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氣定神閒,無所畏懼,不過馬老六可就沒我這麼淡定了,前兩天晚上的事情。直到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那是真的動刀砍啊,整不好真的要死人的,要不是我那晚運氣好。早他媽去見閻王爺了。
我走進去以後,周龍紋絲不動的坐在原地喝酒,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其實我知道他哪裡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只是故意妝模作樣而已,這些出來混的誰還沒個幾張臉,沒有點小手段,要不然早就被人給活活砍死了,命都沒了,還混個蛋。
周龍是沒有動,可是他的一個小弟簡直就是個愣頭青,摸起一個空酒瓶就朝我走過來,直接攔在我面前,猛地推了我一下,用空酒瓶指着我,恐嚇道:“小子,你他媽是不是不長眼啊,你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你就敢擅闖,活膩了是吧。”
我不屑的輕笑了一聲,漫不經的心的看了馬老六一眼,說:“打他。”
馬老六愣了一下,問我:“啥?”
我有些無語的扭了下頭,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接着我又重複了一遍,說:“你沒他這麼囂張嗎,說咱兩活膩了,我讓你打他,狠狠地抽他耳刮子。”
馬老六哆嗦的看了一眼周龍,隨後又看着我,問:“真的要這麼樣嗎,我下手可是很重的。”
我猛地瞪了他一眼,說:“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讓你打你就打。”我說這話的時候,站在我們面前的這個愣頭青還在笑我們,以爲我們不敢,結果我話剛一說完,馬老六啪的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甩了過去,打完還甩了幾下手,下手確實夠狠的。
但是我不滿意啊,我就是故意來鬧.事的,所以我就沒好氣的斜了馬老六一眼,說:“老六,我說你咋這麼笨呢,扇個耳光都不會,看好了。”說完我就一耳光扇在愣頭青的另一邊臉上,扇完以後,他氣的眼睛都紅了,我完全裝作沒看見,接着跟馬老六說:“看到沒有,下手得狠,你再來一遍。”
馬老六嗯了一聲,剛準備動手,結果這愣頭青仍不住,掄起酒瓶就朝我腦袋上砸過來:“我草泥馬的,誠心玩老子是吧。”
我事先早就做好防範,他掄酒瓶砸我腦袋的時候,下身毫無防範,我直接一腳重重的踢在他的小老二上面,當時他就猙獰着面容,咬着牙蹲在了地上。
我不屑的笑着,又踢了他一腳,我這一腳下去,在場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全部摸着一個酒瓶,虎視眈眈的盯着我看,周龍這時候也在看我,他的臉色終於變得,變得陰沉起來,他現在肯定已經知道我是孫仲成的兒子,所以我對他說就是個天大的威脅,但是正因爲我是孫仲成的兒子,在他現在還尚未摸清楚我的實力以前,他肯定是不敢亂來的。
雖然說我爸已經消失整整十四年,但是至少他曾經在這裡叱吒風雲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道理誰都懂。
我盯着這些人看了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周龍身上,笑着說:“龍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來挑事的,我就是看你這小弟嘴巴髒,想幫你教訓一下,免得以後出去給你闖禍,你說是不是。”
龍哥直勾勾的盯着我,愣了一會,對着旁邊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坐下,這裡足足有二十來人,如果真要是幹起來,能給我和馬老六打出屎來。
見他們坐下以後,我又對着周龍笑了笑,大搖大擺的走到他桌邊,直接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看,他們一定都很好奇我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如此囂張。
坐在周龍面前,周龍這會也開始跟我套近乎,笑呵呵的跟我說:“孫兄弟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坐啊。”
我完全沒把周龍當回事,直接回了一句,說:“沒空。”我說完這話,周龍的臉都已經黑的跟煤炭一樣,可我才懶得管他高不高心呢,四處張望了幾眼,接着問:“之前跟着你的那兩個小弟呢,怎麼沒看到人。”
一提到馬甲男和彩發男,周龍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我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他現在還沒摸清楚我的實力,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只能笑呵呵的附和道:“那兩小子昨晚玩的有點盡興,累到了,現在還沒睡醒呢。”
我呵呵的笑了笑,反問了一句,說:“是嗎?”
周龍面色忽然一沉,問我:“難道孫兄弟還不相信我說的話?”
我努了努嘴,臉色驟然一變,站起身撲在他眼前,死死地瞪着他的眼睛說:“不是不相信,而是我他媽根本就不信,你當我孫皓是白癡嗎,前兩天晚上你那兩個小弟帶着人帶着刀去砍我,就憑他倆能有這狗膽?”
不得不說裝逼的感覺確實很爽,但是裝逼一時爽,全家火葬場,我心裡面其實也挺害怕的,生怕萬一給周龍惹急眼了,他現在就直接給我做了,那我就是腸子悔青了都沒用。
周龍直到現在還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裝出一臉迷茫的模樣,說:“孫兄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說我那兩個小弟帶着人帶着刀去砍你,可是這怎麼可能,就像你說的,就憑他倆的狗膽,哪裡還敢做這種事情。”
我冷哼了一聲,順手舉起桌上的一杯酒直接就撲在周龍臉上,頓時現場的氣氛瞬間膨脹起來,所有人都朝我靠近了一步,但是被周龍喝住了,周龍在喝住他們以後,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還裝模做樣笑呵呵的跟我說:“孫兄弟,我想這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
當老大的就是不一樣,都被人逼到這份上了,竟然還能夠做到穩如泰山,可想這個周龍有多難對付,弄不好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他直接反撲一口,但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惡狠狠瞪着他,說:“誤會,說的還真輕巧,被砍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別跟我在這揣着明白裝糊塗,你也知道就憑他們倆的狗膽不敢做這種事情是吧,要是沒你這個當老大的給他們撐腰,他們敢這麼胡作非爲嗎,現在倒好,出了事,你嘴一抹,就不想認賬了是吧。”
周龍這會也火了,猛地站起了起來,指着我說:“孫兄弟,出來混是要講規矩的,你要是真的想要誣陷我,也成,總得拿出點什麼證據來吧。”
“你想要證據是嗎?我這有。”
話音間,寒姐已經帶着兩人將馬甲男和彩發男從醫院綁了過來,李康那狗日的也在,見到李康,我的底氣頓時又足了不少。
周龍一見到寒姐,頓時眉頭緊皺,想必周龍應該是知道寒姐跟我爸的關係,現在寒姐已經跟我走到一起,那麼這意味着什麼,他自己心裡最明白不過。
“陳雨寒,你這是什麼意思?”周龍指着馬甲男他們問。
寒姐冷凝着嬌豔的面容,說:“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還不清楚嗎,難道非要我把話說明白,你才願意承認嗎?”
現在人贓並獲,周龍也是騎虎難下,不過這狗日的也是真夠老練的,先來一招先發制人,直接反咬了我們一口,問馬甲男他們說:“你們三個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他們把你們打傷的,如果是,我這個做老大的一定會替你們報仇。”說着他還惱火的瞪了我一眼。
我冷笑着,也不慌,不就耍個無賴而已,搞的好像就他一個人會一樣,於是我就跟寒姐說:“寒姐,下手,給我打,往死裡打,打到認罪爲止。”
我這麼一說,周龍當時就火了,指着我的鼻子說:“孫皓,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這是屈打成招,我看你就是誠心想來找我周龍的黴頭。”
我也火了,摸起桌上的酒瓶,咣噹一身直接敲碎在桌上,啤酒濺了一地,我舉着碎了一半的啤酒瓶對着周龍,說:“我他媽就是來找你的黴頭怎麼了,實話告訴你,這次我來就是來給你傳個信,想必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叫孫皓,我爸叫孫仲成,灣口成哥,十四年前的舊賬,從現在開始,我會一筆一筆跟你們這些老東西討回來的。”
說完,我冷漠的看了他最後一眼,轉身就往外面走,我剛走還沒兩步,周龍的人就想留下我,我雖然裝的很淡定,但是還是打着十分的警惕性,因爲這次來我確實沒帶幾個人,現在加上寒姐來的人,一共也才六個而已。
就在這時候,周龍突然給他們全叫住了,示意他們放我走,出來以後,我笑的更不屑了,按照周龍今天的表現,日後要想對付他,再容易不過,嚇都能給他嚇死。
上車後,馬老六樂呵呵的跟我說:“耗子,剛纔可真爽,你真他媽能裝逼,你也別蒙我了,老實交代,你這次到底安排了多少人。”
我扭過頭看着他,一本正經的笑着說:“這次我真的只是去裝逼而已,而我之所以敢這麼冒險,自然也有我的道理。”
馬老六愣了一下,問:“啥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