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呸了我一聲,怒吼道:“孫皓,你他媽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放開我,不然給我惹毛了。你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我輕笑了一聲,用力的掐緊着他的脖子,說:“你都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敢嘴硬。收拾我?就憑你?”
李康猛地咳嗽了兩聲,臉都已經漲紅了,掙扎着喊了一聲,說:“表哥。救我。”
表哥?我微微皺起眉頭,疑惑的掃視着在場的所有人,馬老六和大飛哥自然不可能是李康的表哥,那麼李康的表哥只有可能是馬甲男和彩發男,只可惜我並不畏懼這兩個人,相反,我現在巴不得能找個機會狠狠地海扁他們一頓。
這時候馬甲男黑着臉朝我走過來,怒視着我,說:“兄弟,夠了,上次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呢,你現在竟然又欺負到我表弟頭上,你誠心的是吧。”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切了一聲,不屑的笑着說:“你說我誠心的?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這張逼臉,你逼臉咋這麼大呢,上次的事情到底是誰他媽的手賤,現在倒好,竟然還反過來咬我一口,你還真以爲我怕你啊,實話告訴你,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你不是想跟我算賬嗎,你他媽到是來啊。”說完這話,我已經劍拔弩張,拎起茶壺就把茶水全澆在李康頭上。
瞬間包廂內的空氣就像被凍結住一樣,馬甲男黑着一張臭臉,兩隻死魚眼死死的瞪着我,突然嘴一張,說:“我草你血媽。”
話音剛落,他提起拳頭就朝我臉上打來,我早就已經做好完全的準備,他拳頭衝過來以後,下身毫無防備,我迅速一腳,直接踹中他的小腹,接着拎起空水壺咣噹一聲就敲在他腦袋上,我他媽真的是已經忍他很久了。
這一記重擊下去,馬甲男直接倒在地上,不過他腦殼倒是真夠硬的,竟然沒有破,狗屎運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馬甲男被我放倒在地,彩發男也不甘示弱,搬起凳子就朝我砸過來,凳子挺大的,我站的位置也不怎麼寬闊,躲起來比較麻煩,只能用胳膊去擋,可就在這時候,大飛哥突然一腳給凳子踹飛了。
彩發男見大飛哥突然插手,惱火的瞪着大飛哥,問:“大飛,你這到底什麼意思?”
大飛哥被夾在中間,也是左右爲難,陪笑着說:“咱都是自家兄弟,何必爲了一點小事,鬧得不愉快呢。”
彩發男冷笑了一聲,說:“自己兄弟,說的還真好聽,你見過有這樣對自己兄弟下狠手的嗎?”彩發男說着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面無表情的直視着他,說:“我下狠手?你能不這麼誣陷我嗎,分明是他們一進來就想幹我,我這完全是出於自衛好嗎?”
我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彩發男也不是瞎子,這事從一開始就是李康先挑起來了,接着是馬甲男幫李康出頭,我純粹只是出於自衛才動手的而已,雖然我是真的很想扁他們,但是這話我自己心裡清楚就行。
彩發男愣了一會,接着說:“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會對你動手,但是我知道我兄弟不是愛招搖惹事的人,肯定是你先前有什麼不對,否則他不可能會對你動手。”
我輕蔑的笑了笑,再次揪起李康,我都還沒動手,李康就直接開口罵我:“孫皓,我草你血媽,你就是個孬種。”
他罵我,我也沒生氣,扭頭看着彩發男,冷笑着說:“你也看到了,他就是條瘋狗,見着人就咬,怪我嘍,怪我沒寵着他嘍。”
說完我就一耳光扇在李康的臉上,惡狠狠地瞪着他說:“這個耳光是我替徐緣打的。”
彩發男見我又動手,當時臉都黑的跟煤炭一樣,可是現在馬甲男已經被我放倒了,李康根本就是個窩囊廢,而我這邊,除了大飛哥這個不穩定的因素,我還有一個馬老六,而且我相信真要打起來,大飛哥肯定會站在我這一邊。
就在這時候龍哥突然來了,龍哥來的時候嘴裡還叼着煙,拽的不行,可是當他走到門前,看到包廂裡面一團內,馬甲男還被打昏在地上滾,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大聲質問我們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我剛要開口說是我乾的,大飛哥突然按住我的肩膀,對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別說話,然後他朝龍哥走了過去,拉着龍哥出去說了回話,回來後龍哥突然就變了臉色,還對我笑呵呵的,說我好功夫,弄的我莫名其妙的。
馬甲男沒一會就醒了,醒來後竟然還想幹我,但是被龍哥喝住了,龍哥不僅不讓他對我動手,反而還讓他跟我賠禮道歉,這點馬甲男自然是一百個不情願,挑撥離間的說:“龍哥,這小子太囂張,簡直是目中無人,他這哪裡是在打我,他分明就是在打你的臉啊。”
龍哥一聽他這話,當時就火了,但是不是針對我,而是針對馬甲男,啪的一聲就是一個耳光甩過去,給馬甲男的半邊臉直接打腫了,嘴角還溢出一絲鮮血。
“廢物,滾!”
馬甲男被龍哥教訓後,頓時就蔫了,彩發男還在一旁摸不清楚狀況,而我也是迷糊的不行,這龍哥對我態度突然間就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逆轉,我根本就接受不過來。
除了馬甲男,李康也是蔫了,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弄死我,現在整的跟小癟三一樣,人活着,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
吃飯的時候,龍哥不放話,他們也不敢過來坐着,只能在一旁站着幹看着,而我也剛好藉機賣個人情,就跟龍哥說:“龍哥,剛剛那都是一些誤會,既然現在話說開了,我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就讓他們過來坐吧。”
龍哥對我笑了笑,誇讚了我兩句,說:“小小年紀,就這麼有肚量,以後肯定做大事的人。”說着他衝馬甲男瞪了一眼,說:“還愣在那幹嘛。”
馬甲男膽怯的點了點頭,領着李康過來坐了下來,我看着他們倆淺淺的笑了笑,果然是表兄弟,爲人處事的風格都一模一樣,欺軟怕硬。
不過相比較這個,我更好奇大飛哥究竟跟龍哥說了什麼話,竟然能讓他對我有這麼大的轉變,怎麼說他也三十好幾的人,論資排輩也比我這毛頭小子資歷要高得多,說話就算刻薄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反倒是他現在對我這麼客氣,還對我誇讚有加,這顯得就很奇怪了。
吃完飯以後,是我買的單,其實我是真的不願意花這個冤枉錢,我有錢救濟下窮苦人,也不願意給這些黑心的畜生用,但是大飛哥非讓我買單,說是爲我好,其實我也懂大飛哥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我討好龍哥唄。
從飯店出來以後,龍哥說要帶我們去寒姐的酒吧玩,龍哥是自己開車來的,保時捷,也是一輛豪車,可是這買車的錢指不定是從哪裡弄來的黑心錢。
等我們趕到寒姐的酒吧後,寒姐正好在,還特地接待了我們,這酒吧規模不算太大,畢竟是在小縣城裡,跟市裡的還是沒得比,也就過來喝喝酒調調情,不過說實話美女確實不少,只是不知道這些女的正不正經。
我並不是懷疑寒姐在做黑心生意,我對寒姐的印象其實還不錯,就是稍微騷了一點,不過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只是她跟龍哥看起來很熟的樣子,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誰敢保證寒姐就一定是做正經生意的。
我們坐下來以後,寒姐還特地叫了幾個美女過來陪我們,特別會賣騷的那種,老是往我身上蹭,鬧得我心裡癢癢的,後來我就往旁邊摞了摞,不是我假正經,主要家裡還有兩位,不想在外面胡鬧。
龍哥他們玩的嗨,手一直就沒安分過,在女的身上摸來摸去,都摸到胸裡面去了。
坐了一會後,寒姐突然朝我走過來,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我有些愣神的看着她,她那張臉特別妖豔,光看臉就能讓人想入非非,而且她還總喜歡穿低胸.衣,我總是能看到她胸前的澎湃。
我正看的入神呢,寒姐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問我:“怎麼樣,好看嗎?”
她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害臊,反而羞得我滿臉通紅,特別尷尬,故意挑開話題,舉起酒杯找她喝了一杯酒。
誰知道我就只是單純的找她喝一杯酒,她也能挑.逗我,說:“怎麼,想把我灌醉弄牀上去嗎?”
我當時也是真無語了,我遇到過這麼多女的,她是我見過說話最直白的,要怪,只能怪我太年輕,薑還是老的辣。
我也沒搭她的話,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背過身去不再看她,我真怕她一會還要再挑.逗我,這我可受不了,真給我撩上火了,咋辦。
就在這時候,寒姐突然問我:“你爸是不是叫孫仲成?”
一聽到寒姐念出我爸的名字,我頓時眉頭一緊,倏然轉身,緊盯着她嫵媚的眼眸,問:“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