士們,你們的所作所爲真是讓我感到失望!就這麼貿然衝上去,萬一對方傷害了聖女貞德怎麼辦?”女騎士怒斥着這羣沒有大腦的聖騎士們。
聽到她的怒斥,所有的聖騎士們連忙垂了下頭,退到了一邊,就連華金這種囂張無比眼高於頂的聖騎士也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位女聖騎士看着劉震撼,劉震撼也在看着她,兩者之間的區別就是,老劉的眼神老是盯着人家的胸口,而女聖騎士在上下打量他。
“不愧是擊敗蘭帕德的雙龍祭祀李察,果然是英武非凡。”女聖騎士優雅地自報家門:“我是寶劍橡葉聖騎士團的副團長加茜婭。”
“龍騎士加茜婭,您不要客氣,有什麼就說什麼。”劉震撼哈哈大笑。這個小娘皮渾身上去都盪漾着一股龍息,脖子上掛着龍笛,不是教廷另外一位龍騎士纔怪。
“作爲一個受萬衆景仰的龍祭祀,尊敬的李察大人,你我之間倘若需要切磋和交流,那是另外一回事,可不可以先放了我們的貞德聖女?”加茜婭騎士既沒有承認自己是龍騎士,也沒有否認自己不是,她的目光和語氣就跟磐石一樣鎮定,絲毫看不出內心深處的波動。
“沒有半點問題。”劉震撼看了看眼淚汪汪,一臉悲痛欲絕的小修女說道:“小尼姑,有人接你了,趕快給我走人,別再來煩俺!”
小修女貞德倔強地看着老劉,緊緊咬着秀美的嘴脣,內心顯然是恨極了。
“再不走,我又要擰你一把了。”劉震撼舉起了手嚇唬她。
小修女偏過了頭,眼淚就象斷線的珍珠一般墜下,偏偏人卻跟一棵森林中的老樹一樣,站在那一動不動,劉震撼的大爪子在小修女激烈起伏的飽滿酥胸距離不到半寸時煞住了車。
在旁人看來,這似乎又是擰了一把。
“我帝波羅!”劉震撼一臉的悻悻,聖騎士和龍騎士他倒沒放在眼裡,這個小修女實在是難纏。
“你是我第一百個度化的邪惡目標。”小尼姑紅着眼圈,卻異常堅定地說。
“你居然對貞德聖女......”加茜婭龍騎士的眼神一下子變成了壁爐中熊熊燃燒着的火堆,死死地盯住了老劉:“...不敢置信!高貴的龍族怎麼會挑選你這樣的流氓敗類成爲龍祭祀!有膽量和我決鬥嗎?”
雖然娜娜和黛絲的臉皮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薰陶和鍛鍊,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紅了一紅。
“贏,你就將她帶走就行!輸,你還可以將她帶走,不過你得代表教廷答應我一件事。”劉震撼真是求之不得。
“只要我能力所及,我用生命向你發誓一定辦到。這裡不夠空曠,打起來也容易傷及無辜,隨我來鬥獸場。”龍騎士加茜婭點點頭,一個瀟灑的轉身,天藍色的披風拉開了一道弧圓,走出了酒吧。
“歐~~~有架打嘍~~”民兵全部嘻嘻哈哈地跟着起鬨了,老劉和其餘的聖騎士還沒動,他們已經一窩蜂擁了出去,人太多,在門口擠成了一個疙瘩,只聽見酒吧大門一聲鈍響,已經沒有了推拉門的酒吧門口,硬是被幾個河馬詩人硬擠亂撞拓寬出了一個身道。
酒吧老闆想哭。
看到領主大人一行也跟着出去了,羅西團長和自己的精靈妻子以及副團長泰戈武士迪卡尼奧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跟過去看看,如果這位龍祭祀真的能如傳說中一樣的話,那再行投靠也不遲。
除了自己的眼睛之外,傭兵對傳聞的東西多少還是有點置疑。
瓦倫西亞的鬥獸場是採用了半穹頂設計的,一根根巨大的拜占庭立柱上面雕刻着一些神話中的英雄人物,整體看上去象一箇中間被掏了個洞的巨大咸鴨蛋,足可以容納數萬名觀衆,全大理石的結構讓海倫和兩位權杖祭祀羨慕不已,比蒙東北行省威瑟斯龐也有競技場,不過全是木頭搭建的,和這裡一比,也就是個獸欄。
鬥獸場的負責人也是夏爾巴家族成員,聽到龍騎士加茜婭來說要跟比蒙王國翡冷翠領主在這裡決鬥,嚇得臉都白了,一邊諾諾稱是,一邊悄悄地給身邊的小廝遞了個眼色——雖然對夏爾巴家族最高機密並不瞭解,不過,夏爾巴家族和比蒙領主私下有接觸,這倒是家族內人人知道的事。
人類和比蒙,在鬥獸場這個古老的愛好上,一點沒有因爲時光荏苒而有所改變,在安排好的貴賓席上,聖騎士們和翡冷翠地痞們一起迎來了鬥獸場的開場白。
冬季鬥獸場的營業,基本上以角鬥士對角鬥士爲主,因爲這時候有的猛獸已經開始冬眠,雖然事發倉促,不過訓練有素的鬥獸場負責人員還是迅速地作好了準備,一輛接着一輛的古老風格的戰車從鬥獸場底部的太平門中被放出,繞場一週,戰車上的持矛武士和遠古奧林匹克時代的神話中描繪的一模一樣,渾身上下不穿一片衣服,裸露着健美的肌肉,歡呼聲響成一片,白手帕在揮舞。
消息看來傳的挺快,多立克風格的臺階大看臺上已經坐了不少人類平民,人數還在持續的增加中。
在鬥獸場的中央,有一個十刃高的石臺,站在擴音魔法陣中間的女性解說員,正在用甜的膩人的聲音和一個侏儒男子插科打諢,不外乎是讚美這些戰車上的角鬥士體格雄壯,驍勇善戰,侏儒的身高連他們的第三條腿也比不上,這種無聊的小笑話在看臺上倒也惹起了一連串的笑聲。
緊跟着一對對的角鬥士也提着盾牌和戰斧踏進了鬥獸場,捉對廝殺了起來,盾牌劇烈地撞擊着,在有迴音功能的環形鬥獸場底部激烈迴盪,血花四濺中,看臺上的叫好聲和白手帕連片揮舞,有的還沒來得及坐下的觀衆,忍着身後被擋着視線的怒罵,大聲地叫着好。
戰勝的角鬥士們高傲地舉起了手中的戰斧和盾牌,倒拖着自己的對手回了太平門。緊跟着一隻獅子也從獸洞裡鑽了出來,一位體格碩壯的角鬥士赤手空拳地從太平門中大踏步而出,和這隻鬃毛金黃的獅子打了個天翻地覆,上躥下跳。
聖騎士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翡冷翠的這幫地痞民兵差點睡着,他們都是刀尖上打過滾的行家,一眼就看出了這全是些花活兒,那幫角鬥士是見了血,其實都很有分寸,不會傷筋動骨,至於這個人獅大戰就更是胡扯了,純粹就是一個表演,獅子壓根就是訓練好的,不會真咬人,說穿了就是隻大貓,照他們估計,這隻獅子多數已經被鋸了牙齒。
卡佩羅侯爵和托蒂伯爵很快就趕到了,悄悄地把跟隨着比蒙領主的那位驛館負責人拉到了一邊,瞭解了情況之後,兩位夏爾巴家族的負責人頓時頭大如鬥,一邊在心裡罵着翡冷翠領主是惹事精,一邊臉上還得陪笑。
“卡佩羅先生,這樣的開場白實在是太次了一點,我們換個花樣行不行,我們翡冷翠比蒙和你們人類聖騎士各選幾個人,上去真刀真槍地搏殺一兩頭猛獸,你看怎麼樣?”茉兒對兩位夏爾巴家族的領導人勾了勾小指頭。
卡佩羅侯爵當然不敢作主,期期艾艾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甚至連教廷寶劍橡葉騎士團的龍騎士大人什麼時候來的多洛特還不知道。擱以前,兩位龍騎士光臨多洛特,這絕對是一件很光榮的事,不過現在多了個比蒙領主在這攙和,公國宰相的心裡就沒底了,這個比蒙領主的飛揚跋扈他是知道的,萬一在城內打起來,卡佩羅侯爵知道,這位雙龍祭祀不帶着這幫比蒙武士將多洛特殺個底朝天才怪。
他絕對相信這個傢伙能幹出這種事。
“我們是代表神的旨意,誅滅邪惡存在的聖騎士,不是用表演來取悅觀衆的小丑。”龍騎士加茜婭很禮貌地回絕了茉兒的建議。
“我麾下也有比蒙聖騎士,人類聖騎士既然保守,那就讓我們比蒙的聖殿騎士獻醜了。”劉震撼嘿嘿一笑,扭頭對古德說道:“榮譽聖殿騎士古德約翰遜先生,您有沒有這個把握?”
“日死他先熊闆闆!俺簡直太有把握了!要不我先和聖騎士們玩兩把?”潘帥眨巴了幾下大眼睛,捏着自己鉢子大的拳頭骨節一陣噼裡啪啦暴響。
聖騎士們看着古德胡蘿蔔粗細的手指一陣發呆,到了這些比蒙壯漢的身邊才能感覺出來,這幫比蒙是多麼的壯碩和恐怖。
“還有我呢!”
“還有我!”
民兵們起鬨了,肥羅和奧胖叫的最響,奧胖手裡的贗品雷神之怒揮來揮去,激動的要死要活,一臉的表現。
“不要鬧了!”老闆娘凝玉沉下了臉,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這麼一鬧,萬一不好收拾了就不太好弄了。
“尊敬的卡佩羅先生,您這還有多少猛獸?”劉震撼問道。
“有幾頭冬眠的格陵蘭棕熊和幾隻獅子。”托蒂伯爵陪着笑臉。
“也別分個前後了,把那些冬眠的棕熊全部弄醒,古德,你下去,一個人全給對付了,剩下的交給我的菲高,他也來了好陣子了,該讓他見見血了。”茉兒小手一揮,抹掉了民兵們的請戰要求。
“就按她說的辦吧。”劉震撼點了點頭。
托蒂伯爵立刻諾諾連聲,下去準備了,只剩下了卡佩羅侯爵在這裡如履薄冰一般在這裡陪客,這裡兩幫人馬都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也不能得罪,小廝們趕緊將一些精美的零食送了過來,果果的連吃帶拿,肚兜的口袋裡塞的滿滿的,粉撲撲的小臉上寫滿了幸福。
看臺上的觀衆已經越來越多了,龍騎士加茜婭的眉毛皺了皺,卻也不好說什麼。
“對面的歌德大劇院今天上演聖安東尼奧皇家劇團的豪華壓軸歌劇《最後的遊騎兵》,但是聽到鬥獸場有比賽,可能全過來了,我帶來的士兵們已經正在阻止入場了。”卡佩羅侯爵看出了加茜婭龍騎士的不悅,小心翼翼地說道。
“欣賞比賽是他們的權利,不要激起民變,讓他們進來吧,門票收入你到時候捐助一點給我們修道院開設的濟貧所就是了。”加茜婭龍騎士淡淡地笑了笑。
“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卡佩羅侯爵心裡塞滿了疑團,比蒙領主能來,倒也不希奇,可是寶劍橡葉騎士團的龍騎士來,就有點奇怪了,他倒是想問個究竟,但是想想還是忍住了。
有的事情,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可能是驚歎聖騎士也有經濟頭腦,劉震撼和幾位老闆娘又好好地打量了這位美麗的女龍騎士一眼。
古德和茉兒一起站了起來,在領路的少女帶領下,走向了通往後臺的內通道。
“她也去和猛獸搏鬥嗎?神啊!她真的太勇敢了!”小修女看的鼻尖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看着茉兒的背影一陣激動。
“她還是個孩子!”凝玉悄悄地湊到了老劉的耳朵邊,語氣中有着強烈的嗔怪。
劉震撼除了苦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他也有點感到後悔了。倒不是因爲對方有什麼布爾B的父親,也不是因爲什麼狗屁聖騎士,純粹是爲了自己剛剛輕薄一個小女孩而後悔,但是事情做都做了,現在又能說什麼呢——有幾個罪犯是存心想幹壞事的,多數也只是一時衝動罷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娜娜微笑着說道。
“的確是這樣。”老劉自己也承認了。
一陣集體狂笑。
茉兒輕盈地飛到了環形鬥獸場底部的中間位置上,她是第一個出場的,國色天姿的她,讓七刃高看臺上的觀衆們一陣眩暈,就連在刁斗上作解說的侏儒和女主持人也楞了半天,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從擴音法陣中傳來。
一陣“咔咔”的滾軸轉動的聲音,正北方四個獸洞的鐵柵欄大門升起了,隨着一陣爆裂般的皮鞭聲,四頭飢餓的獅子從獸洞中低吼着緩緩而出,它們的嘴角都掛着一抹血絲,鬥獸場的野獸爲了保持兇性,一般都是隻喂配給量的一小半食物,長時間處於半飢餓狀態的野獸是最兇殘的。
獸洞的鐵柵欄門“碰”地一聲重重落下了。
看臺上聚集的觀衆這時候起碼已經達到了三四千人,歡呼聲雷動,巨大的聲浪在環形的鬥獸場中聚集起了更大的能量。
這場角鬥讓所有觀衆的血脈賁張了,以往都是強壯的奴隸鬥士纔有搏殺猛獸的權利,今天看到一個贏弱但漂亮的女孩出場,就更加的刺激了。
小修女在貴賓看臺上緊緊地捏住自己的衣服,渾身都在顫抖,可是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下面的鬥獸場,不停地划着十字喃喃自語着。
茉兒四處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空闊的大理石地面上,除了那種發黑的陳年血漬之外,還有不少武器在上面留下的傷痕,她很滿意這裡,菲高的塊頭在這種大操場一般的鬥獸場裡,就不會顯得束手束腳了。
可能是被觀衆的歡呼刺激到了,四頭獅子幾乎同時咆哮了起來,充滿野性的聲音,把四周的喧囂全部壓制住了。
茉兒揮了揮手,將菲高從空間戒指中放了出來,同時出來的還有潮汐領主革瑞恩,倆貨一人手裡拿着一疊木版雕的巨大橋牌,菲高的臉上粘着一堆紙條,他的武器和盔甲堆在了身邊,渾身上下就穿着身武士服,指頭還在摳着大腳丫。
四周的歡呼聲戛然而止,全噎住了。
茉兒又將革瑞恩收進了戒指,對菲高指了指那四頭雄獅。
班尼路武士菲高“霍”地站起了身,鬥獸場一片譁然。
太恐怖了!居然有這麼可怕而強壯的戰士!
除了龍騎士加茜婭之外,其餘的聖騎士們臉上就象中風一樣抽筋了,他們隱約猜出了這是班尼路武士,可是海中的鯨魚武士怎麼能夠上岸?
就算是卡佩羅侯爵這樣城府深沉的傢伙,也不禁大驚失色,原來這個比蒙領主經歷了與多洛特公國兩場大戰,居然都沒有盡全力。
他看着劉震撼的眼神,先是一陣崇拜,然後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四頭獅子同時往後退去,在鯨魚武士的巨大身軀面前,它們和一隻小老鼠站在大貓面前沒有什麼區別。
菲高咧嘴一笑,渾身的骨節一陣揉動一般的巨響,身軀漸漸地矮了下去,變成了只有三刃高度,身高足足減了一半。
四隻正在退縮的獅子,互相看了看,都有點猶豫了,以它們的智商,顯然不大能夠理解,爲什麼剛剛那麼巨大的一個對手,忽然縮小的一半。
“這......這是什麼武技?”貴賓看臺上的龍騎士加茜婭也忍不住問了。
“這是海族章魚武士的“軟骨功”,我的這位鯨魚武士曾經是禁衛軍總管,所以也學習過這種粗陋的武技,一個體重五百磅的章魚武士能用“軟骨功”穿過一個金幣大小的洞,我這位鯨魚武士不行,他練不到家,只能在短時間將自己的身體縮減一半。”比蒙領主大人用很謙虛的口氣說道,只是,他的表情怎麼看也沒有一點和謙虛沾邊的意思。
劉震撼的話還沒說完,菲高的事情已經做完了。
這個傢伙很沒有風度地抽出了自己的巨大無倫的佩劍,大步上前,看臺上的觀衆們只覺得一陣刺耳的風嘯,鬥獸場內,這位巨人一般的武士已經一劍掄翻了兩隻獅子,一腳踹飛了一個,這隻被踹飛的獅子直接飛上了看臺,又是一陣大譁亂,好在獅子已經被他踢成了兩截,騷亂沒有能持續多久,還有一隻獅子逃跑了,鬥獸場底部很大,這隻獅子的選擇是正確的。
菲高的嘴裡噴出了一道巨大的水柱,就象一根鐵棍重重地撞在了逃跑的獅子身上,這隻奔跑着的可憐獅子被撞飛出去十幾步遠,攔腰重重撞在了大理石牆壁上,落下的時候,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跡。
“魔武雙修!”聖騎士們一驚一乍了。
“什麼魔武雙修,哪個鯨魚不會從嘴裡噴出點水柱啊。”劉震撼哈哈大笑。
龍騎士加茜婭眼神中的自信一點一點在消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