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沒得選擇,選擇外公,負了十三娘,選擇十三娘。對不起外公。
索性我一咬牙,一狠心,對十三娘說:“你乾脆殺了我算了。”我這話也說絕了,我也是真被逼得沒辦法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威脅十三娘。
十三娘以前的行事作風一向心狠手辣,這次她也不例外,眼神陰寒,語氣冰冷。說:“你以爲我不敢嗎?”
我淡淡一笑,從容而坦蕩,往前走了兩步,站到她面前,閉上了雙眼,說:“動手吧!”我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因爲我知道她不會殺我,否則她也不會冒險回來,只爲了幫我拆穿外公的‘真面目’。
“鏗!”
突來的一聲,十三娘手中的瑞士軍刀筆直的扎進了厚厚的牆壁,她失望的說:“你一定會後悔的,如果等到那一天,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好自爲之。”
十三娘這話說完,明顯是打算要離開,我急忙睜開眼,伸手一抓,但是落了個空,她已經從窗戶前跳了出去,孤寂的背影在轉瞬間消失不見。
“十三娘……”我大聲的喊着她的名字,但是她沒有迴應,我苦澀的抿着嘴,怨我,都怨我,我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就像她說的,她爲了救我,不顧生死,可我……就算我不相信她,我也不該言語激烈的去刺激她。
“她是誰?”外公很突然的問。
我回過頭看着外公,外公一臉的茫然,我微微低下頭,失落的說:“十三娘,一個……算了,只要外公你沒事就好。”說完,我心不在焉的從外公旁邊走了過去,外公突然叫住了我,說:“她目的沒有達成,一時半會肯定還不會離開這裡,需要外公幫你查出她的下落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了,謝謝外公!”
我心情沉重的回了房間,躺在穿上一直輾轉難眠,後來想起牀出去買包煙,上一次破戒失去祭奠劉煒的時候,至今快時隔一年多了,想到煙,我就想到了小姨,也不知道小姨過的如何,還有喬晗。
我出去買完煙回來後,點了一根,把煙盒扔在了桌上,結果無意中在桌上看到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行清秀的字跡,像是女人的手筆,上面寫着一個地址,就在這附近不遠,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十三娘給我留的,我就知道她一定會想我的。
我把煙掐了,放在桌上,簡單收拾了一下,匆匆出門了,一直朝着地址的方向過去,那裡是一處居民小區,小區比較普通,有些年頭了,我進去以後,照着紙條上的提示,來到7棟602室。
站在門外,我敲了門,沒一會門就開了,十三娘站在我面前,她較之前,已經換了一身性感惹火的睡衣,朦朧剔透。
只是她的臉色一點都不好看,冷冰冰的,像是還在生我的氣,她靜靜的看了我一會,微微張嘴,冷淡的說:“進來吧!”
我猶豫了一會,走了進去,十三娘把門關上了,還是反鎖的,後來突然從身後抱住了我,我能感覺到背後有兩團柔軟,不是一般的洶涌。
“對不起,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都是我不好,但是事情真的不像你所想的那樣,我外公他和你們宗主,真的不是同一個人。”我一邊溫柔的解釋,一邊溫柔的轉過身,十三娘撲在我懷裡,擡頭清冷的看着我,突然送上紅脣,吻在我的脣上。
她很熱情,也很奔放,我沒有推辭,激烈的迴應着她,她的手開始脫我的衣服,我也沒閒着,手在她胸前遊走,一直向下。
這一夜,她很瘋狂,不停地汲取,我感覺她這次又是和上次一樣,惡意報復我。
一番翻雲覆雨過後,十三娘面色緋紅,側身抱着我睡,我問她是怎麼活下來的,她說是被人救了,一個非常神秘的人,但至於到底是誰,她也沒看清,不過她說那個人臉部的輪廓和我很像。
我表示很吃驚,問她有多像,她搖了搖頭,說:“不清楚,總之很像就是了,而且他很厲害,一個人帶着我踏破了影流數百人的圍剿。”說完,她爬到了我身上,咬着紅脣,眼神妖嬈的看着我,低頭在我耳邊輕聲呢喃,說:“我還想要……”
小別勝新婚,可是也不是這麼幹的,這樣下去,我遲早得虧空,然後玩完。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試探着問十三娘,爲什麼這麼確定我外公就是影流的宗主,她給我的回答很玄乎,她說自己也不敢確定,但是直覺告訴她事實就是如此,可是當我說,那晚我分明看到影流的宗主和我外公是兩個人的時候,她也啞巴了,無從解釋。
氣氛沉默了一會,她突然貼在我耳邊,小聲的說:“我懷孕了。”
我愣了一下,心中思緒複雜,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不是我不想對她負責,只是有些事情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一時間我還接受不了,而且每次和十三娘做這事,從來都是裸槍上陣,中了也很正常。
我沉默了許久,十三娘見我這樣,咯咯笑了起來,說:“逗你玩的,瞧把你給嚇得,你放心吧,我不會纏着你的,更不會賴着你,我這次回來,就是單純的想報仇而已,之前說是爲了你,不過就是在刺激你而已,想讓你放手這件事。”
“是嗎?”我反問了一句,我是感覺十三娘這話半真半假,我和她其實沒什麼實質的感情,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當初我和她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彼此都是出於某種目的,談不上誰愧對誰。
被我這麼一問,她突然又改變了語氣,說:“如果我真的懷孕了,你會娶我嗎?”
她真的給我問住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想對她負責,更想對孩子負責,但是我很矛盾,因爲我還有丁嘉,我給不了她名分。
她似乎有些失落,輕輕笑了一下,有些苦澀,說:“不會娶我也沒關係,當初是我先主動的,我不會讓你承擔任何後果的,留個孩子給我就好,我自己會帶大的。”
她這話一出,我的心咯噔一下掉沒影了,小心翼翼的問:“你該不會真懷孕了吧?”
她怪味的笑着,說:“還沒有,我是說以後,比如像現在,誰說的準了,萬一這一次就懷了呢。”
我語塞了,其實娶十三娘也沒什麼,十三娘雖然三十多歲的人,但是勝在年輕貌美,能把一大堆的小姑娘都給比下去,而且她又這麼厲害,以後要是想要有所作爲,在容易不過,可以說她樣樣都比一般的女人強,就是在沒遇到我之前,她做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這點我不喜歡。
“好了,不逗你了,其實我一直都有吃藥,不會懷的。”
她越是這麼說,就越是讓我覺得不安,我覺得她這話半真半假,搞不好是真的已經懷了。
這天我陪了十三娘一整天,和她說了很多,希望她可以暫時放下仇恨,至少有我在的時候,希望她不要輕舉妄動,純當是爲了我,她也答應了,但是她有個要求,叫我以後可以常來,她不喜歡一個人住在這裡,我答應了,
半個月後,賀風突然來跟我道別,說有急事要回潛龍一趟,現在潛龍和龍組之間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他此次回去,必然是去參戰,我想和他一起回去,但是他拒絕了,讓我留在這裡,說那邊的事情很快就會解決。
我知道自己現在實力不濟,所以也就沒再多說什麼,賀風走後,我去找了十三娘,我和她說,我想變得更強,十三娘說以我這樣的資質,想變得更強,只有另闢蹊徑,就像洛水那樣,內外兼修,以外功來彌補內功境界的不足。
關於這點,洛水纔是行家,雖然洛水教了我不少,但是我學會的也只是皮毛,然而現在再想求助洛水,幾乎已經不太可能,所以只能將就着先跟十三娘練。
這些日子,葉小萱一直有過來找我,但是我都沒有見她,我不想把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鬧得太僵,葉家對我百般追殺,我想報仇,但是顧及葉小萱,我放棄了,所以我只求她不要再來找我,這事就讓它隨時間漸漸淡忘吧。
一個月後,賀風還沒回來,但是我已經突破至化勁中期,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登頂了,其實實際上我也只有化勁初期的實力而已,中間的落差全靠外功彌補,只是要登入頂點,一個字,難。
不過能達到現在這樣的實力,我已經非常滿足了,這全得益於十三娘。
此後,我打算也回去潛龍一趟,弄清楚那邊的局勢,這次出行,十三娘陪同我一起去的,有她在我身邊,比什麼都靠譜。
臨走前,我特意讓徐伯幫我聯繫瞭然姐,要求見然姐一面,我想和她解釋下外公的事情,好來化解李家和陳家的恩怨,做到同仇敵愾,但是徐伯卻告訴我說李家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整個李家現在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