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什麼?你猜……”我壞壞的笑着。
丁嘉頓時火氣沖天,拿起枕頭丟我,氣呼呼的說:“我猜你妹啊猜,不許你學我說話。你給老實交代,你昨晚到底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麼?”
丁嘉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緊巴巴的看着我,她看我的眼神挺奇怪的。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小期待。
我很慌,怕她誤會什麼,老實說:“沒,我什麼都沒幹過。”說着我話鋒一轉。嬉笑着說:“再說咱倆是兄弟,兄弟懂不懂,我還沒那麼飢渴。”
“你……滾……”
丁嘉惡狠狠地挖了我一眼,再次鑽進被窩,躲在被窩裡嘀嘀咕咕的問我:“除了沒做不該做的,你還有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我平靜的坐着,跟她說沒有,其實不然,我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但我覺得這事還是裝糊塗比較好點。
幾分鐘後,又有人給我打來電話,起初我還以爲是喬晗或者喬姨,結果沒想到竟然是陶純,我表示很吃驚,也很驚喜。
接通電話後,陶純一開口就問我去哪了,爲什麼沒去考試,剛好這時候丁嘉問我誰打過來的,我趕忙對她噓了一聲,示意她安靜。
這要是讓陶純知道我和丁嘉在一起一晚上,而且還因爲這個沒去考試,到時候可就真的玩完了。
不過陶純好像還是聽到了丁嘉的聲音,但是並沒辨認出來,問我剛剛說話的是誰,我就跟她說是喬晗,她哦了一聲,也不知道信還是沒信,後來她又問我爲什麼沒來考試,我就跟她說考不考還不都一樣,反正也考不出什麼好成績。
當陶純聽完我這話後,非常生氣,氣呼呼的跟我說:“以後再也不想管你了,你愛怎麼樣就怎樣吧。”說着陶純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恍惚的拿着手機,一臉的呆滯,她到底幾個意思,不是已經不打算理我了,爲什麼又會突然這麼關心我,更不能理解的是,我不去考試她爲什麼會這麼生氣。
丁嘉見我一直在發呆,又拿了一個枕頭丟了我一下,問我:“咋了你,相什麼呆呢,剛剛誰給你打的電話?”
我低着頭沉默不語,丁嘉又接着問:“該不會是純純吧?她咋說你的?”
我還是沉默不語,腦袋裡亂哄哄的,就在這時候丁嘉的手機也響了,丁嘉拿起手機後,有那麼片刻間是慌張的,小聲的跟我說是陶純打來的,問我要不要接。
我冷着臉,皺着眉頭,暗暗思索着,難不成陶純已經知道我和丁嘉在一起,所以她纔會那麼生氣,可是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我跟丁嘉在一起。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丁嘉已經拿起手機去一旁接電話了,結果剛聊還沒兩句話,兩個人就好像吵起來了,而且吵得還特別兇,丁嘉最後就撂了一句話:“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看我的,枉我還一直把你當好閨蜜,行,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說着丁嘉直接掛斷了電話,臉色陰冷陰冷的,跟打了霜一樣,啪的一聲就把手機給摔地上了,摔的粉碎,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丁嘉這會正在氣頭上,現在追問她太多,顯然不適合,所以我等她氣消了,纔開口問她:“你和小純剛剛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吵起來,還吵得這麼兇?”
丁嘉氣呼呼的,一屁股坐在牀上,抱着被子就扯,抱怨道:“她說是我故意害你不能去參加考試的,還說我小心眼,喜歡記仇,之所以會這麼做,都是爲了報復你。”
丁嘉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委屈,感覺她都快要哭了,眼巴巴的望着我:“可是我犯得着嗎?我自己不也沒去考試,再說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多大點的事情,我至於要這麼做嗎?說的好像我不僅小心眼,還心機深重,跟個老妖婆一樣。”
丁嘉越說越委屈,光看着就覺得心疼,陶純這話說的確實有點過了,丁嘉怎麼說也是她的好閨蜜,連我都知道丁嘉不是那種會耍心機的女生,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我安慰了丁嘉幾句,跟她說:“你也別想太多,你們畢竟認識這麼久了,就算她不瞭解你,難道你還不瞭解她嗎,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最清楚,剛纔她應該只是一時情緒激動而已,關心則亂。”
丁嘉根本就沒認真聽我的話,反而扭曲我的意思,埋怨道:“按你的意思,還是我的錯嘍?”
“……”
一時間,我竟無言以對,和她講道理,真的永遠都講不清楚。
下午的時候,我和丁嘉隨便吃了一點就奔赴考場了,我和丁嘉的考場並不在同一所學校,而陶純的考場也被安排在另外一所學校,不過巧的是我和馬老六,還有張恆的考場都在同一所學校。
在學校見到馬老六的時候,他問我早上怎麼沒來考試,我就跟他說不想考,反正也考不好,馬老六倒是頗爲認同我的觀點,跟我說要不是他爸媽逼着,他也不想來。
後來馬老六又跟我提起了張恆,張恆就在我們隔壁的考場,等後天考試一結束,就可以開搞了。
兩天後,最後一場考試開始半個小時後,我和馬老六就交卷了,出來的時候張恆還在考場坐着,交頭接耳在抄別人的試卷。
這張恆膽子也挺大的,直接把前面那個人的卷子拽過來抄,也不知道給了人家多少好處,竟然可以這樣慣着他,要知道中考被逮到了,那可真的不是什麼小事情。
馬老六一直虎視眈眈的盯着張恆,見到張恆拿別人的卷子抄,人證物證俱在,趕忙跑到教室門口跟監考老師打小報告。
當時張恆臉都綠了,咬牙切齒的瞪着馬老六,而馬老六卻笑得歡,得瑟的搖擺着,還對着張恆豎起小拇指,各種鄙視。
張恆是真的被馬老六氣壞了,突然站起來,啪的一聲把卷子扣在桌上,氣沖沖的就往教室外面走。
眼見張恆中套,我和馬老六趕忙就往樓下跑,張恆一直緊追不捨,等我們跑到學校外面的生活,張恆好像已經意識到我們有問題,便停了下來,不再追趕我們。
後來我們就看到張恆站在學校外面打電話,打完電話後一個人繼續往前走,我和馬老六並沒有急着動手,一直跟他到一處偏僻的路段,這才突然蹦出來。
我們用事先準備好的麻袋直接套在張恆頭上,然後拎起棍子就是一頓毒打,馬老六這次下手特別狠,可能是怨氣積攢太深的緣故吧。
張恆被我們打的鬼哭狼嚎的,剛好這時候不遠處有車過來了,我和馬老六就把張恆擡到旁邊的小樹林裡,然後接着打。
“孫皓,馬老六你們這兩個孬種,竟然敢暗算老子,老子會讓你們後悔的。”張恆叫囂道。
馬老六猛地踹了張恆一腳,喝道:“張恆,我草泥馬,你能不能給我閉嘴,都成階下囚了,還裝什麼裝,再裝信不信我把你小老二都給打斷了。”
張恆蜷縮在地上,不停地扭動着,再也沒敢吱聲。
“這種人就是欠草。”馬老六吐了一口吐沫,得意的笑道。
幾分鐘後,張恆已經痛的叫不動了,我和馬老六也收了手,把棍子扔了,拍了拍手,然後馬老六給我遞了根菸,還給我說:“真他媽爽,老子都憋了好久了,今天終於是大仇得報。”
抽完煙後,我和馬老六就準備離開,結果剛走出小樹林,迎面開來一輛奧迪,車就停在我們面前,接着後面又陸續開過來好幾輛車。
我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急忙衝馬老六叫道:“老六,快跑!”
馬老六是個人精,早就意識到情況不對,已經率先跑出好遠,這龜孫子,我在心中暗罵了一句。
我倆一前一後往小樹林的對面跑,但是卻萬萬沒想到對面竟然也有人,我們現在被人前後夾擊,插翅難逃。
沒一會後,我們已經被前後兩隊人馬團團圍住,張恆一瘸一拐的走進人羣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歪着嘴,得瑟的笑着,笑的賊幾吧難看:“你們不是很牛逼嗎?跑啊,咋不跑了?”
我不屑的瞥了張恆一眼,冷笑着說:“傻不拉唧的”,我都不知道他在笑什麼,都被打成這熊樣了,竟然還有臉笑得出來,真他媽智商感人。
張恆聽見我罵他,很不爽,狐假虎威,仗着人多始終,就想上來幹我,結果卻被林毅攔住了,林毅舉止傲慢的走到我面前,擺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望着我深沉的發笑:“本來我是答應過小純不動你的,但是你這人太不知自重,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的……”
“我去你麻痹。”
林毅話還沒說,我提起拳頭,一拳頭就照他臉上乎過去。
林毅猝不及防,一拳就被我撂倒在地,頓時我就被一羣人架住,動彈不得:“林毅,你他媽要是帶種,你就跟老子單打獨鬥,別他媽整的跟個娘炮一樣,光會站着說風涼話。”
林毅從地上爬起來後,嘴角微楊,露出陰冷的笑容,走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冷眼看我,怒道:“我他媽給你臉了是嗎?要不是因爲小純,我早給你送進去了,你哪裡還有資格站在這跟我吆五喝六的。”
他一拿陶純說話,我就來氣,直接一口吐沫吐他臉上:“你他媽別總拿女人說話,想幹我,你就來,我要是慫了,我她媽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