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向下挖去,一個深色的破舊的木質盒子,司徒婉急忙將盒子拿出來打開。裡面一條白金項鍊上面拴着一把鑰匙。
是記憶裡的那把,夢裡的那把。緊緊的握在手心裡,司徒婉想起了父親的話:“小婉是公主,這把鑰匙一定會帶你打開王子城堡的大門。”
爸爸,我真的打開了這個大門,但當我走進來之後,我才發現,城堡裡的王子愛着鄰國的公主,小美人魚公主雖然也是公主,卻只有做泡沫的份兒。
爸爸,我是爸爸的女兒,爸爸說過,要我堅強的活着。可是我現在卻不得不任憑生命的流逝,不得不面臨死亡。
我想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之前,在那些人眼裡,我始終是個可笑的笑話。我不甘心。
如果我死之後這個世界上不能有人爲我流下眼淚,那麼我希望我死之後,不會有任何人覺得我很可憐。
因爲我知道,我並不可憐,我也可以不被任何人傷害,我也可以變成一把利劍,去反擊那些傷害我的人。
司徒婉清楚,現在她手中捧着的是潘多拉魔盒,盒子一旦打開了,惡魔就要飛出來了。
每個人背後都長有翅骨,在人的身體裡藏着一對翅膀,這對翅膀有很多顏色。
紅色代表剛強、藍色代表悲情、白色代表善良、綠色代表無限的可能,此時此刻,司徒婉聽到了自己身後翅膀揮動的聲音,那雙翅是絕望的黑色,那是——惡魔的顏色。
握緊手上的鑰匙,司徒婉脣邊劃開了一個輕笑。
“我絕對不後悔我今天所做的事情,因爲我已經沒時間去後悔了。”
握着鑰匙站起來,司徒婉拿着鑰匙回到了房間。打電話秘密約了記者。
彼時,陸喬和陸少祁想了一圈也想不到任何漏洞。陸喬在房間裡渡着步子,問道:“會不會是因爲我,她才故意和你拉開距離。畢竟她覺得我和司徒影在一起,是因爲她拒絕了我。”
陸少祁有些煩悶:“那具體原因是什麼,你爲什麼非要和司徒影在一起。”
陸喬黑着臉道:“我不小心和她上牀了,如果我不和司徒影在一起,她不僅要公開視頻,還要把司徒婉和你假結婚的事情說出來,我就想着怎麼也撐到你們離婚。”
陸少祁蹙眉,還是有些不安:“真是這樣嗎?”
爲什麼他總覺得怪怪的。
陸喬點頭:“你想啊,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連離婚協議都還沒起草,她怎麼會知道。”
嘆口氣,陸少祁的桃花眼裡滿是疲憊,抹一把俊臉,陸少祁沉聲道:“有些事情勢在必行,陸啓華最近很消停,這反倒不是什麼好事。估計在合計什麼,打算一舉爆發。”
第二天的清晨,司徒婉幽幽轉醒,安靜的吃完飯,司徒婉早早就出去了,而陸少祁什麼也沒有做,去公司的金庫裡那裡拿了一樣東西,就到律師事務所對面的高級會所裡等待了。
一直到下午兩點,司徒婉才趕到,叫了杯卡布奇諾坐在他的對面。
陸少祁上下打量着她,今天的她打扮的很漂亮,身上穿的是CK今年的新款,V領緊身小連身裙,腳上踩着一雙黑色高跟鞋,頭髮弄是中分的波浪卷,清純裡透着一股子成熟性*感。
陸少祁輕笑:“今天很漂亮。”
司徒婉挑眉:“你今天也很帥。”
她沒說錯,酒紅色的襯衣加黑色的西裝,這身帥氣的打扮在上次的絕世佳人發佈會上他也穿過。配着他烏黑的發,菱角分明的五官,就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男人一樣。
兩個人穿成這個樣子見面,那種感覺彷彿不是在離婚,倒像是第一次約會的隆重感覺。
只可惜兩個人之間總有股奇怪的氣氛在流竄。
陸少祁想了想,覺得離婚之後把東西給她,也許她不會要。便笑着開口問她:“你有一塊錢零錢嗎?”
司徒婉愣了一下:“你要一塊錢做什麼?”
陸少祁淡笑:“就問你有沒有。”
司徒婉放下咖啡打開揹包的小口袋,拿出一元錢硬幣推到他面前。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坐公交車了,可是隨身帶零錢的習慣,還是保存着。
陸少祁拿起硬幣把玩了一下,從公文包裡拿出包裝精美的禮品盒推到她面前,笑容傾國傾城。一瞬間讓司徒婉失了神。這個男人太好看了,他不管什麼時候都這麼好看。
不動聲色,卻成爲她生命中最耀眼的色彩。光明與黑暗,都是這個男人帶給她的。
陸少祁用迷人無比的嗓音開口:“這個,賣給你了。”
司徒婉看着被他推過來的禮品盒皺眉問:“什麼東西?”
陸少祁輕笑:“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司徒婉被搞的莫名其妙,懷着好奇心,司徒婉打開了盒子。
視線落在盒子裡的那個東西上,司徒婉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了起來。一股酸澀涌上來,有股錐心的疼在心理蔓延。
一定是什麼搞錯了,一定是,怎麼會是這個東西,怎麼會是……
“不可能……”司徒婉涼涼的喃呢,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躁動起來了。
不可能的,陸少祁怎麼可能把這個東西送給她,怎麼可能。
“這款由頂級鑽石雕刻的夜皇后,只是在等待而已,等待着一個絕世佳人能有幸將其買走。有可能是一百塊,也有可能是一千萬,一億,誰知道呢,所以的緣分都沒有固定的價值,夜皇后與絕世佳人的緣分,也沒有。”
天價夜皇后,陸少祁曾經說過,得到這個香水的女人,會讓全世界的女人羨慕。
她以爲這是給安琪的,爲什麼要給她。而且是在這種時候,還有十幾分鍾,他們就要去辦離婚手續了。
陸少祁一定是瘋了……
咬着脣,忍着淚意,司徒婉問:“爲什麼?爲什麼要送給我?”
陸少祁將手裡的一枚硬幣攤給她看,道:“夜皇后從一開始就是屬於你的。不管是夜皇后,還是絕世佳人,在我眼裡,你就是他們本身。當初我用一千萬買了你一場婚姻。現在你用一千元買下我最得意的作品。如果這樣,我們可以扯平了的話,那麼我們就重新開始吧。”